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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步。光是巴蜀一地便已经如此。若是真的总揽全局,怕还会出现更多的问题。怪不得大宋提拔中央官员向来都是亲民官优先,没有实际政务经验地人,哪里能够把握那千丝万缕的朝局?
“高帅,胡宪明今天已经打草惊蛇,若是不及早采取行动……”吴广元欲言又止,他也知道其中利害。即便是有胡宪明这个胡氏族长认可,但是胡宪水毕竟不是小民百姓。一个不好便会在成都府的上层圈子中造成难以预估的影响。“或者说先派人监视一下?”
“让胡宪明下帖请胡宪水到他那里赴宴!”高俅终于下了决心,“眼下胡宪水最多以为他大哥怀疑上了他,所以他决不会借口不去而落人口实。趁此机会,胜之你和老高一起带人走一趟胡府。我预先准备好人,一有消息立即动手!这些事情已经拖得太久,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正如高俅所料一般,尽管对胡宪明突然和自己套近乎惊疑不定,但是。胡宪水终究还是爽快地答应前去赴宴。他自忖自己在暗而对方在明,因此并担心大哥胡宪明了解自己的底细,他很清楚,对方只是在遇刺之后心存试探而已。再者他知道沽楚自己底细的不过寥寥数人,而这其中又至少有一半已经长眠于黄土,所以并不惧怕。他唯一忧惧的就是胡家庞大地潜势力,要知道,能够在成都府内独执牛耳。这不仅仅是明面上的手段能够解释地了。
胡宪水这一头州刚进了大哥的宅邸,那一头便立刻采取了行动。两个看门人一看到盖有鲜红印章的公文,直觉地就想开口叫唤,却被眼明手快的四个军士死死按住。今次出动地全都是精挑细选的勇武军士,再加上高俅自己从家里带出来的十几个护卫,论武力可以说是空前的强大。然而,前院的抵抗也是空前强烈,在这里,仿佛没有人在意官府之名。当然,在军士正面进攻地同时,由侧面悄悄溜进胡宪水家的公孙胜和高明自然就顺利多了。
果不其然,当他们俩翻墙进入后院的时候,里头完完全全乱成了一团。早先公孙胜见过的那个美貌**正叉着腰指示仆役搬东西,而他曾经在酒馆看到的那批人赫然也在其中。在隐蔽处观察了一会,公孙胜便和高明打了个招呼,自己突然窜了出去。
“小贾,好几年不见,想不到你竟然出息了!”他大摇大摆地现身在众人面前,露出了一个大有深意的笑容,“怎么着,不认识我了么?”
“你……”年轻人终于认出了公孙胜,脸色大变之后又立刻堆上了笑容,“师傅,什么风把您给刮来了,您……”一句话没说完,他突然暴起突袭,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柄匕首,与此同时,那个年轻**和其他几人也纷纷扑了上来。
“嘿,要打架我随时奉陪!”公孙胜嘿嘿一笑,反手在背后一抹,事先准备好的一对短刀立刻掣在了手里,叮叮当当地迎上了对方的攻势。即便如此,他地嘴里却依旧没消停过:“好小子,久别重逢的见面礼你倒是准备得不小,只不过你当年那数十号人也没把我留下,今天这些人恐怕还不够看吧?”
“哼!”被称作小贾的年轻人一边源源不断地递出攻势,心里却暗自叫苦,他的不少本事都来源于公孙胜,况且为了防止暴露行踪,大多数同伙都留在了城外,要凭眼下这些人成事是根本不可能的。要不是胡宪名的那个小妾确实身手不凡,他那三五个人早就撑不住了。盘算来盘算去,他突然向己方的人使了个眼色,趁着那个美貌**陷于苦斗的时候,猛地出手一掌印在了她的香肩上,而后又丝毫不怜香惜玉地一匕首扎在了她的背心正中。想来那**没料到竟是同伴突下毒手,惨叫一声便萎顿于地,再也没了声息。
“师傅,弟子哪里敢跟您动手,这婆娘万分厉害,不用这一手根本制不住她,所以我只能勉为其难……”他一边赔笑一边丢下了武器,此时,他的同伙却已经挥刀杀入了那些胡府的仆役当中,一时间凄厉的惨叫声连绵不断。
公孙胜本能地皱起了眉头,但此刻他只有孤身一人,思量再三还是勉强忍住了。“你倒和以前一样狡猾,说吧,你想怎么样?”
