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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刀上黄芒勃发,后面二个虽然举刀抗衡,但是哪能挡御,刀光所到之处,身子就往后倒去。
又一个大汉扑上来,来不及反手出刀,就是一脚,内气所到,那人再没有先前那个人的运气,立刻口喷鲜血,飞喷出去,想是再也活不了。
但是就在这时,眼前突然血红一片,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所在何处,无数战斗的碎片从心中而出现,无数人惨叫声从耳中响起。
突地身上一痛,顿时又清醒了过来,就听见“蓬”的一声,一个大汉喷出一口鲜血,往后跌退,胸口甚至凹了下去,仍现出不肯相信的神色来。
原来自己一呆,被一个人抓住了机会,砍上了一刀,但是受刀之际,身体似乎有自己的意志,自动避开,肌肉甚至收缩,因此虽然受到一刀,但是只受了一点皮肉伤,而趁势一掌,这掌带着可怕的力量,将对方一举击杀。
张宣凝自己也充满讶异,但是此时,二个大汉也攻而上,两把长刀立时分别直攻胸腹间的要害,张宣凝冷笑一声,来不及多想,就故意准备考验自己所获得的东西,当下就使用霸刀的刀法,拼着受刀,招招险中求胜,以命搏命,整个胡同中顿时惨叫一片,甚至到了后来,下跪求饶,但是张宣凝还是连杀十多人后,尸体积积在了胡同之中,鲜血直流成小溪。
“老大,是我啊,求你了。”一个声音入得耳朵,张宣凝又是一醒,才发觉自己又不知不觉中有点模糊了,面前只有一个面无人色的史越。
他收回了刀,望着最后一个人,那个史越才一屁股落到地上,他咽着口水,说着:“老大,我刚才还以为你要把我也杀了呢!”
说着,就打个寒战。
不动用真气时,张宣凝虽然也有模糊,但是总算不激烈,走神时,只要有人一喊,就清醒过来,当下就笑着:“怎么会呢?我们走吧!”
史越战战兢兢的从胡同中出来,尽量不要踏上尸体,出了胡同,就是一片雪花和冷风,被这雪花和冷风一吹,张宣凝和他都立刻清醒过来了。
“老大,我们快走吧,这里联兴会可是京兆联的一个下属组合,我们杀了这样多人,不但他们要找我们,连官府也要找我们了。”说着说着,史越越想越害怕,倒了后来,几乎带着哭音了。
京兆联啊?关中第一大帮,龙头大哥杨文干是第一流的高手,以一身上乘横练气功名列‘关中四霸’之首,据说和隋皇室还有着很远的亲戚关系,不过不算在五服之内,此人武功高强,更是义气过人,交游广阔,关内关外各大小帮派无不给足他面子,可以说,一旦此人真正动怒,完全可以发动各个帮会,组成一面无所不披的情报网,对所要杀的人进行捕杀。
这种势力,甚至超过了竹花帮,动员人员数万,可作战人员数千,再加上此时长安还在隋朝手中,杨文干甚至可以动员官府进行围剿,难怪史越会一脸害怕,想必是想到了后果。
如果是以前,对这样强大的力量,张宣凝也会恐惧,更不会轻易干涉,但是此时,邪气上若有若无上冲,他因此而毫不在意,哈哈说着:“哎呀,杀也杀了,你哀号什么?你有没有朋友和亲戚?趁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召集起来赶快走吧,不然的话,你以为他们会不会拿你的朋友和亲戚出气?”
这样一说,史越立刻明白过来,他脸色顿时苍白,连忙对他拱手作礼:“我这就去通知他们,啊,这位大哥,还没有请教你尊姓大名呢?”
“我叫石无忌。”张宣凝随口又为自己取了一个名字,毕竟他现在的面具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
“原来是石大哥,那请稍等,我立刻去喊我的兄弟们。”顿了一顿,他又说着:“石大哥,你现在去什么地方?”
还没有等到回答,他又说着:“我知道一个小仓库,很是秘密,石大哥你不如先在那里等我?路上可全部是京兆联的人呢?”
