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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有没有效果了。”
任凭丁方怎么问,秦川就是不说出答案来。而马长志却没有去镇上买药,而是拿着秦川开的方子去了罗老爹家。
“罗医师,你看,这是城里来的那个医生给我开了方子。我就想吧。城里医生不是西医么,怎么中医也懂呢?”马长志将方子交到罗老爹的手中。
“你给我看这个干嘛?你要是相信人家,就照着方子去抓药便是了。”罗老爹虽然是这么说,却将马长志手中的方子接到手中。看了看,不屑地说道,“杜仲,川贝母,甘草……”
罗老爹摇摇头,将方子还回到马长志手中。“这算什么方子。也许人家城里医生有他们的道理,反正跟我的道理是不想通的。古人云:肺为五脏之华盖; 专主于气。清浊既分; 则无嗽; 清气不分; 浊气上干于肺。一呼一吸上升下降; 荣卫息数; 往来流通; 安有所谓喘。因此咳喘之症; 无论外感内伤; 皆因气机逆乱、肺失宣降所致。又曰:人之气道贵乎顺; 顺则津液流通; 决无痰饮之患。故‘慢支’之治; 于组方多用枳壳、桔梗宽胸顺气; 宣肺降浊;柴胡、郁金疏理中焦气机;健脾多莪术、白术同用; 加强破滞行气之功;即便于养阴之时;也以麦冬、生地、玉竹、石斛、沙参等润剂在先; 慎用滋腻呆滞之品。用杜仲,川贝母,甘草……嘿嘿,我孤陋寡闻,这种治疗方子还真是没见过。”
“既然这方子要不得,那我还是不吃的好。”马长志连忙将手中的方子扔到一边,仿佛这方子会让人中毒一般。
罗老爹却眼珠子一转。将地上的方子捡了起来,“这么好的方子自然不能扔了。得保存起来。我们还就按着这个方子抓药。多抓几服。算我的。正好这些药我家也有现成的。不要你的钱,你抓回去,就按着这个方子服用。这上面不是写了服用方法了么?你就按照他写的去服用。”
“不行不行,明明知道这方子不对,我还照着这个方子去吃,吃坏了怎么办?”马长志连连摇头。
“方子虽然不对。但是却药不死人。这几位药吃下去,也没有什么坏处。”罗老爹笑道。
“虽然没有坏处,但是既然方子不对,吃了自然没有好处。是药毒三分。我肯定是不敢乱吃了。既然罗老爹知道药方,还是给我另外开个药方为好。”马长志对罗老爹非常信任。
“你听我说。既然反正吃不坏身体,你还怕什么?这个医生不是很有能耐么?一到咱们金子山村,就治好了五步蛇咬伤毒。我这老脸啊,都没地方放。现在他满村子跑给人看病治病,这明显就是要让我罗老爹没饭吃么?我要看看他究竟有多能耐。你放心,等过一段时间,他这方子还没起到效果,我们就去揭开他的庐山真面目。我呢,免费给你看着病。你看怎么样?”罗老爹微微笑地看着马长志,有这个诱惑,罗老爹就不信马长志还不乖乖听话。
果然,马长志一听说罗老爹愿意免费给他治病的时候,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这事,我听罗医师的。这个年轻人太坏了,虽然没要我是的诊费,但是胡乱给我开方子,不是想浪费我的钱么?”
罗老爹却还有一点不明白,按说这个从城里来的医生既然能够治疗五步蛇的毒,那么确实是有实力的。但是为什么会开出这么奇怪的方子呢?这个方子里面究竟有什么奥妙呢?
