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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马儿似乎感受到了贾珺的欢快,扬起了前面的两只蹄子长吼一声,众人以为那马儿发疯要将贾珺甩下,提心吊胆目不转睛地看着贾珺,特别是傅静贞,几乎要晕了过去,李福仪则好整以暇地看着贾珺出丑,不过,马儿嘶吼之后又稳稳地将蹄子放下,贾珺只是得意洋洋地坐在上面哈哈大笑,“好马儿,我知道你也为我开心!”
此时李韫起身朝另一边走去,似乎在看另一头的风景,李昶也不奇怪,满面愉悦地看着出风头后贾珺骑着马儿在赛场溜达,李福仪气得不行,瞪了一眼胯下的马,“哼,都怪你,不!都怪本宫有眼无珠!”
张青雪本来在游览着看看奇花异草,却不小心崴到了脚,而且伤势还颇为严重,宋渔正在观摩一座假山,忽而听到一阵痛呼,不禁便循声走去。在大晋,驸马因为身份特殊不能在兵部都督府任职,也不能进内阁,像是礼部工部光禄寺倒是有他们的身影,宋渔尚公主之后便在工部任职,最近跑马林有些地方需要修缮,所以他便出现在了这里,看见了张青雪惨白了的一张小脸,不禁关心询问了一下,张青雪疼得冷汗直冒,根本就没有说话的心情,那丫鬟答道:“姑娘看花看得入神了,不小心崴了一下脚。”张青雪身边的也就是一个小丫鬟,托起张青雪本来就吃力,更不用说要托着走了,宋渔张望了一下周围,几乎没有人,也就是不远处有几个马倌经过,心里仔细地想着,这位姑娘疼得不行了,要是自己顾忌男女之嫌,她少不得要多受两三刻钟的苦,但是与名誉比起来,那些疼痛根本就是微不足道,做好打算,宋渔道:“我去叫人过来,你与姑娘在这里等一会。”
宋渔起身要走了,那丫鬟大叫,“不好了,姑娘被蝎子咬了!”宋渔惊讶!这个时候有蝎子吗?不过,这里到处奇花异草,也许不小心跟进来一些毒虫,转身过去看时,张青雪的手已经呈现淡淡地紫色,现在哪是再紧张男女之嫌的时候,命保不保还另说!看了一眼慌得晕过去的丫鬟,宋渔只能自己出马简单地将毒吸了出来忙抱起了张青雪便找人了,路过赛马场的时候,正好看见了李福仪与一众官家娇客一起过来。
李福仪看见宋渔怀里抱着一个女人的时候,什么理智礼仪都抛诸脑后了,上前朝着宋渔的俊脸便是一阵抓挠,宋渔害怕昏迷不醒的张青雪会摔倒在地也没有还手,须臾,俊美的脸上便出现了几道深刻地抓痕,后面跟着的仆从一看不好,都赶紧过来劝架,一人一只手架住了李福仪,那李福仪的两个嬷嬷根本就不敢上来劝着主子,姑爷抱着一个女人,她们是不想活了才去触公主的霉头。
“公主误会了!这位姑娘被蝎子咬了手,而她的丫鬟也吓得晕了过去,人命关天,我才会抱着她去求医。”宋渔恼恨李福仪当众撒泼,但是不管是里里外外他这个驸马都要做得极为衬职才行。
李福仪怒道:“她是死是活与你何干,要你巴巴地上前救人!快给本宫放下来。”听到这里大家都觉得公主做得有些过火了,但知道公主的秉性,要不是人命关天连拦都不敢拦,更别说此时上前说道了。
反正现在也有人了,自己也给张青雪吸了部分毒血出来,宋渔将怀中的张青雪递给了在场的老嬷嬷,“去跑马林的医馆,那里也有为人看病的大夫。”嬷嬷小心翼翼地接过了张青雪便走了。
李福仪挣扎开身边的人,又上前扇宋渔的耳光,啪啪来回不停地扇打着,看得众娇客贵女目瞪口呆,要说这位驸马也没有做错什么,人命关天身边也没有什么人,他可不得自己将张青雪抱出来吗?福仪公主也太粗鲁跋扈了!贾珺与自己的冠军马儿说了几句话之后变出来了,当然不会错过这般光景,气红眼的贾珺上前将福仪公主一把拉了下来,众人没有人知道贾珺与宋渔曾有两小无猜的情谊在,以为是贾珺姑娘又开始豪气干云了,一时都饶有兴趣地看着京师里尊贵的两个女子接下来的大打出手。
李福仪被一股蛮力拉离了宋渔,吃了一惊后回头一看,“你这贱女人放开手,本宫管本宫的男人碍着你什么事了!”
