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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庆山没有注意到二哥的异状,揉了揉肋部,一点都不像是被弄断了肋骨的人,大摇大摆的就走到了傻哥身前,轻轻踹了踹他。
“死了吗?”
“妈的,没死。”傻哥闷闷的说道。
“没死就行。”王庆山说着,毫无预兆的一脚踢在了傻哥的肋部,嘎嘣一声,傻哥的肋骨似乎也被这一脚踢断了。
“两清了。”
战斗结束的就是这么快。
如果王庆山是铁了心要办死二哥他们,恐怕他们俩也撑不到现在,除非是傻哥也下杀手
。
先前他用肘部攻击王庆山的时候,完全可以把这一记肘击撞在王庆山的胸口上。
要是他心口的位置挨了这一下,那天王庆山很可能就得交代在那儿,这并不是开玩笑。
王庆山也是人,所以在要害受创后必然也有普通人的反应,最多就是比普通人的反应好上一些罢了。
心口被猛撞一下,人会感觉发闷,如果这撞击的力度足够大,那么人指不定就直接过去了。
所以王庆山在踢断傻哥肋骨的时候,把力度放轻了一些。
就他这么多年的打斗经验来看,控制一些力度还是能做到的,他当时就知道自己踢断的是几根肋骨。
“一换三,你还是赚了。”王庆山揉着肋部,冲着那群傻愣愣发呆的《东和贵》混子挥了挥手:“全都他妈给我滚犊子,看着心烦。”
“老大你没事吧?!”大虎子已经冲了过来,满脸的焦急,不是那种假惺惺的做作。
王庆山笑了起来:“没事,肋骨被大傻子弄断了而已,小问题。”
或许在这点上,真正的大哥跟一些不入流的小混混就能区分开了。
如果王庆山是个普通的混混,那么他此时要么就是哭爹喊娘的叫疼,要么就是特别装逼的说没事然后默默去医院疗伤。
但他并没有这样。
王庆山很直接的说明白了,大傻弄断了自己的肋骨,压根就没在意对方是个后生,也不在意外人听说这消息后会怎么想。
吃亏了就是吃亏了,不敢认的才是小人,王庆山一直都信奉着这句话。
当然,这肋骨骨折的伤势对王庆山来说也只是小事,毕竟他混了这么多年受过的致命伤都数不过来了,断个肋骨真跟被蚊子叮没两样。
就在那群《东和贵》的混子犹豫不决是不是要跑路的时候,街区远处传来了一阵警笛声,一辆辆警车由远而近的开了过来
。
在第一辆警车靠边停下的时候,王庆山的脸色变了。
副驾驶位上坐着的人,是东勇伯。
“小王你没事吧?”东勇伯假装关切的走下了车,在看见地上满是血迹的时候,也没有半点惊讶或是别的反应,很平静的笑着:“这事是不是算是了解了?”
“条子是你带过来的?”王庆山问他,并没有回答他的话。
“是啊。”东勇伯笑着说道:“我觉得吧,出来混就不该要脸,要脸的人都得吃亏,比如说你这样的。”
东勇伯似乎也在害怕王庆山这个要命的祖宗,在跟王庆山说话的时候,他都跟对方保持了十来米的距离,等到后面的警车尽数跟上来的瞬间,他才往前走了几步。
“你说,这事是不是了解了?”东勇伯又问了一遍。
“我要是说没了解呢?”
“这么多人要是都进了局子里。。。。。。。”
王庆山的笑声打断了东勇伯的话,在东勇伯听起来,这种狂妄的笑声真的太刺耳了。
难道他是没明白现在的局势?!!
妈的!!我都已经破罐子破摔要跟其他社团摆明态度了!!你还敢这么跟我笑?!!
