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听卫宁没带在身上,两人不由得一阵惋惜,却听卫宁又道,“不过象棋制作并不困难,寻常木头加工一番便可,我叫下人依法去做便是!”
在郭嘉迫不及待催促下,卫宁只得取出纸来,把象棋棋子一一写出来,又画了棋盘叫仆从以木板刻画出来。
一阵忙碌下来,卫宁终于歇下,对郭嘉大骂,“臭小子!急死你了!等明日棋子做好,我定杀你个片甲不留!你买的酒呢?快拿酒来!快馋死我了!”
郭嘉一听,这才想起刚才是出外买酒,慌忙屁颠屁颠的拖着酒壶凑了上去。
“仲道贤弟!喝酒伤身,切莫多饮啊!”荀彧一看两人笑眯眯的开始坐地分酒,大有臭味相投之感,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还有奉孝,你身体本就不适,却总不听我言!”
荀彧生性忠实耿直,实在是难得的诤友,良臣,只是后来触怒曹操,落得凄苦而死。
“荀兄此言差矣,今日高兴,无酒又如何尽欢?”郭嘉一咕噜咕噜喝了几口酒,打了个嗝,这才满不在乎的说道,“况且,嘉的身体自是知道,若无酒那才痛苦!你看我这仲道兄长,每日无酒不欢,身体比我还要弱上几分,不也一样整日活得死皮赖脸?”
“竖子找打!”卫宁一听,这小子又拐着弯来骂自己,顿时飞身扑去,和郭嘉打闹在一起,荒唐场面,直看的荀彧这个正宗君子不住摇头叹息。
“奉孝所言不差,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你我相识,当是喜事,兄长也当与我等同醉才是啊!”半晌,卫宁爬起身来,嬉皮笑脸的摇了摇手中葫芦,大声对荀彧道。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听到卫宁念出的太白大作,荀彧虽觉诗风独特,却也被那意境所慑,不由得身体一震,喃喃念到。
“是啊……我等寒窗苦学,当要尽展所长,匡扶江山社稷……莫等他日白发苍苍学得冯唐易老……”荀彧摸了摸下巴短须,若有所思,饱含深意的看了卫宁一眼,“不想贤弟胸中有此等抱负!”
卫宁愕然……哭笑不得。
“这首诗是李白那厮官场失意,郁闷作的,表达的是消极思想好不好?怎么到他一说,到成了鼓励了?”
“我只一胸无大志之人,哪有什么抱负……兄长见笑了!来来不说这个了,兄长也饮上几杯啊!”剽窃失败,卫宁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死皮赖脸的拉上荀彧,把手中葫芦塞往他手中。
“今日当无醉不归,明日我亦准备前往颍川书院,那可是兄长地盘咧!”
摇了摇头,荀彧只得勉强拿起葫芦饮了一口,只是那动作依然是谦谦君子的作风,接着没好气的分别看了看郭嘉和卫宁,无奈道,“似你等两人那般狂放不羁,若让家叔知道,哪会收你入学?”
“不妨……不妨……不是还有兄长你么?”卫宁依然笑眯眯道。
第十五章 大乱将起
“主公!西凉有细作来信!北地羌氐反叛之心日甚,寇兵陇右,凉州刺史耿鄙命盖勋屯兵阿阳,几场战斗,双方虽无太大伤亡,但羌氐与边军如今已是势同水火,只需一场大的战役,羌氐起兵反叛近在咫尺!如今只等主公暗中布置,引起这场火信了……”安邑太守府,李儒依然是阴沉冰冷的脸,漠然将手中书绢递到董卓案前,只是隐隐然那手还是有些颤抖。
“哈哈哈!凉州动乱,贤婿你的功不可没!嘿嘿,只要等到他日西凉造反,朝廷震动,除我董卓还有何人有此声望敢去平叛?有这三万虎狼儿郎,出河东,直入凉州,关中之地当可尽在手中。大势可定!”董卓将李儒递来的信绢仔细看了看,腆着大肚子猛然站起,一拍几案,大笑道。
“主公言之过早矣!这局并非立刻投身入内,而应审时度势,主公如今还未有足够实力,贸然请兵不过徒让朝中起疑……羌氐之乱祸乱数十年,仓促之下,朝中并不会重视,等贼兵势大,再请兵不迟!”
