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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惊天此剑本已下落,但他见耿冲已醒,似乎有话要说,便将剑势收住。不过他却仍保持着举剑过顶的姿势,并以杀机牢牢的锁定着罗寸。
耿冲剧烈的咳嗽了好久,才逐渐平息了下来,然后断断续续的道,“我耿冲一辈子不求人,不愿意欠人人情,可没想到最终还得求你石龙。”
蒋惊天闻言恭敬的道,“前辈请讲,谈不上求,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小子就行了,能够替前辈办事,是小子的荣幸。”
耿冲呵呵一笑,淡淡的道,“我想请你饶了罗寸,他对我有大恩。你若是执意要杀他,就将我的命取走吧,我愿代他一死。”
闻言,蒋惊天激动的道,“前辈,你知道在你昏迷的时候,他们都对你做了什么吗?他们拿你要挟我,他们想……”
耿冲一摆手打断道,“不必说了,我跟着罗寸这么多年,没有人我更了解他,他只是一时糊涂而已。我意已决,石少动手吧。”
蒋惊天还不死心,他不想看着耿冲执迷不悟,便面露凶残的对罗寸道,“罗寸,我今天给你一个机会。今晚你与耿前辈,只能有一人活着从此地离开,谁生谁死,就由你选吧。”
罗寸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怎知耿冲竟然醒了过来,还为自己求情,愿意为自己抵命,这让他十分感动的同时,还对其之前的所作所为,深感后悔。罗寸在心暗暗誓,只要今日能够活着离开,他就与耿冲结拜成为异姓兄弟,从此情同手足。
但蒋惊天的一句话,却让他愣住了,两人只能有一个活着离开,到底让谁生,到底让谁死?罗寸面露痛苦之色,犹豫半天,最终咬着牙,闭着眼睛,一指耿冲道,“让他生,我死!”
“好!”蒋惊天冷笑一声,举剑就劈砍了下来,就在这剑锋即将斩到罗寸头顶之时,其突然向后仰去,然后指着耿冲,歇斯底里的道,“我后悔了,让他死!让他死!我要活着!”
蒋惊天手的铜元剑骤然而至,他冷哼一声,然后扭过头去,对耿冲道,“耿前辈,你看到了吧,他就是这种人。你还要为他求情,替他去死?杀了他,我都嫌脏了手的神兵!”
罗寸闻言急忙叩头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可别弄脏了兵器。”
看着罗寸尊严尽丧的跪在地上磕头,耿冲失望的闭上了双眼,然后摇头叹息道,“石少,动手吧,我愿意代他去死,希望我死之后,你可以绕他一命。”
第210章大被同眠
见耿冲默默的闭上了眼睛,摆出一副引颈受戮的样子,蒋惊天缓缓的举起了手的铜元剑。只是剑在手,他却无论如何都砍不下去。像耿冲这种重情重义的男子,世间少有。蒋惊天虽然知道,只要他这一剑斩下去,就成就了耿冲的忠义之名,但他却还是下不去手。
对此,蒋惊天只能无奈的叹息一声,然后一番手腕,将手的神兵斜斩向了,由一脸殷切谄媚逐渐转为恐惧密布的罗寸。剑芒扑面,金光刺眼,在死亡的威胁下,罗寸语无伦次的哀嚎了起来。“不要啊,你怎么可以言而无信,你应该杀他,杀他才对,为什么要,啊!”
铜元剑力斩而下,但却在剑锋触头之际,停了下来。其剑气也一分为二,在罗寸的左右两旁。留下了两条狰狞的沟壑。只可惜罗寸并没有体会到这种绝处逢生的喜悦,因为就在那一道金光划破虚空之际,他由于惊恐过度,而晕了过去。
“谢谢。”耿冲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然后起身,将晕死过去的罗寸抱了起来。
蒋惊天收起铜元剑,沉声道,“前辈,我看你还是到我那西跨院暂住几日,等伤势好转,便立马离开万兽城这个是非之地吧。”
耿冲欣慰的一笑,然后摇头道,“石少爷的好意我心领了,今日我救罗寸一命,也算还了他的知遇之恩,从此时开始,我耿冲便与他恩断义绝。所以我也不打算在这万兽城,再做逗留了。”
闻言,蒋惊天关切的道,“前辈想要即可启程,那你的身体?”