但是罗老爹看来看去,又翻阅了一些老医书,却没有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罗老爹在自己药房里抓了十几服药,足足可以让马长志吃上个十天半个月的。虽然这些中草药都是罗老爹在山里采的,但是免费送给别人,他还是挺肉痛的。不过为了他心中的那点阴暗的小主意,他还是隐痛割药。
马长志也是得了意外之喜,心中不由得为自己的小机智得意了三天两晚。至于秦川开的药有效,还是罗老爹的药更有效果。重要么?只要有一个人的药治好了他的病就可以了。
韩明早听说秦川与丁方去马长志家给他看病,忍不住说了一句:“给他看什么病?说句不好听的,那种人得了病,是老天有眼了。”
秦川与丁方看着韩明早。这话说得,毒舌啊!
韩明早也不解释,转身忙着哟呵去了现在老学堂的维修。全是韩明早一手在管。里里外外有些忙不过来。倒也不是秦川与丁方不想管事。主要是他们人生地不熟,语言上也有很大的障碍。他们在那里多是碍事,正经事倒是干不了一件。
后来韩明野给秦川与丁方解惑了:“马长志是村里最小气的一个。这个人想来最贪小便宜。这一次,村里家家户户出了材料,借他们家的楼梯用一下,他都不干。让他出工,他也装病。他的支气管炎又不是很严重。”
果然这人的话不能尽信。难怪秦川觉得这马长志的病并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严重。而且,马长志家如果放到别的农村,也许算是很贫困的。但是放在金子山村,却还算是中等偏上的。
丁方抓了抓脑袋,“一直以为农村里的人非常淳朴,没想到也有这种偷奸耍滑的。”
“这种人不管那里都会有点。我们村里,也就是那么一两家。别的都是好人哩。”韩明野说道。
“没事,就给他开了个方子,我也不损失什么。”秦川说道。
“但愿没事。”韩明野却有些担心。马长志这人太奸猾了,韩明野担心他又干出什么事情出来。
果然。情报员山娃子很快送来最新的消息,马长志去罗老爹家里去了。
“这个混蛋。要是敢做出什么事情出来,我非揍他一顿不可。”韩明野气得要冲去找马长志算账。
“六叔,你别担心。说不定马大爷是去罗老爹那里抓药去了。”丁方与秦川两个赶紧将韩明野拉住。
“罗老爹就是有药,怎么可能会让拿着别人的方子去抓药呢?罗老爹这个人也特别阴险,这两家人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我看马长志去罗老爹那里,就是想把你的方子卖给罗老爹。然后免费从罗老爹那里抓药。马长志这个人小气得要死的。能够占便宜的机会,他可是从来都不会放过。这个罗老爹也是个心眼很小的人。你上一次治好了山娃子的蛇伤,扫了罗老爹的面子,他肯定对你不服气的。治疗蛇伤,他不是你对手。他自然不会在治疗蛇伤上面跟你比试。不过他肯定希望在别的方面找回面子来。现在马长志给他这样一个机会。他肯定会抓住的。”韩明野分析了原因。倒是让猜中了大半。
“六叔,你想多了。那种情况下,我们能够治好山娃子,自然是要竭力救人。怎么可能还得罪了人呢?难道我们还能看着一条命不去管么?”秦川摇摇头。
“何医生,你是个好医生。但是并不是所有的医生都跟你一样善良。山娃子背蛇咬了,我背到他们家,连他们家的们都不让我进。看都不看,让我送镇上去。那是五步蛇啊,送到镇上还有命么?他平时在村里到处夸海口,说整个黄坪乡甚至整个清溪镇,唯独他们罗家独一份有独门蛇药。不论是银环蛇还是五步蛇,就算是眼镜蛇的蛇毒,也难不倒他。那天我送山娃子过去,他却变卦了。说他们家的蛇药就只能治疗菜花蛇。我以前得罪过他。他是报复啊。”韩明野说出了他知道的一切,忍不住热泪双流。
“啊?”秦川与丁方都是大吃一惊。
这一次的事情似乎大大打击了秦川与丁方的热忱,接连几天没往外面跑。就是留在老学堂,做一做力所能及的事情。
“六叔,咱村里这么多山,就没尝试过种点果树,搞搞养殖之类的事情?你看,那些山也没有什么树,山上如果种些牧草,养养牛多好?牛肉四五十块一斤。一头牛上万块。一年出栏十头牛,就是十多万了。那么多山,如果都种了草,养了牛。一年得出多少钱?”丁方在村里走访了几天,并不是毫无收获。
“你知道牛肉很值钱,知道牛崽有多贵么?”韩明野问道。
丁方摇摇头。
“一头牛崽要几千块。一头牛崽养到出栏,没有个两年,根本不可能。这牛崽可不一定不会生病。如果生了病,死掉一两头。别说赚钱,本都回不来。再说,山上那么贫瘠,种草能够长得好么……”韩明野无奈地摇摇头,他没接着往下说,他不想打击亲擦混与丁方的积极性。
丁方与秦川傻眼了,这些是他们不曾想到的。
在农村想干出点事情还真没那么容易。
虽然韩明野欲言又止,但是秦川与丁方却不肯放弃。
秦川问道:“如果有企业过来投资,承包下村里的那些山头养牛,还有什么困难没有?”
