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末了,汤广眼睛贼眼一转,嘿嘿笑道,“姐夫……我近日听那咸阳城外,有个滕家村,那有个小姐可听是花容月貌……嘿嘿……小弟此次出城,不如将她擒来,或给姐夫降降火咧?”
“我让你出去巡查,你便给我想些什么?!”成宜怒目一瞪,环顾左右,这才脸色稍缓道,“不许告诉你姐!否则……”
“嘿嘿,小弟自然晓得……”汤广淫笑一声,道。
成宜这个妻弟,行军打仗,个人武艺统统不堪,别说能当上如今裨将之职,若不是榜上成宜这个姐夫,便是混入凉州普通士兵都资格缺缺。平日里,什么不好学,偷鸡摸狗,调戏妇女到是十足地成就,初跟成宜到咸阳,没过多少时日,便弄得城内鸡飞狗跳,而对哪里有美女更是上心。
如今成宜将这般好差事叫他手上,哪不寻个好机会讨好讨好他这个姐夫?
与此同时,在咸阳城外,某隐秘山谷中,一彪兵马各自散乱躺在树林之中。或三五成群聊天打屁,或五六人埋锅造饭,更有少数部分人,小心翼翼的擦拭手中的兵器衣甲。且看人人衣甲花样繁多,杂七杂八,四处散放兵器便见纪律异常松散。
中央处,一个高头猛汉看着众人表现,不由地微微叹了口气,只有当那双如猛兽般的眼睛扫过那擦拭武器默默不言地少许百人,才咧开一丝笑容。
走了几步,想了想,那猛汉兀自取出腰间配挂地双戟,便随便撕开衣袍,小心翼翼的擦拭保养起来,不过那双戟上造便是乌黑一片,并非钢铁色泽,赫然便是鲜血浇灌,积年沉淀,这双凶兵,不知道杀了多少人的性命。
这批人马,自然便是典韦了!
忽而有一人急跑而来,当即道,“典君……我等劫掠的那批粮草如何处理?”
典韦抬起头来,放下双戟道,“带不走?”
“这哪带得走啊?”来人白了一眼,道。
“恩……?那我下令的时候,你怎么不给我说?”典韦眼睛一瞪,道。
“……!”来人眼角浮起无数黑线,道,“我不是以为典君留之有用么!”
“你白痴啊!都带不走,那不早说!”典韦自觉得很是无语,这才道,“既然我军留之无用,便将他发给其余穷苦百姓吧!反正老子就是来他韩遂后面搞破坏地,他来多少粮,我就抢多少,以后就直接放火烧了!”
“哦……”来人终于是点了点头,“那么此处向西三四里有个村落,唤作藤家村,那明日便将这些粮草送去救济他们罢!”
“你自己做主便是了!”典韦无所谓地挥了挥手,又将双戟拿起爱护的小心翼翼擦拭起来道。
那来人便是唯一跟随典韦地宿卫,唤作杨式,自跟随典韦出沈岭绕道咸阳后,一直对典韦那愣头愣脑实在很是操心,事实上,便连他自己都没发觉,往日里只懂杀人打仗,这段时日,典韦万事都直接抛给他,赫然便让他处理事务地本事高上了老大一截。
杨式看着典韦那无所谓的模样,几乎就快苦着滴水,环顾周围左右,这才道,“典君……我军这多是山民出身,不过千人,又未经操练,纪律如此散漫,敌军毕竟乃是凉州骁勇,昔日卫侯也曾多夸赞,说其战力不在我河东强军之下……就拿这些人马游走劫掠,倘若对方反应过来……恐怕,我等便是落入险境了……”
典韦放下动作,抬起头来,同样环顾了左右,道,“这些山民久经山林狩猎,凉州兵不过马上作战强横而已……我等遁入山林,他一样耐我不何……不过嘛,嘿嘿,你没看那边那堆人马,已经开始似模似样了么?”
杨式微微一愣,顺着典韦目光放眼过去,正是那百来各自莫言擦拭兵甲的人马,道,“这百来人,算是可堪一战了,倘若再稍加训练,整顿军纪,未必不可成精锐……就算放在河东军中,也能算是中等水平了!”
