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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对那个病恹恹的人起了彻底的臣服之心?一个西北上纵横的马王,竟也终于还是被驯服?
马超不想去承认,但也知道,能够在身边聚集起那一个个丝毫不逊色他甚至更强的人在身边,卫宁就是有那样的实力折服他人……
或许,为这样的人肝脑涂地,并不是什么耻辱的事情吧?
五月中,马超终究还是不曾真正的下令攻破邓城,能够与魏延一战,看到这样一个年轻人,他已经发泄够了,也已经满足。渐渐冷静下来的大脑,也知道现在并不是和刘表彻底决裂的时候,而现下最重要的,依旧还是为了完成卫宁的大计,关中弘农,才是他的大战场!
马超领军绕走邓城北上,魏延得到了他想要的虚名,在他人看来,这仿佛都是他的勇力才有这样的成就,能够逼走河东军,能够和马超打个不相上下,这已经足够他扬名立万了!
可是只有魏延自己才知道,邓城那一场厮杀,其实马超是有绝对的能力将他刺落马下……
“以你的武艺呆在刘表麾下只是明珠蒙尘,如果想要见识真正的天下豪杰,如果还想要真正的登堂入室建不世功业,来河东……那里才是你一展抱负的地方,卫侯有识人之明天下皆知,以你的才能,河东中必能占据一席之地!”
“给你一些时间想想,如果只是想当一个小小裨将,就在邓城庸庸碌碌无为一生……那么或许不久将来,我们还会再见面,但那一次,我将会全力出手,也可能会是更加强大的对手挡在你的面前……你应该知道,刘表无能之人,在他的麾下,你又能有什么作为……?”魏延拿着那马超亲自射入城中的箭书,久久盯着北方,良久无语。
刘表不敢出兵参合到孙坚,曹操,卫宁之间的大战,也不知道这天下英豪有多少涌入这个战场,纵横驰骋,何等豪情?正如同马超所言,魏延知道,自己守在邓城不过毫无作为,只能看着一个个人扬名天下,一个个人成就不世功业,名留青史……等这场战争分出胜负后,那么荆州也只能迎接失败的命运……
可恨,他的主公,根本就看不清楚,两方取巧,只是祸根而已!没有足够的野心,也如何能够守住现在的基业?
或许,真的应该去河东看看?
回头看了看那一群衣甲老旧,武器迟钝的部曲,再对比河东军那雄赳赳肃杀凛然的军容和装备,魏延心中第一次生出了一股无力感和钦羡,而对于马超的话,使得他开始了激励的挣扎……
“我应该是统御千军万马,纵横沙场,勤练一身本领却只得区区小城都尉,怎可相称?凭什么那么多不如我的人,能够在我之上?或许……我真的应该……”魏延眼睛充满了迷茫,握紧的拳头张开又收拢,收拢了又重新松开,出卖了他剧烈挣扎的心。
……………………………………………………………
渑池。
城门口一队士卒目光炯炯的盯着往来的百姓串流入城,依照徐晃治理严苛,这些兵卒不敢有丝毫懈怠,腰杆笔挺,目光如炬,周围的百姓自是见惯了守门的士兵这般严肃的模样,虽是乱世之人对军人畏惧的天性,虽然知道对方不会对他们苛刻盘剥,却还是战战兢兢的不敢有半分冲撞。
而正在这时,在众兵卒眼中,却见西面一骑快马绝尘而来,仿佛是要直冲城门,不少人脸色一变,便冲将出去要将来骑拦下,顿时厉声大喝道,“将军府有令,入城不得策马奔驰,速速下来!”
“我有要紧军情,速速让开!!!“马上骑士两眼发红,仿佛野兽一样,声音嘶哑怒吼道。
“紧急军情!?”方才准备拦路的士兵微微一惊,但还未反应过来,便只见那骑士风驰电掣冲进了城内,一时间人仰马翻,不少百姓更是直接就被撞倒路旁,哀嚎顿生……
“混账!~再紧要的军情,怎可草菅人命!?”西门校尉脸色冰寒,不由怒骂道,“不将此人拿下,岂不是要让我等颜面扫地,坏了将军名声!?”
