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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拿枪欺负人没意思,哥你先抽支烟去。”傻哥把砍刀从袋子里抽了出来,一马当先的走向了那群带刀的混混:“这群人瘦得跟猴子似的肯定不禁打,两分钟就成。”
二哥想了一下,没等他说话,哑巴就已经抽出了匕首,往前一个助跑,冲了过去。
那群人还没反应过来,哑巴抬起手一匕首就捅进了大瘪的肚子里。
“我操,这得闹出人命啊。”二哥急忙冲了上去,心说哑巴还真是够牲口的,一出手就是狠招,直接是奔着杀人去的。
哑巴就是个属狗的,这点二哥在那天就已经明白了,更明白了自古相传的一个道理。
爱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爱叫。
哑巴这条狗要是撒起疯来,没人能拦得住。
第四十一章 火老四
那晚上发生的事很多,但能道上的人产生兴趣的,就三件事。
第一,大瘪被人一刀当街捅死了,杀人的是跟大瘪同属《东和贵》的哑巴。
这点说到底也没什么,大家都只会对这事产生兴趣而不会有所惊讶。
毕竟老狐狸跟白宝国的关系道上的人都知道,那天还出了白宝国被枪击的这一档子事,要是哑巴这种暴脾气再没点动作,恐怕这群道上的混子们还得奇怪了。
第二件事,狐狸的场子被三个人给砸了。
十多个看场的混子其中有六个被哑巴跟傻哥当场弄成了重伤,剩下的不是倒地装死,就是撒丫子跑路。
任何人都觉得狐狸这脸是丢大了,这么多人还防不住两个,这他妈是得闹多大的笑话出来?
第三件事,与二哥他们这行人无关,但跟新河区里一个极其让人害怕的人物有关系
。
在那天晚上,狐狸手下的悍将火老四,带着十多个人在某个酒吧里喝酒。
“妈的!说难听点,白宝国死了也是活该!!”火老四酒精上头之后就开始吹牛逼,说的话是一套一套的:“要不是有人先动手了,老子非得崩了白宝国这畜生不可!”
“火哥牛逼啊,要是您办了白宝国咱们岂不是打出名号了?!”
“我就说咱们没跟错人,火哥这脾气一个字,硬!”
享受着手下拍来的一连串马屁,火老四美不胜收的喝着酒,满脸快意。
但就在他舒坦的时候,隔壁桌的客人发话了。
“妈的,这什么破酒吧啊,酒里掺水了吧?”
火老四的外号源自于他的火爆脾气,在听见有人这么评价自己的酒吧,他二话不说就把手里的酒瓶子砸过去,重重的摔在了那人的脚边。
“的!!!掺水个屁!!!”
骂完这句话后,他也看清楚了说话的那个人是谁,然后双腿一软差点就瘫坐在了地上。
“哟,老板您说话挺冲啊。”那客人站起身走了过来,笑呵呵的问火老四:“来,咱们说道说道,我还没遇见过有人摔我酒瓶子呢。”
“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刚才是小的喝酒喝上头了。。。。。。。您别往心里去。。。。。。。。”火老四浑身哆嗦的低声说道:“要不小的请您喝一顿?狐狸哥跟您也是老相识了,您。。。。。。。”
俗话说得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火老四服软的表现没有被其他混子们注意到,见这个被大哥摔了酒瓶的人敢走过来,其中一个带着火器来的混子直接把枪往桌上一拍,站起来指着那客人的鼻子:“我
!!怎么跟火哥说话呢!!!”
听见这话后,火老四真的腿软了。
妈的!坑人也不带这么坑的啊!你他妈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吗?!
“火老四,以后我得叫你火哥了啊。”这客人笑得开心不已:“妈的,这年头我还真是混不明白了啊,感情是有枪就牛逼了?”