“嘿嘿,他们每人,从跟随我起,手中所杀,不止百人,能有那身血腥,煞气,对阵中,可以一当十,无人敢当!昔日我训练你等,不也是放到大漠,杀了无数蛮夷么……等让这千人都染红了手,我看凉州军也没什么可怕地了!”典韦眼中煞气腾腾,笑道,“只要,我永远比他们强,他们自然便不会忤逆我!”
想起当初典韦那暴烈手段,宿卫如今能人人以一当十,却是人人从地狱深处爬出身来,杨式吞了口唾沫,这才狠狠点了点头。
第三百七十三章
“将军……!”
“滚开
正是咸阳城外,一彪凉州兵穷凶极恶的冲进村子,大多村民自然能看出对方那模样分明来者不善,有人上千便要询问,却被汤广亲卫粗暴推到再地。
汤广那猥琐模样,带个头盔都是歪到一边,趾高气扬的环顾了周围闻风而来,围在一起的村民道,“昨日,有盗匪四处劫掠,甚至杀我军中勇士,我闻有报贼影在这庄户有所出没!城守大人让我引兵前来,你们这些刁民私藏贼匪,还不快快交出!?”
“将军!我等世代在此谋生,不与人争,每年供奉皆不曾少,何有藏匿盗匪之说!恐怕是有所误会罢!”当即有人便出声,辩驳道。
“没有藏匿?”汤广冷笑连连,当即道,“没有藏匿不是你们说了算的,既然你们不肯招供,那我便让军士搜上一搜了!”
“大人……!”人人脸色大变,这无疑便盖了偌大一顶帽子上来,还要有人争辩,却见汤广身后数百凶神恶煞的凉州兵冲将出来,有人出声便被一拳打倒在地。汤广让三百人守在庄外,不放进出,兀自便领了剩余两百人,大步流星便直剌剌向村中而去。
众人大骇,惊若寒蝉,但看汤广别家不看,便直向村中大户滕氏老宅大步而去。
这庄中,滕氏有女。名英,年少美名多传四方,被他汤广留意。自然是不会放过了,早便打听好了虚实。
而众庄户村民一看汤广架势,人人心惊,跟随上去,“将军……那是滕老爷地庄子,他不可能藏匿什么贼寇打呀!”
汤广心中微喜,脸色却是冷哼,“你这区区小村。怎会有如此堂皇之宅?!分明便是与那盗贼私通,销赃财物方能有资建造!”
人群中早有人暗中便跑回滕府后门入内,将凉州兵蛮横冲来之事一说,滕府之主,滕璜大惊失色,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我滕氏一族世代居住于此,怎会与盗贼有所关联?不行……我得亲自出门,去与那军官辩解,以正我滕氏清名!”
却在这时。后院内,蓦而响起一清脆英气之音,道,“父亲!你怎会还如此糊涂,那韩遂本被当即皇上打为逆党,又怎会念我滕氏一族世代忠顺。他们凉州先有董卓,后有李郭,哪个不是杀人如麻的恶徒,那韩遂也是好不了多少的……我看那凉州军官,本就是不怀好意。才初进庄户,便直来府上……父亲若去争辩,还不是于事无补!”
滕璜微微一愣,回转头来。正见自己女儿出来,沉声道,“你还不速速回去内院,若被来人看见,为父如何能保?”
滕英年方十八,正是少女清华,美名传四野,自然是清燕丽人。浑身上下娉婷玉立。而一举一动却并非那往常深闺仕女,反多了几分英爽之气。
滕璜头却是痛了。自己这个女儿自幼便不喜女红,反爱舞弄刀枪,自她十四,便为她广寻媒家,却总被她拿着刀剑赶跑,咸阳一带有名士子才俊,有才高八斗者,有相貌不凡者,有富甲一方者,皆不入她眼中。而滕英扬言,便是要嫁天下英雄,非沙场名将不嫁了……便是让滕璜头痛不已,每每劝解怒骂,皆是无法,索性一气,便由得滕英去了。
听得父亲呵斥,那滕英没有半丝怯懦,杏眉横立,道,“父亲!那韩遂本就不过是一反贼……我闻河东如今起大军十万来攻打长安,韩遂覆灭不过旦夕而已……父亲还惧怕他作甚?依女儿看,便不如就组织乡邻,将那贼将乱棍打出庄外!”
