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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医王妃-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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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绿了一张脸,张嘴又想叫骂,再一想到遭受的罪,若是自己不骂还不至于去刷夜壶。她可是平原侯的长女,若是给齐王府刷夜壶,不说自己从此后没脸见人,就是平原侯府也是丢大了脸。想到这,萧怜爱眼睛一红便气哭了,直接一跺脚狠狠地说:“我要回平原侯府找我爹爹。”
  可惜柳管家一挥手,身后上来几个侍卫挡住她的去路,不紧不慢地说:“国有国法,府有府规,萧夫人现在可是齐王府的人,怎么能说走就走呢。要走也得等刷过夜壶再走吧,否则小的们可就要挨板子了。”
  几个侍卫架起萧怜爱便走,直奔后院最角落的地方,把她丢进刷夜壶的池子边,一股难闻的臭味传来,萧怜爱差点没被熏晕过去。想跑门已被锁上了,连带她的两个小丫头都被提走了,只剩下她一个人,柳管家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
  “萧夫人,你早点刷完好吃饭,刷不完今夜就留在这了。”
  萧怜爱闻着这怪味,听着柳管家说吃饭二字,早呕吐了起来。接下来的日子她怕是好久都吃不下饭了,忍不住哭了起来。南宫烨,你如此欺我,我回平原侯府后就再也不回来了。
  平原侯之女萧怜爱就这么被关进齐王府最下作的地方去刷夜壶了,虽然萧怜爱不乐意,不过在认清情况后,终于还是做了起来,要不然非饿死不可。根本没人理会她,一直到傍晚,她才把所有的夜壶都刷过了,然后红着眼睛敲门。等到门一开,她再也没办法呆在齐王府了。直往门外冲,这次也没人拦她。她带来的两个丫头追上她,被她一脸甩了几个耳光方解恨,气冲冲地直接回平原侯府了。
  平原侯萧诚听了女儿的哭诉,第二天立刻进宫去求见皇上,向皇上哭诉了一通。昊云帝一听萧诚的哭诉,便知道南宫烨根本是刁难萧家的人。他之所以刁难萧家的人,就是针对他这个父皇。而此时的昊云帝对南宫烨只有愧疚,什么事都由着他,哪里还会理会萧诚的哭诉,黑沉着一张脸望着萧诚。
  “平原侯,这可是你们萧家愿意的啊。现在你女儿就是齐王府的人,你跑朕这里哭什么。怎么处置你女儿,权力在齐王的手中。”
  平原侯一听,差点没抽过去。皇上是摆明了护短啊,自己这是有理无法说啊。也怪女儿不好,非要嫁进齐王府,现在是上不来下不去。皇上撒手不管,齐王眼里还有王法吗?想到这,平原侯真是欲哭无泪了,一连说了几声:“臣、臣……”
  昊云帝似乎累了,挥了挥手:“退下去吧,朕累了。”
  “是,皇上。”
  平原侯不敢再多说一句话,看着皇上似乎比任何时候都累,只得退了出去。
  昊云帝此时心情沉重无比,烨儿心中的愤怒有多深,他知道,是自己一直以来的错。所以他现在连面对烨儿的勇气都没有,明知道他所有的挑衅全是针对自己来的,却无可奈何,但愿他的心有一日会化去戾气。
  自从知道以前的事后,昊云帝忽然觉得自己老了,一直以为所有的事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可是直到此刻才发现,他并不能掌控所有的事。如果他能掌控所有的事,玉莲就不会枉死了。如果他能掌握所有的事,宁葭就不会以不洁之身入宫,原来这世上他只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庸人罢了,是个被人愚弄的傻子。偏偏他自己还以为高高在上,不能让人触犯到自己的权威,却不知一切都只是假象,欺蒙他的假象。
  平原侯府。
  萧怜爱知道爹爹在皇上那里没讨到好,爹爹让她回齐王府去,她却哪里肯回去。这次再回去,那南宫烨指不定会如何折腾她呢,她不要回去,于是赖在平原侯府不肯走。
  至晚上的时候,齐王坐了马车前往平原侯府。
  阖府上下无比高兴,以为齐王来接萧怜爱了,就是萧怜爱自己也以为齐王总算有一些疼惜人的心情,知道来接她了,很高兴。可谁知道齐王并没有下马车,只是命令身后的数十名侍卫。