“羌氐骁勇,虽善骑射,却不通兵法谋略,如土鸡瓦犬。加上主公在西凉素有武勇,手下之兵也皆多出自陇西,故土祸乱,保家之心当可以一当十,军心可用,我军过处当势如破竹!不过……”李儒眯了眯眼,冷声道,“当防鹬蚌相争……”
“贤婿之言?”董卓一听愣了愣,肃然问道。
“主公可知韩遂此人否?”李儒冷声道。
“韩遂?唔……”董卓沉吟片刻,摇了摇头道,“素闻此人乃凉州金城人氏,颇有才干,现任金城太守陈懿从事。常结交羌氐首领,以文士身份与其称兄道弟,在凉州名望不下于我,羌氐之民对他也多有信服。我虽与其见过几面,但觉得此人忠厚,万不会加入叛军,贤婿多虑了!”
“主公素有大志,却藏拙以粗狂面目示人,朝廷这才有疑心而无敌意……我问主公,若是主公有机会扬名纵横天下,甘愿为那一郡从事一生否?”李儒不置可否,反问道。
“若我有幸端坐庙堂之上,定然不会放弃……”董卓不假思索一口答道,却蓦然一愣,若有所思。
“我早派细作细细查探凉州变动,金城靠近羌氐,近日韩遂屡又与金城破羌交往频繁……自古反兵无正名,多找名士以为头目,西凉有名之人除去主公的话……如今主公之位如履薄冰,切莫小觑他人!”李儒依旧面无表情,阴沉的提醒道。
“那依贤婿之意,当如何处置?”董卓眼睛闪过一丝厉色,任何人胆敢阻挡他前进的步伐,只能毫不留情。
“儒早有定计,主公附耳听来……”李儒阴沉一笑,细细讲出。
冀州河内,太平道秘密据点内,一瘦小猥琐的道人静静的看眼前壮汉大口吃喝,待他酒足饭饱,问道,“道友不在颍川等待大贤良师揭竿,却来这冀州作甚?”
“娘的!别提了,要我晚走一步,早死在官兵刀下!”大汉一抹嘴角油渍,嚷嚷道。
“哦?这是为何?”道人一听,急问道。
“我等起事之事原来早被被官兵知道,特去巨鹿通报上师!”眼下便将那人劫掠卫宁一事全盘托出。
“你说那富家公子是朝廷派来诱伏你的?”道人听到,呆了半晌,想了想又急问道,“那你此来行了多少时日?”
“恩?我等快马加鞭,也有十数天了……”壮汉不疑有他,大大咧咧的答道,“娘的,这顿吃完还得赶紧去往巨鹿,好在咱太平仙道多有庙府,否则老子一路只有再干那杀人越货的买卖了!嘿嘿,我带这紧要消息与上师,说不定上师高兴,他日赏我一方渠帅当当,有劳道友餐饭,他日定有报答。”
“十数日,十数日……如若朝廷当真知道,定然早派兵来捉,况且朝中有人,也无消息传回……莫非那人只知我等起事之事,还未上报给那皇帝?”瘦小道人完全没有听道大汉的话,自顾自斟酌想道。
“既有人知道我等密谋,告发也只是时间问题……如今太平道准备未齐,贸然与官兵对仗,胜算太小,不如……”瘦小道人眼睛闪过一丝狠辣,暗自想道,“若我抢先将太平道造反之事上报朝廷,荣华富贵指日可待,却不比那所谓渠帅好上万倍?哼哼,张角老道,我唐周就不陪你送死了!”
想道此处,唐周抬起头来,对大汉笑道,“道友幸好今日遇见我了,否则可要浪费不少时间了!你有所不知,大贤良师如今正去青州传扬仙道,不在巨鹿,若要寻上师,当要去青州才是!”
