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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屁噔曹小雷三人,都是福利院当年收留的孤儿。
三人从小光着屁股玩大,情同姊妹。
一年没见曹小雷想起大丫,脑海里便浮现出了哪个留着短发假小子一般的姑娘,她长的姿色平平,却是个待人接物很热心的姑娘,很讨人喜欢。
当兵走的那一年,大丫追着火车跑了好远,哭的泪眼婆裟。
曹小雷到了军营之后,她每个月都要给曹小雷写信,那歪七扭八的字迹中,曹小雷也能看出她那浓浓的情谊,不过后来得知他混的风生水起之后,大丫的来信就少了许多。
那种欲言又止的感情,也慢慢变成了深深的祝福。
也许那时候,她已经明白,两人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她选择了退出。
出租车一会就来到了云英县的老城区,大丫的家就在这里,他老公是个出租车司机,家境很一般。
屁噔领着曹小雷拐了几拐,便来到了一处瓦房的小院子。
“师兄我去敲门吧,也不知大丫在不在家,她老公这人可是不待见我啊。”
撇撇嘴,屁噔走上前去就欲敲门。
而这时院子里却传来了女人的喊叫声,然后就是男人的打骂声!“你这个婆娘们,做饭难吃干活不行,就是怀孕也没本事!我娶你就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快滚,滚出去!”
“常恒,我错了,我改行了吗?”
“一边去,老子不稀罕你,外面有的是女人等我!快滚!”
隔着门俩人都能听到男人打耳光的响亮声,还有大丫疼人的哭声,屁噔一张脸已经气的煞白,曹小雷更是眼中露出了凶光!
屁噔脾气看起来乐呵呵的,却是个狠角色,当即就想一脚踹门。
曹小雷伸手拦住他,见旁边还有个伸着头看热闹的老太太,便靠了过去,“大娘,这两口子天天打架吗?”
“可不是,男的好吃懒做,整天就会欺负自己媳妇。”
老太太唏嘘道,然后叹着气拄着拐杖走了。
“敲门,进去好好找他谈谈。”
曹小雷平静道,屁噔自小就很听他的话,虽然已经是怒火填胸,还是忍住了踹门的冲动,走上前去轻轻敲了几下门。
没一会,大丫打开了门,见到两人先是一愣,随即眼眶里的泪花绝提而出。
而她脸上那个紫红的掌印!
更是让曹小雷拳头攥的没有一点血色,脸色铁青的骇人。
对于自己的妹子和女人,曹小雷向来都是护短的,谁敢触犯他的逆鳞,后果可想而知!
朝屁噔使了一个眼色,阻止了对方上去拳打脚踢的冲动,他上前一把揽住大丫,对方扑在他的怀里哭的稀里哗啦,曹小雷慢慢拍打着她的后背,始终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后,大丫情绪有些稳定下来,脸带羞涩的站到了一旁,“小雷哥,你怎么来了?”
“不欢迎啊,这是你老公吧,认识一下。”
说着话,他便走几步,朝一脸横肉的男子伸出了手。
对方毫不示弱瞪了几眼曹小雷之后,居然没有伸手,这下屁噔看的真是受不了了,“你当你是谁啊!我师兄可是跟国家军委主席握过手的!你算哪根葱!”
“我就是不乐意咋了!别吹牛皮了谁信啊!”
男子吐口痰蛮横道。
曹小雷这下对眼前男子仅存的希望也破灭了,也不搭理他转过脸看向大丫,“想过离婚吗?”
大丫一听眼泪又哗哗流了下来,嘴里梗咽说不出话,点了点头。
屁噔的一双眼已经成了两把尖刀!
要不是曹小雷拦着,估计以他的那点功夫底子,上去就将这个装13窝里横的男人揍个半死了。
“我妹想跟你离婚,你没意见吧?”
曹小雷抽根烟,冷漠道。
“没意见,这臭娘们我早就看够了!不过她吃我的喝我的,年前生病还花了一万多,这些钱你都要给我!没三万我不离婚,我天天打她骂她,谁也没资格管!”