  “给我打,一个都不放,这平原侯府竟然窝着犯了错的妾室。”
  齐王府的侍卫如狼似虎地冲进了平原侯府,侯府内很多人还没反应过来,便鬼哭狼嚎地四处乱跑,府内的护院反应过来,立刻迎上来还手,无奈却哪里敌得过南宫烨手下的高手,一个个被打得很惨。有护院被直接打断了骨头,有的被打得吐血,那些丫鬟婢子们更是吓得魂飞魄散,平原侯萧诚更是被气得吐血,直接昏在了厅堂之上。
  平原侯府的情况很快便被人禀报进了宁府,这宁府和平原侯府在两条街上,一个在南街,一个在北街,这里发生什么情况,那里是第一时间知道的。宁家的当家夫人,平原侯的亲姐姐,宁葭的亲生娘亲,听到齐王竟然如此胆大妄为,立刻带着人过来阻止这里发生的事。
  平原侯府上下一片凄惨,等到宁大夫人到的时候,只见萧怜爱被王府的人抓着,准备带离开。
  宁大夫人一贯威仪,当家多年,自有一股狠厉的手段,一看到自家的侄女被人如此欺凌,早忘了眼前的人可是皇上的儿子齐王,一声大喝:“住手。”
  萧怜爱看到宁大夫人,早哭喊着叫起来:“姑姑,救我,救我。”
  可惜齐王府的侍卫囚住她,不让她脱身,那宁大夫人一直走到马车前面,手中的龙头拐杖一顿,沉声开口:“齐王,老身定要与你进宫面见皇上,看这天下是否还有王法。”
  “王法?”
  马车内一道轻逸的话流泻出来,一只完美无暇的手轻轻地掀起帘子,露出一身云袍,凤耆龙翔的南宫烨,他眼中冷光乍射,杀机陡现:“宁大夫人眼中的王法不知是何物,胆敢把不洁之身的人送进皇宫之中,你们这些人眼中还有王法吗?”
  宁大夫人一听,心惊如惶,倒退两步,脸色难看,手指南宫烨:“你,你是什么意思?”
  南宫烨不紧不慢地放下车帘,慢腾腾地开口:“你说昭仪娘娘为何要自杀?难道你们宁府全无半点知觉?”
  宁大夫人一怔,身子摇晃两下,伸出手抓住南宫烨的马车,一字一顿地开口:“你休想侮辱我的女儿,今日若是不给老身一个说法,老身一定要与你前去皇上那儿评理。”
  “好啊,宁老夫人敢吗?那就进宫一趟吧。我想你们宁府九族人的头颅都悬在那儿呢。”
  如利剑般的话掷地有声地落下,宁老夫人眼瞳睁大,想着其中的可能性,如若没有这样的事,齐王怎么会说得出来。他的胆子再大也不敢随便侮辱当朝的昭仪娘娘。而他胆敢上门挑衅惹事,说明皇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那么就是皇上同意了齐王出面为难平原侯府和宁府。皇上不动声色是因为,皇室丢不起那份脸,皇上才会忍气吞声的。而现在让齐王出面,若是他们闹到皇上那里,只怕九族之人真的难保性命。
  宁老夫人一生刚烈,自认教女有方,没想到临了竟然发生这种事,心烦意闷,直接一口气提不上来,咚的一声栽到地上去了。身侧的数名下人惊慌失措地跑过来扶着她。
  “老夫人,老夫人。”
  萧怜爱本来还指望自己的姑母能救她,谁知道齐王不知道说了什么,姑母便被气昏了。此时更是无计可施,被齐王府的侍卫拉了就走,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回齐王府去了。
  萧怜爱一回到齐王府便被关进齐王府的柴房去了,任凭她哭喊鬼叫也没人理会她。
  平原侯府一门上下被打,宁府老夫人被气昏了,一时间,京城之中议论纷纷。朝廷上的官员皆有些惶恐。对于齐王南宫烨的传闻,由原来的孤僻怪异,变成了嚣张跋扈,残忍嗜杀,更有数名朝臣下朝后,直接求见皇上觐见。可惜昊云帝一律推拒不见,使得众朝臣无奈,心知肚明皇上护短,却无计可施。有好些见风使舵的家伙,早见好就收。只有一两个人坚持着,哪里还成得了气候,最后也不了了之。
  不过对于齐王,大家是越发的忌惮,流言纷起。
  齐王因丧妻之痛,性情大变,嚣张狠戾,稍不留神便会杀人。
  更有甚者说齐王克妻,只要嫁与齐王为妻,最终只有一命归西的下场,一时间帝都之中人人警戒。
  齐王府的人对外界的传闻,好像不自知一般,根本不予理会。那些人喜欢乱嚼舌根子就让他们嚼够了,总有真相大白的时候。
  萧宁两家的事传到宫中去,被囚在九琅殿的文蓓公主终于得到了消息,一怒之下偷偷地打晕了两名侍卫,领着一名宫女偷溜出宫,直闯进齐王府责问南宫烨。
  “七皇兄,你为何要对付我外祖母?竟然把她气昏了,还打了萧家的人!”
