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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静贞走进屋子时听见了男女喘息吟哦声,心里咯噔了一下,立即推着房门,只是怎么也推不开,“从里面锁起来了?”傅静贞未经人事,却与贾澹互相用手抚慰过,当然知道如今里面是什么样的光景,心里急得哭了出来,要是兰芝在就好了,兰芝一定会想办法闯进去然后将那贱女人拉出来责打!
翡翠与琉璃听到哐当哐当的晃门声都掀帘子跑了出来,“姑娘,怎么了?“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傅静贞身边,傅静贞挨在门上抽抽噎噎说不出一句利索话,而翡翠听见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后疑惑道:“里面是什么声音?”好奇怪的声音,她听着的时候全身会禁不住的热起来,琉璃拍了一下翡翠的后脑勺,“快去找几个粗壮的婆子过来,之后你先别回来,去夫人的屋子里请夫人和大姑娘过来。”琉璃比翡翠早进一年,向来都是琉璃照顾翡翠的,所以在翡翠心里琉璃是姐姐,被这般的吩咐也没有抱怨,转身撒腿便跑了。
琉璃是故意支开的翡翠,免得她看到以后无意说了出来伤姑娘的心,也怕姑娘一时气愤将翡翠打发了,琉璃扶着哭得痛不欲生的傅静贞细声安慰道:“姑娘……难道你信不过姑爷吗?”琉璃见得男人不多,却隐约觉得自家姑爷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会被兰芝的美色弄得神魂颠倒,姑爷要真那样好色早就通房妾侍一大堆,平日里对兰芝的谄媚勾引也视而不见,所以琉璃肯定姑爷不是有意与兰芝行|房的,她也偷听过一些婆子聊起八卦说有一种药,男女吃了便会神志不清,只想着干那事儿,姑爷应该是被兰芝给下药了!
兰芝含着泪看着琉璃,“你说的是真的?”琉璃点点头,这时,五六个粗壮婆子气吁吁跑来了,“姑娘,什么吩咐?”琉璃将傅静贞扶到一边,“你们一起将这门撞开!”婆子得令立即跑上前,六个人一起撞向那门板,一盏茶的功夫,门边被撞开了,傅静贞迫不及待地跑了进去,看到夫君与兰芝在床上巫山云雨时,惊得面色铁青,“兰芝!你竟敢……竟敢!”此时琉璃与婆子们都避讳地跑出屋子在抱夏外守着。
兰芝正在得趣,忽听见一阵怒斥,瞬间醒了过来,侧身看见傅静贞站在不远处时,心里是有一些慌,只是想到自己是通房与姑爷行|房天经地义,又定了心神。不过,姑娘见这般放浪形骸地捉奸,她只好装柔弱了,一把推开身上的贾澹,傅静贞清楚地看见贾澹的粗棍从兰芝下身抽了出来,并还挺挺的挂在腿中间。
傅静贞顿时火气上涌,转身将桌子的花瓶抄起来,兰芝见傅静贞这是要打她,心里怕了,姑娘不是很信任她尊敬她吗?现在为何能下狠手?光着身子跳起来躲避傅静贞的追赶,只是行了房之后的兰芝身子虚弱,傅静贞怒火中烧力气十足一会便追上了,直直将手中的花瓶哗啦砸到兰芝的脑袋,顿时鲜血从哪风情万种的脸蛋滑过,“啊!姑娘,好疼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外面的琉璃和婆子听见响动害怕傅静贞吃亏,正要进去帮忙又听见兰芝惨兮兮地哭喊声,一时顿了脚步,姑爷可是光着身子在里面呢。
姚夫人与傅祥贞也正好来了,姚夫人清楚翡翠的性子,派她守在了自己的屋子里不许前来,琉璃看见夫人和大姑娘,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忙于婆子侧身让路,“快将那小贱人穿好衣服送进角门的马车里!你们一起随行送回傅府。”姚夫人吩咐几位婆子道,婆子们应声照搬了,随意地给兰芝穿上裤子披上褙子便将人拉了出来,兰芝连傅静贞都比不过,更何况这些做惯粗活的婆子,只知道哭喊,“姑娘,看在奴婢与你一起长大的情分上就饶了奴婢吧!”傅静贞打也打了,怒火已经消退,见兰芝哭得凄惨,脸上有了一丝松动。