耿冲点头微笑道,“这点伤还要不了我的命,只是在临走之前,我还有一事相求。”
蒋惊天恭声道,“前辈请讲,小子一定照办。”
耿冲轻喘了一口气,郑重异常的道,“那就有劳石少爷,帮我将罗寸送回罗府吧。”
蒋惊天早就猜到耿冲会有此要求,但真的亲耳听到,心还是一阵无奈,苦笑道,“前辈就这么相信小子?不怕您前脚一走,我后脚就将罗寸给宰了?”
耿冲呵呵一笑,自信的道,“我耿冲不会看错人的。”
蒋惊天闻言向前走了三步,伸手将罗寸接了过来,无奈的道,“既然前辈这么看得起小子,小子定当不辱使命。”
得到了蒋惊天郑重的承诺,耿冲欣慰的点了点头,然后抱拳道,“今日之恩,只能来日有缘再报了,耿某告辞了。”
“前辈保重。”
望着耿冲消失在天际的身影,蒋惊天心突然升起了一种英雄末路的悲怆。他低头看了一眼怀的罗寸,真恨不得一掌将其拍死。只可惜蒋惊天已经答应了耿冲,要送其回府,所以纵然心再恨,他也只能暂时按捺住出手的冲动,绝不能有负耿冲所托。
蒋惊天刚离开不久,一道潜伏在一旁的黑影,便突然窜了出来,并向耿冲离去的方向追去。
……
蒋惊天回城之后,立马就溜到了罗府门前,并将如死猪一般的罗寸,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门口正打瞌睡的两位门人,和一众在街上站岗放哨的卫兵,全都被罗寸落地的“扑通”一声所惊醒。不过等他们看清罗寸的面孔,再举目寻找将其从房顶掷下之人时,蒋惊天早就已经借着夜色,消失在了街道巷陌之。
回到石府,蒋惊天便直接去了东跨院,将铜元剑还给了卫星辰,并将今晚生的事情,大致与其说了一遍。卫星辰则一边听着,一边辅助蒋惊天,将其体内的异种罡气化解。这倒并非是卫星辰好心,而是因为蒋惊天上来就摆出了一副伤势不好,绝不离开的架势。卫星辰为了让自己耳根子早点清净,也就只能稍稍的耗费一点精力了。
体内异种罡气尽除,蒋惊天的伤势也就好得七七八八的了。他在卫星辰不耐烦的表情下,略微的客套了几句,然后就讪讪的离开了东跨院,回房休息去了。
蒋惊天如今也是土遁成了习惯,根本就没有从门走,仍旧移开青砖,由地下进入了房间。进屋之后,蒋惊天在昏暗的月色下,向床上一瞅,顿时吓了一跳。因为在他的床上,此时正躺着两位掩被而眠的美人。蒋惊天只略微思索了一下,就知道是秋叶和许婉怡理解错了他的意思。
蒋惊天住的这个套房,除了主卧以外,还有三间供丫鬟住的耳房。但由于西跨院人少,蒋惊天又没有贴身丫鬟,所以这三间房一直都是空着的。其实秋叶一早就想搬过来住了,只是她刚来的时候,石嫣然就将其安排在了西厢房,如今无缘无故,她也不好意思主动提出。
蒋惊天其实就是想让秋叶与许婉怡住到耳房去,但没想到这俩丫头却领会错了意思,以为蒋惊天要她俩侍寝,便住到了他的床上。两位美人半裸衣衫,就在眼前,蒋惊天看得直吐咽口水。既然误会已成,蒋惊天一咬牙也就不客气了,三下五除二就脱掉了外衣,钻进了被窝,好好的享受了一把大被同眠的欢愉。
蒋惊天一钻进被窝,两位佳人就立马醒了过来。许婉怡在决心与蒋惊天离开罗府之际,就做好了以身侍寝的准备。她一个弱女子,除了自己的身子以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作为答谢蒋惊天相救的酬劳。
许婉怡也曾期盼着蒋惊天并无所求,只是好心帮她。但蒋惊天离开之前,将她安排住在此处,却使她误认为其也是一个好色之徒,帮她只是为了得到她的身体罢了。
不过许婉怡也在心暗暗的思量过,就算是在这西跨院做一辈子任人泄兽欲的工具,也好过在罗府等死。所以许婉怡并不记恨蒋惊天,但在她心也没有感激。在她的眼里,这一只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蒋惊天既然将她从罗府救了出来,她就应该好生的伺候他,这是他应得的酬劳。