“要管也不应当在这般人多的地方管,你不要脸,宋……宋驸马还要脸,人家还有一个未出嫁的妹妹呢!”贾珺不禁腹诽,她真想掐死这个笨女人了,哪有妻子打丈夫的,即使她是公主,地位尊贵,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让人没脸啊。
李福仪哪里比得过有几下拳脚功夫的贾珺,根本就无法逃离贾珺的禁锢,“你放肆!快放手!放肆!本宫要诛你襄阳侯府九族!”这一喊声让众人惊得舌头快要掉出来了,这公主真是被皇后宠得没边了,要是太子还在的话,这话根本就是有犯上的意思了,要诛杀襄阳侯府只有皇上才可以下达的命令,皇家人骨子里都自持尊贵,私底下说也没什么,但是明目张胆的说出来,这……也太没规矩了。
“福仪……”李韫幽幽的声音传来,原本还如打了鸡血般激动的李福仪立刻如被点了*一般不动了。贾珺见李福仪不动,知道可以镇得住她的人来了,那么自己也不用再紧紧抱住这个泼妇了,没得让人思索出她贾珺的心思来。
宋渔头没有低下,确实一直低眉敛目,眸子里的愤恨难过嗜血没有人能察觉得到,宋寄柳首先从高台上跑了下来,解下身边的帕子轻轻擦拭脸上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痕,眼泪也止不住地流出来。宋渔想出声安慰妹妹,又怕李福仪秋后算账到自己妹妹身上,便干巴巴地站着让妹妹擦拭。
李韫与李昶缓缓从上面走下来,李韫边走边说,“福仪,你越来越没有公主的风度了,驸马那般做肯定是情有可原,就算是偷情谁会来这里?本王可不是说他们有什么奸情哦,只是想告诉你,正因为宋驸马心里坦坦荡荡才敢将那位姑娘抱出来,若是心里有鬼肯定会有所顾忌,你说是吗?”李韫看向李昶询问着,眼神的调笑意味十足,刚才他可没有错过贾珺伸开利爪的小母狮样,贾姑娘贪吃贪睡懒干活怎么会有心情管别人的闲事,哼哼……贾姑娘肯定心仪宋渔那个可怜的驸马爷,李昶,本王就让你给情敌说上几句好话,谁叫你刚才怀疑本王,即使‘情有可原’也照罚!
李昶不知为什么,觉得心里满满的不爽,但是他敢说不是吗?要说出不是,贾姑娘不上来撕了他,端看贾姑娘那期待的眼神就知道了,“咳……”李昶咳嗽了一声才道:“自然,今日宋驸马在高台后方修缮部分工程,想必是那个时候巧遇上的,这时候,那位‘晕’过去的丫鬟来了,见那么多的人聚拢在一起,当场吓了一跳,后来在李昶地逼问下,那名丫鬟将前因后果说明白了。
李福仪就是李福仪,嚣张跋扈脸皮厚,就算证实出是自己的错也没有道歉或是服软,依旧跋扈哼了一声,转身便要上高台,后面一直跟随的小马倌道:“公主,您不是说还要去找宝马吗?”刚才李福仪输了之后就立誓要找出一匹胜过贾珺千百万倍的马儿出来。遇见了宋渔的事才突然忘记了,现在小马倌一提醒登时想了起来,“差点坏了大事。”转身与那小马倌去了。
人群也散了,有继续去骑马游乐的,有上高台喝茶聊天休息的。
宋寄柳心疼自己的哥哥,但也无法,男女有别这在兄妹之间照样适用,自己情急来为哥哥拭去血水没什么,现在这种之后可不方便跟着哥哥去上药,贾珺从身上掏出一枚小瓷瓶,“这个给你,是我们襄阳侯府上好的金疮药,平日里给上战场的士兵准备的。”也不等两兄妹反应过来便塞到了宋寄柳手里,之后转身便上了高台。
人都散得差不多,唯有故意垫后的李韫和李昶发现了这个小小的插曲,李韫流氓地吹了一个口哨,李昶见贾珺这般关心宋渔,心里和本来就很‘沉重’,不防自个儿的皇叔还这般地孟浪地笑话他,饶是镇定如斯的李昶整张脸都气得黑了。李韫就此还不放过李昶,双眼似是镶在了李昶的脸上,“你把猪肝挂脸上干什么?”