“大王爷。。。。。。这是。。。。。。。”
王庆山还在笑着,但手上却已经把火老四的脖子给掐住了,跟拎着小鸡仔似的就把这个中年壮汉凭空提了起来,然后一甩手砸在了一旁的地板上。
没等那群人反应过来,王庆山已经把桌上的五连发拿到了手里,枪口正对着的就是先前放狠话的混混。
“出来混,有枪算什么?”王庆山笑得很自然,此时他不像是在拿枪对着人的大王爷,反而像是一个上了岁数久经风霜的男人。
那混混已经被吓得尿了裤子,听见大王爷这几个字的时候,他就明白了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谁。
要说在这个已经开始用枪说话的年代,最让城里的这些黑社会害怕的人无非三种。
一是社会大哥,例如各个社团的龙头老大,跟里面一些叫得上名号的老混子,得罪了这类的人通常下场都是不得好死,轻则丧命重则死全家,这不是开玩笑,例子实在是太多了。
二是不要命的小年轻,他们年龄一般在十五六岁左右,基本上没脑子,一腔热血,什么都敢干,在未成年人保护法的光环之下,他们无所畏惧,脾气上来了拿着刀就敢捅人。
最后一种人,叫做王庆山。
记得在那个城区里曾经流传过一句话,说这话的人是《福记》话事人九龙东。
“想好好活着,那么你就千万别招惹王庆山,否则神仙下凡都救不了你。”
我没有生活在那个城市,所以我不了解王庆山究竟是打出了怎样的名气,连一些还在上学的小屁孩都知道这个大王爷的名号
。
哪怕到了2014年的今天,只要你去了那个城市里,随便找个当地人问问,在九十年代的黑社会里谁最硬?
他们给的回答肯定是,最硬的只有那只从东北来的东北虎,王庆山。
“妈的,难道这年头真是有枪就厉害了吗。。。。。。”
只见王庆山叹了口气,莫名其妙的摇了摇头,然后把枪丢到了一边的桌上,没有再跟这些后辈计较。
随后他拿着一个装着酒的玻璃瓶走到火老四身旁,蹲下去狠狠的往他头上砸了一下。
就这么一下,酒瓶子碎了,火老四眼皮一翻就晕了过去。
“妈的,出来喝个酒也得被人欺负,这日子难过啊。。。。。。。”
一边念叨着,王庆山一边委屈的离开了酒吧,留下了酒吧里那些已经惊呆了,没来得及喊救命的客人,还有那一个个吓得屁滚尿流的混子。
第二天一早,火老四去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了,不出所料的脑震荡。
当然,这个城市里最斯文最有内涵的歌王白宝国,也客气的给王庆山致电了过去,以表示自己郁闷的心情。
“丢你老母的王庆山!!操!!!你动火老四干嘛?!老子还用不着你帮忙出头!!!”
“别他妈扯淡,我是去喝酒的,他拿酒瓶子砸我,我能不还手?”王庆山手里提着一个果篮,揉着惺忪的眼睛慢吞吞的说着:“你现在手废了可打不过。。。。。我呸,你他妈手没废也打不过我。”
“这摊浑水你别踩进去!!”
“妈的你担心什么呢?怕狐狸弄死我?还是怕东勇伯弄死我?”王庆山笑得很不屑:“这城市里想弄死我的人有千八百,但我不还是活得好好的吗?”
“你别插手了,你再插手,我会被东勇伯优先干掉的,操!!”白宝国愤怒地无以复加,强压着无数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白宝国耐心的说:“他看见你跟我走得近,我的威胁性就比狐狸大了,而且。。。。。老子的手没事
。”
王庆山没说话了。
“这是个局,你别插手了,等我办完了大事,老子请你喝酒。”
“喝你妈去吧。”王庆山气得直砸桌子,显然这个性格耿直的东北爷们在被欺骗后,真的有点脾气上来的感觉:“老子今天就去补你的刀!”
“你别来啊,我这儿是二楼,跳下去老子的伤口又得崩开了。”
一听白宝国贱兮兮的服软了,王庆山也是一时找不到发脾气的点,只能郁闷的骂着白宝国不是个东西。
“也就你这傻逼信了,你也不想想我是谁,老子是白宝国啊!!”
