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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大家都习惯了男人向女人表白,女人偶尔向男人表个白,那都会让人觉得即罕见又真诚特别是对叶温柔这样的女人来说。
“你说什么?”方炎强忍住心中的悸动,出声问道。
叶温柔只是看着他吃吃地笑,并不接话。
方炎走上前把叶温柔抱在怀里,笑着说道:“刚才我被叶风声耻笑了,说他其它事情可能都不如我,但是在感情方面,我一个处男没有资格对他指指点点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反击他。”
“那就不要反击。”叶温柔说道。
“你这么可爱,诱惑我真想对你做点儿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方炎说道。顿了顿,补充着说道:“又不敢”
叶温柔从方炎怀里抬起脑袋,亮闪闪地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说道:“你想要甜言蜜语哄骗把生米做成熟饭吗?”
方炎满头的黑线,连忙解释着说道:“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这种事情你情我愿,哪能靠坑蒙拐骗呢?我可不是你想得那种男人再说,我也打不过你啊。你要是反抗的话,我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就是被你给反非礼了也是有可能的”
“其实…”叶温柔看着方炎清秀的脸颊,说道:“没有人喜欢吃生米,所有人都愿意吃熟饭”
方炎愣了好久,看着叶温柔说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猜?”
“我猜错了你不会打我?”
“”
有些事情不可避免,但也不用急于一时。
方炎下定决心要去见先生,但是,却没有立即傻乎乎地就跑去见先生。至少,在自己的身体康复之前他是不会去的。
甚至他都没有回到自己的方家。
一方面,他想留在叶家陪伴叶温柔一段时间。不知道将要面临什么样的结果,但是,在叶温柔重伤未愈的这段时间里,他是不会选择离开的。
或许是自己的舍命相救,也有可能是叶温柔福大命大,攀登天道闯关失败,并没有给叶温柔带来过于惨烈的后遗症。他好端端地活着,而且还头脑清醒四肢齐全,这着实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也不过就是身体虚弱一些而已,想要再次获得这样的突破临界点怕是需要很漫长的一段时间。叶温柔还年轻,以后也有得是机会。
而且,经历过生死阵仗的人,更懂得活着的意义活着就是最大的意义,至于活着的时候能够获得一些什么,那就要看自己的努力和上天的恩赐了。强求不得。
方炎的情况反而比叶温柔要糟糕一些。
刚刚开始他也没有注意,以为自己的身体空荡荡的无处着力是因为‘火山爆发’后的恶果,休息几天就好了。但是,等到方炎有意识地去施展自己的太极之心时,却发现它不再动弹
就像是数年前一样,它成了一个没有任何生息的‘死胎’。
这让方炎感觉到了恐慌,甚至比三年前的恐慌还要更加强烈一些。
那个时候的方炎觉得风轻云淡,凡尘俗事不过是一场场游戏。有些游戏精彩刺激,有些游戏更加无聊一些而已失败或者阵亡,都有重新复活的机会。
现在的方炎四面楚歌,强敌环绕,他一次都不想输也一次都输不起。
没有了太极之心,对方炎而言就等于失去了一道重要的安全屏障他是准备去和先生讲道理,但是,如果道理讲不通的时候,还不得要太极之心旋转起来太极之域全面展开吗?