“啊?娘的!这一路上没人告诉我啊?***,那群***,故意坑我!害我又走上好大一段路程!”壮汉一听,顿时气急败坏的大骂起来。
“道友有此功劳,旁人当然多有嫉妒,只是道友他日风光切莫忘了我才是啊!”唐周笑了笑,说道。
“好!我看兄弟就是一个好人!我交了你这个朋友,不说了!娘的!又得绕路了!我先率手下兄弟先走一步,他日兄弟我定然忘不了你的好处!”大汉一听,心里感动,大笑着举起肥厚的手掌重重的拍道唐周的肩上,几乎让他瘦小的身体当场散开。
“举手之劳,举手之劳……”唐周强忍痛苦,赔笑道,只等大汉带人走后,这才冷下脸来,“***蠢货莽夫,还想当一方渠帅!老子祝早人得到成仙好了!”
这才慌忙收拾起行李,一路向着洛阳匆匆赶去。
第十六章 黄巾之乱
颍川郡多是山地,颍川书院也是依山而建,坐落于城郊。它原本是颍川豪门荀氏的一处别院,而后荀氏八龙之一的荀爽因牵连到第二次党锢之祸而被罢免三公之位,归还乡里,便将别院捐出,在颍川建立学院以培养人才。
汉时流行名士讲学,凭借荀爽曾经的地位,各名士也常来往于颍川书院,名声渐渐大了起来,求学士子更是多不胜数,甚至闻名于幽凉之地。
时日正是盛夏,院内大树林荫,各学子或抱书坐于庭院钻研,朗朗书声,或举琴醉弹,琴音悠然,又或三五成群,依于树下,评论棋道。很是一副自在和谐的景象。
可是……
院内偏角,两名一般瘦弱的少年却似他人无物,各提一个硕大葫芦,肆意畅饮,只喝得面红耳刺,醉语连连,其他士子虽满脸不悦,却也无人上前喝止。
两人身前有一棋局却不似士子间流行的围棋,只听那其中华服少年大喝一声,手拿大子用力按下,“将军!哈哈,小样,跟我斗,你还嫩了一些!”
这两人正是郭嘉和卫宁了。
如今颍川书院却又有谁不认识这两名浪荡子,不修孔孟之礼,整日留连醉酒,惹得其他士子见着两人皆远远避开。
郭嘉一皱眉头,苦着脸,显然对卫宁这一手很是苦恼。忽然郭嘉看着卫宁身后一个愕然,伸手指去,卫宁不解回过头来,郭嘉迅速抹走棋盘,阴笑着,“哦……那人还真像荀师,是我看错了!”
卫宁气恼回过头来,却看棋盘大变模样,顿时哇哇大叫起来,“好你个郭奉孝,又偷我棋子,罔你读了多年圣人之书,此非君子所为!卑鄙!无耻!下流!”
郭嘉一脸无辜,双手一摊道,“兄长又冤枉小弟了,你何曾看我动过手脚?况且,就算偷棋却又与下流何干?”
“***!小子,今天不打得你满脸桃花开,我戒酒……一天!”卫宁气恼,大叫着跳起身来。
郭嘉看卫宁动作,灵巧的跳开,大叫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兄长身体比我还要弱上几分,哼哼……”
半晌,郭嘉脸上挂起两个淤青,顿时大恼,“呀!打就打!”顿时扑上前去。
一旁士子又见两人开始不知体统放肆起来,纷纷上前互相拉开,就两人那点身板很快便被学友拉开,卫宁看着郭嘉鼻青脸肿顿时大为得意,“***!学什么不好,偏学我偷棋,哼哼,老子身体比你弱是不错,不过好歹老子还是学过军体拳的!”
却在这时,书院大门急匆匆闯进一队官兵,各个神色焦急,如临大敌般,众士子纷纷放下手中事物,好奇的望了过去。
官兵中有为首的人也不理士子好奇的眼光,现在却是急火攻心,大声喊道,“我有急事!知道荀先生在哪的人快速带我前去!你们这些书生也快收拾行囊!”
卫宁本和郭嘉拉扯,听得官兵的话,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顿时停下动作,打了一个眼色示意郭嘉也别在胡闹。
有机灵士子一看官兵脸色,似有大事,当下不敢怠慢,慌忙将官兵引往荀爽处。众士子心里似乎也察觉到了不一样的气氛,不约而同的站在院内等这荀爽出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荀爽和官兵同样面色凝重的缓缓走出,看了身前各学子,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你等快收拾行囊,速回家中!颍川学院从此刻正式关闭!”