姚夫人和傅祥贞见状,恨铁不成钢地正要阻止,只听见兰芝下一句话蹦了出来,“也许奴婢肚子里已经有了姑爷的孩子,姑娘,你不能断了姑爷的子嗣啊,你不能这般恶毒啊!”傅静贞的脸色白了!怒喊道:“拖下去,拖下去,让这个女人一辈子不要出现在我眼前!”至此,傅祥贞与姚夫人才放了心。
兰芝这一场风波在兰芝被押回傅府告终,只是兰芝的下场也不好,崔夫人尤恨这个自己一直信任的丫鬟,将其发买到了一个偏远山村里,嫁得还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汉,那个老汉常年不洗澡不漱口,一身恶臭。“哼,配得起兰芝这个心理恶毒肮脏的女人!”崔夫人咬牙切齿道。
☆、第一百四十五章
解决了龌蹉人兰芝,不知不觉便过了三日,崔夫人的身子也全好了,贾老夫人虽然乐得人多,身子却不大顶事,崔夫人不好再打扰,众人也就散了各自又回了院子,一早还差三刻钟便卯正的时候,傅祥贞转醒,独自披着五福如意袍出了屋子,见院子里的地上、光秃秃的树枝上、院门上片片鱼鳞瓦上覆着薄薄淡淡的白雪,感叹道:“今日敏贞便及笄了。”昨晚是红绡守夜,早起了半个时辰到东厢房给傅祥贞熬芡实紫米粥,端着早膳出来的时候看见傅祥贞呆呆望着院子,随即笑道:“姑娘怎么了?可是这几日在屋里呆烦闷了?今个儿怎么说也是二姑娘的及笄礼,因着管府老太爷的事、二姑娘的庶出身份不能大操大办,却也会请几位太太过来见礼,姑娘们也会跟着来,中午时候可就热闹了,姑娘先进屋用早膳罢。”
傅敏贞难得乖乖地坐在炕上绣嫁衣,水痕在一旁跟着绣些小荷包鞋面,“你这绣了几个荷包?”傅敏贞端坐了两个时辰后终于开口了,水痕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回神,“加起来也有二十多个。”傅敏贞心里藏着事,也没有注意水痕的异样之举,听见回答后才顺势抬起头看向水痕,眼里的惊讶疑惑不言而喻,这家伙不是刚学吗?怎的这般的……水痕又道:“是从第一次去管府回来后开始绣的,没什么事便越绣越多。”
自从管府出事后,傅敏贞的嫁衣便落下了,更别说需要赠人的小物件,水痕见傅敏贞一直神色恍惚,害怕耽误了正事,便与那张|平家的练了几手,兴许是落秋院事儿少,兴许是水痕念主心切,两天的之后便可以绣小荷包、鞋面、护额这样的小物件了,虽然上面的花样都比较简单,却也是栩栩如*致别样,傅敏贞将竹篮拉过自己身边,一样一样的捧着看,心里赞叹不已,“有心了。”水痕闻言露出了憨厚的笑容,傅敏贞见了之后暗自出神,老天爷算待我不薄了,以前那般的狠毒还能得到姐姐的原谅,奴婢的忠心还有生母的疼爱。
“二姑娘,您起来了吗?今日是你的及笄礼,可不能再贪睡了。”外面,张|平家的大嗓门响起,就跟市井里的泼妇扯着嗓子大叫似的,傅敏贞不满地皱眉,水痕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出去了,傅敏贞看着水痕离去并没有阻止,她知道水痕是去替自己‘说教’,只是水痕自己那般的懦弱,不外乎是温言劝解,一点用也没有,傅敏贞看了看向着院子的窗板,似是可以透过去看见张|平家手叉着腰聆听水痕‘教诲’,张|平家的与徐宝家的俩人心根本不在她这里,每一日都是得过且过,她和何不将两人给换了,寻几个老实过来帮衬?不精明便罢,至少不要像那两个婆子般阳奉阴违。
傅祥贞喝完粥,想着今日是傅敏贞的大日子,自己怎么也要先去恭喜她,“红绡,你找一个体面的盒子出来,我要装一些金银头面给敏贞。”红绡正收拾碗筷要端出去,闻言有些难以相信,二姑娘以前可没少和姑娘抬杠,记得在姑娘管家的时候,不单单是二夫人使坏,二姑娘也没少从中作梗,虽只是说几句糟心话也够让人头疼了,只是想想自己的光景,又有些愧疚了,她一开始还不是以‘敌人’的身份与姑娘作对的?她是没做成什么,人家二姑娘也没做成什么啊,二姑娘还占了亲人的名分了,姑娘心软一些不是更应该?