“钱好说,你等着。”
曹小雷转身就走,让屁噔在此照顾大丫,看着这家伙别耍手段。
五分钟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拿了一沓票子,上来就塞给了那个男的,“走,去民政局!”
“好,你当我稀罕你妹子啊!”
男子看见粉红的票子眼睛都亮了,那里能反悔,他累死累活在这个小县城跑出租一年才赚2万多点,这笔钱对他来无异于天上掉的大馅饼。
开着出租车,很快就到了民政局。
“给,这是来回的车费。”
曹小雷兜里掏出一百元,丢给了男子。
对方愣了一下,然后鄙夷一声忙拿过来放进了口袋,“有钱就牛轰轰了!什么人啊!”
上楼找到办理离婚的窗口,身穿制服年龄约莫四十多岁的机关人员,还想劝劝两口子和解,说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别轻易解散婚姻,让两人平静下来相互体谅一下。
曹小雷听着就烦了,“我妹妹上错船了,您别唠叨了成吗?”
“就是,快点!我就要离婚,跟这个女的过够了!”
大丫的丈夫也早就等急了,三万元早就进了腰包,他可不想再飞出去。
“行,你们别后悔,现在的人啊,离婚比结婚还着急……”
拿出火红的印章,咔咔盖过之后,让大丫两人签过名就发了离婚证,自此谁也不是谁的另一半,形同陌路。
“家里还有需要收拾的衣服,贵重的物品吗?”
“有点。”
大丫拿着离婚证有点失神。
屁噔紧挨着她,一脸的心疼。
“麻烦你再带我们回去一趟吧,收拾完衣服再不劳烦你了。”
“成,你刚才都付钱了。”
男子不冷不淡的回道,然后开着出租车回到了家里。
曹小雷走进屋,看着贫寒的四壁,以及那张挂在客厅的结婚照,再看看这个男子嚣横的模样,眉毛没来由的跳动一下,一直等到大丫收拾完衣服装进了旅行箱之后,他才在板凳上站了起来。
“屁噔,送大丫回酒店。”
“师兄你不走呀?”
“别废话,按我说的办,不听话晚上那顿羊蝎子就免了。”
“……好吧。”
十几年的兄弟感情,屁噔也知道曹小雷接下来要干什么,他深知自己师兄的厉害,于是帮大丫拉着行李箱就朝外走,大丫似乎怕事情闹大不肯走,但看见曹小雷朝她瞪了一眼之后,只得老实听话。
在她的心里,从小就习惯了对曹小雷唯命是从。
在吃穿窘迫的福利院,每当她饿哭的时候,都是眼前这个大哥给她送来了吃的,这种感情比之血缘亲情丝毫不让。
平静抽着烟,看两人走出门之后,曹小雷弹飞烟头转身看向了沙发上数票子的男人。
“离婚的事办完了,现在该说说你打我妹妹的事情了吧。”
“怎么想打架?我刚才可是给亲戚朋友打电话了,你现在走还不迟,晚了就别想出门了。”
第67章 我的妹子,你能欺负
男子讥笑道,看样子还有点心眼。
“挺有心计啊。”
“那当然,你以为别人都傻啊!”
男子也不抬头,吐着吐沫点着钱正来劲,曹小雷轻哼了一声,眨眼间已经疾步过去,抡起铁拳砸了上去,然后就是两脚狠踹!男子反应不及当场脸上紫青一片,抱着肚子滚在了地上,“你不想活了啊!”
“看谁不想活!”
他这一骂,犹如往曹小雷的怒火上浇了一桶油。
顷刻雨点般的拳头席卷而来,然后就是一脚接一脚的狠踹,也不讲什么章法,怎么解气怎么来!累了之后抡去屋里的板凳桌子就砸去!
劈哩啪啦!
整整半个小时之后,男子已经躺在地上软绵绵躺在地上,眼看着进气少,出气多。
这时院子的大门被推开,一行七八个人奔了进来!