“也好,那我就先去那里。”张宣凝就点头答应着,因此就被他带着走到了一个小胡同中的一个小仓库,果然是非常秘密。
等着史越离开,他却心中一阵模糊,而模糊中,又是一阵寒意,张宣凝想了想,就又出了仓库,选了一个看得见仓库的屋顶,然后就躺在上面,雪花不断飘下,没有多少时间,就把他掩盖在内。
伤口在快速愈合,而刚才战斗的情况也在倒放着,换日大法有二种状态,一种就是三脉七轮的正常运转,这时根本不能运转,一旦运转就邪气沸腾,而另外一种状态,就是彻底激发换日大法偷天换日的功能,激发生命本原,这又根本不必。
唯有原本的三层奠基心法,本来就是扎实根基的法诀,虽然程度不高,但是却可以一点点运转,把邪气消磨并且炼化,虽然只有微不足道的进化,但是却也使他充满了欢喜。
不怕进步小,只怕没有办法。
当然,就适宜的方法,就是以战养战,虽然刺激邪气,但是却也在生死关头,心神和真气空前凝聚,因此可以多炼化一些邪气。
才想到这里,就听见了一些声音。
一行人潜入,包围了仓库,而在中间,几个已经鼻青眼肿的人,跌在地上,中间是一个五十岁的老者,此人凝神喝令,顿时一行人,人人持刀,最外面的,还有几副强弓。
帝都重地,帮会既然还持有弓箭,简直不可思议,难道隋朝朝廷就是个个废物不成?显是没有这个道理,能够持有,后台就很明显非常硬。
又是一声令下之后,一行人直冲而入,其它人都准备接应,但是很明显,小仓库并不大,一会儿,这些人就退了出来。
一个人才报告着,那个老者哼了一声,而下面的一个大汉,顿时大怒,对着几个人连连殴打。
张宣凝功集耳目,就听见了下面史越的惨叫:“钱爷,我没有骗你,他本来就在里面,如果我骗你,有什么好处,你不会以为我一个人就可以杀掉这样多人吧?再说,我如果不是念着兄弟和家人,我会回来送死吗?”
“恩,我想来你也不敢骗我?哼,那我就给你一个痛快。”钱爷也是老江湖了,他想了想,说了一声。
“出了这样大事,钱爷要杀我,我不敢避让,但是我的兄弟和家人是无辜的,你要答应放过他们。”眼见一个大汉拔出刀来靠近,史越知道死到临头,竟然也不让,只是惨笑的说着。
“你放心,你回来就死,是条汉子,凭这点,我就放你家人和朋友一条生路。”钱爷肃然说着,然后把手一挥,那个汉子就上前一刀,这刀直穿过了他的胸口,从后面穿了出来。
一拔,鲜血飞溅,史越缓缓跌倒,挣扎了几下,再也不动。
这个世代,可不是一人作事一人当,比如这个史越,他就是觉得自己闯下大祸,无法带着兄弟和亲人逃离,为了避免满门满族的株连而出卖救命恩人张宣凝,出卖不成,又不敢反抗而死。
这就是权力和势力的力量了,可以颠倒黑白,可以颠覆人心,张宣凝露出了笑意,他盯上了钱爷,杀心顿起。
第二十八章 杀场(上)
京兆联,毫无疑问是横跨黑白两道,全天下少数几个最具潜势,最有力量,也最有威信的帮会之一,特别是在关内关外这一带,隐隐被黑白两道奉为宗主,帮中战将如云,谋士如雨!
但是就算如此,作为黑道帮会的特性,京兆联也无法阻止那些小帮会的出现,只是这些区域内的小帮会,都不得不向它进贡,年年问好,而像联兴会这样的组织,更是变成了一种子组合的性质。
很明显,在长安杀人,特别是这样多人,已经得罪了京兆联,破坏了它的道上规矩,更加不要说,杀的是联兴会这样的下属单位的人了,至于钱爷,是联兴会的首脑,杀了就等于直接在京兆联和杨文干脸上打了一个耳光。
但是张宣凝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后果,或者说,就算考虑过了后果,也就淡然漠视了,就算是第一流,甚至宗师的高手,都未必敢于直面对抗京兆联,但是他就这样作了,以他现在三流到二流之间的程度!
