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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宁摇了摇头,淡然道,“兄长你定然不会如此不智!我既然肯来此,便料定兄长不会害我!”
卫凯眼睛越发闪亮了,暗自点了点头,看了卫宁一眼,颇有兴趣道,“你又怎知我不会害你?须知,我这一脉曾望代你而为本家,交恶已久!这么好的机会,你怎知我不会放弃。”
“我姓卫,兄长也姓卫!同是卫家子弟,不提两家关系,始终本属河东卫家∫卫家在外树大招风,早招人妒,我又成土豪攻軒目标,即便兄长有意借此害我,他人又如何不借机除去卫家?况且……我所做之事,一切也是为了卫家未来安稳!”卫宁淡然一笑,看了卫凯一眼,又道,“你我两脉有隙,不过在于家主一争罢了……兄长心高气傲,又如何在乎这一区区小位?若小弟连这点眼光也没有,又如何敢来见兄长?”
“哈哈!贤弟果知我心!卫家家主是谁在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卫家一定要再未来,登上顶峰豪门!便是父亲,也不知为兄心愿!”这一刻,卫凯眉头尽舒,放声大笑起来,看向卫宁地眼神也越发信赖,卫宁能够直言不讳,将这样一个大罪之言,不避而与他听,这便已经是足够的信任了!
“多谢兄长成全!”卫宁神色一松,又再度躬身拜道。
“不必如此!正如贤弟所说,你我本是同根,如今多事之秋,本该摒弃前嫌,为我卫家尽力而已!但贤弟所谋,确是让为兄胸壑难平,此等大事,非我一人能够决断!贤弟如今代表的又确是我卫家,举步皆以家族为本,如你所说,成,我家族屹立不倒,跻身高位,败,则河东卫家百年心血,一朝丧尽!贤弟眼光如炬,为兄自叹不如!但,此等大事,还望贤弟万事三思!虽有杨氏为我卫家遮风挡雨,但若贤弟所图,败露端倪,恐惹他人攻軒,嫉恨,甚至圣上震怒!”卫凯摆了摆手,虚托一把,又皱眉道。
“小弟自然不是那般鲁莽之人!既然得兄长相助,我卫家兄弟齐心,他日,再兴先祖一国丞相殊荣,未必不可?但,那时候,卫家也该高枕无忧,小弟,也可淡薄退隐度日了……”卫宁点了点头,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来。
卫宁懒散自然在卫家也是出了名的,卫凯原本以为卫宁不过如此,但前段时间,接二连三的成就功名,反到让他还是以为卫宁不过一样是韬光养晦,谋定而后动之人±宁的真心实意,自然也让卫凯自动过滤。
“既如此,那小弟,便先行告退,万谢兄长开怀相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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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等卫宁车架行远,卫凯脸上缓缓平静下来,看了看天上,温柔的阳光,眼睛里依稀如同阳光般的金色,“铸兵,练军,教医,散医馆?牵一发,而动全身,好手段!大厦将倾,战乱四起?窥一角,而观全局,好眼力!”
“呵!没想到啊……我这堂弟,竟然如此有趣!河东卫家沉寂的时间太长了……也需要他这样一个大胆的角色吧!”卫凯眯了眯眼睛,忽而发觉这冬天的阳光,似乎异常滚热。
第一百五十四章 举荐和三策
奉初到河东,河东大小官职升迁,却是皆大欢喜。靠近京畿,有箕关,两河相护,即便是黄巾之乱这个历史上最为浩瀚的农民起义也并未给它太大的波及。也正是如此,杨奉这个本不擅长处理政务的人物,也没有出现焦头烂额的情况。
但,毕竟山东几州,黄巾为祸甚深,十室九空,流民失所。大量的难民西进,便是蜂拥往洛阳,河内,河东这些安稳的地方。山东之地,虽已经被皇甫嵩,朱隽大军平定难民问题,但黄巾肆虐带给普通百姓的,不单单是生活上面的问题,还有精神上的恐慌。
杨奉就任河东太守,在无意间,早就传遍了整个河东,以他的赫赫威名,许多难民竟然不愿返回故地,希望能留在河东定居。难民问题,历来便是一郡长官最为头痛的问题,早在杨奉接任太守之职的时候,便已经让前任河东太守焦头烂额了,更别说杨奉帐下,根本就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文官。
现在,这个烂摊子便放在杨奉的肩膀上,下官自然是奉命行事,而身为上官,自然就该有一系列的措施来应对治下领地的问题。当然,在杨奉等人看来,也并不是没有人有能力处理这些事情,于是……某个刚解决掉心中大事的可怜少年,还未开始沾沾自喜,便愁眉苦脸的被徐晃迎入了太守府邸。
“仲道快请坐,快坐!唉……奉本想在仲道冠礼。完婚之前,让你好生修养一段时日,但现在,这些事物,确是让我力不从心,还望仲道勿怪啊……”见卫宁被亲卫引入堂内,杨奉一脸疲态,终究还是浮起一丝喜色。
卫宁自然便是他心目中的得力帮手。也是他心目中地大才。既然卫宁来了。这些事情。还有什么不能迎刃而解的呢?