“胡闹!”董璜怒极,当即道,“那成宜领兵千人镇守咸阳,我这庄户若敢作此行径,大军所来,还有什么退路!?”
“来人!速将小姐送回内院,切莫让他人瞧见!”董璜也不等滕英反驳,当即一挥手,便有数名丫鬟上前,将滕英请了回去,后者也不挣扎,无奈地撇了撇嘴,扭转腰身,便向气恼往回而走。
滕璜这才平复了一下心情,大步匆匆赶往府外,却浑然没察觉到他的那个女儿美目流转,闪过一丝狡黠。
等滕璜出得院外,正见了不远处,汤广领着数百凶神恶煞的兵将气势滔滔而来,当即赔笑上前,道,“将军所来何干……?”
汤广见正主出来了,便也是贼眉鼠眼道,“你便是那滕璜!?”
对方那不怀好意的眼神只让滕璜心如鼓响,咯噔狂跳不停,勉强赔笑道,“小老儿,正是滕璜……”
汤广便就这般踱步围着滕璜走了一圈,贼眼上下打量滕璜浑身绫罗绸缎,玉带配饰,这一身装备,也并非普通人家可受,两眼轱辘一转,蓦然脸色冰寒大喝道,“滕璜!你私藏贼匪,可知罪否!”
滕璜脸色大变,惶恐道,“不知将军此话怎讲?小老儿未曾见过什么贼寇啊!”
“嘿嘿,有人密报你这府内藏有贼子,你既抵赖,那边容不得我搜了!”汤广冷冷一笑,当即断喝一声道,“来人,给我搜!”
滕璜脸色更是越发苍白,那老迈的身子一把闪将出来,拉着汤广盔胄,哀声道,“将军……这宅中却是没什么贼寇!”
滕璜一咬牙,便从自己玉带上摘下一块玉璧,讨好的递到了汤广手中,“将军定然是听从了小人污蔑……”
汤广嘿嘿一笑,拿起玉璧对着阳光穿透,晶莹剔透,却是价值千金的货色,心中不禁贪念大气,那眼睛中便不单单是对滕英美色的欲望,面对滕氏不知从何而来地财富也充满了抢夺的意味。
滕璜见汤广将玉璧揣入怀中,心中微微松了口气,却蓦然听得汤广一声断喝道,“好贼子,如此千金之物,你这区区偏僻农庄怎会有?还欲以此物来贿赂本将,定是逆党无疑了!来人,将此贼拿下,其余人进屋内搜拿逆党!”
周围围观的滕庄之人,无一不是脸色大变,滕璜在这个庄户中,无疑便是领袖般的人物,汤广将他擅自打入反贼,人人皆义愤填膺。
滕璜更是脸色苍白,老迈的身体一个踉跄险些便跌落在地,手指颤抖的指着汤广,连连剧喘不已,“你……你……”
而一干虎狼之士,哪管那老头的气愤,当即便上前欲将他拿下。
“谁敢拿我爹爹!”而却在这时,一声清脆英气逼人的女叱蓦然响起,众人回头,正见滕府外墙蓦然闪出一道银亮秀丽身影,银枪在手,女甲在身,胯下一匹乌黑骏马,好个英姿飒爽,不是滕英还是何人?
汤广回头时,见来女将那俏丽容貌,不禁霎时便是口水横流,尤其滕英此刻一身紧凑女甲在身,一身婀娜窈窕身段进展无疑,更让众凉州兵心痒难耐,两眼充满了骇人淫欲。
滕璜瞳孔微缩,脸上早便是苍白如纸,双眼死灰,胸口一口血险些喷出口中。
汤广淫笑一声,大叫道,“竟敢以兵器行凶,叱喝我等,定是逆党无疑!左右,快与我拿下!”
滕英看着那百人恶心的眼神,早便气急,尤其见了自己父亲瘫软趴在地上,银牙一咬,杀气腾腾。
那娇声大喝一声,长枪扬起,滕英勒开马缰,胯下乌黑骏马霎时便扬蹄直向汤广杀去。
那汤广,本不过酒囊饭袋一个,见滕英杀来,煞气腾腾,却是心中一慌,连忙呼道,“挡住她,将她拿下……!”