方炎这几天过得很开心,每天和叶温柔厮守在一起,说一些很傻很傻的话,做一些很蠢很蠢的事。当然,这是在叶道温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如果是叶道温在家的话,他们的见面多半就有些不太愉快。
叶道陵已经回燕京工作去了,以他此时的工作重要性想要翘班几天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李小天已经被家里人警告了,他们家老爷子要求他立即离开燕子坞,被李小天拒绝了不想听家里人噜嗦,他索性住进了阮千家里…王凯旋的日子也不好过,听说他已经被他当司令的爹给骂过好几回了。现在把电话卡都给拔了,他们担心你心里不好受,就没有过来和你说这些事”叶风声坐在窗户边沿,一边认真地说话,一脸认真地剥橘子吃。
方炎躺在床头修指甲,他的手指细长,骨节纤细,很多人说应该是弹钢琴的手。
但是,他却用来习武杀人。
当然,用这样的手杀人也非常的好看。
“他们怕我心里难受,你就不怕我心里难受?”方炎用指甲刀剪掉一块指甲,没好气地说道。
“你心里不难受,我心里都要难受了。”叶风声笑呵呵地说道。“你看看你在我们叶家过得是什么日子?霸占了我的房间,泡着我的堂姐,饭来强口衣来伸手给个神仙也不换啊。”
方炎轻轻叹息,说道:“我早就说过,这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今天这样的情况,不是很早就已经预言过的吗?”
“我们也早就说过,你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叶风声笑呵呵地说道:“拒绝的话就不要说了,有些事情就是因为艰难,才更显珍贵要是偷一只鸡打一只狗,用得着我们兴师动众的从燕京跑回来吗?”
“以后呢?”
“谁管以后?”叶风声冷笑连连。“把眼前的事情处理好的人,才有资格和人说以后”
方炎满脸震惊地看向叶风声,说道:“我发现你不仅仅胖…”
“还很有哲理是吗?”叶风声一脸骄傲地说道。突然间就从嘴巴里冒出那句话,说出来之后,连他自己也惊讶的不行。这种有道理的话当真是从叶风声的嘴巴里面说出来的吗?
“而且蠢。”方炎说道。“你们的家族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你们不用考虑以后,你们的家人也不用考虑?都散了吧。”
叶风声一口把剩余的半个橘子塞进嘴巴里,嚼得满嘴酸甜汁液的同时,把橘子皮丢在方炎的脸上,说道:“给你吃。”
说完,推开椅子转身离开。
方炎看着他的背影苦笑不已,自己的这群兄弟我是真不想把你们也拖累进来啊。
方炎原本想做好准备之后再去见先生,但是他没想到见到先生的时候自己竟然毫无防备。
这两天叶温柔的身体稍微好了一些,脸色不似之前那么苍白,走起路来步伐也稳健许多。经过叶风声的打探,得知叶道温出门访友去了,于是方炎就约了叶温柔一起去后山的石河子边去走走。
自从叶温柔闯关失败的这几天里,他们一直都窝在叶家小院里面,叶家的大门都没有迈出去过。虽然叶家没有阻挡他和叶温柔来往,但是在叶家被无数人给盯梢着,终究会觉得有一些不太自由。
天气睛朗,风和日丽。这是一个适合谈情说爱或者**做#爱的好日子。
方炎和叶温柔并肩走在石河子边的小路上,已经是深秋的尾巴,冬天探头探脑的冒了出来。石河子河面水气升腾,偶尔有白条跃出水面。树叶枯黄,地上的野草倒还生长的茂盛。
方炎没有注意四周,将所有的心神全都放在叶温柔的身上。
他鼓足勇气牵起叶温柔的小手,等待了好久仍然没有被对方狠揍后,他这才放下心来低声地和她说着一些话
叶温柔突然间停住了脚步。
因为两人手牵着手,所以当叶温柔停下脚步的时候,方炎也同样的停下了脚步。
方炎抬起头来,就看到迎面走来的一位老人。
那是一个身穿灰袍的老人,身材伛偻,提着粪筐缓缓而行。
看到路边有动物的粪便,便停下步伐,用手里的耙子把粉便给铲进粪筐。
他的动作很慢,表情看起来很庄重,就像是对他而言,铲屎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重视的事情
铲完路边的一坨粪便后,老人再次提起筐子朝着方炎所在的方向走过来。
他抬起头来,也看到了站在那里不再向前的方炎和叶温柔。
叶温柔握着方炎的手紧了紧,方炎回握回去,告诉她没关系的,自己很好。
人还没有靠近,就传来动物粪便的恶臭味。
先生提着粪筐站在方炎和叶温柔的面前,一脸慈爱地看着叶温柔,声音不无责怪地说道:“你这丫头,年纪轻轻地那么着急突破做什么?只有稳扎稳打,把基础给打结实了,还怕自己有朝一日不能窥探天道?天道幽且远,鬼神茫昧然,不可强求,也强求不来。你可记得?”
