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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夫人皱眉道:“那便命人将其拉了到庄子上,于管事你先与*说明白了,接着再张罗婚事,我修书一封与襄阳侯夫人,让其帮我先拖住了大姑娘,毕竟是小女孩,若是与静贞一般一时舍不得养虎为患就更加不好了。”
于保林家的应是下去办事了。
傅延犹不知自己随意的一个举动差点让红绡不得翻身,想着今日与红绡见面的光景,心里更加难耐,第一次有了拥吻一个女子的念头,石楠子为了从傅延书房里取出所谓的‘神器’制造方法,一直蛊惑傅延在傅霖院子里就读,因傅霖忙于公务,很少回府,傅延想了想也觉得这个法子好,毕竟父亲院子里的书是最多的,告知了自己的父亲一声,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后,傅延才在傅霖上朝后来这里苦读。
石楠子从三进院子里的小厨房做了羹汤给傅延,正院门的时候,碰见了正好经过的于保林一干人等,在于石楠子错过的须臾间,顾渊的淫荡的眸子在石楠子妖娆多姿的身上流连忘返,石楠子娇笑回应着,等那些野狼一般的人走远后,石楠子才露出了厌恶的神情,捧着羹粥去找傅延了。
傅延正在游思的时候,石楠子推门进来了,“公子,是时候该休息了,读书也不差这一刻,伤了身子便得不偿失了。”
若说冬蕊是完全向着傅延偶尔会有小心思的女孩子,那么石楠子便是拥有一颗成熟内心邪恶的女人,在感情逻辑上,只要石楠子长篇大论的‘分析’,傅延完全没有招架之地,而在傅延眼里,石楠子是最好的精神导师。
“石姐姐?”在私底下,傅延固执地这般称呼这个女人。
石楠子袅袅行至案桌,将碗盅从黑漆盘取下来放在傅延面前,“喝些暖汤,养养神。”
傅延掀起碗盖,拿起放置在碟子上的小银勺轻轻搅拌,浓稠的白米拌着红得艳丽的相思豆翻滚着,傅延心里一动,深情念道:“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石楠子情场熟手,见傅延这般情深意切,便知这个小公子深陷情网了,笑了一笑,“公子是否有了意中人?”
傅延深深的红了脸,“我喜欢她,想娶她,但知道是不可能的,祖母和母亲不会同意。”
石楠子一听便知那个人是丫鬟出身了,不然傅延不会说祖母和母亲不同意‘娶’,想来傅霖是真心的……看着傅延专注的眸子,石楠子想想自己的以前的光景,男人……她从来不缺,却不知道什么叫‘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石姐姐?石姐姐……”傅延见其发呆,忍不住出声让其回神。
石楠子动了一下身子,“额,我失态了。”
“若是你不舒服,快快回去休息吧。”傅延温和地看着石楠子,这个姐姐心思细腻,身子却虚弱,他以后要为她好好打算。
傅延纯净的目光中带着满满地关心,石楠子心里莫名的感到了愧疚,若是主子事成,这个男子肯定是活不下去的,没来由心虚了让石楠子又疑又慌,怎么回事,她杀了多少人,难道今日竟然为这个男子感到心软了,这么想时,石楠子踉跄了一步。
傅延连忙起身将石楠子扶到座位上,捧起了桌上的羹粥,慢慢搅动散热,之后摇起一勺子随着碗递到石楠子嘴下,“我瞧着姐姐脸色苍白,不嫌弃,就让我喂姐姐喝着暖暖的羹粥,姐姐也常说,喝这个能养养神。”
于保林家的得了崔夫人的亲口吩咐后,忙忙吩咐了好几个粗使婆子将红绡绑到了庄子去,月霜母子见来人气势汹汹,心里怕得要命,月霜让谦诚钻到柜子里躲着,“等娘亲回来了你再出来,不然让别人发现有碍姑娘名声。”谦诚乖乖地点头。
当月霜出去的时候,正好周进喜家的来了,周进喜家的见了这光景,心里呐喊,莫非这红绡犯了事?
于保林家的瞅了周进喜家的一眼,“你怎么来了?怎么,顺天府的一百个板子拍不死你这个老毒妇?”