“当然有啊。就算有钱投资,投资种草,投资买牛,但是山里那么干,我们这里可是缺水很严重的,最干涸的时候,连喝水都很困难。别说种草浇灌了。”韩明野再次说句一个无法回避的问题。
秦川与丁方来的这些日子,还算比较幸运的,村里的井里依然没有干涸。村里的饮水没有发生危机。村里人也不需要走几里路去挑水。但是一年四季可不都是这种情况。只要干旱的时间长一点,就会出现缺水。村里人都是趁着雨季,在村里的低洼田种上水稻,抢一季粮食,也是仅仅解决温饱。旱地就只能种玉米。有时候旱得厉害,连种子都收不回来。
工程的进度很块,还好整个工程用水也不是特别多,加上对水质的要求也不是很高。不然这工程也很难开展。
“六叔,什么时候,你能带我们去河坝那边去看看么?”秦川问道。
“等这里完工了,我就带你们过去。不够河坝那边你们就别打主意了。没用。那水电站的后台很硬,你们动不了。”韩明野说道。
“后台有多硬?是乡里的干部,还是镇上县里的干部?”丁方问道。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反正我们村里去闹过几回,结果反而是我们村里人吃了大亏。被打了不说,还抓了进去,关了好长时间才放出来。”韩明野的想法基本上代表了整个金子山村。
第五百零四章 卫生室落成
“没事,我们就是过去看看。”秦川说道。
韩明野自然不相信秦川只是想过去看看,不过带他们过去看看,也不会搞出什么事情来。所以韩明野也不在意。
用了半个月的时间,老学堂已经是焕然一新,总费用已经接近十万了。这里毕竟材料成本比较高。人工费倒是不贵。韩明早按照黄坪乡这里的用工行情每天给参加劳动的村民开工钱。一开始大伙都是不肯收的,最后是秦川坚决要求,这钱财发了下去。
却说那马长志,吃了三服药之后,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身体上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就是抽烟的时候,总感觉到会闻到一股淡淡的臭味。但是烟瘾太大,还是忍不住要抽上几根,才会感觉舒服。但是每天抽的烟一下子从每天一两包减少到一天不到一包。
“怎么回事?”马长志不明所以。不够也没放在心上,安正能吃能喝能睡,身体上没有什么大碍,怎么会将这种事情放在心上?