白宝国坐在病床上,对着电话那头的王庆山低声说道:“只有老子废别人的份儿,别人还没废过我呢,你就别担心了。”
“担心你去死啊?”
王庆山的声音在病房门口响了起来,吓得白宝国一哆嗦。
“就在外面你跟老子打什么电话!!!真是不嫌电话费贵是吧!!!”白宝国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了出去。
白宝国挂断了电话,恶狠狠的瞪着走进病房提着果篮的王庆山,指了指一边的椅子,示意让他先坐着歇会儿。
“我现在不能出风头,要不然就得死。”
“我明白。”
“吴师爷他会帮我照顾堂口的,这点我相信他。”
“我明白。”
“明白你妈。。。。。啊反正就是你啥也别干,看戏就行,要是他们需要帮忙了你也别插手,让他们自己锻炼锻炼。”白宝国在王庆山威胁性的眼神下把脏话憋了回去,不耐烦的说:“妈的我是病人啊,有你这么看病人的吗?跟要杀了我似的。”
王庆山此时只能苦笑,对于白宝国这种滚刀肉的性子,他实在是提不起脾气来了
。
“说实话,我挺不喜欢你这种阴险狡诈的牲口。”王庆山说话很直接。
“哎呀我操,我狡诈了不也没挖你祖坟吗?”白宝国不乐意的说道:“还亏咱们认识这么久了感情这么深厚呢。。。。。。。”
王庆山沉默了一下,还是忍不住担心的问了一句:“真不用帮忙?你现在处境。。。。。。”
“不用。”
白宝国一边说着,一边咬着牙从床上爬了起来,下床穿上拖鞋后走到了窗边,迎着刺眼的阳光往窗外吐了一口浓痰。
“老子的事老子自己办。”
白宝国上身没有穿衣服,就那么赤着,露出了满身的伤疤。
有刀伤,有枪伤留下的痕迹,还有一些用来包扎却已经染血的纱布。。。。。。。
“妈的,老子是不会输的。”白宝国大笑了起来。
王庆山觉得现在的阳光似乎有些刺眼,随即他微微眯着眼,看向了背对着他的白宝国。
此时王庆山忽然发现,白宝国的气势似乎比以前更沉稳了,也更加让人害怕。
“大王,我会赢的。”
“妈的,走了。”
王庆山把果篮丢在了白宝国的床上,转身离开了这里。
此时,白宝国迎着阳光笑着,浑身的伤疤在阳光的照射下都很显眼,每一道伤疤都很清晰,这些伤疤都直接的表明了白宝国的命究竟有多硬。
它们似乎都忍不住在嘲笑着。
都在嘲笑着这世上所有看轻白宝国的人。
你们都他妈的失算了!