你才是老毒妇呢,周进喜家的心内骂道,面上笑得十分恭敬,“看老姐姐说的,在顺天府里领了责罚,后来大姑娘不忍心,又见我领了责罚大难不死,便又分派了我庄子上的活计,我身上有大姑娘的亲笔信件呢,你若不信,我便给你看。”
于保林家的见周进喜家的能明目张胆地进来,心里已是相信大姑娘又重新启用了周进喜家的,也是*敦厚,得了傅祥贞的特别吩咐后没有往外宣扬,是以于保林家的先前不知道周进喜家的在庄子上做工。刚才的一番话只不过想杀杀其的威风,毕竟以前两人可是竞争关系,现在有机会踩踩肯定会多踩几下。
“哼,那你便好好感念大姑娘的恩典,别在做丧良心的事。”说罢便领着婆子和红绡走了,红绡嘴里被塞了帕子,只能支支吾吾发不出声,但眼里的求救信号还是传达给了周进喜家的。
“这叫什么事呢,还是先办好大姑娘的吩咐再说。”周进喜家的一回头便撞见了月霜,“月娘子你可吓坏我了。”周进喜家的抚抚胸口。
月霜哪还有心情和周进喜家的寒暄道歉,“这位嬷嬷,请你快想办法将这件事告诉大姑娘吧,不然红绡姑娘下半辈子便完了。”
周进喜家的激动得浑身血脉偾起,这可是好事啊,若是她帮助大姑娘将红绡给救了下来,大姑娘以后指不定怎么感激她呢,经历了管二夫人的背弃,她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只想安安定定有点小钱的过下去,只是,大姑娘心里却不是很信任她,难保以后如同管二夫人一般将她当弃子,只大姑娘有一样是好的,便是护短,若是大姑娘将她周进喜家的当了自己人,她的下半生就不愁了,绑在豫亲王府这棵大树上能愁吗?
☆、第一百五十四章
于保林家的已经将挣扎着的红绡给拉上了驴车,周进喜家的在驴车行走之前,按照月霜指示的路线——襄阳侯府狂奔,亏得是周进喜家的在地里干活练就了结实的腿脚,跑个十几里的路还不成问题。
因京师有条例在,傅祥贞的马车走得并不快,但襄阳侯府与傅府离得并不远,只两刻钟的时间傅祥贞便到了襄阳侯府角门,是傅静贞亲自来迎接,“你可来了,从母亲把帖子送到傅府起,我便一直在这里候着你,你身子好利索了吗?”傅静贞也是后来听了姚夫人的话才知道自己姐姐受了伤,而自己却一无所知,傅静贞心里十分内疚。
墨书掀开了厚重的棉帘子,一股刺骨的冷风呼呼扑面而来,傅祥贞有一瞬间无法适应,不由得以袖掩面,好了些后,才捧着暖炉子,在马车外婆子门的搀扶下下了马车,“劳贾大|奶奶大架,真让小女惭愧了,我身子已经好利索了。”就是后面留下了狰狞的伤疤,不知道李韫以后会不会嫌弃,傅祥贞羞涩地想着,因姐妹彼此熟悉,傅祥贞没边的与傅静贞打着哈哈。
本来心情还有些阴郁的傅静贞见姐姐这般油嘴滑舌,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跟随在傅静贞身边的丫鬟琉璃、翡翠都惊讶不已,自从兰芝那件事之后,大|奶奶许久不曾这么笑过了呢。
傅祥贞当然不知妹妹真实的光景如何,但看妹妹形容憔悴目光萧索,也猜出了一二,下了马车后将暖炉交到了墨画的手中,墨画犹豫了一下便接了,傅祥贞挽着妹妹的手,“今日怎么想着突然给我请柬了?”