众学子脸色大变,有急躁的人当下站出,“我等未犯过错,恩师为何将我们赶出书院?”
荀爽看了那士子一眼,接着怒声道,“太平道张角蓄谋谋反,因有人告密事败,现已举兵数十万祸乱八州,冀,青,幽等州已经连陷数城。适才探子回报,如今已经有十万黄巾逆贼已攻破颍阴,颍阳,襄城,杀奔阳翟而来!非我要逐门徒,只是你等学艺未成,速速散去,免遭兵祸!”
众人一大骇,在荀爽催促下,纷纷鸟散而去。
而卫宁脸色苍白,此刻已经木然当场,或许别人不知道黄巾之乱,他可清楚得很,中平元年二月才是张角作乱的时间,如今才九月,本就打算等道中平元月便回归河东,此刻黄巾四起,哪还能轻松回家。
留在阳翟也是不行,他很清楚历史上阳翟在黄巾起义刚开始时没多久就被攻陷了,以黄巾军的凶残做法,只有死路一条。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和历史上的不一样!***,怎么办?怎么办!不行,现在黄巾军还没扩大,或许现在还能逃走!”卫宁脑中混乱,这时也容不得他多想,一把扯过郭嘉,慌忙跑回自己在阳翟买下的宅邸。
或许因为小命受道威胁,卫宁那病恹恹的身体在此刻居然爆发出了惊人的潜力,一路上似乎官府有意封锁消息,并没造成太大的恐慌,没几时便跑回家中。
在卫宁焦急解释下,一行四名才从各地寻才未得返回阳翟的护卫也知道事态严重,纷纷整理行装,五骑一车飞快的出了城门向着河东而去。
汉灵帝光和七年九月下,张角弟子唐周上书告发太平道密谋起事,朝廷震怒,灵帝以周章下三公,司隶,使钩盾令周斌率领三府掾属,逮捕宫省直卫及百姓有事角道者,诛杀千余人;车裂马元义,封谞等人。推考冀州,捕张角等。张角见事败,飞马告众方,一时俱起,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其弟张宝张梁分称“地公将军”,“人公将军”,蟠烧官府,劫掠聚邑,各地未防,顿时州郡失据,官吏多逃亡。
旬日间,天下相应,黄巾军发展迅速,一时间号称数百万,祸乱八州,京师震动。
而后天下各英雄摸拳擦掌,纷纷踏入这个乱世……三国时代即将到来。
第十七章 壮士
官道上马车急行,摇摇晃晃的车内,緑萼看卫宁低头无语,闷闷不乐,不禁小声问道,“公子可是担心郭嘉公子遇见贼人?既然如此不同派人将他请回来吧?”
卫宁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抿了一口酒,淡然笑道,“我倒不是担心他,我只是在想这张角造反,朝廷方面几时才会出兵除贼。若说奉孝,那家伙的安全我才不会担忧呢,既然他不愿随我去河东避祸,我想他定是有自己的想法吧,我也不便自作主张!况且,这个时候还哪能追他回来?你呀……”
十数日前,卫宁一行刚出阳翟城门,他的本意便是将郭嘉带会河东好避开这场祸事,他日直接指点他投奔曹操,作为一个长远投资。但郭嘉醒悟过来时,却说什么也不愿意离开阳翟,卫宁苦劝不住,不过一想历史上郭嘉在黄巾之乱时还能暗中观察局势,定然由保身之法,只得由着他去。只是两人分别,数月的交情还是让卫宁觉得有些依依不舍,再三叮嘱一番这才急奔向河东。
“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想来皇甫嵩,卢植等人应该已经带兵平叛了吧……”卫宁想了想,从车窗探出头来,向左右护车家兵问道,“此处到哪了?”
“回公子,过了前面那座山,再行数个时辰便是长社了!”护军私兵听到卫宁呼唤,一边催马,一边回头答道。
“长社……长社?!娘的,这不就是皇甫嵩被围困的地方吗?历史上黄巾之乱是中平元年二月起事,三月中皇甫嵩便被围困在这里!如果按照现在的时间对比,那黄巾军现在已经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