东勇伯布满皱褶的脸上,隐隐约约的浮现着愤怒。
现在《东和贵》已是四面楚歌,而且上面的人一直让自己低调办事,却又一直在催促自己赶紧把大事做好。。。。。。。
反正所有的社团都在打自己,上面的人也在催,时间也不多了,干脆就借势,在这段时间把所有社团都给办了。
以上的就是东勇伯几个小时前打的主意,他现在已经不想跟人和解了什么的,反正也不可能彻底的和谐下来
。
今天他走的这一遭,就是为了让王庆山看看。
白道,究竟是谁的靠山。
“东勇伯,你个老不死的是在吓我啊?”王庆山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边咳嗽着笑,一边揉着眼睛,一步一晃的往东勇伯的方向走了过去:“吓唬我?你够格吗?”
在场的警察一共有二十来个,在看见王庆山靠近东勇伯的同时,他们全都掏了枪,枪口对着的正是那个一脸无所谓的王庆山。
“妈的,一帮子废物就敢跟我摆谱了?”
说着这话,王庆山已经停下了脚,站在了警车前面,并没有走到东勇伯的身边。
“差不多就行了,你说呢?”东勇伯笑了笑:“见好就收,以后你们《东北帮》依旧是《东北帮》,咱们只是把这事了解了而已,以和为贵啊。”
“嗯,以和为贵。”
王庆山点了点头,然后做出了一个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动作,准确的说,这是个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动作。
所有人只看见王庆山漫不经心的把手抬了起来,随即猛地落下,一拳砸在了车前盖上。
警车的车前盖上出现了一个窟窿,这是让王庆山一拳头砸凹下去的证据。
“今天的事儿了,算了。”王庆山收回手,看都没看那些警察一眼,转身就走了。
说实话,王庆山也怕白道的人,但他跟白宝国是一路货色,怕就只怕那些真正坐在上面当权的大人物,害怕下面的这群警察?
我操,在九十年代的时候,毫不夸张的说,还真没一个警察敢去逮捕王庆山。
除非是上面下了命令要一棒子把他打死,否则只要是听见有跟王庆山相关的任务,许多警察的反应就是当即一怂。
被事后打击报复揍一顿是小事,但如果揍人的是王庆山呢?那他妈可是要打死人的!
如果王庆山的脾气上来了,打死的可不是自己,估计给自己陪葬的还得有几个家里人
。
王庆山不爱做杀人全家的勾当,但这不代表他没做过,因为他的脾气轻易的不会上来,要是真上来可就顾不着那么多了。
“王庆山!!!你是不是不把老子放在眼里!!!”东勇伯恼羞成怒的吼了一句。
“你现在太急了。”王庆山头也不回的说道:“走得太急,下一步就是死棋,我看你还是买好棺材吧。”
东勇伯还要说话,但他的手机却不合时宜的响了。
接通后,那头传来了一个大人物的声音。
“李大胜跟九龙东来我这儿了,在问我是不是要跟他们玩真的。”
“您怎么说?!!”
“这个你就别管了,反正你现在赶紧过来,还有。”那头的人沉默了一下,说道:“你在这关头别去招惹王庆山,那人太危险,要是你死了我可就赔了。”
听见这话东勇伯才松了口气。
还好。
还好他没有抛弃掉我这颗棋子,我还有价值,能被他上心就已经赢了。。。。。。。
“他们是怎么回事?”东勇伯看见了躺在地上的二哥跟傻哥,不由皱了一下眉头。
“王庆山肋骨好像被打断了,是那个大傻子干的。”有人低声说道。
东勇伯眼睛一亮,似乎是发现了一张可以用来保命的牌,然后笑开了。
“哦。。。。。他是叫大傻对吧。。。。。。好身手啊。。。。。。。。”
东勇伯笑眯眯的说道。
“安排点人,送他们去医院。”
第十七章 屈才
在医院里,白宝国跟吴师爷相对而坐,一个是满脸的担忧,一个则是一脸的胜券在握。
“这事呢就算是办妥了。”白宝国笑呵呵的对吴师爷说道:“东勇伯死定了。”
“白道的力量不能小觑。”
吴师爷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福记》、《胜义安》、《东和贵》、《东北帮》、《百联胜》,五个社团已经打成一锅粥了,咱们不安全
。”
“有舍才有得。”白宝国表现得非常大气:“他们被条子抓走的人也不少,只不过是从我们手里扣去了一些场子而已,没事。”
说完,白宝国呵呵一笑:“妈的早晚都是我的,到时候再抢回来。”
“老大,我就怕一点,你应该明白的。”吴师爷似乎想接着说下去,但又没再开口,脸上的表情非常的矛盾。
“你怕的就是我江山不稳,好不容易把《东和贵》拿下来了,结果没几天就让几大社团给联手灭了,对吧?”
