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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道理来说,现在的刘备确实应该没有多少军事素养,才行军旅,不比在坐的皆是久经战场,加上自己职位卑微,自然也不好发话来说。
皇甫嵩,朱隽才领了大军在后面休整,而后分了几路人马先行北上,攻伐众郡,本意便是让张角缓不过气来,期望一鼓作气,平灭黄巾。其中这几路人马便有曹操,和杨奉。
半晌,杨奉微微皱眉,出声向公孙瓒问道,“公孙大人,你曾率万人骑兵南下,大破张角那
黎阳城下,若贼众似这般层层抵抗,那如何南下得来
此话一出,便让张飞怒目横视,而关羽不自然的也是冷哼一声,言下之意,倒是把黎阳战功全部划归给了公孙瓒身上,即便刘备脸色也微微有些耸动。
公孙瓒自然瞥见了刘备那点不虞,微微一笑,抱拳道,“黎阳一战,并非末将一人之力,若论起来,该是我这同窗好友玄德地功劳最大!”
接着又听公孙瓒有些叹气道,“我南下时,卢大人已经被那董卓给替换掉了,张角聚众南下,欲救其弟,沿路多有松懈,我从济北而走,却是一路杀散不少贼寇。此刻张角被我与玄德杀败北归,自然龟缩一团,清河乃是巨鹿门户,当是防备严密许多。”
“可惜,黎阳一战,公孙大人不曾阵斩张角,若,能诛除此獠,我等无忧,大汉无忧矣……”杨奉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道,对公孙瓒的话却未放在心上,就凭刘备那两千人马,能够借助黎阳城池,守上几天已经是天大的战绩了,杀败张角,能有那个本事?
接着杨奉又继续恼声道,“倘若仲道在此,有他出谋,破这清河便该是易如反掌。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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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瓒听得仔细,眉头微微一挑,高声道,“将军帐下还有这般大才,却为何不见将军引荐一番?也可使末将能够聆听讨教一二啊!”
便连刘备也是张开他那硕大的耳朵,连连耸动,好似害怕漏掉杨奉接下来的话般……
杨奉见公孙瓒一脸好奇地模样,不由得苦笑一声道,“仲道此刻该还在河南之地,他身体有疾,不适长途奔袭,我让我帐下大将将他往此处护送而来……唉,若有他在,我军早该攻到巨鹿,便是打破城池又有何难?”
公孙瓒摇了摇头,杨奉的话虽然有些夸大,但从各种渠道了解,卫宁在南方战局的作用绝对是至关重要,而杨奉所言,也未曾没有道理。公孙瓒却是个粗犷武人,对这些也不曾在意,只是有些遗憾,倒是刘备,脸上颇为有些失望。
“我等兄弟,自蓟县以来,屠那黄巾不过如同探囊取物,黎阳如何?我等兄弟三人照样杀得几个进出,若非那张角老儿龟缩中军,我老张早就一矛将他刺死!这清河不过一小城,我等却在这兀自烦忧!这般磨磨蹭蹭,何时才能打到巨鹿!依我看,明日,只等点齐兵马,我老张定然杀上城楼,取那清河贼首首级下来!”听到杨奉叹息的声音,又见大帐内众人在那一个劲的叹气,更将自己兄弟三人的功绩全部略过,反倒好似怪罪他们不曾杀得张角一般张飞那暴躁的脾气早也忍耐不住,也不顾刘备拉扯衣袍,当即一个跳将出来,大声吼叫道。
杨奉在主位,张飞跳到他正眼中来,那怒目须张,声音闷沉如雷,倒是一副凶神恶煞般的模样。微微一愣,杨奉脸色缓缓沉下,猛然拍案喝道,“我等商议军机,你是何人,胆敢如此放肆出言!”
“此乃刘玄德之弟,张飞,张翼德!黎阳城下,曾独自一人连挑张角手下大将数人,三百人马,连连冲阵,几进几出,张角大军却奈何不得,端是武艺不俗!”公孙瓒见杨奉脸色不虞,慌忙出声道,自然也把张飞地武勇说了出来。
刘备适时而出,一脸惶恐,拉了拉张飞衣角,抱拳对杨奉回话道,“末将刘备,此乃我兄弟张飞,若有冒犯,还望将军恕罪!”