一看客厅里的惨象,当场要跟曹小雷拼命。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被群虐倒地,气头上的曹小雷岂能是几个刁民可以对付?全燕京军区都没几人敢招惹此时的兵王老大!
躲在大门外的妇人,赶紧打了110报警。
没一会警车就来了,看见满院子横七竖八的村民目瞪口呆,当场勒令曹小雷举手投降,对方笑笑掏出了身上的警察证,道:“这群人袭警,你们看着办吧。”
警员一听没辙了,只能让曹小雷进一步说话。
“兄弟那里的?闹成这样不敢办啊。”
“丽山市局的,我叫曹小雷,我哥是市局潘旭烈副局长,你看着办吧,办好了我记住你这个人情,以后有事找我就行。”
眼皮不眨,曹小雷就认了个哥哥。
“……咋不早说,这事包给我。”
男警员一笑,恭敬的送曹小雷离去,然后眉毛一横开始处理这场斗殴事件。
拿出法律武器,拿出警员威慑力!
满院子的人最后都服服帖帖老实了,一个个再不敢喊冤,再不敢说被打的事,袭警这个罪名可是要坐大牢的。
回到酒店,大丫和屁噔看见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哥,谢谢你。”
大丫两个眼睛红红的道。
“谢什么,你是我亲妹妹,受这些气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还有你屁噔,为什么不早点去看望大丫。”
“我怕去多了,那个傻乱想。”
屁噔委屈的道。
曹小雷白了他一眼,将兜里方才缴回来的三万块钱掏了出来,然后分两半塞给了大丫和屁噔,两人死活不肯要,但曹小雷拿出一张就用火机烧着点烟了,“不要我全烧了。”
“……”
两人当场语塞,老老实实将钱收好了。
“明天给孙爷爷扫完墓,后天都跟我回丽山去,别在这混了。”
“好!”
屁噔当场乐和的答应了,他在云英县一个小厂子打工,早就憋够了。
“哥,我听你的。”
大丫沉默一会,也没反对,离开了那个家那个丈夫,未来对她来说已经是个新的开始。
去饭店庆祝大丫解放点了一桌子好吃的。
三个异父异母却亲如姊妹的人,痛痛快快吃喝,最后都是酩酊大醉摇摇晃晃回了酒店,连睡到了一张床上都浑然不知。
次日清晨。
曹小雷被尿憋醒,迷迷糊糊睁开眼,一看自己居然抱着大丫,更要命的是他的脑袋拱在人家姑娘的丰满里过了一夜。
难怪一晚上,都感觉躺在了棉花堆里。
赶紧脸红的撤离禁地,灰溜溜进了洗手间放水。
而就在他进洗手间的时候,貌似正熟睡的大丫,忽然睁开了眼睛,里面荡漾着点点幸福的光晕,脸上羞涩的红晕一闪即逝,原来她早就发现了某人的不轨举动,只是并没反对乐意接受了。
地板上屁噔正撑着,睡的香甜,完全不明白自己大师兄揩油的事。
等到十点多都醒来了,彼此聊着昨晚喝酒的事,都不记得喝了多少,笑成了一团。吃过早饭之后留大丫在酒店里,曹小雷与屁噔两人去了云英县北面的墓场。
寂静空旷肃穆的碑林中,他俩轻易就找到了孙爷爷的墓碑。
坚硬的花岗岩上,只有孙爷爷的一块瓷像,上面是他老人家生前拍的最后一张照片,亲切谦和的笑容,烁烁有神的双眼,以及高挺的鼻梁,每一丝每一毫都是那么的熟悉与温暖。
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任何的碑文。
即便曹小雷与屁噔跟孙爷爷学艺十几载,亲如父子,也并不知晓老人的名字。
记得以前好奇询问的时候,老人家总是说,名字就是一个代号,大丈夫行走天地间,只要问心无愧光明磊落,何必在乎一个空名?还开玩笑说等他死了也不用刻名字,只要一个简洁无字的墓碑即可。
回想着一切,当初还只当是说笑。