“嗯。”
“不可能的事。”白宝国一笑:“你观察什么都很仔细,但是你为什么不多算算,这段时间他们让条子抓走的有多少人,打了多少次败仗?”
“光我知道的,就已经有两个《百联胜》的小头目让条子废了,我们是在顺水推舟,让这阵风浪变得越来越大。”
白宝国从床上起身,走到了窗边,跟个疯子一样大笑了起来,双手张开,似乎想要拥抱眼前的这个世界。
“都是我的。”
“想要拿稳《东和贵》不容易。”
“所以我决定不杀人了。”白宝国说了一句让吴师爷很惊讶的话:“在《东和贵》这个狗窝里,我打算留一批人下来。”
“你的意思是。。。。。。”
“现在明着跟咱们干的人都得死,但是那些墙头草站在中间左右摇摆的,我会留下来。”白宝国露出了一副老谋深算的表情:“人可以杀完,但是人心杀不完,想要拿稳《东和贵》,不是随便杀一批人就能解决的事。。。。。。。”
“明白了。”吴师爷点头:“既然你有了决定,那么我也不用想那么多了,接下来大傻他们的事就交给我了。”
“去吧。”
在吴师爷拉开门即将要走出去的时候,白宝国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
“你想个办法,让小东北跟大傻适应一下环境,妈的都是黑道了,还他妈跟雷锋似的。。。。。”
“什么意思?”
“现在他们勉强能站得住,但站不久,如果不狠,这两面旗子早晚都得被人拔了。”
吴师爷沉默了下去,最后点了点头,说。
“好的。”
在黑道上什么人能够活的最长久?
王庆山不行,九龙东也不行,陈百虎也不行,只有白宝国可以。
吴师爷虽说才进了这条道几年而已,但他的思维方式跟普通人不太一样,想的东西也都是从各种角度去看去想。
王庆山能打这是整个新河区都知道的事,而且谁都服他,可是他太重义字了。
毫不夸张的说,这个字,真会害死他,只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在这儿举个例子吧。
从东北虎寿宴那天就能看出来,王庆山为了保全自己的老大,直接似威胁的说了一番话,虽说他保住了东北虎,让一些虎视眈眈的对头不敢随便动他,但也从另外一面给自己树立了不少敌人。
这类似的事情太多数都数不过来,王庆山厉害没错,但他还不足以抗衡十几家黑道团伙共同的打压。
明枪挡不了暗箭,谁知道王庆山会不会被人放黑枪弄死呢?
吴师爷真觉得有这可能,虽然新河区里许多人都不相信黑枪能打死王庆山,但吴师爷觉得,这是迟早的事。
疯狗总是会被人乱棒打死的,所以他觉得,王庆山能活一段时间,但很有可能得不到善终。
九龙东为人冷漠,办事太绝
。
他跟陈百虎算是整个新河区里办事最绝的人,杀人全家的事,他们两个老混子是干得最多的。
做人不留一线,这种人也活不长久,毕竟人他们可以杀掉,但人心是他们杀不掉的。
李大胜这人太装逼,为人轻佻,看起来很不靠谱,但他确实能活得比普通人都长,因为这人隐藏得太深了,吴师爷自认看不透他。
在此时此刻,二哥他们那边也来了一个他们看不透的人。
东勇伯。
“小伙子很能干啊。”东勇伯一脸慈祥的坐在床前,看着床上的傻哥,又看了看隔壁床的二哥,一副找到了失散多年亲孙子的表情:“想帮我做事吗?”