十数位邪帝的邪气在沸腾,而这十几位,哪一个不是惊才绝艳,志比天高,杀人如麻的人物,张宣凝心中一阵模糊,心中杀意却直是上升。
他就直接跟踪着那个钱爷,眼睛却直盯着那四个弓箭手,虽然疯狂,但是却是千锤百炼的疯狂,战意沸腾,却直接把握重点。
钱爷真是了不起,果然是老江湖了,感觉到隐约在街道各店铺中的气象,他不由失笑,当队伍转过,最后弓箭手没有转弯时,他猛的扑下,长刀以霸刀的心法,直斩而入。
“噗!”二个人头飞出,他不管不顾,直扑向其它二个弓箭手。
而几乎同时,只听见“砰”一声,周围房屋的木门破开,一群大汉蜂拥而出,各持长刀与长矛,这时街道是黄昏,一时间既然不知道到底隐藏了多少人。
如果在以前,张宣凝必快速撤退,进行游击战,杀一个少一个,疲劳战术,从本质上说,他不是武者,根本没有武者的风骨,而更是权谋家和暗算者,但是这时,邪气却受到了周围的刺激,而猛的在他心中一冲。
“轰!”在这一瞬间,这一刻,他忘了任何迂回的策略,忘记了生命高于一切,忘记了争霸天下的大志,眼前只有不远处的弓箭手,甚至更远处的钱爷。
只有杀了他,自己才会撤退。
邪气涌现,张宣凝手中长刀涌起一道黄芒,人与刀似若融成一体,速度猛然激增,瞬间追上了那二个弓箭手,刀光所到,人头又是飞出。
二根长矛飞出,张宣凝就此一滚,避让开来。
而从店铺中涌现的大汉,已经扑到了离张宣凝不足四米的地点,只要稍再迟疑,就立即就会给他们缠上,陷入苦战之局。
而且人数还不至如此,不远处还有人涌出,虽然就凭联兴会本身,不太可能动员官府,也不太可能有什么高手,但是就凭借这些,对二三流程度的人,应该已经绰绰有余了。
形势之险,生死一线,虽然离钱爷只有五十米左右,但是从这望上去,人影连绵,蜂拥而出,不知道有多少。
简直是如万水千山一样的遥远。
余心之所志兮,九死其犹未悔,虽千万人而吾矣!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张宣凝突然之间哈哈笑了起来,就在众人面前连声而歌,就在歌中,他疾往前冲。
拦面的二人,各出一刀,分从左右两侧攻来,配合默契,显是帮会中久战的好手,武功未必很高,但是绝对狠辣有效。
“叮当”二声,刀各相交,邪气以最恶毒的形式,沿着兵器直冲而上,那两人全身一震,喷血飞跌出去。
虽然张宣凝此时动员的力量,局限于他的本身,内气还是很微弱,但是其中混杂着邪气就完全不一样了,所接触者,首先如堕地狱,脑中立刻显出无数人的哀号和鲜血,其次就是邪气性质来自邪帝的魔功,虽然未必种类相同,但是无不极其恶毒,专破内气,虽只一丝邪气,但是当场就可以使他们完全失去战斗力,甚至事后也纠缠不休,如宗师为他们解开,就绝对可以致他们于死命!