宋渔拿着贾珺给的金疮药走了,宋寄柳追着贾珺的步伐一起上了高台上,李韫回头对贾珺道:“这位二皇子殿下驭马的技术可是一流的,贾姑娘要不要与本王的侄儿比试比试?”李昶皱眉道:“皇叔!”还没有拒绝,贾珺已经破口而出,“好啊好啊,我也想与昶哥哥比试看看,以前年龄尚小没有机会,现在不正是好时机吗?”
李韫笑吟吟地看着李昶,那满面的笑容可不就是在说,“你看,贾姑娘这般的期待,你可不要让人失望哦。”李昶挨近李韫咬牙切齿道:“皇叔,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唯有赵长宣与你合得来了,你们都是一丘之貉——专干这些不按牌理出牌的事。”
最后,李昶还是无奈‘下场’了,李韫好像是为了近距离看热闹也下了场,看见身份贵重的皇子王爷在场,高台上的欢呼声如惊涛骇浪汹涌而出。
贾珺要与二皇子殿下比试,就此开启了今年男女混合赛的先河,男女混合赛马有个成文规定,那就是男子的起步要比女子晚五阔步,要不然显得男子胜之不武。后面还有陆陆续续加入进来的公子娇客共计十五人,李福仪找到了‘坐骑’之后便也加入了,哼……这一场我一定要赢了贾珺那个混蛋。开始之后,高台上的众人都站起来观看,生怕错过一丁点有意思的情节。
赛马开始的时候,还是李福仪与贾珺领先,跑到一小半之后便是二皇子殿下与贾珺领先,李韫紧紧在人群中,没有落后也没有领先,看着明明有实力超越贾珺却没有越过去的李昶,心里笑道:哎,看在你痴情的份上,本王便帮助你。李韫按下安放在马身一侧的小机关,一根细细短短的银针便疾驰而出狠狠刺进了李福仪的马臀一侧,“嘶!”李福仪的马儿后方一只腿立即麻疼无力,随即慌乱蹿跳起来,李福仪突然受惊,慌忙拉近缰绳,口里吁吁地唤着马儿停下,可是现在后腿麻疼无力的马儿哪有心思听号令,一下便将李福仪从马背上甩了下来,这一事件几乎发生在一眨眼之间,后面赶马的人都刹住了胯下的马儿,避免上前踩踏了尊贵的公主殿下。
贾珺、二皇子专心于赛马并不关心身后的异动,以为是马儿一时不听话,众人只见马儿不知为何一直蹿着蹄子,并狠狠踩踏了李福仪的膝盖。
“啊!”李福仪痛呼声令人闻之胆寒,全场倒抽声尖叫声盖过了马儿慌乱嘶叫的声音,之后便是死一般的寂静,这时候李韫夹紧马腹疾驰上前一把捞起了惨兮兮的李福仪,“李福仪早已痛晕过去,李韫将李福仪带到了一侧,趁着众人的呆愣的时候,找了隐秘的角度又朝贾珺的*一根银针,只是这根更细长的银针没有浸药,最多让牲畜疼痛一下,接着众人便看见李福仪摔倒之后轮到了贾珺的马儿发疯了,可能是那匹马儿很是关心爱护坐在自己身上的贾珺,一直想稳重身子,只是奔驰地速度太快了,连马儿都控制不了自己突然发飙后的惯性,贾珺身子飞上了半空,傅静贞看到这个场景,两眼一白晕了过去,宋寄柳也是喜欢贾珺的心底善良,见贾珺不好了,心里也很担心,傅静贞晕倒的时候上前扶了一把,“贾大|奶|奶……”
李昶的吓得心神俱裂!虽然他的没有如同李韫与赵长宣般在武道上的特别训练,但是一般的轻功还是会的,立马飞身踩着马背一跃上前接住了贾珺的身子,无奈武术修为有余,李昶能稳稳地接住却不能稳稳地站在地上,接住之后两人便因缓冲在草地上滚了几滚。
两人肌肤相贴地滚了几滚啊……在场的人又一同发出了抽气声,这贾姑娘不嫁给李昶还有谁敢娶,谁愿意娶,虽然都知道是事发突然情之所至,但是谁能包容一个被男子当众抱着滚了几滚的女人呢?这个人还是皇子殿下!