叶温柔躬身施礼,感谢先生的教导。
(ps:1、老婆:晚上看球吗?老公:看。于是老婆拉开了衣衫(我在微博上写的一个小段子,转过来逗大家乐一下)
2、因为当年我没有考好,所以衷心地希望你们都能够考好。
3、胖子魔术师34岁了,祝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第676章、你不想杀我!
第676章、你不想杀我!
“谢谢先生。”叶温柔脆声说道,一脸恭敬地模样。
先生是燕子坞的村长,是最受人尊敬的老人。德高望重,信徒众多,包括以前的方炎也是先生的脑残粉。
先生对叶温柔这次的突击闯关有一些责备,也有一些呵斥,这在任何人眼里看来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你不仅仅不能对此厌烦,反而还会有一种‘深感荣幸’的被关怀感觉。
至少,叶温柔的心里是这么想的。
叶温柔知道方炎和先生有‘仇’,在事情没有真相大白之前,当事双方正处于敌对状态。
如果方炎和先生发生冲突,她会豪不犹豫地选择站在方炎这边。
方炎进,她也进。
方炎战,她便战。
但是,站在她面前的人是先生,是燕子坞所有人的老师…长期以来,已经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先生的话是对的,先生要做的事是正确的,先生关心我是对我好,先生骂我也是对我好。所有的燕子坞人都以能够得到先生的教导或者训斥而感到骄傲。
数十年经营,或者说先生并没有刻意地去做过什么。
就像是种子终究会发芽,蝌蚪终于会变成青蛙,先生已经成了燕子坞最苍老也最坚实的一块丰碑
叶温柔不喜欢先生,因为先生的徒弟白修杀了方炎的父亲
叶温柔又不得不尊重先生,就像是所有的燕子坞人都要尊重先生一样。那是一种习惯。
“叶家有你,是幸事也是悲哀。”先生叹息着说道:“有这样的天赋,却偏偏生在一个女娃娃的身上叶家怕是不愿意轻易放你出门吧?”
叶温柔没想到先生会和自己谈论这个话题,脖颈深处爬上了一道浅红,耳朵根子也有一些红润,脸上却不动声色,淡然说道:“以后的事情,谁又能够说得准呢?”
“是啊,以后的事情,谁又能够说得准呢?”先生咧开嘴巴笑了起来。他笑得慈祥和蔼,就像是村子里上了年纪的拾粪老头看到上进晚辈时的欣慰和赞叹。“船到桥头自然直,你也无须想的太多。闯关失败却没有留下任何后遗症,这说明就是老天都是厚待你的…好好休息吧。积蓄力量,再次再去窥探天道。”
“是的,先生。”叶温柔再次道谢。
先生的视线终于转移到了方炎的脸上,不突兀,也不怪异,就那么自然而然。
他面对叶温柔时脸上的笑容还没有敛去,所以当他看到方炎时,脸上仍然带着残留的笑容。
不过,这笑容并没有立即消失,反而有着逐渐蔓延开来的架势。
先生的皮肤漆黑,就像是石河子边随处可见的树皮或者那已经干枯了的羊屎疙瘩。
因为肤色过黑,所以脸上的皱纹就并不让人觉得深邃。
他的眼神浑浊,眼白处可见纵横交错的红色血管。
让人觉得亲切,却又让人难以亲近。
“回来了?”先生看着方炎说道。
不见风雨的家常话,正如以前方炎无数次从外面回来时遇到他时打招呼的话一模一样。
那个时候他或许身穿灰袍在村子里闲逛,更多的时候像今天这般背着粪筐在村边拾粪燕子坞人养得猪牛羊无数,而且大部份都处于放养状态。但是,你很少看到村子里或者村外边有动物的屎尿等排泄物体。就是因为燕子坞有以先生为首的一个夕阳红‘铲屎大队’一直默默无闻地在做着清洁工作。