但是事情越来越不对劲,一周以后,马长志已经不大敢抽烟了,因为只要一抽烟,就感觉掉进了粪坑一样,浑身都是喷臭的。而且烟的香味也根本闻不到了。马长志这才知道,身体真的出问题了。
“不行,得去找罗老爹看看了。肯定是吃了这药落下的毛病。好小子,开的药都把我吃坏了,我非要他赔钱不可。真是的,为了这是,老学堂那里一个工没做,这一回非要将这钱补回来不可。”马长志从门后面找出来自己的那双解放鞋,叩了叩鞋子上的泥土,也不穿袜子。直接将鞋子往脚上一套,便往村口走了过去。
“没什么不对啊?怎么抽烟会抽出臭味呢?”罗老爹给马长志做了一个检查,却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对于马长志的状况有些不明所以。
罗老爹对秦川开的方子。也有些搞不明白。现在出现了这种状况,也是不明所以。
“没什么不对。我怎么一抽烟,就浑身发臭?现在这烟我只能看,不能抽了。”马长志端着一杯金子山村的土茶水,喝了一大口。
“你的支气管炎好了?”罗老爹看着马长志一口喝下那么一大口,竟然也不呛,感觉有些奇怪。
“咦,我还没注意,这一段时间。还真是很想咳嗽了。”马长志这才发现,自己这一阵确实好了不少。挑担子也不怎么喘气了。呼吸通畅了许多。
“这是怎么回事呢?这方子明明不是治疗支气管炎的方子啊。”罗老爹冥思苦想,却依然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这回亏大了。我这慢性支气管炎若是好了,我就没办法去问那个医生要钱了。村里人都在老学堂上工,每天八十块钱呢。这半个月,十五个工,一个人能有一千多块呢。这药钱总共才一百多块。我真不该听你忽悠。可把我给害惨了!”马长志发现自己的支气管炎好了,想到的并不是怎么去感谢秦川,而是后悔没去老学堂上工,少赚了钱。
不过这也怪不得马长志。金子山村这疙瘩,有个赚钱的机会不容易。现在好容易有个这样的机会,却因为自己的一时贪婪给白白浪费了。所以,他此时对罗老爹的怨恨也是可想而知的。
“马长志,你说什么呢?当初可是你自己求到我门上来的。我还白白送你了十几服药呢。你现在支气管炎好了,那也是多亏了我的那些药。我让你不去老学堂上工么?你马长志是什么人,我还不知道。准是以为老学堂上工没有工钱的。在家里装病不出。我呸!什么东西!你狗日的还欠我两百多的医药费没付呢”罗老爹可不怕马长志。
“别人十几服药就治好了我的支气管炎,我在你这里治了几年,一点效果都没有。你不会治病你说一声啊?哄骗我吃了那么多药,我还没要你赔偿呢。你现在还想问我要钱。门都没有!我不去告你庸医杀人,就已经算好的了!”马长志也不是一个简单货色。
两个人当即吵了起来。斗了个奇虎相当。
此时老学堂那边也是热闹非凡。韩明早从镇上带回来了一些烟花鞭炮,要为这老学堂维修圆满结束庆祝一番。
“风吹竹叶响稠稠。闲人不要多开口,山歌人人都会唱。先听我唱段上梁歌。第一只台子四角方,恭请张班鲁班大仙到厅堂,四喜佛马朝南供,水果酒菜备周全。第二只台子四角尖,香炉蜡钎供八仙,两支红烛分左右,包金炉里香烟飘上天……”金子山村老木匠韩明木自然是主持仪式的最佳人选。老木匠都是代代心传,不光是能够把木器活做好,还要能说会道。一个真正的匠师出师,那可是要经过很多道门槛。跟学医也是一个道理。一个好的医生,不光是能够诊病治病,还要是一个非常出色的心理专家。只是只言片语,便能够调理病人的心理。
除了马长志与罗老爹两家,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赶了过来。秦川与丁方也准备了一些点心,等仪式正式开始之后,由韩木匠将点心分发给众人。
韩木匠将手中的点心往天上一抛,唱道:“抛粮抛在中,百事如意喜冲冲;抛粮抛在东,日出东方万年红;抛粮抛在南,空船出去重船回;抛粮抛在西,日落西天金鸡啼;抛粮抛在北,东家年年造新屋。”
小屁孩们立即一扑而上,扯着衣角,接满天的各种糖果点心。没接着的,就在满地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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