小贾一双眼睛骨碌直转,目光不住地在四处转悠,见着实抓不到任何空隙方才露出了一个尴尬的笑容。“师傅,您这是什么话,我这不也是求一个生路么?话说师傅您也是一代英雄,什么时候给官府跑腿了,只要您放我一马,我奉送您一千贯还不成么?”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往怀中掏去。
“你别动!”公孙胜和这个便宜徒弟相处时间不短,哪里会不知道对方在盘算什么。“你那些下三滥的东西就别用出来了,否则……”他突然住口不言,左手早就搭在了腰间。
“弟子哪敢?”小贾终于放下了手,一张脸也变得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我就是给胡三爷跑跑腿而已,不是什么大角色,师傅您既然不肯放我一马,那我也只能认了……”他唠唠叨叨地还想再说,突然瞥见门口处冲进来一大堆军士,顿时脸色大变。
“公孙先生!”领头的一个都头开口唤了一声便发觉里面遍地死尸,愣了半晌方才命令部属将小贾等人团团围住,然后匆匆走到了公孙胜跟前:“外间已经全部解决了,这些人悍勇得很,我的部下死了好几个,你看……”
“先把这些人押回去再说!”公孙胜沉吟片刻便吩咐道,恰在此时,他瞧见了高明的人影,大喜之余连忙迎了上去,“老高,怎么样……”话没说完他就发觉高明背后的那个大包袱,再打量着对方得意洋洋的脸色,他登时恍然大悟。“看来你是旗开得胜了!”
“嘿嘿,这些兔崽子的东西倒是藏得好,不过怎么也躲不过我这个积年的贼祖宗!”高明笑眯眯地把身后的包袱解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打开让公孙胜看了一眼。“确实是好东西,这下回去有得交待了。”
另一边的胡府大宅中,胡宪明正打足了精神和弟弟敷衍,把酒尽欢自然不在话下。岂料他越是如此胡宪水越是心中疑惑,到了中途便找了借口偷偷退席,但是,他怎么也找不到自己带来的几个从人,一颗心顿时沉了下去。不一会儿,他便怒气冲冲地回转了来,声色俱厉地质问道:“大哥,你为什么把我的人都扣下了?”
“三弟你这是什么话?”胡宪明装出一幅无比无辜的模样,惊愕莫名地抬起了头,“我干吗要扣你的人,想必是他们瞧着你无事,一时偷懒也说不定!”
“你……”知道大事不妙的胡宪水哪里还敢多留,一拍桌子转头便走,“这顿饭我不吃了!”
“来人,拦住他!”事到如今,胡宪明也顾不上什么故作姿态了,忙不迭地高声吩咐道。在他一声令下,左右立时窜出了十几个彪形大汉,将胡宪水团团围在了当中。见胡宪水脸色铁青,他便缓缓踱步上前,慨然长叹了一声。
“三弟,你我兄弟一场,若是普通事我当然会维护于你,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算了,这些事将来自有人对你分说!”
“哼!”胡宪水重重冷哼一声,此时此刻,他心中已经没了任何侥幸。
第五卷 剑指西南 第三十七章 获贼首尘埃落定
更新时间:2008…10…25 19:50:38 本章字数:3270
火把,满山满野的火把……
赵谂猛地惊醒了过来,直到这一刻,一直养尊处优的他方才明白了什么叫做逃难。他糊里糊涂地跟着陈克租出了城,又糊里糊涂地进了僚人的村寨。直到发觉了周围那一双双仇恨的眼睛时,他方才恍然发现,事情根本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美好。
“哼!”陈克韫愤愤地一拳打在身旁的土墙上,脸上笼罩着层层阴霾。他当初可谓打的是如意算盘,赵家是渝州的名门,又是僚人出身,那么,只要能够挟持赵涂,想必就能拉起一大群支持者,然后再煽动城外聚居的南平僚人,那就能够以星星之火燃遍整个西南。可是,他当初唯一没有预料到的一点就是,赵氏一族以投靠朝廷起家,普通僚人根本就是痛恨他们入骨!他斜睨了一眼满脸畏缩之色的赵涂,心头顿觉更加厌恶,早知如此,拖着一个这样的废物做什么!此时,他的一个心腹悄悄地凑了上来。
“三当家,这里已经不安全了,我们是不是……”
“别问我!”陈克韫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突然满面狰狞地质问道,“我问你们,朝廷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得到消息的?”