那校尉当即便要组织人手尾随将来骑拿下,却有一兵卒连忙一把将他拉住,道,“大人,那人背后可插了五道羽翎……”
“五道!?”校尉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道,“你确定没有看错?关中又非战场,岂会用到五翎?”
“小人刚才恰恰看清,确实是五道羽翎……”那士兵咽了口吐沫,道。
“西面是弘农,可是司隶校尉大人的治所,怎么会有这样的军情送来渑池?该不会是出事了吧……?”那校尉同样颇为紧张,背插五翎若是他们去阻拦就算是被当场格杀,都是他们的罪过,幸好刚才没有真的将他拦下了……
只是,随着那校尉想到的西面方向,脸色却更加难看了。一般用这样的传递方式,至少表明了,关中似乎也将会变成战场……
“保佑不要有什么大战发生啊,我还有一家老小啊!”那校尉显然是十分痛恨战争的,慌忙闭上眼睛诚心实意的祈求上天起来。
可是,上天显然并不垂怜他,因为那信马送来的绝对是一个坏得不能再坏的消息,“弘农失陷,司隶校尉吕虔和都尉焦触突围,残余不过百人……”
第五百零一章
作为河东的老人,徐晃自然是知道吕虔的能力,虽然吕虔没有什么惊艳的才华,但为人中规中矩,做事严谨不会轻易松疏……也正是如此,卫宁才能放心的将司隶一地的防御,政事交托在他的手中。
可现在得到的消息,的确让徐晃异常难受,弘农的突然失陷,显然对于河东的布置是一刀致命而出乎意料的攻击。
事实上,弘农本就应该是要失陷给对方的,但,却不应该是这样突然,更不应该是这样毫无挣扎的就丢掉。甚至,突然到渑池方面,甚至可能是河东都措手不及的程度。
徐晃脸色阴沉的听着那传信兵一言一语将弘农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生怕露过一个细节。包括吕虔先前所做的准备工作,包括吕虔察觉到不妥的地方,包括敌军所用的阴谋诡计……
那日,周瑜定计骤然发难,孙策抢占城墙,许褚领兵入城,焦触奋死救下重伤的吕虔杀出重围,四千多名河东军在巷战中慷慨赴死,只求为主将换取一缕生机……
一幕幕血红的颜色仿佛真。实的在徐晃眼中闪过,河东健儿战死的怨言和对复仇的渴望,仿佛就在他的耳边回荡……
徐晃静静的闭上眼睛,让亲兵将。那传信兵送下去好生休息,却陷入了对如今局势的沉思……
显然,对方有一个深通谋略而。多疑的人物,置环环相扣,骤然发难亦是调度有方,以微弱的伤亡便占据了弘农城,并且让吕虔先前所做的准备尽数为孙曹联军做了嫁衣……
徐晃可以想象到,对方恐怕早就已经对弘农那个。陷阱而有所猜疑,而如此说来指不定杨氏的投诚,甚至是对他都已经放到了严加戒备的黑名单中……
那么,对方该采取的下一步行动应该是什么?彻底。清扫弘农,将杨氏的虚实探查出来?又或者是依托弘农城为楔点,四散攻击扰乱整个关中?甚至……是直接渡河开始奇袭安邑?
徐晃脑袋顿时一阵头痛,隐隐然觉得对方的图。谋恐怕不小,能够看出这样一个布置多时,甚至做了许久准备的陷阱,并且还能够反客为主将计就计,从而悄然无息的将他破坏……连吕虔这样稳重的人都败得无声无息,实在让徐晃觉得棘手……
“派人速速将弘。农失陷的消息送达安邑,情况有变,请卫侯立刻开始发动收网!”徐晃咬了咬牙齿,不管对方是不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但弘农被破突然却是实打实的打乱了原本的计划。
不过,至少对方已经陷入了网中,若是还能够及时的将渔网拉紧,达到既定的目标还是可以,只是与原本期望的战果显然有些出入……
徐晃首先选择的自然是将消息传达给远在安邑等候多时的卫宁,当亲兵下去布置后,徐晃又连连几道军令下去。
“传我军令!使张南速速领兵两千兵马沿河封锁,并且监视弘农动静,有风吹草动都必须即刻回报!”