傅静贞与傅祥贞一同往里屋走着,傅祥贞有些讶然,为什么没有府里的暖轿子来接应?不是她傅祥贞有多娇贵走几步路就不行,而是像襄阳侯府这样的高门人家,用轿子将客人迎往的排场是必须的,傅静贞眼光直视着前方,神情寡淡,但回握着姐姐的手还是十分有力的,“你忘了以前贾珺上我们……”突然想到她已经是出嫁女了,她贾傅静贞的家在襄阳侯府,“你忘了贾珺上傅府时候曾经与我们说的话?那个时候你还与贾珺出去来着。”
因身边还有襄阳侯府的婆子,贾珺不想将自己娘亲求助于婆婆的话说出口,只能用稍微暗示傅祥贞。
傅祥贞闻言有些怔愣,却突然想起母亲在她去管府前也说过让她来襄阳侯府学学如何管理铺子,傅府也有铺子,但多是租出去收取租金的,傅府的主子出了祖母会整治铺子外都不会经营。而襄阳侯府的主母当然不会知道她想经商,多是母亲出面恳请襄阳侯夫人帮忙了,静贞这么委婉的告诉她,肯定是不想在襄阳侯府的婆子面前露怯,傅祥贞当然不会傻得将话兜明白,“嗯,我知道了,那这段时日就麻烦贾大|奶奶照管了。”
“还有,”傅静贞神情萎靡地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气才道:“今日三皇子府的尊妃娘娘去宫里见礼了之后,与三皇子来襄阳侯府拜访老襄阳侯,说是承了皇上的旨意,来问候功臣。”傅静贞的声音很淡很柔,语气也十分平静,就如同家常说话一般,可傅祥贞却觉得浑身汗毛竖起,背脊也隐隐发凉,前世就是这个皇子将自己满门收押的,他来襄阳侯府做什么,傅静贞不知道姐姐的胆颤,犹自诉说着,“此时,襄阳侯府正厅上不单单有三皇子尊妃,还有京师里有头脸的世家夫人也来了,兴许你在马车里看不着,外面可都是一些五城兵马司的人在巡视呢,因京师不太平,襄阳侯府突然聚集了这么多的达官贵人,大家都怕生事,宫里头便派了人来镇守。”
傅祥贞不知为何,心里没来由的烦躁,想立刻返回傅府,现在学经商什么的统统靠后,傅府的安危是首要的,“静贞,我想先回去。”傅祥贞这话有些突兀。
傅静贞惊讶的看向大姐姐,“没想到大姐姐也有害羞害怕的时候。”
傅祥贞心中一跳一跳的,也没了心情与傅静贞打趣,她知道三皇子与尊妃来这里不过是先笼络襄阳侯府罢了,若是襄阳侯府没这个意思,三皇子一样无功而返,但一见三皇子有所动作,她就没来由的心慌。
傅静贞见姐姐不说话,笑着抓起了挽在自己胳膊的小手,竟是触之生凉,傅静贞担忧道:“若是姐姐害怕就别去正厅了,反正她们也不知道姐姐你会来,娘给你安排了间小院子,离我的院子只隔了一个小花园,我们没事的时候可以在那赏花作诗,抑或是烤肉,闲情逸致,多好,姐姐,你就先去院子里等着我。”
傅静贞不待傅祥贞答复,对身边的丫鬟琉璃吩咐道:“你将我大姐姐送到院子再来秉复我。”
傅祥贞见妹妹已经吩咐下去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是不好拒绝,只得跟着琉璃下去,打算等琉璃退下后与身边的丫鬟细细商议。
先说周进喜家的这一边,等她呼哧呼哧地跑来时,傅祥贞早已经安顿到院子里。
看着襄阳侯府一溜的笔挺侍卫,周进喜家的心生退意,但想了想以后自己跟儿子的前程,还是鼓起勇气,在侍卫们齐刷刷地瞪视下,一步一个颤地走到了角门,与那守门的婆子道:“我是傅府大姑娘的嬷嬷,府里突然有急事,请这位姐姐帮忙通传一声。”
凡是守门的多势利,那婆子见周进喜家的只口头托事,便掉稍着白眼不予理会,周进喜家的也是急坏了才没有表示,见婆子对她爱答不理,一会便醒悟过来,咬牙将身上紧有的五十个铜板拿出来,“我着急出府,没有带多余的银两,求姐姐就通融这一次,我们傅府是真的有急事。”
周进喜家的当然不担心红绡的死活,她在乎的是自己的前程,若是一开始不是从月霜嘴里听来这个事,而是私底下偷听到的,她也会为了邀功前来告知傅祥贞,但若是碰见了这一鼻子灰,估计她就撑不下去了,虽然吃过苦,那也是以前的事了,她在庄子上吃好喝好,轻易没有找茬的,怎么受得了一个看门婆子的侮辱。要命就在于她是当着月霜的面来的,办不成事,大姑娘肯定不会重用她,盛怒之下,还有可能将她打发卖了!
所以,她就是现在拼着脸面,拼着身上所有的银子也要把事情办圆了!