滕英毕竟只是一人一马,还是个女流之辈,即便那看上去的威势不凡,又如何能入得一干凉州兵地眼中。
当即便有数十人冲将上去,挡在前头。
滕英不喜女红,好弄刀枪,滕璜无奈受不得哀求,只能请了武师教导了些皮毛,看上去固然似模似样,但没有实战经验,学的也不过只是三流杂耍,自以为自己武艺不俗,却不知道对面这扑来的两百人马,乃是成宜领兵沙场精兵。
差距是天差地别,那数十人才一上前,不敢接马力冲击,长枪锐利,或三五人接住长枪,或五六人在后挡住马匹冲力。
马声嘶吠,赫然便被数十人挡将下来。女儿身终究少了多少气力,那长枪便连别人的毛发都未刺落半根,便被众人围字圈中,左右冲突不得。
第三百七十四章
女人,最多只能是幻想,又如何知道真正的战场当是怎样?滕璜为她那女儿请的,也不过就是普通的末流武师,教的不过只是些花拳绣腿而已,而成宜也是害怕他这个小舅子出事,身边所领兵马皆是咸阳城中的宿练老兵。
那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没想到自己那如此威势不凡的冲击,便被敌人轻而易举接下,滕英跨在马上几经冲突,依旧不得杀出,俏脸细汗漫出,便是脸色也越发惨白。
她如何也想不通,自己所学的武艺竟然没了半点用处,即便对方数十人,自己有马,有枪,怎么也能杀奔出去才对啊。常听行脚商人多言,天下英雄,哪个不是万人敌,她就算是女流,学了武艺也断然不会被这些人所难倒吧。
浑然不觉,女子的体力本就不堪,那数十西凉兵,便好似猫戏老鼠一般,将滕英围在圈中,污言秽语不绝,只让她面红耳赤,心中怒不可言,却终究无奈,那长枪每刺出,对方反都能轻易躲开。
围观的滕氏族民,不禁咬牙切齿,此起彼伏怒声道,“欺负弱质女流算什么本事!?”
那话音刚出,汤广闪过一丝杀意,冷冷一笑,一挥手,便有周围戒严的剩余凉州兵将出言者拖拿出来,大刀横过,便是惨叫一声,血溅当场!
见了血。这才是真正让人冷汗凛冽,村民不过皆是农人,早吓得心惊胆战。人人恐惧踉跄退后,惊若寒蝉。
汤广阴沉大笑一声,狠辣道,“窝藏贼孽,便是反罪,挡我抓捕,与贼同罪!”
滕璜哭丧着脸在滕府下人扶持下,蹒跚靠前。凄声道,“大人,快住手吧!那是小女糊涂……只要大人能放了小女,放了我滕氏一族,我这家财可全赠与大人!还请……大人开恩拿!”
说着,滕璜索性便双膝跪倒在汤广跟前,老皱地头颅屈辱埋下,连连磕头道。
汤广皱了皱眉头,冷笑连连,一脚便将滕璜踢开。道,“你如今被我查获身为贼匪,还敢于我讨价还价?这滕府既然是贼窝,便该充公,还能买回你性命!?”
滕璜被一脚踢倒,口角渗血,胸口连连急喘,双眼是灰白一片,到了现在,他才算明白。对方根本便不是要来勒索,而是看中了他历代祖宗留下的家财,看上了他那个貌美的女儿。
“姬姓……列祖列宗在上……今日藤国最后一支君族,便毁在了我滕璜地手中!我无言再见祖老……啊!”滕璜老泪横流。激动下,伏倒在地上,赫然再呛出一口血来。
“父亲……!”滕英隔得老远,但却也看见了滕璜那吐血苍白模样,脸色是卡白一片,惊呼一声。
凉州兵凶神恶煞,自己孱弱无力,更因为一时任性自大。反而被对方玩弄在鼓掌之中。周围滕氏族人手无寸铁。更不懂沙场武艺,如今……滕英心中霎时也是灰冷一片。
汤广重新将目光扫到了滕英身上。嘿嘿一笑,此刻却也是看出了对面那个俏丽女子,不过只是表面上看去勇悍而已,实际上,没有半点经验,武艺也粗糙不堪,女流之辈无甚气力,汤广自然再无所畏惧,心中却是颇为惋惜,“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