倒是张飞一阵不快,不理刘备拉扯,兀自站来,豹眼圆睁,瞪着杨奉。
“哦?”杨奉眉头一挑,便连身旁黄忠也睁开眼睛,泛起了些微兴趣,扫了张飞一眼。只是张飞那股神气模样,倒是让杨奉脸色越发厌恶,不过区区一小县都尉小将,居然敢在他面前大方阙词。
张飞见众人看他,却是抬头挺胸,一副傲然神色,气势不减,大大咧咧道,“上阵杀敌,厮杀便厮杀,还在这谋划作甚!要似这般烦恼,畏首畏尾,何时才能杀到巨鹿,取那张角首级!”
杨奉脸色已经越发深沉,不禁猛然喝道,“我等皆是朝中大将,你以区区小县都尉帐下士卒,如此卑微身份有何地与此大方阙词!左右,与我乱棍打出!”
第一百二十二章 徐晃归来
备三兄弟,仪表虽然不俗,比如那硕大的耳朵,红的脸,还有鼓得犹如铜铃大的眼球……但这些并不足够给他们的身份有任何加成,即便公孙瓒有心维护,赞扬了刘备和张飞的功绩,但区区一个小县都尉,在杨奉这个京畿六校之一的眼中,却是如同芝麻点大的官职。
本就因为卫宁的事情多为心烦,张飞此刻跳出来,却是正好触了他的眉头。一听杨奉拍案大斥之下,帐外当即冲进几名亲卫,举起手中兵器,人人皆指向张飞,杀气凛然。
以张飞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德行,陡然见杨奉发作,好比踩了尾巴的猫,全身虬髯当即笔直倒立般蓦然张开,大喝一声,便欲拔剑而出。
见张飞怒喝,那关羽适时便挺身在他身边,虽未动,但那一声凛冽杀气却毫无保留的弥漫开来。一双丹凤眼环扫众人,嘴角依旧是一副冷笑声色。
这一声震雷倒吓到了不少人,一时间气氛斗转急下,在座武将多是杨奉麾下,一见他作势拔剑,当即无数人踢开身前案几,纷纷拔剑护在杨奉身前,桌上果品酒樽霎时落得一片狼藉。
两方剑拔弩张,杀气四溢。
一只修长的大手却猛然止住他的动作,张飞正欲发作,但见刘备一脸沉色,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事实上,若要说起来实在奇怪,张飞这种性格。偏偏就刘备管得了他,即便是关羽,在离曹归刘地时候,因为误会,张飞都是以性命与他相搏。
见是刘备,张飞这才强忍着怒气。收回腰间佩剑,但却依旧对杨奉怒目而视。
事实上,如今怒火攻心的岂止是他。
一个区区小县都尉部属,甚至连自己麾下部将品阶都不如的小人物,能有机会随众将入大帐旁听军机,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但偏偏就是这一个小人物,居然敢三番五次的挑衅他的威严。
一时间,杨奉心里错愕不已。数吸间,心里犹如火山爆发,连脸上也几乎是涨红一片。伸出的手指,因为愤怒连连颤抖地指向张飞,“大……大胆小卒!居然……居然敢以下犯上!”
刘备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这才拱手对杨奉行了一礼,又环指紧张亲兵手中武器道,“备自幽州得刺史刘大人檄文之招,起兵郡,一路破黄巾多有功苦。黎阳城下。我这兄弟几番冒死冲杀,负上身家性命,这是何故?上为国家,下为黎民,我等冒死向前,虽言语有所冒犯。但将军如此做法,到底使人心寒!”