卫宁见杨奉双眼充满闪光,心里却是苦笑不已,虽然他需要,而且必须得到杨奉的绝对信任……但现在看来,这点信任,貌似带来的麻烦估计会更多。
来时,卫宁便已经知道杨奉派人请来来是为何故。光听着,他的头都已经大了几圈,这些东西杨奉没来的时候,他其实也已经知道,只是当时心情不爽,烦心事情太多,也无暇去考虑,但现在火烧眉头。杨奉显然在上面是束手无策了。
难民。还是上万的难民,其中老弱妇孺占了很大一部分。这些基本上不能带个辖地任何好处,反而还是几千张浪费粮食的嘴巴。便是河东没经战火,但前有灵帝苛捐杂税,河东又如何能长时间供养地起?
“唉!仲道,这上万流民,不肯离去,如何是好?河东虽是沃土产量之地,但前有天灾,后有人祸,粮草也是不济。如何还能救济这些百姓……况且,现在开春,青黄不接,更是难以为继,若以余粮相救,恐怕不得秋收,河东便已经无粮可用,更别提……北面白波贼寇了……还望仲道教我,如何应对!”杨奉苦着得脸比卫宁颜色还浓了几分,双眼希冀地盯着卫宁道。
卫宁眉头不比杨奉皱得深锁,听到杨奉出言,忽而眉头一挑,张了张嘴却迟迟不肯出言,半晌好似做了个重大而痛苦地决定,叹了口气道,“唉……将军,此事我虽也并不擅长……但,我想有一人,可助将军谋划!不瞒将军,宁本打算明日,再向将军提出此事,却不想正好恰逢其会!”
杨奉见卫宁神色复杂,似乎很是犹豫,但话语间,却也依稀道出,似要举荐一个能人与他,此刻,杨奉也不禁露出浓厚的兴趣,要知道,卫宁一路上,为他举荐廖化,黄忠,到现在为止,无论忠义,武勇,都昭显了不俗的能力。杨奉唯一可惜的便是手中除去卫宁,却没有一个谋臣文士,显然卫宁此番,便是要为他举荐一个善政之才了。
“不知仲道,所言是何人?”杨奉不禁急切道,不提现在河东内政,难民等问题,便是听到有一个大才,杨奉便知道其中的分量。
“唔……”卫宁看了杨奉一眼,眉头微微皱起,欲言又止。
倒是杨奉看卫宁吞吞吐吐,不由一急脱口而出道,“莫非此人不愿出仕?”
“呵,将军错虑了……此人不但已经答应相助主公,而且,才能不在宁之下,卫宁来时已经与他相见,只是……”卫宁淡然笑了笑
是皱眉道,半晌好似做了一个重大决定般,眼睛死死道,“不知将军可曾闻河东有两子?”
