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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德寻思了一下，魔力不足让他技巧、战法都无法使用，对于指挥战斗的影响是挺大的。但就算如此，他也肯定的答道：“如果它们没有什么特殊能力，缠住它们直至你们分出胜负，还是没有问题的。”
“不要太勉强了。”赵芸点了点头，“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贞德则提醒道：“你要小心零。他的起源弹对你的威胁很大。”
温德点头，“这点我是不会忘的。”
说话里，温德他们已经来到了目的地。
柳洞寺在原著中也算是有些知名度的场景，据说是什么魔力还是灵力的汇聚地。它是座依山而建的寺庙，山虽不算高，可蜿蜒曲折的山道石阶，也绝不利于数百人之间的战斗。
所以零约定的虽是柳洞寺，可实际上，他倒是在山脚下那片显眼的开拓地等着温德的到来。
零是孤单单的一个人站在那里。身边既没有阴影，那两个高阶恶魔同样没有现身——他们的气势其实就在左近，倒让温德有点疑惑他们隐藏不出究竟还有什么意义。
但他也没时间细想了。
因为零看见他到来，就“哈哈哈”夸张地大笑了起来，又鞠了一躬，说道：“欢迎几位的大驾光临。”
一副乖僻的模样，倒让温德狐疑起来，“你不是零……”不论是原著还是温德所接触的零，都是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做派，与温德眼前所见的零有着显著的差别，就疑问：“你究竟是谁？！”
零依旧“呵呵”笑着，却又反问道：“我不就是零吗？不然还会是谁？”
“……是吗？”温德撇了撇嘴，言不由衷的称赞道：“那一会儿没见，你的变化还真大啊。”
零相当神棍的答道：“那不过是因为我洞悉了真相而已。”
温德有点无语，“什么真相？”
“所有的一切！”零将手一挥，“包括里世界、我们恶魔存在的意义，以及你们召唤师出现的原因！”
“哦？”
零的谈兴甚浓，恰巧温德心中同样有着不少的困惑，就顺手推舟的问道，“那么说来听听如何？”
零居然真不拒绝，他的双眼盯了温德一会儿，问道：“你想知道些什么？”
“就从最简单的说起如何？”温德想了想后问道，“之前在广场上，你们究竟都做了什么？”
“依照你心中定义的阴谋手段来说，我们什么都没做。我们只不过是在合适的时间与地方上，把挑选出来的‘种子’恰逢其会的聚集到一起罢了……”
“种子……”温德品味了下这个描述，又问：“你之前对我说过……你们以活动当借口聚集起来的人们，都是有接触过‘恶魔游戏’那个钥匙，但又因为种种原因而没能成为召唤师的？”
“对。”
“然后你现在又想告诉我……他们变成那样，一个个凄惨的死去……其实都是咎由自取，跟你压根没有一丝的联系？！”
温德有点恼怒的质问，可零依旧面不改色，“对，没错。他们这样的结局，本来就是早以注定的事情。”
“早以注定？被谁？你们嘛？！”
“不，当然不是。”零的表情依旧很平静，面对温德诘问，他只是摊了摊手，又反问了看似不相关的问题，“在你的认知里面，你觉得，那些人接触到恶魔游戏那个钥匙的原因会是什么？”
“偶然？其实只是个意外而已？”不等温德回答，零又自主的答道：“当然不是！那些人，甚至包括你们这些召唤师，能够有幸接触到那个钥匙……其实全都是神的旨意！”
“神？！”温德咬牙切齿的问他，“那究竟是哪个狂妄之徒啊？”
零淡淡一笑没有作答，反而问温德，“你有没有想过，你们以及我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当中？”
温德一怔，总感觉这个问题似乎挺熟悉的，在此之前好像就有听到过，又还有点不大理解，“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是想问……”零在一时里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细说，不由叹了口气，摇摇头另道：“那换个说法吧。我们本来在里世界生活的好好，如果没有你们的出现，也将会继续这样长而久之的生活下去。在这样的情况里，你觉得……你们召唤师的出现究竟意味着什么，有什么意义呢？”
“说得还真是轻巧啊。”温德忍不住冷笑了起来，“什么叫生活的好好的……难道在你的脑子里，对恶魔入侵现实这一举止，完全没有一丝丝的认知吗？”
零轻轻笑笑，对温德说道：“就我所知，你们可查的第一例召唤师，出现在三年前的10月16日；而恶魔入侵呢？依旧是你们所统计的资料，最初的一里则发生在两年前四月前后，其相隔，可是差了将近半年呢。”
“而且还是召唤师在前，入侵在后……对吧？”温德有点明白零话里的意思了，可又是完全的无法认同，“所以你就想说……是因为我们反倒造成了恶魔的入侵？！真是轻巧啊！在我们没有出现之前，真有恶魔入侵……我们也判断不出来啊！”
“可是。在你们出现之后，也并没有在现实当中遇见过那些之前入侵的恶魔啊。”零却依旧坚持自己的看法，并向着温德指了指，“不要忘了，你们可是最好的魔力补品。真要有恶魔在你们出现之前就已经入侵现实，那么光靠杀戮进食你们，也足以成长到你们远远无法应对的地步了！又怎么会还让你们在这里过家家似的，维持着如此可笑且脆弱的和平！”