那婆子看了一眼周进喜家的手里的荷包,若是碎银子她还考虑浪费一*力,这些铜板顶什么用,虽然守门的婆子打定了还要讹诈更多,但看在周进喜家的愿意掏钱份上,还是很大方的施舍了一声“哼”。
周进喜家的跪下哭道:“求老姐姐帮一帮吧,我是傅府来的奴婢,在傅府大姑娘身边伺候着,如今府里真的出了事,若是不知会大姑娘一声,恐怕就无力回天了。”
“傅府出了什么事?”叶知秋奉命来监督巡视工作,远远见一个婆子哭天喊地,未免是刺客想混淆视听进行刺杀,便来查看,没想到却听见了傅府、大姑娘之类的言辞,他不关心傅府大姑娘怎么样,他关心傅府大姑娘身边的丫鬟怎么样。
周进喜家的见那婆子仍旧不动,心里益发胆寒,好似自己与儿子已经被赶出了傅府,越哭越伤心,连身边突兀的男音也没放在心上,别人问什么便答复什么。
“大姑娘的贴身丫鬟被无缘无故押到庄子上去了,听说是要硬嫁给一个男子,因那丫鬟平时得力,又是心腹,老奴便赶过来让大姑娘知道。”其实一个丫鬟被发卖那都是正常的,但姑娘身边贴身、得力、心腹这就惹人遐想了,里面肯定藏了内宅阴损,那些婆子听着得意,这又是个饭后谈资。
叶知秋却又不好的预感,“那丫鬟叫什么名字?”
周进喜家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叫红绡,是大姑娘最疼爱的小丫鬟。”傅祥贞对于蒹葭阁的丫鬟都很是伤心,周进喜家的这般说是为了引起守门婆子的重视。
叶知秋闻言气得青筋暴徒,一把扯起了周进喜家的,“你说红绡?她被带到哪里去了!”
那守门婆子还在互相使眼色,忽然间这官爷这般激动,一时又惊又慌,那丫头与这官爷有什么瓜葛?
周进喜家的更是魂飞魄散,不知道自己在这里求见大姑娘怎么就惹了这位官爷。
看着周进喜家的半张着嘴眼无聚焦地看着他,叶知秋狠声道:“快说!红绡被带到哪里了!”
周进喜家的连向姑娘求助也忘记了,磕磕绊绊地将傅府庄子的去路告诉了叶知秋,没成想听完后将周进喜家的扔到了地上,转身便走。
“没想到红绡竟然有这样大的造华……”周进喜家的后知后觉道,“竟然有官爷为了她连官位都不要了。”叶知秋如果真的不顾公务去找红绡,不仅官位,连命保不保得住还另说,大晋对于这样公私不分,无视法令的官员会给予强力的制裁,以维护上位者的权威。
是以,叶知秋虽然紧张,却不没有失去理智,他先与一同巡视的上司请假,当然用的是谎言,说自己未婚妻出了事,其上司是张乾民,张乾民没有跟着别的五城兵马司或者锦衣卫一般在寒风中守卫,而是在襄阳侯府中的暖廊式大门内拐角处烤着熏笼,一听叶知秋的话语,觉得也挺严重的,说实话,虽然叶知秋身手敏捷,思维也活跃,但锦衣卫不是却叶知秋不可,其上司两项权衡了一下,考虑到太后曾说请要升了叶知秋的官位被自己以各种理由给推了,而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便当做是补偿口头允许了。
叶知秋感恩戴德一番便飞也似的退下了。“没想到这小子还挺情深意重。”看着挺拔的身姿消失,张乾民摇头道,不由得想起了太后地恳请,他之所以能拒绝,一来是太后年老力衰,再没有心情管理朝政;二来太后对娘族人都比较包容;三来是他的借口——叶知秋年轻气盛,在没有立功的情况下升职了,恐很多有志之士不服,对叶知秋以后的发展更加不好。
在角门处,周进喜家的愣神后,倏然缓过劲来,大声嚷道:“看见了吧,那个丫鬟可不是普通的丫鬟,你们再不禀报给我家姑娘听,小心你们家大|奶奶责罚!”
那两名婆子不以为意嗤笑道:“一个使了狐媚妖道勾引爷们儿的丫鬟是不普通,兴许啊,还是只修炼了千年的狐狸精呢,告诉你吧,我们府里前段日子才处理了一个小狐狸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