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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卫五昔日的骑术不曾落下。一阵疾驰勒马,便是激动跳下马来,脸上表情变化唏嘘,哪有在他人面前那个面无表情的情报头子模样?
卫三哈哈一笑,却不似卫五那般伤感,慌忙上前一把将要跪倒行礼的卫五托起,“五弟!许久不见了!”
卫五微微一笑。眼中一片喜悦之情。“公子南下,三哥派遣镇守雁门……我随家主返回安邑。却是未见三哥,算算年月,却是有两年时日了吧……”
“已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了么……呵呵……”卫三摇了摇头,浮起一丝苦笑,半晌才打起精神,用力一拍卫五肩膀道,“不提这个了……今日你我兄弟重逢,便该好好同醉一场!”
卫五苦笑道,“我既亲来,便哪容三哥叙旧之时啊……公子有军令……”
卫三一拍脑袋,喟然长叹,“唉,一看见五弟你,我便忘了正事……刚才我已差人去请毋将军了,你且随我入帐吧!”
一路上,两兄弟谈起往事皆一阵怀念,不知不觉便已到了中军营内,而拨开帐帘,便早见一个二十五六的年轻武将肃然以待。
卫三哈哈一笑,当即上前对卫五道,“这便是毋丘兴,毋将军了!”
“见过将军!”卫五常年跟随卫宁,自然知道此人是卫宁点名从河东军系中提拔出来地,当即抱拳见礼。
后者神色肃然,不卑不亢回礼道,“大人为卫侯近侍,末将岂能轻易受此礼?却不知,大人所来,却是卫侯军令已到了!?”
既然毋丘兴已经谈到了,卫五无奈看了卫三一眼,只能从怀中掏出卫宁信令,当即沉声道,“毋丘兴,卫三接令!”
卫三与毋丘兴当即出列半跪坐地,卫三为主将,将双手高托,同样神色严肃。
卫五点了点头,郑重将信令兵符交在卫三手中,语气铿锵道,“卫侯有令,加封卫三为典军校尉,毋丘兴为卫将军!令两位将军即刻拔寨起营,限半月内,平定安定,北地二郡,一月内,夺石城,兵威金城!不可有误!若有怠慢……立斩不赦!”
卫三,毋丘兴脸色一正,恭敬接过兵符信令,肃然道,“末将尊令,必不负卫侯所托!”
卫五点了点头,又道,“二位将军出兵,可少于羌氐边民纷争,以安抚为主,宣我军仁德……联系昔日凉州旧部,许以重利使其反韩马二人!若能在月内攻破金城,便直下陇右,断韩遂马腾后军归路!届时……只需守好金城,陇右二城,卫侯自有定夺!”
卫三和毋丘兴点了点头,皆从对方眼中看出汹汹战意。事实上,在卫宁暗中调度的时候,两人便知道这是卫宁给予的一道天赐良机。
若能干好卫宁嘱咐,成为平定凉州的第一功臣,也便是真正在河东军中占了一席之地。
便在河东现在如日中天的时候,还少得了功名富贵?
韩遂,马腾如今远征在外,凉州军不过是他们飞速蚕食董卓固有势力。而用武力勉强压制住暗潮汹涌。
内部空虚,正是趁虚而入的大好时机。何况,也正是因为韩遂马腾膨胀得太过急促。内部不稳,不少人还是口服心不服的情势,只要稍微挑拨一下火焰……那么让凉州再一次陷入乱局。则是必然地事情!连绵数百上千里,一片穷山恶水,便是一道天堑,将汉中巴蜀。与雍州关中,拦腰斩断。也正是南面多山林,地势险峻凶恶,庸南,雍西,靠近蜀道处,多为贫瘠土地。
从武关开始,一路向东。最大地城池。却也正是守住子午谷谷口外地沈岭小城。
作为一条相对轻易好走通往蜀中地道路,沈岭历来也还是得到了当权者的重视。可自董卓败亡,李郭张樊四人反攻长安,杀王允逐走吕布后,将雍州化四片,沈岭的防务便大打折扣。
尤其在李催郭汜败亡,樊惆挟武关投降河东后。沈岭地城守名义上便是独立开去。郭嘉暂时只是将庸南两关与渭南。潼关环绕华山一圈组成一道挟控关中关西通道的战略线,也暂时没有精力将手伸到雍州西南这片土地上。
也正是如此。沈岭的城守在面对雍州一片战乱之时,抱着狂捞一笔再跑路地心思,反而让沈岭一片萧条。大多数人都更愿意从那些不曾开辟地道路逃向蜀中,也不愿意经过沈岭,随时担心被化妆的兵匪所劫掠,或者缴纳一笔庞大地入城费用。
而便在这一日天黑时候,化妆为盗匪的沈岭官兵,埋伏在通往子午谷的道路上,却迎来一个让他们惊骇的夜晚。
捕猎者们,碰上,真正从虎豹搏杀中挺过来的一群真正的猎手。
瞧瞧的隐在树林之中,看着远处一片懒洋洋四处卧倒在地的沈岭官兵,典韦微微咧开一丝残忍地微笑。在他看来,这些人没有丝毫纪律,没有丝毫军队应该有地警惕性,便这样堂而皇之的暴露在他人的视线中。说实话,比起山民告诉他这些人沈岭守军的身份,典韦更愿意相信他们本身就是山贼这份没有前途的职业。
挥了挥手,身边宿卫队长当即低下身子一溜烟四处传达典韦的军令去了。
事实上,由得典韦说动的山民并不多,愿意跟随他出外征战地,也不过区区四百来人,很多人本身便是逃避兵役奴役而遁入深山,又如何会轻易听从区区一个外人巧舌如簧?