傻哥咦了一声,嫌弃的看着东勇伯:“你不是有狐狸吗?”
“别乱说话!!”二哥瞪了傻哥一眼,随后不好意思的冲着东勇伯说道:“龙头您见谅啊,我弟弟脑子不太好用,说话可能。。。。。。。”
“明着说,你们俩站在白宝国下面,屈才了。”
东勇伯拿出一支烟,慢悠悠的点上抽着,脸上满是慈祥:“你们想上位吗?”
“这个。。。。。。。。”二哥犹豫了,这可不是说他要跟东勇伯,而是他在想,自己该怎么婉转的回答这个问题。
他感觉,这个问题要是回答不好,估计麻烦就来了。
“我跟我弟弟都是《东和贵》的人,您是龙头,给您做事是应该的。”二哥低声说道。
东勇伯满意的笑了:“不管你这话是不是真心的,我看好你们。”
话音一落,东勇伯把一叠用报纸包着的钱丢在了床上,说,这是你们应得的。
随后他起身就走了,没有再跟二哥他们多说。
“五万。”傻哥已经把报纸拆开了,激动的说:“这算是咱们好几个月的工资了啊,又赚了一笔
。”
“妈的,这点钱算个屁,要是咱们黑点,不光是靠收保护费过日子,什么行当咱们都抽它一两成。。。。。。”二哥精打细算的说道:“反正白宝哥说这样可以,但只是咱们狠不下心从女人身上捞钱而已,人是卖身子赚的钱,咱们要是抽了一成那多不是东西?”
“我们。。。。。。。。”傻哥试探着说:“不是给他们提供战场了吗?要是没咱提供的场地她们也不能卖得那么风生水起啊。”
“我操。”
二哥忍不住把头转向了一边,不想再继续看着那个说话不过脑子的人,摆了摆手:“你赶紧闭嘴吧,安生点,睡你的觉去,别跟老子说话。”
“对了哥,我咋感觉你现在的身子骨不如从前啊。”
傻哥也躺了下去,双手垫着脑袋,懒洋洋的看着天花板:“挨了王庆山几下你就闹不住了,不应该啊不应该。。。。。。。”
“你忘了?老子的枪伤还没好呢!!!”
“哦哦。。。。对。。。。。。”傻哥也不敢再跟二哥贫嘴了,憨笑着跳下了床,跟个没事人一样拍了拍裤子:“我去找哑巴了,他估计还在外面帮咱们望风呢,我们买点吃的去。”
“滚犊子。”
“一会给你带回来啊,我先去了。”
二哥看着那个活蹦乱跳的身影也是感慨得不行,心说傻人有傻福啊,这大傻的脑子不好用,但他的身体素质简直比自己强了太多。
硬生生的挨了王庆山几下,才过了多久?妈的就成没事人了!
忽然,病房的门让人给推开了,一个让二哥头疼不已的角色走了进来。
“你怎么又进医院了。。。。。。。。”
见陈婉荷的眼泪慢慢流了出来,扁着嘴的样子委屈得不行,二哥手足无措的都快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哎呀你别哭啊
!这是工伤!帮人抬货的时候一不小心弄的!”
“不是被别人打的吗?”陈婉荷一副“你别骗我我很聪明”的表情,扁了扁嘴,可怜兮兮的问二哥:“黑社会老是打架,我看你就是被别人打的。。。。。。”
二哥沉默了,妈的,这妞儿猜的真准啊。
“我真是帮人抬货的时候弄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歌舞厅那边经常要买酒水啊什么的,那天我就想着吧,学个雷锋帮服务员抬一下,结果功夫底子不够硬啊,刚抬上手,啪叽一下人就摔那儿扑街了。”
“你就会贫嘴。”陈婉荷跟个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