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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无法言语。
月明依稀,卫宁不知道是如何走出那间密室的,淡白如水的色泽在寒冬之际,却是难得那么清明。卫宁无暇抬头仰望那皎洁的月牙,心里异常酸苦……
“这样一个泯灭感情的生物,即便能够拥有最为显赫的身份,地位,权利,到底又有何用?区区几个月的时间,整个世界为什么越来越让我找不到往日的痕迹?”卫宁闭了闭眼睛,回想起十数年来,那总是洋溢着和煦笑容的父亲,即便充满责备的眼神也是掩盖不了的包容,身影似乎已经渐渐模糊,似乎距离他越来越远……
只有当你慢慢成长的时候,才会发现原来事实的真相是那么不合自己的原定臆想。
如果可以,卫宁宁肯不愿治好这个身体,不愿踏足出门,宁肯安安乐乐的生活那虚幻的世界当中……
可是,这一切已经无法再重头来过,自己选择的道路,自己自然便要坚强的承担下来。
卫宁别无选择……
“宁儿……这么晚了为何独自立于园中?快速速进屋,外面风大,倘若受寒又引发疾患,如何是好?”就在卫宁仓惶若失的时候,耳边那熟悉慈爱的母声焦急想起,蓦然回首,那个如今也略显老态的母亲,满脸依旧是满面关怀。
卫宁这一刻似乎再也压抑不住,眼泪滚滚而落,声音沙哑的缓缓扑了上去,仿佛受了莫大委屈,紧紧搂住那个华服妇人,“母亲……”
“我儿……这是为何?唉,这里风大,还是随我进屋来谈。”卫宁的哭泣让卫母大为错愕,但这毕竟是自己的儿子,温柔的拍了拍卫宁的肩膀,将他带入房内。
“快去叫膳房取些姜汤,莲子!”卫母将卫宁引入屋内,这才慌忙下丫鬟吩咐道,这才重新将视线放到一脸泪痕的卫宁身上,“唉,我儿有何委屈之事,快速速与为娘道来,为娘定然为你做主!唔?你在大厅赴宴,定然又随你父亲饮了不少酒吧?唉,我早劝解,饮酒伤身,何况你身体不适,为何三番五次不听我言?”卫母闻到卫宁身体那股酒味,微微皱了皱眉头,嗔怒道。
看着自己这一世的母亲,卫宁贪婪的品味着那种感觉,母亲的温柔,却是世界上所有失意游子最为安心的港湾。
在卫母那嗔怒之下,一股暖流缓缓冲淡了卫宁适才胸口那百般结郁……
“原来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改变……”在卫母疑惑的目光下,卫宁缓缓伸出手,抚摸起母亲两鬓沧桑的花白,心里依稀又有些心酸,这多少华发又是为自己身体操心得来?
彷徨的眼睛缓缓重新回复清澈,卫宁抹了抹眼角的泪痕,微微笑道,“孩儿想起当初在外的时候,总是想念回到母亲身旁,刚才路过母亲门外,一时间情不自禁,当真让母亲见笑了……”
卫母微微一愣,忍俊不禁嗔笑道,“真是贫嘴!”
一颦一笑,都慈母的包容,卫宁心里似乎已经重新找回了那个清晰的决定,“我命由我,不由天……”
“如今天色已晚,母亲还是早做休息,孩儿先行回房了……”卫宁赔笑了一声,这边行了一礼告退而走。
卫母慌忙止住卫宁道,“我儿适才在外受了不少寒风,还是饮了姜汤以做暖身醒酒之用,再回房歇息为好……”
“呵呵,有劳母亲关心,孩儿无碍,只是有些困乏了,莫非母亲想像儿时搂着孩儿入眠不成?”卫宁笑了笑,终究迈出房门。
望了望天上明月,卫宁忽而嘴角微微翘起。
拥有足够的力量才能保护住自己渴望保护的东西,双臂上那梦境中挥散的血红,到现在他还不曾忘记。
上一世不曾保护住自己想要守护的人,而这一世,难道还要再有遗憾?
世家大族的责任,对于一个知道未来大致走向的人,到底能有几分约束?
三国时期,注定是世家隐没的年代,军阀才是主流……
“以我全力,让这一世,将不再有任何遗憾!”