抛开零的态度不论，他所举的例子在逻辑上倒真是成立，就让温德在一时里有些难以辩驳。
后来还是赵芸在一边受不了他们两个的罗嗦，不耐烦的问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你们不是已经猜到了吗？”零摊了摊手，手指在他、赵芸、贞德以及橘红汽水、露娜、雷丁那一大票恶魔身上一一扫过，最终又落在了温德的身上，“我们只所以可以察觉到现实的存在，并获得从里世界前往那里的能力，全是因为他们这些召唤师啊！”
“荒谬！”
“你真的觉得可笑吗？”零没有放弃讲述，且还越说越急，“难道你已经忘了吗？在你们总部，是怎么评价里世界跟现实的最大差异的。
对，就是魔力！
在里世界当中无处不在的魔力，在现实当中本来是根本就不存在的。
而魔力对我们来说，究竟有多么重要，想来也不用我细说了吧？它是我们之所以存在的根本，且是我们力量的源头。对于我们来说，就算力量再强大，哪怕是你们——”
零冲着贞德、赵芸比了比，说道，“想要进入没有魔力存在的现实世界，也是根本不可能的！
你们现实本来是安全，不容我们所染指的。
可是……这样情况为什么又在不知不觉当中改变了呢？
对，就是你们！”
零又冲着温德狠狠地指了一指，“正是因为你们的出现，因为‘幸运’的获得了超凡的力量而不懂的节制，在现实当中召唤恶魔，使用那些可笑的技能！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现实当中出现了魔力这种本来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哪怕你们每一个人使用、召唤，所造成的魔力残留是微不足道的。”零慢慢的将双手汇聚到胸前，“可它们不断的累计下来，量又逐渐的变得可观。当它超过一个等级之后，里世界的我们就可以察觉，并可以通过这个‘节点’以较小的代价进入到现实当中！”
卷三、暴雨将至 一百五十八、绿色风暴（十一）
“正是因为你们的出现，因为‘幸运’的获得了超凡的力量而不懂的节制，在现实当中召唤恶魔，使用那些可笑的技能！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现实当中出现了魔力这种本来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哪怕你们每一个人使用、召唤，所造成的魔力残留是微不足道的。可它们不断的累计下来，量又逐渐的变得可观。当它超过一个等级之后，里世界的我们就可以察觉，并可以通过这个‘节点’以较小的代价进入到现实当中！”
零死死地盯着温德，虽是面沉如水一副死人脸的模样，可说出来的话，却又是相当让人震惊的——倒不是说他讲的一定就是事实。只是这样的内容，将一切的过错都归于召唤师身上，且在一定程度内逻辑可以自洽——这样的话就很些冲击力了。
至少贞德就暗自有些担心，既害怕温德被零的说辞说服内心产生动摇，又唯恐温德全然不信反倒因为愤怒而误中零的陷阱。
好吧……少女的内心其实也是有些乱的。零的说辞对她也造成了一定的影响……万一，万一他所说的是事实，那么我们……我之前的所作所为岂不是没什么意义？我固然是打倒了许多的敌人，可同样的……我也引来了更多的敌人啊……
贞德简直不敢再继续深想下去。
也正因为如此，她张张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温德。
甚至过了好几秒钟，贞德这才注意到，温德的表现实际上要远比她以为的要冷静许多。
就外表来看温德跟之前好像没什么变化，而就算有特殊状态在，贞德居然也察觉不到他的心理活动。
以至于，贞德一度以为温德是呆住了。又忽然看见他撇了撇嘴，低低地笑了起来。
“呵呵呵。”
笑声并不很大，可在眼下这个场合配上温德那看起来似乎很开心的表情，就显地有些诡异了。
不止是贞德觉得奇怪，就连零也被温德笑得沉不住气了，忍不住出声问道：“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温德还在笑，“就是觉得你这故事讲的还真精彩呢。”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居然真的拍手鼓掌起来。
也让零一股无名火起，作出了与“夏虫不可语冰”类似的评价。
温德也不介意，继续低笑着，“你的故事固然讲得跟真的一样。可是，它依旧无法解释我最初的那个提问啊。”
“什么？”
“你忘了吗？”温德摇了摇手指，“那些被你们聚集起来的人们，被你说是‘咎由自取’的人们。他们，按照你的说辞，凭什么非得落得那样一个下场啊！哦，你是不是想说，那些接触了‘恶魔游戏’但因为种种原因而没能成为召唤师的人们，其实跟我们是一样的。同样也能够生成魔力，且还能无意识把那些魔力在现实世界中扩散出去？”
零怔了一下，冷哼道，“你不是都想到了吗。”
“我当然想到了。因为我有个朋友恰巧就是类似的处境呢！”