所以许婉怡在现蒋惊天摸进被窝的第一时间,就主动向前凑了凑,迎合了起来。与许婉怡相,秋叶就要腼腆的多了,她虽然也已经醒了,但却不好意思睁开眼睛,在那里装睡。只不过她因紧张而颤抖起来的娇躯,早已经将装睡的真相,暴露给了蒋惊天。
事实上,秋叶起初并没有领会错蒋惊天的意思,她是在许婉怡的一番歪理邪说之下,才误解了蒋惊天的。在她心里,她早就已经是蒋惊天的人了,只不过这种大被同眠,二女共侍一夫的事情,还是让她大感尴尬。
蒋惊天色心大起,将左右两位佳人揽入怀,双手更是大肆的在二女身上侵犯了起来。但他却并没有被色欲冲昏了头脑,在一番亲昵的爱抚之后,蒋惊天便在这芳香兰气之间,沉沉的睡去了。
秋叶似乎已经习惯了蒋惊天这种只挑逗,没有下的缠绵。所以在蒋惊天睡着不久后,她便也幽幽的睡去了。但许婉怡可就不同了,对于她来说,这是一个无眠的夜晚。
那已经被挑起,却无处释放的情欲,只是许婉怡失眠的两个原因的一个。另一个更为重要,起着决定性作用的,则是因为她的心已经乱了,再也看不透身旁这个谜一样的男子。
如今许婉怡反倒是期盼起了蒋惊天的恩泽,因为只有蒋惊天对她的身体感兴趣,她才能找到自己的价值。像此时这般,许婉怡心实在没底,害怕蒋惊天再把她送回罗府。
蒋惊天之所以严守最后底线,并非是他对二女不感兴趣,而是因为他有着一套自己的想法。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蒋惊天对于秋叶的了解已经相当深了。以秋叶的性格来说,蒋惊天若是夺走了她的身子,她的心也就一辈子都随其而去了。
对天下间任何一个男子来说,能够虏获秋叶的芳心,都是三生万幸之事。但对于蒋惊天这个终将离开石府,踏上复仇之路的男人来说,却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他不忍心将秋叶一个人留下,但秋叶又不肯抛弃石嫣然与其远走高飞。那蒋惊天所能做的,也就只剩下与其保持住这最后一道防线,期盼在他离开之后,秋叶能够慢慢的将这一段记忆淡忘。
复仇之旅九死一生,蒋惊天无法对秋叶做出承诺。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有着另一个想法,那就是在他离开石府之时,以“轮回”拳术将秋叶的记忆封印起来,让他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秋叶的脑海之。
蒋惊天对许婉怡适可而止,则是因为他对这个城府极深的女人十分戒备,更不愿意与其存在任何的瓜葛。他出手相助,只是因为怜悯之心,若是与这女人纠缠不清,不但违背了他初衷,还会遭到石嫣然的妒忌。到时候,这两个同样聪明的女人唱起了对台戏,就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事情生了,光是凭空的想上一想,就会将天不怕地不怕的蒋惊天,吓出一身的冷汗,就更不用说,让他去体会一遭了。
第211章误会重重
整个西跨院都沉浸在一股暧昧而安逸的气氛之,但罗府之人就没有这么好运了,对于他们来说,今夜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宾客离开后,宴席需要打扫,庭院里的尸体需要处理。罗子修手下那几百伤痛家将需要照顾,其窗前门旁的深坑,需要填平。还有蒋惊天与罗寸等人在罗府之内,争执恶斗之处的几百具尸体,和那挖了一半的深坑。
光这一切就已经够忙的了,怎知午夜时分,罗府上下还未将这一切都处理妥当。昏迷不醒的罗子修,便被人给抬了回来。照顾他到并不需要多少的人手,但其醒过来后,却在府大吵大闹,折腾不休。