“这……”几个马帮汉子闻言面面相觑,谁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他们唯一知道的是,这一次的种种变故完全超出了他们的料想,所谓的万无一失已经变成了一句空话。
陈克韫狠狠地一跺脚,突然大手一挥道:“你们怕什么,川中大山不计其数,再说南面还有大理,只要有钱还怕没地方跑么?哼,马帮积攒的财富早就被我掌握在了手里。实在不行还可以再拉起人马落草为寇,就凭朝廷在巴蜀的那点子兵,休想抓到我半根毫毛!”
“三当家高明!”
一听到有钱,那些人的心思顿时活络了。既然入了行就要一条道走到黑,只要有钱,他们可不管是当土匪还是当贼寇。其中一个机灵的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赵涂等人,用最低地声音问道:“三当家,赵家那批人……还有那两个应该怎么办?”
“这次从赵府带出来的人足足有十几个,至不济也能保护我们一阵子,以后还能把他们丢出去抵罪。在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能将他们扔下!至于那两个……”他直直地盯着白玲,眼睛中闪动着赤裸裸的欲望,“白玲的身份很有用处,至于那个徐守真更是丢不得!好了,少说废话,我们现在就走!”
在陈克韫的巧舌如簧下,赵谂糊里糊涂地点了头。一行人趁着僚人商量对策的功夫悄悄离开了这个村寨。继播尼村之后,这已经是他们第三个停留的地方了,每一次停留,陈克韫都会用花言巧语骗取对方的信任,甚至还不忘留下朝廷派兵清剿的谣言。他并没有注意。原本就寡言少语地徐守真变得更沉默了。
在陈克韫的刻意散播谣言和一些村民以讹传讹的情况下,朝廷大军从数千变成了数万,甚至还有人传言朝廷派下了数十万军队,要踏平所有僚人部族。因此,一个个村寨都以惊人的速度武装了起来。毕竟。谁也不愿意束手待毙。然而,想象中的大军却根本不见踪影。
“幸好徐真人你及时脱困,否则这一夜的厮杀恐怕少不了!”燕青等五百余人却正在少有人烟的小路上急行军,正当他们遇阻于第一个僚人村寨时,徐守真突然冒了出来,当众展现了所谓“神迹”,这一场面顿时镇住了大多数人。这种时候。姚平仲便拒绝了七叔要求派人向附近乌蛮部族征调蛮兵地要求,以一个僚人为向导径直抄小路直追。事实上,他们和陈克韫前后相差的距离确实不足数里。两个少年尽管累得够呛,但谁都不肯因此而放慢速度,他们相信只要快些再快一些,一定能够抓住罪魁祸首。
“赵大哥,你现在后悔了么?”
比起气喘吁吁的赵谂,白玲的状况无疑要好许多。她这个乌族白凤只是在寥寥数人面前展示过武功,因此不知她根底的陈克韫只是命几个手下散在她地周围。并没有对她采取任何限制,反而放心地让她和赵氏父子待在一起。
“我……”望着担架上脸色苍白不省人事的老父,赵谂只说出一个字便再也难以为继,愧疚、悲愤、后悔……诸多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原本就体力不支的他更加难受。突然,他一个踉跄倒了下来,一下子剧烈呕吐了起来。一瞬间,那股腥臭的气味让人人为之掩鼻,就连几个赵府下人也不例外。
“我走不动了!”白玲也在路边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满不在乎地说,“再这么赶路下去,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陈克韫气急败坏地冲了过来,劈头盖脸地怒吼道:“这个时候你耍什么大小姐脾气!是继续赶路还是死,你自己想清楚!”