“河东两子?卫家有两子,才学传河东,一为好酒,一为好字?”杨奉闻言,这般在河东盛传赞言,他确是早闻,但,即便是他这个外地士族也知道,卫宁和卫凯之间的关系,乍闻卫宁出询,自然也是脸色一变,不解的看向卫宁。
“好酒自然是我,好字便是我这堂兄卫凯了……伯儒兄长饱读诗书,文韬政略非凡,内政上,却非我可比拟……实不相瞒,将军提拔宁为河东治中,宁实觉难以胜任,方才正是拜访我这堂兄,欲将治中一职想让,请他相助将军!”卫宁不理会杨奉疑惑愕然地目光,大义凛然,慷慨陈词道,“我两脉相争固然是互不相服,但如今卫宁从事将军,自然也不能嫉贤妒能,倘若为一己私欲,自然该接下大权,而后借将军之手,平我卫门之斗,但……我这堂兄才学确是不凡,乃是大才,若不为将军所用,委实可惜。是以……卫宁才欲请将军将河东治中一职相让于他!”
这一番话说的冠冕堂皇,好似卫宁不欲杨奉因为自己家门之斗,而失了一个可以辅佐他的大才。好像卫宁所作所为,是忍辱负重,为主分忧一般……
多高尚,多忠诚的人啊……
杨奉神色感动,看向卫宁的眼光不禁饱含敬佩,“仲道……却不想仲道肯为我做如此牺牲!我杨奉必然不会相弃仲道情谊!”
杨奉早被河东这些问题弄得心力交瘁,卫宁那番表现实在精彩,至少在杨奉看来,卫宁当真是胸怀广阔而忠心耿耿的真君子,却不知道,卫宁正是借此机会,勉去杨奉那不知有无的疑虑,还换来了杨奉敬服。
毕竟两兄弟虽然在外人看来水火不容,但事实上,他们毕竟还还是一脉相承,同姓的是卫!两兄弟辅佐一人,其实也并不是什么紧要地事,但问题便在于,此刻地杨奉手下,根本就没有哪个拿得出手的文士谋臣!也就是说,政治需要依仗卫家,军事上也必须要卫宁谋划,卫家在杨奉庇护下,几乎掌握了一半的权利。
卫宁如此“诚实”“万事都为自己着想”,杨奉也不再多言,面色肃然恭敬道,“如此,当真委屈公子了!”
卫宁闻言,心知卫凯就任河东治中,似乎已经敲定了,只待杨奉辟召。见杨奉如此恭敬,心里也不禁叹道,“多老实地人啊……”
事实上,卫凯,卫宁两人依旧在明面上保持不和关系,这却还是卫凯提出的……至少,在现在,不能让杨奉看出两人实际上依旧携手共事,也不能让人知道两人志向在卫家光耀,而不是那区区家主相斗……
卫宁觉得自己无事了,正准备向杨奉告退,却听,杨奉又道,“既然公子胸襟广阔,行鲍叔之义举。奉请公子为我军中参军,以助我参赞军事,平定白波!”
参军一职相当于杨奉的军事参谋了,卫宁本来的意思,便是在军中能够握有不小的地位,至少可以随时左右杨奉的思想,而又不需要太过劳累。
卫宁很满意杨奉的这个任命,当即拜道,“多谢将军,宁却之不恭了!”
“唔……奉本意是要求教河东难民之事,既然有仲道举荐,想必你那堂兄定然不负所望。此事虽了……但既然仲道已来,还需请教我军讨伐白波一流之事!还望仲道知无不言!”卫宁本来想,既然已经没事了,又准备开口告辞,却不想杨奉居然又抢先开口,将他告辞的话憋回嘴里,好生郁闷。
卫宁心里万分不爽,但见杨奉神色诚恳,无奈道,“如今我军余粮有忧,且等巩固河东一地民生,将军才可征伐。否则,劳师动众,耗费粮秣,动摇根基啊!”
杨奉见卫宁垂头丧气回到,眼中火焰霎时弱了不少,半晌点了点头回道,“多谢仲道提点!”
“算了,既然他都问到了,那索性,便直接说明了吧!”卫宁抖了抖袖口,当即肃然对杨奉道,“但既然将军问道,宁前番却也为此事,推敲许久!宁有上,中,下三策,请将军定夺!”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不死小强三人组的拜访
杨奉,可以说在当时,作为一个不起眼的旁门子弟,家族里的人不过就是随意将他放到军中担当个不大不小的官职。大汉衰败,军队中也多是一些蛀虫,庸才,或许在其他人看来,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军官注定是他的命运了。
可谁知道,他能够得到徐晃这样的一个名将投效,又有谁知道,当所有人忽视他的时候,却不知不觉间,暗自在军队中拥有了不大不小的人脉,还有一批颇为忠心的部曲。
而在得到卫宁帮助的时候,他的地位一直遥遥直上,凭借的,便是他那五千人马,两月破二十万贼寇的偌大军功!