见红绡陷入深思,傅祥贞略微一想便知道了,“我这人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加倍偿还,敏贞是无缘无故与我做过对,只是我确实是毫发无损啊。”傅祥贞调皮地挑起一边眉梢,两手摊开道;“而且她对我做了那么多的坏事,有一次还差点让我万劫不复,这些我都还记着,不是让你帮着报回去了吗?”
一道灵光从红绡脑间闪过,对了!她被姑娘救起之后,姑娘便与她要了自己原本是配给她的绝子药方,药量不是很大,却也能让受药者不孕三四年,傅祥贞见红绡双眼一亮后笑道,“就是那个事,她受这三四年的苦便抵消以前她对我的全部谋算,当然,前提是她不再谋算我。”
红绡走进设在暖阁隔壁的小耳房里查找了一阵,找出一个刻着万字不断边、灵芝百合、柿子等寓意‘万事如意’长宽均是十寸的紫檀木匣子,“这个如何?”傅祥贞看了一眼,笑道:“大小正合适。”
“这么大的匣子,姑娘该不会打算装满吧。”这得放多少金银头面啊,红绡光是想想都心疼了,大夫人留给姑娘的嫁妆都放在了老夫人院里的库房,姑娘身边的首饰如何就够装满这个匣子了,莫非姑娘,红绡瞪大眼睛看着起身走至库房的傅祥贞,姑娘难道是想用皇上赏给的那些宝贝!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傅祥贞不管红绡地殷殷劝说,走进去后就拉开几个箱子的盖子,拿过红绡手中的匣子,先是挑了十颗圆润的南海大珍珠放进去,然后是白玉金簪、碧玉金簪、衔着红宝石的凤钗、如意项圈等等,直到匣子满满的再也盛不下,红绡大叫道:“姑娘,太多了,少说也有五六千两银子了,比三姑娘的还丰厚呢,难道你就不怕二姑娘居心叵测如同那傅四夫人一般用来威胁你?”
傅祥贞盖稳匣子,边走出来边笑道:“你怎么知道比三姑娘多?三姑娘的不仅仅是这些东西,我还额外地给了一张银票呢,至于如同傅四夫人一般谋算我?”傅祥贞笑道见眉不见眼,好似不是送财而是收财,“我与她是一家人,就算分别出嫁了也是姐妹,罚了我她就落得好了?二姑娘嫁得虽然是商贾,人家那边娶亲的也是举人身份,接下来会不会高中不知道,但这样的男子多是要出来做官的,二姑娘庶出的身份难免遭人话柄,有银子不能说改善什么,却总是不同。”将匣子安放在五屏梳妆台上,红绡伺候着傅祥贞更衣准备出去。
傅敏贞也梳洗打扮完毕,不再似平日里花枝招展,单为了应景挑了喜庆的纹样,在铜镜面前装扮完毕正要出去拜会贾老妇人和崔夫人,水痕进来道:“大姑娘来了。”傅敏贞有些慌乱了,不禁又照了一遍镜子才道:“你快去取来院子里上好的茶叶。”两人这么对话的时候,傅祥贞已然走了进来,“不用不用……我坐坐就走了,又不是远房亲戚来做客,两姐妹住的这般的近,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太客气可是过不下去了。”
傅敏贞尴尬笑道;“姐姐说的是呢。”看了一眼红绡手里挎着食盒,心里奇怪,莫不是做了什么好吃的?若是好吃的应当是糕点之类的小吃食了,毕竟这早膳也过了,午膳前还有好大一截时间,不可能是那些粥食小菜,两人坐定,傅祥贞接过红绡手中的食盒,“红绡你出去罢。”
傅敏贞思忖,此时屋子内除了她们两位姑娘,只有红绡和水痕两个奴婢,傅祥贞叫红绡出去肯定是有话与自己说,傅敏贞忙道:“水痕你也出去。”
其实不用傅敏贞说,水痕也不会傻傻地呆在这里,红绡是大姑娘身边的红人,红绡都走了,自己留在这里干什么?与姑娘们大眼瞪小眼?与红绡离去时落落大方不同,水痕几乎是落荒而逃,傅祥贞看着水痕拘谨的模样,心里好笑,这样的丫鬟虽不伶俐却忠心,以前被傅敏贞折磨得死去活来还能死心塌地地留下来照顾,可不比那个全身心都是心眼子的兰芝强吗?