第四十二章 双番
白宝国手下的混子无数,但能叫得上名号的,也是白宝国亲自收下作门徒的人,不过就那么几个。
二哥,傻哥,吴师爷,哑巴,李老跛,双番,黑老五。
真正能让白宝国信赖的手下就只有李老跛跟哑巴两个,相信李老跛的原因很复杂,夹杂了太多上一辈的恩恩怨怨,这些在后面我会慢慢说到
。
至于相信哑巴。。。。。。简单来说哑巴这人脾气太直,脑子里就是一根筋,容易被人掌握,白宝国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这孙子在想什么,所以白宝国信他。
吴师爷为人太聪明,这点就让白宝国信不过,也不能说是真的不相信他,而是不能尽信。
从一开始到最后,吴师爷的所有计策白宝国都在脑子里仔细的想过,确认无误后他才会选择去实施,这可能是一个当大哥的黑道头子必备的素质,不能尽信聪明人。
傻哥、二哥是新人,虽然他们很老实,为白宝国也算是尽心尽力,可白宝国却还没有到真正相信他们的地步。
最后的双番和黑老五。。。。。。。
“狼子野心啊。”吴师爷第二天一早给白宝国打了个电话,在电话这头,他拿着账本慢悠悠的说道:“有人看见东勇伯的人昨晚上去找他们了。”
“你们看着办,老子现在养伤呢,不能动气。”白宝国骂骂咧咧的说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妈的,没想到东勇伯还真跟我玩这套。”
“早就猜到了,他们俩在咱们跟狐狸对干的时候就没用全力,一直都在休养生息。”
“你自己安排一下,让人去把他们处理了。”
“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吴师爷让人把二哥他叫了过来,哑巴他倒是没有惊动,毕竟那个一出手就爱要人命的疯狗不是能随便用的。
这事还没有到必须杀人的时候。
几分钟后,二哥急匆匆的来到了赌档前厅,傻哥也跟来了。
“东北哥,劳烦你们一件事啊。”
“没事,你说吧。”
“帮我去这几个档口收账吧
。”吴师爷把手里写着地址的纸条递给了二哥,随即,吴师爷皱了皱眉头:“你们最好带着人去,这几个人。。。。。。。”
二哥往纸条上晃了一眼,看见了双番这两个字。
“他们不是和咱们一样跟白宝哥的吗?”
“树倒猢狲散,这几个人已经把心向着别人了。”吴师爷靠在椅子上,无奈的说:“叫上一堆人过去不太好,毕竟他们没有表态,但就叫几个人过去,又怕他们随便打发了,所以只能叫上你们了。”
“你咋不跟我们一起去呢?”傻哥好奇的问道,他可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这事他有点想不明白。
按照他单纯的思维来看,白宝国手下最有地位的人应该是吴师爷,毕竟什么事都是他在安排他在处理,就跟工厂里给老板办事的副厂长一样,特牛逼。
这么一个牛逼的人不跟着去,反而叫他们两个新来的去,傻哥觉得想不明白。
“我怕死啊,要是到时候打起来,就我这身板跑路不出一百米就得被收拾掉。”吴师爷哈哈大笑着:“你们去了自己看着办,一定得硬气,哪怕对方拿着枪顶着你脑袋你也别服软,别怕出事,只要我还躲在幕后随时注意你们那边的情况,双番他们的人就不敢动你们。”
“行。”二哥点点头,把纸条收了起来,带着傻哥走了。
在他临走之前,吴师爷还特意嘱咐了他一句,早点回医院休息,你身上的刀伤还没好呢。
对于吴师爷的嘱咐二哥只是笑笑,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现在是白宝国急需用人的时候,要是他再进医院去歇着,指不定堂口里的人手不够了就得出什么乱子。
“哥,咱不带着火喷子去?”
“又不是去杀人的,就是去收账的,带喷子干嘛?”
“我感觉咱今天得跟他们闹起来。。。。。。。总觉得不对劲。。。。。。。。”
不得不说,傻哥的第六感真的很准
。
那天吴师爷一共拿出了六个场子的地址,都是一条街上的档口,距离这里大概是十来分钟的车程。
离开赌档后,二哥他跟傻哥直接打了个出租车,先去了第一个位于街口的场子。
进去后先一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然后叫来负责人,说这个月的账是不是该结了?
对方的经验让人难以想象,在二哥说要收账的时候,对方一个个都开始摇头,就跟嗑了摇头丸的人差不多,异口同声的说没钱,最近生意不景气。
嚯,这理由足以让人信服了,起码二哥他们信了。
“行吧,宽限几天。”二哥点点头,带着傻哥走了,去了下一个场子,但他怎么都没想到下一个场子给的也是这个理由。
从第一个开始,直到第五个,全都说没钱,要宽限几天。
“看样子今天是得闹闹。”二哥对傻哥说道。
“我也这么觉得。”傻哥点了点头:“他们一个个的都说没钱,这不是扯犊子么?”
是啊,不少人都还是叼着中华烟在哭穷,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