  南宫烨眯眼望着文蓓,一刹那冷光便射出来,唬了文蓓一跳,七皇兄的眼神好冷啊,好似要吃人似的。难道他真的疯了不成?就因为死了一个女人吗?文蓓一想到这个,不由脱口而出。
  “不就死了一个女人嘛?七皇兄就变成这样了,你想要多少女人,父皇都可以赐给你。”
  文蓓话音一落,啪的一声,南宫烨的耳光便甩了过去。他看到文蓓,便想到了宁葭那个贱女人,不干不净的女人,竟然还利用了他母亲的清白,来达到自己的私心。自己母亲的死和自己所受的罪都是这个女人惹出来的。她是先死了,否则他是绝不会让她轻易死的,要让她亲眼看着他是如何对待宁府的。还有这文蓓竟然还跑来责问他,竟然还说阑儿,她们母女二人连阑儿的一个手指头都不配提:“滚出齐王府去,若是让我再看到你,文蓓,别怪我做事太狠。”
  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他还真想找人奸了这女人,仅有的一丝理智告诉他,文蓓是他的妹妹,所以他放她一条生路。
  “你、你疯了。”
  文蓓被打又被南宫烨吓到了,直接哭着跑出了齐王府。
  身后,南宫烨一挑眉唤出千渤辰:“给我跟着文蓓公主,看她是否回宫,若有别的去处,立刻来禀报本王。”
  “是。”千渤辰应声退了下去,南宫烨眯起眼睛陷入了沉思。既然宁葭那个女人不洁,她待在宫中,会不会和那个旧情人重燃旧情?那么文蓓是谁的女儿呢?南宫烨一想到这里,不由得兴奋起来,如若查出文蓓不是皇室的血脉,那么真是老天的报应到了。南宫穹不是一直怀疑自己不是他的儿子吗?现在老天终于成全了他的心愿了。
  南宫烨笑了起来,这笑带着从未有过的快感,陡地一收声,狠厉地瞪着窗外的天空,现在就等千渤辰的消息了。
  傍晚,千渤辰回来,沉着地禀报。
  这下午,文蓓果然没进宫,而是进了宇文府,见了掌院学士宇文飞。两个人在后花园谈了半日,那宇文飞对文蓓很是有爱,一下午净说些宽慰她心的话。
  “这宇文飞不就是宁葭的旧情人?”他是宁府二夫人娘家的侄子,一直住在宁府,后来得了功名,一步步地爬到现在的位置。
  “是的,王爷。”
  千渤辰沉声点首,南宫烨眯起眼睛,双手有节奏地轻弹桌子。无论如何宁府他是不会放过的,因为宁葭害了他的娘亲和他,还连累的害死了阑儿。这些人他是不会放过的,但是南宫穹身为一介皇帝,他为了顾全皇室的脸面,是不可能对宁府出手的,也许是日后慢慢地疏远,找个什么不着调的名,把他们调到边远的地方去。但是他无法做到那么坦然,害了他母妃的人竟然可以逍遥法外,他一想到这些,便觉得不配为人子。
  南宫烨沉声而语:“千渤辰,给我绑了宇文飞的儿子,我要查清文蓓究竟是谁的孩子,看看这个宇文飞是想保大的还是想保小的。”
  “是,王爷。”
  千渤辰退了下去,吩咐了人手去办这件事。宇文飞仍是翰林院的掌院学士,官位并不高,还是个文职,平时也是手无缚鸡之力,充其量也就是个小白脸。不知道宁葭当初为何看上他了,也许是因为文人假斯文,惯于风花雪月,所以宁葭便迷上了他。可惜宁府的人一心想让宁葭进宫,而让宁府荣耀,后来有人发现宁葭和宇文飞有些不对劲,立刻便把他送走了,却不知道两个人早就暗通款曲,成全好事了。
  玉流辰领着两个人绑了宇文飞的儿子,宇文飞得到信前往废墟之地贱人,看到一群蒙面人正围在儿子的身边,儿子不知道怎么样耷拉着个脑袋,一点动静都没有。