“另外,速速取卫侯赐下虎符,南下永宁,调张济将军即刻北上!”
“持我征南将军印绶签章文告,南下贴榜,与宛城相同一路沿城,皆严密封锁,不许任何可疑之人走脱!”
“另!点两千兵马,即刻披甲执戈,速速集合教场,我要领兵西进,救援吕虔将军!”
“唔……对了,汉中方……咳咳……好了,好了,没什么了!前去传令,此事紧急耽误不得!”徐晃本准备再下一道军令使人南下查探汉中军东进的情况,但想到人多嘴杂,这一路大军乃是封锁孙曹退路最为强大的屏障,不宜在这个时候再暴露出来了。
徐晃脸色严肃,一连几个军令噼里啪啦出口,周围人皆是心腹,哪还不知道自己主将性格,深知事情紧要,唱诺一声,纷纷下去。
“来人!速速取我衣甲,兵器,备好马匹,我要出征!”徐晃走了几步,当即又对侍卫再高声令道。
“罢了,罢了……我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且看卫侯还有什么变通吧……”徐晃握紧了拳头,低声自言自语道。
………………………………………………………
“公瑾,果然不出你所料,这杨氏果真是受卫宁授计诈降,若不是你小心谨慎,设此奇计夺城,不知道我军徒劳损伤多少人,反还要被人设计陷害,哎,悔不听你早言,如此我军恐怕危矣!”弘农郡守府中,孙策铁青者脸大步流星跨了进堂,人未到那声音仿佛炸雷,充满了无比的怨怒。
自从夺取了弘农,孙策便听从周瑜的话开始控制城中各家大户,尤以弘农杨氏为重。孙策脾气不小,弘农杨氏如今也委实人才凋零,只是杀了十来个府中下人,那留守弘农主事的杨氏族人竟然是吓得黄泥加身,瘫软落地,暗地里的勾当如倒豆子一般,稀疏说了个清楚……
“可恨!可恨!父亲和那曹操竟然全部都被卫宁骗过,我军更成了瓮中之鳖,如何是好!?公瑾?!公瑾!你倒是说话啊!”孙策一拳头狠狠地砸在梁柱上,双目赤红,见周瑜半天没有反应,不经焦急的大声吼叫道。
“伯符,你何时变得如此沉不住气了!?”自从从弘农杨氏族人口中得到这样的结果,周瑜的心里显然也不平静,但如今最重要的就是要保持住军心斗志,不可自乱阵脚,所以脸上已经是波澜不惊,对着孙策那一声声焦急的咆哮,只是云淡风轻道。
“能不急么!?父亲和曹操还蒙在鼓里,只不知道卫宁还有什么毒计等在后面,幸而此刻是被你看破,否则我军这三万人马也难逃重创!”孙策眼睛一瞪,大步走到周瑜面前,死死地盯着他道,“你说说!我军是偷渡趁虚夺了弘农,沿路皆是小心躲避,做了这么多,却反而是自投罗网断了自家后路!若河东大军集合围拢,我军怕是插翅难飞!”
“我军局势虽然险恶,但是骤然突袭夺了弘农,杀败吕虔,识破了对方的预计,想必,也该打乱了河东的阵脚!情况……并非你想象中的那般恶劣!”周瑜摇了摇头,强忍下心头的不安,还是装作胸有成竹道。
“那你说说……你说,我军该如何行动!”面对好友那不咸不淡的模样,孙策仿佛空有一身力气无处释放,不由深深吸了口气,道。
“弘农之东乃是洛阳,洛阳之东,则是我军与曹操合兵对峙河东,关中乃在彼军腹背,如今已取了弘农,便了一枚钉子,河东军不可能还能感到心安……”周瑜又道,“我虽不知道卫宁到底有什么后计,但无论如何要除去我军这是必然,但是早前我便有过推算,河东如今能动的人马已经不多,而我军个个都是骁勇精锐,又奇袭弘农得手,辎重粮秣不少,加上弘农本身城高池深,当暂可无忧……”
“那也决不可能就在弘农等待,坐看对方集合兵马前来啊!”孙策性急,脱口便道。
“与其想我军如今的处境,还不如想想如何将杨氏诈降之事传回陈留,提醒主公提防,莫要中了卫宁毒计啊!”周瑜眉宇稍稍皱起,苦恼道,“如今弘农被取,势必难以瞒过其余州郡诸县,要封锁我军消息流通,自是对方必然,我担忧的,却是卫宁只是以我军为饵,实图那东面十数万孙曹大军才是!”