真正让他烦忧的其实是面对熟悉亲人的巨大转变,而卫母那依旧慈爱的目光终究让卫宁想起了上世,乃至于这一辈子,该尽的责任……
缓缓看了卫母那还未熄灭的***,卫宁渐渐向着自己的房门走去……却不曾发现窗口处,刚才还满面笑容的卫母,脸上却隐隐浮起一偻愁容……
第一百三十九章 董卓定凉州
平元年,随着黄巾的覆灭,各行百业是百废待兴。的减赋,冀州一地甚至免去一年田租,这无疑是法外开恩,皆大欢喜。
但也紧紧限于山东之地。
在西北,与张角同一时刻爆发的羌叛乱,本来这一族历来都十分不安稳,小打小闹也不再少数。天下人都以为,这一次,那些不知教化的蛮子定然不过是想趁着张角为祸异想天开的也想分上一杯羹,只要平灭黄巾,慑于大汉王师威严,那自然便会重新消声隐匿下去。
可现在羌为乱却隐隐有些脱离了所有人意料。那历来虽然蛮勇,不通兵法的羌叛军,此刻却仿佛有如神助,连连攻城略地,整个凉州十去其七,几乎已经被叛军所占领。
凉州是大汉版域排得上前端的大州,西北重镇,便是黄巾为祸,朝廷也不曾抽调兵马东进平叛,现在却被区区几万羌,打得节节败退,丢城弃地。
依托城池器械,紧守城门,坚壁清野,历来便是汉军对付这些羌叛军的有效武器。马军不擅攻城,而又虚耗较大,在此前,无论羌再如何声势浩大,却也不得不含恨在众郡高大城墙之下。
但这一次,似乎老办法行不通了。
一万羌叛军仿佛一夜间学会了许多大汉军队才具有的狡诈和智慧,他们不再依靠自己那股热血蛮勇,死打死磕。
仿佛鬼魅间。在初起之时,便是以一小股骑兵诈做大军骚扰临郡,声势弄得异常响亮,但实际上却是趁汉军守军的懈怠,聚大军趁夜偷渡,一举拿下凉州大郡金城。
所有人惊疑地发现,此前就算打下城池也不过劫掠一番退走的羌叛军,这一次却竟然有把金城当成根据地的念头。
这让人觉得异常可笑和不可思议。
那些羌之民有能力管理一个郡的土地?要知道金城虽大。但地处凉州中心!周围大半都是被其余郡县所包围。莫非这些贼子真以为张角为祸。便已经小觑了整个大汉军队?
一万骑兵的强大杀伤力却是放在实在之处,就在邻县集结的汉军被正面击溃几次之后,其余郡守都紧紧守着城门,等待山东黄巾平定之后,再倾力解决这股蛮子。
但,汉军紧守,羌却不愿就这么等待下去。以金城为中心仿佛整个凉州都充斥着羌骑兵的身影,遍地开花,但每一处,那些人马都不过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只稍稍在附近劫掠一番便毫不眷念的退走。
骑兵高速地机动性一展无疑,一个月连续地小打小闹,再一次让凉州众郡地守军懈怠下去。羌叛军却又一次给他们带来了惊喜,距离金城跨越了整整两个郡。大股骑兵再一次诡秘的趁北地郡大门还未关上。便冲了进去。
又一州郡失陷,却让其余人看到了战机。也自以为羌依旧那般愚蠢。金城与北地两地相隔,就算他们从北面绕了一个***偷渡攻下北地。但中间跨越的距离却是实打实的,而似乎应证了他们的想法,金城明显的虚弱让他们看到了攻克的希望。
包括安定,秦川,陇右在内地三个临郡,纷纷合兵一处,以万人大军共同趁着金城空虚进逼该城。
人人自以为,这一次势必能收复失地,赶走蛮子。
行到半路,他们才恐慌的发现,一直以来擅长正面耍匹夫之勇的羌骑兵,居然也学会了设局埋伏。
区区三千人马,仿佛是在某个汉人智将的率领下,将军阵,兵法一展无疑。前后夹击,纵队穿插分割,以羌骑射的强悍本事,游走两旁,不过区区千人,高速机动性带来的杀伤,却将上万汉军步卒打得几乎全军覆灭。
经过此一役,三郡兵力告罄,叛军气焰大涨。相对于汉军守军的削弱,那只叛军带来的胜利却吸引了更多地羌部落地加入,仿佛滚雪球般的迅速壮大起来。
高定,陇右,秦川剩余守军在飞马告急其余郡县的同时,已经做好了死守城墙,依托于此,阻挡骑兵地攻城。至少,汉军的攻城器械,那些蛮子是无论如何也学不会的。
但事实上,再一次让他们失望了。
现在的这一支叛军不但诡谲多诈,能排兵列阵,而当第一个云梯架上陇右城墙的时候,他们才终于才死的瞑目。
韩遂,整个军队,就是因为有这个西凉名士的带领,才会脱胎换骨,才会如此善战!