红绡出去之后便于水痕在抱夏下拉着圆蹲坐着,两人互相切磋绣艺,这是红绡提出来的,为的就是让姑娘们好好在里面说话,免得有一些老鼠听壁角,实际上多是水痕讨教于红绡,张|平家的与徐宝家的见大姑娘一个大早便来心里都很吃惊,见红绡手里挎着食盒便是瞠目结舌了,这……大姑娘搞什么把戏呢?虽然不关自己的事,两人的八卦心思还是被勾起了,徐宝家的还会低调一些,心里再疑惑也不会上前来讨挂落,张|平家的就没那么知礼了,“这不是大姑娘房里的红绡吗?”张|平家的笑得鱼尾纹法令纹乱飞,那泛着绿光的眼神,红绡看着就膈应,随意点头应了,心思还是在指点水痕的绣活上。
张|平家的见红绡冷落她,也不在意,“红绡姑娘,这水痕学绣活还没几天呢,要教起来还不知费多少事,不如你先回西厢房里暖和暖和,让老婆子我教教她。”张|平家的算盘打得精,红绡一走,自己再静心听,可不就听到不少好事吗?其实这对她们也没多大好处,这傅府里没有妻妾嫡庶争斗,风平浪静得如死水一般,就算听来些又如何?难道还能跑到别的府上发卖?不过是张|平家的虚荣心好奇心作祟罢了。听了姑娘们的悄悄话之后不仅可以满足自己的八卦心态,还能去满足别人的八卦心态,下人们对那些了解主子风吹草动的嬷嬷、大丫鬟可都是抱着敬畏又爱戴的心理。
见张|平家的不仅死缠烂打讨好红绡还捎带上说自己坏话,水痕心里又羞又恨,只是多年来习惯了软弱,此时只会在一旁干着急,红绡冷笑道:“你这婆子好不知趣,这青天白日的只会来嚼舌头吗?难道落秋院就没有什么活要干了?柴砍了吗?打水了吗?若是没事做也该去伺候院子里的花草,我瞧着你这院子不管是府里哪个院子都比不过!虽然冬日,这花草也太凋零了,像攀爬在墙面的地锦这些耐冬都飘零不少,你们是怎么打理的?”
这一番凌厉言辞直说得张|平家的红透了老脸,不是赧然而是被气得!但她也不敢反驳什么,先不说红绡头头是道没有半些错处,但就两人身份,一个是姑娘屋子里头的,一个是院子专做粗使婆子,这悬殊的地位卡着,她敢反驳什么?又不是舒服日子过够了找不自在,只是年长些,觉得自己有些长辈的身份,便也拉不大下脸来说软和话,还是平日里沉默寡言胆小如鼠的水痕结了围,“今儿日头好,张妈妈便去将姑娘换下的被罩拿去洗洗吧。”张|平家的得了台阶,赶紧滚下不跌。
傅祥贞将食盒里的小匣子拿出来,傅敏贞一看便猜测里面应当是装了些价值不菲的东西,呼吸有些沉重起来,不知是对宝贝的向往还是对大姐姐这番举动的诧异,当傅祥贞掀开匣子后那一闪剧烈的光芒让傅敏贞倏然站了起来,好似唯有这般才可以体现她激动的心情,“姐姐,你这是?”傅敏贞不是问的是这真的是给我吗?而是问傅祥贞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将这般贵重的东西给一个曾经与自己都得死去活来的庶妹。
“你别得意,”傅祥贞板着脸道,“我这是觉着你没什么丰厚的嫁妆傍身,害怕你不思进取做出什么有损傅府名誉的事儿来,我可不是好心地怕你过得不好!这都是宫务省制造的,我建议你找个得心的丫鬟拿去金银铺子化了重打,免得以后被有心人抓了把柄,里面的宝石珠子到没这些讲究,想什么时候当了或者是要镶嵌宝物都行,记着,一定要是得心的丫鬟办。”傅祥贞絮絮叨叨了一阵后抬眼看了看傅敏贞,却见对方脸上留下两行清泪来,原本傅敏贞便是长得芙蓉花一般的娇媚,此时泪流满面的更添一番动人风情,傅祥贞不禁感叹美人便是美人,就算是哭都这般的美,便宜了徐问廉那个呆子了。
傅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