而现在成了事实……
墓碑下面静静摆着一束洁白的后庭,应该是刚刚有人先一步来过。
两人也没过多在意,毕竟孙爷爷在云英县也是有些至交好友的,在他的忌日这天来表达一下哀思之情很正常。
拿出准备好的陈年花雕。
虔诚的倒在了墓碑前,酒香随着空气飘洒,曹小雷似乎看到了那副熟悉的画面,一位老人拿着酒杯轻轻品一口,然后慢慢回味的陶醉模样。
物是人非,最是伤情。
缅怀许久,两人都未说话,跪地磕头之后便离去了。
但二人并没有回酒店,而是去了孙爷爷的故居,每次回云英县曹小雷都要来这里打扫一遍,看着院中熟悉的一切,他总有种亲切放松如家的感觉。
去往孙爷爷家的途中,屁噔先一步去了街上的小卖部购置一些洗化用品,这里他熟悉的很,曹小雷只能独自先去了。
这里的街道几年来变化很大。
有的地方已经拆迁改制成了楼房,有的地方建成了购物中心,还有的规划成了运动馆以及老年人活动中心,唯独孙爷爷故居这一块始终没动,不知是因为距离干道太远,还是远离县中心。
循着熟悉的老街道,曹小雷很快就来到了地方。
抚摸着熟悉的老木门,他踮起脚就在老墙的一处破壁的洞里摸出了钥匙,这个事只有他和屁噔知晓。
打开锁,直接推门而入。
原本还以为院子里会是狼藉一片,草木过膝,谁知竟出奇的干净!
连被尘土掩盖的鹅卵石小道,都清晰的展露出来,杂乱遍布的野草已经被铲除,院子里已经能够看出整理的痕迹,曹小雷看过几眼之后,不免有些纳闷,到底是谁打扫的?
屁噔吗?
肯定不是,如果这家伙干了好事,早就邀功了。
大丫?
也不会,她不知道钥匙藏在哪里。
想来想去曹小雷也没搞清楚,于是直接关上门迈脚朝里走去,推开正房的门玻璃干净的如同水洗过,再朝屋里面看去不禁有些发呆!居然也收拾的一尘不染!
孙爷爷这个院落要比一般的农家院大很多。
尤其是正房,说是接待宾客的地方,实则是一个练武的内场,很大足有一百多平,两面摆着十八般武器!
此刻这些原本已经锈迹斑斑的武器,却奇异的焕然一新,迸发着寒芒!
曹小雷越看越惊异了!
穿过正房看了看后面的卧室伙房,没有一个人影,均是收拾一新。
到底是谁干的?
曹小雷还真糊涂了,想来想去没有一点线索,他索性也就放弃了探究,对方如此细心的打扫,应是一番好意,也许就是孙爷爷的好友,没必要非要搞清楚是谁。
再次来到正房。
看着正对面墙上挂着的孙爷爷黑白照,曹小雷隐隐的在心里有种感触荡漾。
他深深的鞠了一躬之后,转身来到兵器架的旁边拿起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孙爷爷生性豪爽豁达,是个武痴,十八般武器样样精通,却唯独对刀情有独钟,曹小雷每次来都会在其照片前演练一遍。
刀如猛虎!
持刀便就要有种势!
雄浑悍勇!
曹小雷满脸郑重肃穆,手握刀,骤然如急风而起!劈、砍、刺、撩、抹、拦、截!一刀一式精湛威武!
大开大合起落惊鸿之间,宛如劈山斩江的金刚。
而就在他刀术练得酣畅淋漓,渐入佳境的时候,却完全没有注意就在正房的门口,已经多了一人。
这是一位老者。
双眼如星辰明亮,身材瘦弱却如傲松挺立,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静静看着曹小雷演练。
然后竟猛地疾步而入拿起武器架上的长枪,双臂大力一抖,便是数个枪花闪现!
持枪朝曹小雷攻去!
后者看见地上的影子心下一惊赶紧回望,就看到了这位老者,还有长枪凌空杀来!
来不及细想持刀格挡。
一人长兵器,一人短兵器!
一老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