听到他的这个问题,方炎心中百般的不甘。
他此次就是为了见先生而回来,人在花城的时候,他便已经开始构思和规划这次回归和先生对峙时的各种血雨腥风。先生将会摆出什么样的嘴脸,自己也应当如何有礼有节的应对。先生的第一句话会说些什么,自己要在完美解答的同时还让外界看来自己是一个被人迫害过的小受男…
为此,李小天叶风声他们为了给自己扬威壮势,一个个地从燕京回归齐聚燕子坞,在被各家长辈威胁逼迫甚至殴打的情况下仍然死不退让,就为了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热血澎湃又慷慨激昂地站出来,和方炎站在一起。
他们已经构思了那么久,付出了那么多,先生…他就是这样的态度?
你应该生气啊,你应该愤怒啊,你应当嘶吼啊,你可以拿铲屎耙打人啊?
或者你施展一下上位者的威严和王霸之气,再用你蓄养数十年的心机和手段来给自己一些犀利却又不乏深度的问题…
你怎么可以什么都不做呢?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回来了’就破了两人之间的僵局?
“回来了。”方炎闷声回答着说道。
因为先生不按常理出牌,所以他准备好的牌也就没办法打出来。
先生点了点头,说道:“前几天就听他们说你回来了,还以为你小子前后脚就应该去找我学堂这些天我都没去,大叶子茶我每天都泡上好几回,结果却没见到你这小子的影子。”
这是什么意思?
“得了便宜还卖乖。”方炎生气地想道。
方炎看着方炎,说道:“先生希望我去?”
“自然是希望你去。”先生说道。“你去得越晚,证明我在你心中的人品越不堪”
先生打量了一眼四周,说道:“冬天快要到了,大雪封山之前的日子,山上的动物活动得也就更加频繁一些捡了一下午粪,嗓子都渴得有些冒烟了。”
先生看着叶温柔,说道:“温柔先回去吧。回去晚了,你们家里人该担心是不是被这小子给骗到哪儿去做坏事了。”
就像是知道叶温柔一定会答应似的,说完了那番话后视线又再次转移到了方炎的身上,说道:“你跟我走。咱们爷俩说几句私房话…”
叶温柔看向方炎,方炎对着她点了点头。
叶温柔仍然看向方炎,方炎苦笑着说道:“回去吧。”
叶温柔就点了点头,说道:“我先回去。”
叶温柔转身离开,朝着燕子坞的村庄走去。
先生也背起粪筐朝着燕子坞走去,方炎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到了先生的茅屋,先生把粪筐里面的粪倒进粪池里面。村子里面过于落后,甚至连沼气都没有用上。所以等到这些粪便自己发酵之后,再由人力把他们捞起来挑到麦田或者油菜田里面泼洒。
把粪筐丢在院门外面的墙角,去院子里面打了桶水洗手洗脸,然后推开木门径直取了桌子上的大搪瓷缸子咕咚咕咚地灌了一大气,这才像是重新想起方炎这个人似的,说道:“你要不要喝茶?”
方炎拒绝,说道:“最近在吃补药,怕解了药性,不方便喝茶。”
先生也不强求,说道:“都说你泡得一手好茶,就连道陵这个在城里享过福的也对你的茶艺推崇备至,我还从来都没有机会品尝过。”
方炎不应。
如果心中的心结不解决掉的话,恐怕他这一辈子都不会给先生泡一壶好茶。
先生手里端着茶缸站在门内,方炎一身白袍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