“将军息怒!玄德公之弟虽然言语有些不敬,但念其故往功绩,还望看末将薄面,对其网开一面!”如今气氛一触即发,若杨奉执意要挽回脸面,即便那刘备三兄弟武艺再如何不俗,又如何能和这军中一万大军抗衡?而张飞和关羽的武艺。公孙瓒自然心中有些概念,到时候,若这两个亡命徒来,伤了杨奉。罪过可就真是天大了。
杨奉也不是蠢人,见过徐晃,见过黄忠这样的猛将,该有的勇猛气势,在刘备身边那两个魁梧大汉身上一展无疑,便连黄忠也是整暇以待,稳稳将他护在身边,而此刻,黄忠那股骇人杀气也疯狂弥漫出来,眼睛死死盯住关羽张飞二人。
黄忠武艺如何,杨奉心知肚明,看他也是一脸慎重模样,杨奉这才压下心中怒气,脑袋微微冷静下来。但如今骑虎难下,杨奉脸色在那斗转连变,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名义刘备此刻虽然归他调遣,不过也是因为他的官职是众人中最高的,但实际上,各军依旧有自己的首脑。刘备人马虽少,但毕竟还是隶属于幽州刺史刘虞麾下,自己也不可能擅杀,尤其刚才刘备打出的口号,便是保家卫国,自己更不能轻易动他。
只是,平白被张飞连番拂了脸面,胸口连连起伏,杨奉如何能咽下这口气来。
倒是刘备见杨奉在那神色连连变幻,便知道自己出声让杨奉有了顾忌,心里冷笑,但却异常恭敬,“我这兄弟历来脾气暴躁,不识礼仪,言语多有冒犯,还望看在末将三人上阵杀敌,保国大厦,暂且恕罪!”
刘备既然放下姿态,公孙瓒也连连上前劝解,一时间杨奉虽然眼色依旧恼怒,但却也渐渐缓和下来。只是张飞和关羽,一个依旧愤愤不平,一个依旧脸色倨傲,倒是让杨奉看着越发碍眼。
半晌,大帐内,已经还是剑拔弩张,却在这时候,帐外,蓦然传出一声欢呼。
不几时,便听一阵急促地脚步声飞快的向大帐而来。
“禀告主公!禀告主……公……”拨开帐帘,当下便是一员传信小卒,但见帐内一片狼藉,人人杀意凛然,当即一傻眼,浑浑噩噩的看着众人,
道如何处之,愕然在当场。
杨奉在那死死看盯着刘备三人不出声,气氛倒是越发沉闷,这小卒的突然出现,当即打破了这里面的凝重,人人纷纷侧目看向他去。
见数十道眼光纷纷落在他的身上,那传信小卒,犹如剑芒刺骨,一时间大腿都有些颤抖,这阵仗他何曾见过,看那一个个往日犹如杀神的上官,各个拔剑出鞘,杀气凛然,上下牙关也忍不住在那连连磕碰。
“有何事情?”那声欢呼,杨奉当然收入耳中,心里虽然怒气不平,但也有些好奇,这才看了他一眼,淡然却微微倒着怒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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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回禀主公……徐晃将军……率领人马回来了……”那传信小卒,看了看这场事件的中心人物,微微的挪了一下步子,这才结结巴巴的对杨奉道。
“哦!!??公明领军回来了?哈哈,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杨奉此刻那点怒气在得到这小卒传令地刹那,当即被飞来的欢悦给冲散开去。也顾不得此刻大帐内剑拔弩张的模样,脸色早浮起欢喜模样,慌忙确认道。
有杨奉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倒让帐中那股沉重一时化散开去,便是他麾下众将,听得徐晃回来,也人人脸色大喜。剩余人等,如公孙瓒,刘备三兄弟,却被这转变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今日之事,暂且记下!若有再犯,定是不饶!”杨奉虽然乍然闻得徐晃回来,而心里喜悦,但看了刘备三兄弟的模样,却是越发厌恶,当即冷哼一声,这才道。
刘备好似松了一口气般,拉了拉身便两兄弟的衣襟,这才微笑地拱手行礼道,“多谢将军不罪之恩!”
张飞与关羽在刘备拉扯下,也不情不愿的拱了拱手,毫无半点诚意可言。
只是此刻,杨奉心里欢喜,也顾不了太多,只是不想再看到那三人的脸嘴,挥了挥手,这才示意众将回席。又慌忙对那信兵问道,“此刻公明身在何处?仲道可曾安全?”
杀气退去,那传信小卒这才松了一口气来,不过闻得杨奉出言询问,却不由得微微一愣,有些尴尬的摸了摸脑袋,“小人乍然望见徐晃将军军旗,倒不曾注意卫宁公子就慌忙赶来禀报主公了……不过徐晃将军行走迅速,小人想,该是马上便到此处了吧!”