“哦?陈三当家你要是想动手就试一试好了!”白玲冷笑着仰起头,脸上尽是轻蔑和不屑,“我死了也没什么关系,大不了我那义父暴跳如雷罢了!”
“你……”陈克韫狠狠捏紧了拳头,牙齿咬得咔咔作响,恨不得扑上去将其吞下去。但是,他地脑际毕竟还有一丝清明在,带着一个完好的白玲在身边至少还有一个筹码,若是真的对她做了什么,那他根本别想逃出西南。权衡良久,他只得厉声下令道:“大家都休息一会!”
趁着陈克韫转身的功夫,白玲冷冷一笑,突然将一颗药丸塞入了赵庭臣的口中,而后又对瞪目结舌的赵谂使了个眼色。再过了一会,她见赵庭臣眼珠转动,似乎有清醒的迹象,连忙高声道:“陈三当家,不管你接下来要到哪里去,这路程还长着呢,不如先找个大夫给赵伯伯看病如何。只要他能够自己走路,想必我们地速度也可以快一点吧?”
陈克韫闻言一惊,见周围的赵氏族人都看着他,知道自己已经是骑虎难下,因此只得愤愤地冷哼道:“这个不用你提醒,一旦到了泸州,我自然会去请大夫!”他这句话刚刚出口,前方不远处便突然燃起了无数火把,与此同时,后方忽然也是大放光明,一时间,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好!”陈克韫终究还是在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一个箭步朝白玲奔来,不管不顾地朝她的胸间衣襟抓去,这种时候,他唯一想到的就只有这么一面盾牌。然而下一刻,他便感到了一阵钻心的疼痛,几乎立刻缩回了手。四周众人却看得清清楚楚,只是寒光一闪,陈克韫的手掌竟已经和手臂分离了!
“你……你这个臭娘们!”陈克韫终于从剧痛中缓过了神,当他一看到地上的那只断掌时,什么利弊得失全都被他抛在了九霄云外,此刻,他的心底只有一种情绪,那就是想要毁灭一切的暴怒!“快,给我杀了这个女人!”
不知何时,白玲地手中多了一把明晃晃的缅刀,薄薄的刀身在火光照耀下焕发出了无穷无尽的美丽色彩,但是,从那上头流下的滴滴鲜血却呈现出一股阴森森的味道。尽管周围那几个马帮中人听到了陈克韫的指令,但是,谁也不敢贸然上前动手。
“看来还是有人识货的!”白玲单手掣着那柄缅刀,脸上露出了一丝嘲讽的笑意。事实上,她一直将缅刀缠在腰间,竟始终无人发觉。
“这是我义父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传说可以吹毛断发断金截玉,你们要是认为自己的脑袋比金玉还硬尽可以上来试试!”她已经能够隐约看到那些军士的影子,自然是心中笃定。
“我和你拼了!”陈克韫的脸上已经再也没了一贯的斯文,青筋毕露暂且不说,一双眸子也已经变成了血红色。他日前已经得到了荆湖有人起事的消息,却没有料到自己的大好局面会落得如此下场,所以哪吞得下这口气。他一把用左手抽出了随身宝剑,发狂似的往白玲当头劈下。
嗖--
陈克韫几乎是应声倒地,一只羽箭正正中中地钉在了他的左手手腕。随后又是迅若惊鸿的三箭,这一次那羽箭却是穿过了他的衣袖裤管,死死地将他钉在了地上,这时,大队的兵卒才出现在众人面前。然而,当又惊又怕的那几个马帮汉子看到了军士群中的徐守真时,全都吓得大叫了起来,不约而同地将目光转向了一路和他们同行的“徐守真”。众目睽睽之下,“徐守真”的身躯迅速干瘪了下来,最后竟化作了一张肖似徐守真的纸片。
“我,我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