李韫看着晕死的福仪公主大声嚷嚷着叫人,待到公主被人抬下去后,李韫才过去查看两人,贾珺已经慌得晕了过去,哎,再怎么大胆还是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啊。李韫忍不住笑了起来,李昶拦腰侧抱起贾珺,看着皇叔眼里的戏谑,脱口而出道:“皇叔,该不会是你使得把戏吧!”
“这也没什么不好,她与宋渔是一辈子也不可能了,不管你是因为喜欢还是权势需要,都不能让宋渔娶贾珺,襄阳侯府的姑娘嫁给了你,那五十五卫所也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你放心,没有人会怀疑是你使得坏,这么多贵人的‘见证’,赛马场、高台上又没有你二皇子府的人,你那些弱不禁风的妃嫔侍妾也做不了这一步,襄阳侯府的人、皇叔等人再怎么不愿意也是有脑子的,所以他们不会怀疑你,也想不到是本王帮你,他们只会抓狂。”李韫的眼中没有了调笑,取而代之的是严肃。
这下李昶是完全相信这位皇叔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虽然不知道原因,“这也太危险了,要是贾珺有什么危险怎么办!”
李韫肃容道:“这就要看你自己有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女人了,这样的危险算什么,想要夺取皇位就有随时送命的认知!”
今日这场赛马成就了贾珺的二皇子正妃之位,弄瘸了李福仪的双腿,李韫拍拍那被自己弄伤的马儿,吩咐了心腹将两匹马医好,当然,后来的人想找茬也找不出,马儿是找不出来了,贾珺那匹‘短小精悍’伤在马蹄附近,很容易便将银针给取了出来,伤口细小肉眼很难察觉,至于李福仪那匹马,因为特征不明显,加之众人的目光皆在两位尊贵女子的身上,散去之后便在也找不出来了。
李福仪与贾珺所经历的突发事件让众人都没有玩乐的心情了,生怕下一个踩在马蹄下或是被马儿一下抛起来的便是自己,在李韫和李昶分别将两人送回府上的时候也散去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李昶看着怀里紧闭双眼的贾珺,心里真是千滋百味,兰芝将随身携带的醒神香瓶过在傅静贞鼻下,须臾,傅静贞便缓缓转醒,宋寄柳笑道:“这下好了,赶快去接贾姑娘吧,发生了这样的事,众人也没了玩乐的心思,在你昏迷的时候都散得差不多了。”傅静贞谢过了宋寄柳,与兰芝下去接应贾珺,虽然在众目睽睽下抱过滚过了,现在襄阳侯府来人接应,李昶也不好不放手。
兰芝照样在贾珺鼻下过着醒神香瓶,贾珺也许比傅静贞受得惊吓更大,一直也没有醒来,傅静贞见状担心得流下泪来,但也强自打着精神吩咐了世春去唤来与马车等在赛马场外额婆子,过了一会儿,在婆子们的帮助下傅静贞等人上了马车,“这可如何是好啊,以后就算珺儿跪着求我,也不能让她再玩这般危险的游戏了。”傅静贞以袖遮面抽泣道,兰芝只是沉痛地看着自家姑娘,并没有出声安慰,她心里幸灾乐祸太甚,根本就没有心情惺惺作态了,这次也算是姑娘照顾不周吧,姑爷肯定会在心里埋怨姑娘。
襄阳侯府的马车才出了赛马场便停了下来,傅静贞太过哀伤并不知道是有人要找她,兰芝只能提醒道:“是忠义侯府的四姑娘和五姑娘。”傅静贞试了试眼角,眸子里满是疑惑,忠义侯府的姑娘?她记得与这两位好像没有什么交集啊?只是,人家主动来求见她也没有不见的道理,两名姑娘隔着帘子说话也不是事儿,毕竟人来人往的不好看,傅静贞将人请了进来。
罗琅和罗凛一进来便是高昂着头颅,一副收债的语气,“今日我还奇怪为何平日里大大剌剌贾姑娘会不顾性命的勾引二皇子殿下。原是得了傅府姐妹的真传,真是不要脸!”那鄙夷又目中无人的眼神让傅静贞怒火中烧,逼视罗琅道:“这位姑娘是什么意思,有话便直说,拐弯抹角指桑骂槐的做什么的!”
罗凛跋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