温德指得自然是隋雄，他是有能力成为召唤师但又自主放弃的，这按照零的评价，跟被零聚集起来的人们没有太大的差别。而当隋雄第二次‘觉醒’之后，他在遗忘掉‘恶魔、里世界’这些事情时，依旧在不断累积着魔力，则是早已经被总部证实的事情。
也正是因为知道点，温德才深信不疑的否认了零的说辞。
这固中原因很简单。
“既然那些落选者跟我们一样，都在不知不觉中让现实世界中出现了魔力。那么我们又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呢？”温德冷笑着向零反问道：“难道你对一头猪垂涎三尺，还会反过来的……把那头猪全副武装起来，增强你猎杀的难度吗？！”
这例子举的固然是相当的不讲究，可道理却是没错的。针对零想说的，恶魔进入现实其实是人类咎由自取；同样参与到其中的召唤师，对于那些入侵恶魔可是全然没有一丝正面意义的。
哪怕召唤师当中也有不少的败类，因为得到超自然能力而迷失了自我，为非作歹无所不用其极。
但也无法否认，召唤师是人类对抗恶魔的唯一一种手段。
如果没有温德他们。
那么，灾难也不会时至今日方才爆发了。早在近两年前，那个人类武器无效，将美军冲绳基地一网打尽的蛛魔奈鲁布恩坎，就足以把整个世界搅得天翻地覆，生灵涂炭了！
“……”
温德的反问让零沉默了下去，好一会儿后，他才开口说道：“你以为你们是靠自己的努力阻止了恶魔入侵？其实上那根本就没有意义！在此之前入侵现实被你们所打倒的敌人，甚至包括我们……跟你们存在的理由都是一样的……不过是像蛊虫一样，通过厮杀来打开迎接那些人所到来的大门罢了！”
温德敏锐的问道：“那些人是谁？”
“自然是做出里世界、让你们出现、让我们存在的那些人了。”零晒笑道，“何必问得那么清楚。反正你们在他们的眼中根本不值得一提，再怎么努力结果都是注定的。”
“你又想说末日了，对吧？”温德笑了起来，“可我倒觉得，这些事情总要试试才能知道答案呢。”他又皱了一下眉头，“相比之下我对你们倒是更加好奇。你们口口声声说着末日无法避免，又高喊着拯救人类，可所作所为怎么就一直跟你们的口号背道而驰呢？”
“……末日无法避免，所以真相应该为大多数人所知。哪怕其中大多数都不能接触、不能适应，可总有少数人可以脱颖而出。他们可以取得更你们同样的力量，而不至于真相只局限在你们少数人手中！于是，他们就有可能成为新的人类，在恶魔存在的世界中长久的生存下去……”
零这样说着，忽然又凄惨的笑了起来，“我一直以为这样是拯救更多人类的办法，可是我错了……”
“哦？”
“末日还没有彻底的到来。事情其实还有转机……只要我们……还有你们都不存在！让这个世界再也没有魔力，那么觑识这个世界的恶魔再怎么不情愿，也得老实的待在门外！”
温德一听，笑了，“这还真是充满你特有风格的想法啊。这样说来，我反倒成为了你拯救世界的阻碍了？”
他嘲讽的问道，零却认真的点了点头，“对，没错。为了现实，你就死在这里吧！这不是私怨，而是为了大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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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又对了一章话啊……
第一更，晚上还有。
卷三、暴雨将至 一百五十九、绿色风暴（十二）
交谈到了最后，又以破裂而告终。
对于这个结果，温德也不结果的奇怪。他跟零本来就是极难共存的，能够从零的口中得到一些消息，姑且不论是真是假，已经让他觉得满意。
于是到此时，他多少已经有了些心理准备。
等到零在对面义正言辞的说道：“对，没错。为了现实，为了全体人类，你就死在这里吧！这不是私怨，而是为了大义！”
温德也在同一时刻笑了起来，“如果能够做到的话，那就尽管试试吧！”最后的轻语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中，搭箭拉弓一气呵成，等说到“那就尽管”的时候，簌簌簌的一气三发连珠箭已经向着零射了过去。
温德的魔力不足以让他激活轻语弓的能力，不过以他跟零如今所在的距离，其实也用不到能力。
完全是在转瞬间，那三支箭矢已经飞至零的面前。饶是零也有准备，也直到此刻方才有所察觉。当下又来不细想，只是凭借下意识作出应对。倍速魔法在他身上闪耀，直接就是四倍的最高额度；同时侧身、闪躲一气呵成，这才堪堪与前两支箭矢插身而过。
但最后一支箭矢，零却是无能为力了。哪怕他手持匕首勉强的拨挡了一下，那枚箭矢依旧咬进了零的左肩。再穿体而出，带出一蓬血雨。
“嗯……”
零闷哼了一声，却又无暇观望、照看自己的伤势。
因为危机还没有解除，温德的一气三发连珠箭其实只是整个突袭的开端。借着他攻击的掩护，赵芸同样也变出了一柄大弓，向着零射出了势大力沉的一箭。
赵芸没有动用技能，可这把光是得自于血鸦的女族长之弓自带的能力附着，就已经让这一箭称得上是志在必得！
——死亡忽至！
激活该能力后，女族长之弓所射出的下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