  “儿子。”宇文飞叫起来,玉流辰一晃手中的刀剑,冷喝道:“站住,如果你老实回话,你儿子便不会有事,如若你撒半点谎,今天你就别想看见你儿子了。”
  “你们说,你们说。”
  宇文飞不知道这些凶神恶煞的人想问什么事,不过不敢有不应的,忙连连地点头,就担心他们的刀子伤到儿子的身上。儿子可是他的命啊,他一连娶了几房妾,才生了这么一个儿子。
  玉流辰慢腾腾地晃着刀,冷冷地问:“文蓓公主是不是你的女儿?”
  宇文飞一听这话,大惊。倒退两步站定,这可是灭族的罪,为什么有人会来问这件事?他连连地摇头,打死他也不会说的。
  “你们胡说什么,文蓓公主是当朝皇室血脉,怎么会是我的女儿。”
  玉流辰仰天冷笑一声:“宇文飞你别再撑着了,谁不知道你和那昭仪娘娘暗通款曲,早就苟且在一起了。那文蓓怎么不可能是你的女儿?你若不交待,那么我就抓来文蓓公主和你滴血验亲。”
  宇文飞听了玉流辰的话,脸色难看异常,最后一咬牙,冷哼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滴血认亲不一定正确,相信皇上不会听信你们的谗言。”
  玉流辰抿唇,没想到这宇文飞竟然还有些知识,知道这滴血验亲不一定准,不过还有一种方法却是相当准确的,只怕他不知道吧。
  “宇文飞,你不知道还有一种验亲之法,灵验得很,你不信,我们就来试试吧。”
  玉流辰雅魅地笑了起来,虽然他长得俊秀,可是在黑暗之中,不但妖冶还如鬼魅一般,令人恍惚。宇文飞倒退两步,不相信世上还有什么验亲之法,所以他不能落了这些人的话柄,一定要死死咬住,就算保不住儿子都不能乱说话。
  其实世上真有一种验亲之法是可以验亲子关系的,那就是取出一个人的骨头,然后滴血验亲。若是亲生血脉,那血便会融入骨中,如若不是,血便会滑落,不相融。可惜宇文飞不知道,这是玉流辰从很古老的一本书上看到的,所以才会知道。
  “我可以杀了你,再取出你的骨头,来和文蓓滴血认亲。若是亲生,血便会相融,若不是,血自然不相融。”
  宇文飞呆住了,世上还有这么一种验亲之法?当真是闻所未闻,这人一定是骗他的。不过他脸色早已苍白,倒退两步指着玉流辰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如此害我。”
  宇文飞说完,竟直接朝一边的柱子上撞去。既然如此,不如一死,可惜他没有武功,玉流辰长袖一甩,便有一道劲风挥了出去,使得他跌到一边的地上。
  玉流辰踱步走到宇文飞的身边,蹲在他的面前,轻蔑地瞪着他,不屑地开口。
  “既然你有胆做,为什么没胆承认?如果你交待出了所有的事实,我保你宇文府的人没事。”
  “你!”
  宇文飞摇头,他不想说,他不会说,要不然死了的宁葭会从地下爬起来找他算账的。他知道宁葭之所以死,是为了保护文蓓,她怕文蓓会被人发现,其实她不是皇室的血脉。他和宁葭两个人很多年没有联系了,可是有一回皇上准了宁葭回府团圆,就是那一夜两人相遇了。宫中的寂寞让宁葭很空虚,两个人重燃旧情,极尽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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