所以说,至少在现在为止杨奉还是个军人,还没有成为一方诸侯的心态。他在被家族忽视的时候,便已经做好了自己的定位。即便来河东的时候,他也根本没有料到一郡事务居然能够如此繁重,即便开始习惯高高在上,受人追捧的感觉,却也还未将自己的位置转换过来,来河东,他目前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击溃白波,击溃这支上万的贼寇。
所以,不管河东难民,政务等事让他如何焦头烂额,但事实上,他真正感兴趣的还是如何打败那些白波贼寇。卫宁在很久以前,似乎已经成了他麾下将士不可缺少的灵魂人物,在带来一个又一个胜利。还有微不可计地损失,注定了,他成了别人希望的寄托和信赖的关键。
上,中,下三策,从卫宁口中说出来,却让杨奉心头咯噔一跳。一直以来,杨奉隐隐约约也能感觉到。眼前这个少年。似乎并没有真正将他看做自己的主公。但却又不遗余力的帮助他,这已经是杨奉心里一块不大不小的心病。
卫宁口中的三策,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尤其是在他刚刚“舍小怨,而为主分忧”这番表现之后,反倒让杨奉觉得似乎是一个考验,考验自己能否得到卫宁全心投效的信号。
杨奉眼睛越发炽热。魁梧地身体猛然笔直跪坐起来,肃然道,“仲道但讲无妨!”
“呃!?他这是干嘛?”杨奉陡然变幻地气势,给卫宁地感觉似乎有种上阵杀敌,视死如归的严肃。一时间,有些瞠目结舌,莫名其妙……
虽然没弄明白为什么杨奉突然间,为什么变得如此严肃。短暂的愕然还是让卫宁快速反应过来了。咳嗽了两声,既然杨奉这么严肃,那卫宁也只好正了正身子。道,“咳!唔……白波如今以郭太,韩暹,李乐等人为首,各人自领一部,或大或小,虽成联合之势,但依旧秉持了原黄巾一般散漫的纪律,各自为政,没有一个明确的领袖。是以,虽有数万人马,但实际上,战力比之我军铁板一块,远甚。”
瞥了杨奉一眼,见他仔细聆听,卫宁又道,“但黄巾战败,其部人心惶惶,士气比之当初我军对敌时,更差许多。加上白波身为溃军,自然兵粮不齐,从其徘徊并州与河套交界,做的打算自然便是掳掠领郡,借草原逃遁。如此,我军意欲全灭敌众,非花许多时日……”
“所以……”卫宁话风陡然一转,又道,“宁有三策,上策,举全军以壮兵威,行稳妥而缓进军,分精兵断其后路,驱贼众西入凉州!祸水西流,需要稳扎稳打,一部一部缩小贼寇活动范围另谋他处,河套蛮夷强占,纵横茫茫草原,倘若贼众遁去,恐他日再复归河东。凉州大乱,自然便是最好的去处!”
“中策,坚壁清野,固守城池,使贼众不得粮草果腹,数万人马,耗费深重,又兼士气低迷,兵无战意而又无法不战。既少战力,以精兵置于平阳,绛城,扬城三处,互为犄角,以卡贼众南下之路,诱使贼军集结,出全军,一战平贼!”
“下策,贼众互不相服,而又勉强合兵,以抗我大汉铁军。但其兵,将,早丧战胆,却又因贼寇身份,负隅顽抗。郭太,韩暹,李乐等人,虽联合一起,但自领一部人马,驻兵分开。将军可取其一,二,挑起内部纷争,使贼自乱,或收降贼寇,以为己用!”
“上策,驱贼西进,搅乱凉州。中策,坚壁清野,一战而定。下策,驱虎吞狼,收降贼众!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