杨奉心里咯噔一跳,这却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不过一想到,有徐晃在旁看护,怎么也不该有闪失才对。
点了点头,杨奉当即起身,环顾左右道,“众将士,且随我列仗出迎!”
“徐晃何人?居然让他如此隆重对待?”事实上,刚才一番争斗,刘备本想就这样离开,只是那小卒却也让他升起了一些兴趣。
但很显然,杨奉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微笑的对公孙瓒问道,“伯圭可先行回营地,今晚我当大宴相请!”
公孙瓒见杨奉包括所有部属一听到那徐晃归来,人人都泛起喜色,心里也升起了浓厚的兴趣,当即微微一笑,“将军所迎者莫非正是破张曼成首位大将徐晃,徐公明否?如此,末将相陪可否有幸相见?”
“哈哈!公明确是我心腹大将,可是,要迎接的却不是他!”杨奉哈哈大笑一声,这才转头道,“伯圭不是正欲与仲道相见?那可与我同去!”
“哦?”公孙瓒微微一愣,也附和大笑道,“那如此,末将更要一去,一睹尊颜了!”
刘备在旁心里蓦然惊讶起来,“卫宁归来了?还有那徐晃?没想到,此人在杨奉心目中竟然有如此高地地位……”
虽然有心同去,但和杨奉已经有隙,刘备自然也不可能腆着脸跟上去,告罪一声,自领了关羽,张飞当先退出帐外,“若是这般……那此人恐怕为我所用,难矣……”
刘备离开,杨奉正眼也不瞧一下,冷哼一声,便换起笑脸,拉着公孙瓒一同出帐,便向南营而去。
稀稀拉拉的旗帜,歪歪倒倒,好似打了一场惨烈的败仗。一彪人马,包括当先而走的徐晃在内,人人皆是垂头丧气。
杨奉远远看处,心里那股警兆越发敲得响亮……
看见杨奉出营,徐晃心里更显得发苦,不过还是催促手下加快脚步,自己当先拍马上前。
杨奉嘴角微微耸动,慌忙止住徐晃下马跪地行礼地动作,声音有些抖动的问道,“公明一路护卫仲道着实辛苦了……呃,仲道现在何处?”
徐晃头埋得更深了,只的怅然的从盔甲内侧摸出一张聚绢信沮丧的递到杨奉身前,“卫宁……公子,已经先回河东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强买骕骦
今天有些喝多了,头有些昏,码完这一章,挺尸了…
卫宁出逃,自然没有打上他河东卫家的旗号。三百兵丁,虽然衣甲也不似平常官宦可以豢养的起,但在一个重视身份,地位的年代,没有了醒目的标志,即便再过华丽,也不过还是难以引起他人重视。
对面那数十骑富家公子加上护卫,看见卫宁一行只一叱喝,便老实的退到路旁,心里大为不屑,自然便将这一彪人马当成了某个暴发户的富商看待。
为首者三男两女,衣着打扮皆是上流贵族的模样,轻甲贵冑,鲜明华丽,配上几粒明珠镶嵌,没有半点冲锋杀敌的意味,却显然异常吸引人的眼球。束发金冠,精致檀弓,单单这一身行头,便可价值千金,若非常人,难以入手。
这身份,委实不低。华而不俗,论起家世,也定然也是有着源远流长的底蕴。
少年公子,左牵黄,右擎苍,偏偏俊秀,明眸白齿,自然是仪表堂堂。可是那眼高手低的模样,倒让这点形象立刻降低不少。
至于另外两个少女,罗裳轻纱,婀娜多姿,女甲在身,却也略显英姿飒爽。清秀俏脸,那一脸轻笑,但好似春风拂人,心旷神怡。只是其中一人,面含微笑,但眉头上却依稀有些倦容,好似有一搭没一搭的接应着另外三名公子的谈话。
卫宁的识趣,自然让那三位公子大为满意。一勒马缰,对旁边两位少女微微一笑,好似豪杰出阵,一勒马缰,得意洋洋,引了身后兵将,策马向前。那自小培养出来地贵族骄气,使得那一身狂妄一展无疑。
卫宁在车内只看得摇头晃脑。家世渊源的三国贵族子弟。自然还是少不了家门的约束。不似一些新晋的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