星
,可以燎原。
就是那一支本以为毫无作为的骑兵现在却辖控了整整五郡之地,控弦之士更达十万!
区区几个月里,北宫伯玉,边章,李文候,韩遂等人的名字都在西北掀起了波涛汹涌。
朝廷急调司空张温领军,执金吾袁焕,荡寇将军周慎率领步兵,骑兵等数万临时征召起来的兵勇屯兵美阳,合凉州众郡守军,一同抵御边章,韩遂之众。
与此同时,边章,韩遂大军正巧领军向美阳进逼。两军对垒,初一交锋,兵力相差不大,但羌之军,人人彪悍凶勇,正值士气鼎盛之时,张温大军机会受到了羌叛军毁灭性的打击。数万汉军,损伤几乎过半,这才逃回美阳,凭借城墙芶延残喘。
这一败,却引起了灵帝震怒,当即下令严厉斥责张温作战不利。
终于,让某个人等待已久的时机终于浮上台前。
在收买了张让等宦官之后,有他们进言,曾经作为卢植替补而兵败的薰卓,再一次踏上了他的仕途。
张温的兵败,换来董卓的上位。汉灵帝拜董卓为破虏校尉,重牵中郎将,接替张温领大军西御韩遂,边章。
这似乎全部都在按照李儒的规划而进行之中。
薰卓素在羌中有偌大声望,其人武勇,便连羌之民也多有畏惧。
听到是董卓出来领军,这些羌兵终于开始有了隐隐的不安。
事实上也是如此,在当时那个年代,某一个人成名之后,传播的途中必然有无数的夸大,董卓在凉州,经历了不少部族的夸耀,隐隐然似乎有向战神靠拢的趋势。
难怪这些羌兵一闻到是董卓来了,人人都浮起了一丝不安。
薰卓接过兵权,在李儒的建议下,首要之事,便是重新整顿大军,唤回士气。依旧先行坚守,不与贼众交战。而后寻找战机,一鼓作气,破敌杀贼。
但双方小规模的试探也不曾断绝,一直以来,两军对垒,精神都是高度紧张之中。有李儒,徐荣之辈辅佐,任凭韩遂脚劲脑汁,也无法诱出薰卓大军,强攻之下,也连连被击退,徒劳折损不少兵马。
自从金城以来,麾下羌之兵虽然势如破竹,无往不利,但经历了两个月来回奔波,甚至是高强度的穿插作战,人人都已经疲懈不堪。
这数万人马,并不是汉军,即便因为韩遂这个智谋之士的调度,但始终没有正规系统的军事训练。或许打仗是他们的天性,排兵列阵也因为久住汉地能够做得似模似样,但少了那股军士素养,在一个月的消磨之中,便渐渐弥生出来。
叛军的大权虽然名义上的统帅是边章和韩遂,但实际上,控制权还是在北宫伯玉与李元候手中。
现在大军疲惫,久克美阳不下,又有董卓这个素在羌有勇名的人领军抵御,人心思动,大部分人已经越来越想撤军而走了。
羌叛乱便是趁着黄巾为祸而起义的,如今时值十二月,就在大部分羌之兵思归之时,天气大寒,一场漫天大雪骤然降临。
这便是李儒建议董卓等待已久的战机!