一个吐血的人,长刀跌下,他不假思考,就是用脚一点,这刀就“噗”的一声,直飞出去,贯入正要扑上来的一个敌人的胸口。
众人顿时色变。
“亮火把,封街道,今日如果不能把这人杀了,我们也不用在长安混了!”钱爷一声号令。
顿时,上百火把亮起,烧得匹啪作响,整个街道一片光明。
张宣凝冷笑回顾四周,一切都落于眼中,超过二百帮中作战人员,把街道团团围困住,又空出一大地来,以组织人员进行围攻,不产生混乱而给张宣凝机会,当真是插翅难飞。
而五十余个帮中精锐,更是在各队的带领下,虎视耽耽,一时间,火光掩映,杀气腾腾。
眼前一切如在梦中。
张宣凝却在这一瞬间,心神猛的突破了邪气的纠缠,而进入了纯粹空明的境界,眼中的一切都明亮起来,所见的任何一个人的动作,甚至长矛长刀的所向,全部就在心中。
但是这境界只是无比短暂的片刻,邪气也猛然受到刺激,反冲而上。
张宣凝怒吼一声,眼神中闪过最冰冷和无情的漠然,然后长刀之上,一点黄芒,一闪而出。
生死全忘,张宣凝直扑入了刀林剑雨之中。
对方的一个小队的队长也大吼一声,直直的扑了上去。
二刀相撞,体内邪气自动的发出旋转的性质,只听一声轻响,那个队长只觉得一种可怕的力量,使他手中的长刀不自觉的转向,露出了空位来,才露出空位,刀光毫不迟疑的劈过。
无比奇妙的事情发生了,如此快速的来势,长刀只破开一点皮肤,也只有一丝内气冲入,其它的力量都隐而不发,身体却自动的一缩一挺,一脚踢出,旁边一个扑上来的人就喷血飞跌。
那个队长轰然倒地,再无动静。
身体和真气似乎有了自己的意志,每一分真气都以最大效果,最小的消耗来运转,而体内连绵不息,本来动作中因此产生的后力不继的缝隙,全部在短时间内一一弥补,使力量浑然一体,所到之处,人群纷纷跌地,再无一回之敌。
“钱爷,这小子的内息非常古怪,竟然驱不下来。”有人惶急的报告着,吐血的人竟然不断吐血,再难控制,看这情况,几分钟后就要气绝身亡。
张宣凝听在耳中,却听见一声号令,一剑一矛贯穿而来,气劲锋芒,虽然很远,已经使他感觉到重重危机——敌人动用高手了。
“轰!”的一声,他如中雷击,第一次倒退几步,喉咙中,鲜血味道弥漫而上。
第二十八章 杀场(下)
受此重击,张宣凝心中一片模糊,大喝一声,邪气直上涌现,挥刀劈入,直攻对方的一点缝隙。
那人根本没有想到张宣凝能够这样快回过气来,虽然勉强用力一点,但是二刀相接,还是觉得“碰”的一声,一股无比诡异狠毒的内气而上,顿时他怒吼一声,借着一口鲜血,将攻来的内气狂喷而出。
就在这时,张宣凝猛的撞上去,只听见“蓬”的一声,那人惨叫一声,又跌了出去,原本一个持矛的人顿时大惊。
张宣凝换气旋身,翻身直上,空中直扑向了钱爷。
“老二,你怎么了,你怎么了!”那个持有长矛的高手扑了上去,却不再管着钱爷,连忙上去检查那个吐血的持刀人,他们本非是钱爷自己的手下,而是临时请来的客卿,这时当然不会舍命去搏。
这些都瞬间都一一纳入了张宣凝的心中,两刀直劈而出,正中当先两人胸口。
那二个大汉立刻七孔喷血,兵器脱手。
他邪气涌现,又有内架在身,对敌人的攻击简直不避不让,长刀所到,见人便杀,所直面的十几个大汉立刻一一砍杀,或者跌出。
“轰!”的一声,却立刻又撞破一间民房的薄薄墙壁,顿时从众人围攻中失去了踪迹,所冲进去的人,立刻被斩杀。
攻势一缓,张宣凝顿时又生出清明来,只觉得身上火辣辣的痛,原本内气已经接近枯竭,邪气虽然沸腾无比,也可以借用,但是毕竟不是他的内气,所到之处,经脉都刺痛起来。
但是一线清明之下,立刻被搏杀钱爷的渴望所冲跨,不自觉,又是一撞,破开了一处城墙,迂回着直扑到了离钱爷不远处。
钱爷终于色变,众人就要拥着他向后疾退,几乎同时,就有人暴喊着:“凌宏,你再不来,看你怎么样向龙头交代!”
抱着自己弟弟的凌宏,为之一呆,虽然自己不是钱爷的下属,但是却是京兆联杨文干的下属,事到关头,如果任凭此人杀了钱爷,他也无法交代。
也就是这时,张宣凝张口:“轰!”
这一记,带着强大的邪气,甚至带着一些幻景,周围的人全部一震,瞬间无法动弹,张宣凝直扑上去,一刀砍向了钱爷。
钱爷自身也是二流高手,虽然一时受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