“啊!”孙策惊呼一声,慌忙一把抓住周瑜肩膀,连连道,“那公瑾你还不快快想办法!?”
“稍安勿躁……”周瑜被孙策摇晃得头昏,慌忙将他两张大手拨开,苦恼道,“我如今正在斟酌几策,却不知道如何取舍……”
“你可说来我听听!”孙策听到周瑜如此说话,当即便迫切问道。
周瑜咬了咬牙齿,看着孙策,半晌终于道来,“我如今斟酌有三策可用,上策乃是西进函谷关,攻略潼关,取雍州,夺长安,鼓动雍凉反逆!中策,乃是东进破渑池,杀徐晃,而后取洛阳,与主公,曹操大军合围徐荣,太史慈十万河东军!下策……乃是渡河北上,攻伐安邑,以求玉石俱焚!”
“若用上策,我军西进岂非是离东战场越来越远?那又如何通知父亲和曹操提防卫宁使诈?不妥不妥!”孙策连忙摇了摇,否决道,“我看唯有中策和下策可用!”
周瑜叹了口气,显然知道孙策肯定是会否决第一计的,事实上,在他看来,弘农这个陷阱虽然被他看了出来,但是并未从其中找到致命的机关,便如同一个火药桶,随时都有可能爆炸开来,甚至连带着这个关中司隶都有极度的危险,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落入了对方的算计。
而最好的办法,便是舍弃它,重新开辟一个战场,利用这三万精锐的强悍战斗力,牵制住对方的精力,使得对方无法全力在东战场和孙曹联军抗衡。而雍州凉州在经过汉中大战后,已经元气大伤,正是最佳的目的地了……
可是这上策唯一的缺陷,便是,周瑜也根本就猜不准卫宁到底是有什么计谋来算计东战场的主力大军,用他们三万人当诱饵?又或是截断杨氏诈降的消息传递,继续挑动河东的内乱使得自己方面麻痹大意?甚至……雍州一地其实才是真正给他们布下的致命陷阱?可能性实在太多,周瑜也不敢随意去赌……
但是与之相对的,中策和下策无疑是将带给这三万人巨大的危险,甚至有可能全军覆没,可在另外方面说来,却可大大的减少东战场的压力,至少,用鲜血来挥洒天空也是一种警示……
“我军夺取弘农,本就已经足够威胁到了卫宁布置在东面大军的后方,取中策,恐怕会遭受到对方集合司隶之兵马殊死抵抗,强攻或能胜,亦或可败……则如此,就算突围出去,所剩兵马也是疲惫伤残之军,我军偷袭弘农的意义便全无了……”周瑜苦笑一声,摇着头无奈沉沉的叹息了一口气道,“唉~!实不相瞒啊,当初我也是与主公一般,对此行报有了重大的希冀,若非亲自揣摩猜度,我也看不出杨氏一族竟是诈降,谁能知道卫宁竟然能够用一张万金难求的军机要图,用河东一些高层难得的机密做本钱,诱我等入蛊?可惜,若是杨氏是真心投降,有他在安邑运作,那我军突袭了弘农,真乃是可决定天下分属的奇谋!”
“只是这奇谋,现在却毫无意义,一切在别人的操纵中,注视中,现在看来,却只是谬招,昏招罢了……!”周瑜心中苦涩无比的笑了笑。
“既然上,中策皆不牢靠,那为何不选下策!?”孙策挠了挠脑袋,问道。
“若你是猎人,千辛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