罗子修折腾了近一个时辰,终于消停了下来,回房休息去了。但那逃走的七位地阶强者,却在此时回来了,他们一回罗府便开始各回住处,搜罗钱物,一副着急远遁的样子,将半个罗府都闹得鸡飞狗跳。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七个地阶强者收拾好行囊,还未等离开。罗寸就被蒋惊天扔到了府门之前,这自然又引起了一番波澜。假若罗寸身死,在死无对证的情况下,他们七个倒是可以胡编乱造一番,将所有责任都推给已经失踪了的耿冲。
但如今罗寸未死,他们临阵弃主的罪行将无法掩盖。届时就算是罗寸优柔寡断,没有追究他们的责任,罗方也不会放过这个削弱罗寸势力的机会。所以这七人又怎敢在罗府多做逗留,立即带着这些年来积攒下来的家当,连夜逃出了府邸。
但可笑的是,半盏茶的功夫之后,这火急火燎离开罗府的七人,竟然又火急火燎的回来了。他们回来的也算及时,刚好赶上罗寸醒来,于是在罗府深宅,便上演了一场负荆请罪的好戏。
罗寸醒来之后,第一件事是派人寻找耿冲,第二件事就是下令捉拿他们七个。这七人心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而且还将戏份做得十足。他们七个一字排开,全都赤膊上身,背负荆棘,跪行至罗寸榻前。
罗寸见此情景,当时就蒙了,两方对持之下,他才“弄清”了事情的原委。原来这七人只是诈败逃走,其实一直潜伏在一旁。在蒋惊天挥剑要将罗寸斩杀之时,正是他们七个舍生忘死的扑了上去,将罗寸救了下来。至于耿冲,则是在蒋惊天杀罗寸未果之后,被其泄愤杀死。
罗寸一开始并不相信他们的话,但这七人所说,与他的记忆正好相符,若不是亲眼所见,定然不可以将假话说得如此天衣无缝。最关键的是,这七人还拿出了一件证物,是半截破破烂烂、沾满血迹的袖子。以他们的说法,这半截袖子是他们在与蒋惊天争夺耿冲尸体之时,硬扯下来的。
罗寸仔细查看了一番,这还真是耿冲之前穿的那件衣服,如今铁证如山,他虽然心仍有疑虑,但却由得不得他不相信面前的一切。罗寸在得知了这七人版本的事情真相之后,立即就要点齐人马,到石府去寻仇,就算与石府全面开战,他也要向“石龙”讨回公道。
这七人一听急忙劝阻,陈其利害。言明敌人不但势大,己方还并不证据,空口白牙,难以服众。为今之计,只有与罗方言和,和双方之力,才可与石府匹敌。罗寸刚才也只是一时冲动,如今一冷静下来,立马就打起了退堂鼓,答应七人一切从长计议,而且还采纳了他们的“连兄抗石”之计。不过有一件事,罗寸却一直都没有松口,那就是尽快从蒋惊天那里,将耿冲的尸体夺回了。
这七人去而复返,而且编出的谎话还天衣无缝,自然是有人将他们截住,并点播了他们一番。这个在暗操控之人,正是罗方手下第一高手,“活太岁”冯长达。其实他含怒离开石府之后,便悄悄的潜伏到了南城之外。蒋惊天与耿冲、罗寸等人之间生的事情,全都被他一丝不落的收入眼底。那在蒋惊天离开之后,悄悄追向耿冲之人,也是他。
冯长达将耿冲掳了回来,并在回府的途遇到了为求自保,逃离罗府的七位地阶强者。他们七个还以为冯长达是罗方派来的,目的就是将他们赶尽杀绝,所以一见此人全都吓得屁滚尿流,跪地求饶。
冯长达在心早有定计,软硬兼施的将此七人策反,投归罗方麾下。然后便将自己编好的谎话,告诉了他们七个,还给了他们一截耿冲的袖子,作为证物。
……
罗府深宅,罗方住处。
“长达,回来了呀,进来吧。”
听闻罗方懒洋洋的声音,冯长达“咯吱”一声,推门而入。他进屋之后,埋立于桌前,恭声道“大爷,长达回来了。”
罗方扭动了一下肥硕的身躯,摆手道,“坐吧,都十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