美阳作为一个前线堡垒,又是京畿屏障,物资自然准备充足,御寒衣物不缺,反倒是因为这一场大雪,让韩遂,边章措手不及。
大雪三日,董卓几乎倾巢而出,厚重的积雪让马匹无法有效的展开他们的速度。薰卓步军在这一刻才真正张开了他们磨砺已久的利牙……
羌本身军心已经不稳,组织不严,由于这一场大雪,使得大多数人都缩在帐篷之中,烤火取暖。骤然得董卓大军偷袭,顷刻间便遭受了几乎毁灭般的打击,死伤无数。
韩遂,边章兵败西逃,败走渝中。
这一场战斗,在董卓领军之后,便一改汉军节节败退之势。而韩遂领军而来的数万羌骑兵,几乎大半陷于雪中,而后被汉军屠杀。
来时气势滔滔,数万人马,败走时,垂头丧气,数千溃兵。
薰卓之名再一次重振西凉,扬威大汉。一扫黄巾兵败的耻辱。
灵帝大喜,加封董卓为台乡侯,食邑千户,而后拜董卓为护羌校尉,领军驱敌。
借助韩遂和边章的叛乱,董卓终于趁机将触手伸进了凉州的各个根系……
第一百四十章 落魄洛阳
阳街头,三个魁梧高大的人影颓丧的一摇一摆,领头两朵,双臂修长,眉头高皱,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身后跟了两个魁梧大汉,一人满面通红,长髯飘迎,长得倒是威风凛凛,除去那一脸涂血般的赤红外,手中扛着那柄大刀才是众人纷纷躲避的魁首。而另一大汉,虬髯长须,不过倘若细看时模样却是有些俊俏,只是一身打扮实在让人无法恭维,尤其那豹眼圆睁,左顾右盼,却也让行人竞相绕开。
有些人啊,就像漆黑里的萤火虫,那么鲜明出众,那么闪亮惹人眼球,那忧郁的眼神,还有性感的胡渣,都深深的出卖了他们。天生不凡,没办法,放那街头一亮,熟悉的人一眼保准认出。只是这堂堂不俗一表,在此刻人人丧气的德行承托下,反倒向一群地痞过年无钱,出来打家劫舍了。
关羽的刀,张飞左顾右盼的贼眼……都深深的出卖了他们。
可怜四下左右,都充盈着一群为了过年欢欣鼓舞的百姓。本该闹腾拥挤的大道,偏偏三兄弟那却是空出老大一片。
刘备心思不在这上面,遥望皇宫所在,嘴角念念有词,关羽在一旁听自家大哥絮絮叨叨咬牙切齿,从开始一直仔细听了许久,也是义愤填膺。倒是张飞有些不满的小声嘟囔了句,“不就是那太监作樂么?我看,就在这洛阳也挺好……”
刘备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猫,一直失神之下。闻得这小声嘟囓顿时怒目而视,吓得张飞当即闭上了嘴巴。
摸了摸腰间钱袋,那干瘪得如同蜕掉地蛇皮,只让刘备一阵心疼,对张让和左丰的怨怒也越发升腾起来,“该死的宦官!早就知道他们一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混账,在广宗害我恩师,现在却又将我置之不理!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我那一路大战。好不容易收刮出来的五百贯钱啊!……”
刘备越发愤慨。太监的不受信诺当真让他真正认识到原来这世界上还真有这样一群收人钱财不帮忙办事的无信小人!
回头瞥了一眼自己那两个壮硕兄弟。眼角瞥到他们两人的肚子上。刘备心里隐隐有些刺痛……
“不知道上次那个张大人为何还不遣人捎信与我……莫非当真不顾我三兄弟了?那什么孙坚,曹操,还有杨奉,各大参战之官将都得封赏,偏偏我还在这里听候!”刘备越发想念昨日遇见地那名和蔼可亲地郎中张钧。
三人漫无目标地在街上游走,却不想前面一阵喧闹,三人好奇挤了上去。左右皆尽惊走,根本没花多少气力,便走到了前面。
只见禁军兵勇围拢一间大宅,纷纷喝骂逮捕屋内之人,十数人蓬头垢面,加上锁链,在一群凶狠的兵勇催赶下悲愤无奈的缓缓走向囚车。
刘备心里一惊,看着宅邸颇为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