便是这四百人,也大多是因为李催郭汜地迫害而全家受难,生无眷念,这批年轻人,不愿意就这样一辈子埋在深山老林中,起了搏一搏的想法,而跟随典韦出来。
若要让他们真正听从典韦地命令,那么还需要一阵磨合……以及数场振奋人心的胜利。
显然,典韦便是将目光放在了这批沈岭守军的身上。
毫无征兆的一声箭响,对面沈岭守军中蓦然响起一声惨叫。
“林中有人放冷箭,***!”
典韦在林中,微微一愣,看着对方一片惊叫,便有人警惕的握起了手中兵器,继而是一阵暴怒,“齐射呢!?我要的齐射呢!?”
而就在他怒喝了半晌,对面显然也因为那一艘冷箭而颇为震怒,无数人哇哇大叫的向树林里冲来,而这个时候,林中那批山民才稀稀拉拉的射出了手中的弓箭。
而显然,在对方有所防备后,这些简陋的武器并不能给对方造成太多的伤害,反而激起了沈岭军越发澎湃的怒火。
“混账!”典韦怒骂了一声,眼中霎时泛起一片杀气腾腾,探手取出双铁戟,便大声一喝,“全军冲锋!”
他那魁梧的身体蓦然犹如猛虎跳出林外,身后却只有那跟随他的十来亲兵闻令而动,那批临时征召的山民在军令下来半晌,才稀稀拉拉的怪叫冲将出来。
典韦不禁一阵气馁。
第三百五十二章
“张燕!眭固!”大帐中,徐荣握剑而立,脸色肃然,环顾帐下当即喝令道。
“末将在!”两人当即出列,却是张燕微微有些迟疑,当终究还是不情不愿半跪坐地,抱拳回应道。
“令你二人,分兵一万,即刻领军西行,隔渭水下寨,务必不使韩遂渡过渭水!”徐荣取出一枚令箭,递到张燕手中,沉声道。
“末将尊令!”张燕接过令箭,回应道。
“韩暹!”徐荣见张燕眭固退下,当即又喝令道。
“末将在!”韩暹应声而出。
“与你三千兵马,随张燕,眭固二位将军在后。且到长安,渭水河畔之间,伏于大道两旁,倘若有长安兵来,截住厮杀!”徐荣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才又取出一枚令箭,递到韩暹手中。
韩暹心中一喜,正如同李乐胡才一般,韩暹这些出身白波盗匪的武将,能够有几乎领命出战,却是象征着真正有几乎进入河东军事集团中了。
韩暹当即恭敬接过徐荣递过来的令箭,高声道,“末将尊令,必然不负将军所望!”
徐荣点了点头,与陈宫对视一眼,这才握剑而立,威势逼人,“如今卫侯震怒,欲取长安,众将士将齐心协力,生擒马腾,献于卫侯麾下!”
顿了顿,徐荣这才又道,“其余众将,皆随我南下,即刻汇合赵云将军,兵发长安!”
“喏!”众将齐声应和。声势盖人。
就在徐荣点拨调度,意气风发的时候,却没发觉。在一旁的张燕握紧了手中接下的令箭,仿佛要将他捏碎一般。
而这微微的变化,却让另一厢边地陈宫眉头微微一皱。
大军开拨。有张燕,眭固,韩暹三人,合共一万三千兵马,当即分出中军,急匆匆便向着西面而去。
而中军只余下七千人马。徐荣挥了挥手,大军号角响起,缓缓向南,汇合赵云而去。
徐荣骑马靠前,如今战事逼近,卫宁使调度全军,行主帅大事,自然不能小心马虎。一路上。即便是乘马。也开始斟酌整个战事可能的布局变化,如何能减少士卒的伤亡,用什么样地策略都是他需要斟酌考量的事情。
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徐荣耳边听得一声呼唤,回过头来,却是陈宫。
却见后者脸色颇为犹豫,眉宇间有着些微隐忧。徐荣心中一跳。不禁出声询道,“不知先生唤我何事?”
陈宫轻轻踢了马腹。使自己与徐荣并列而行,想了想,还是说道,“今日我观张燕颇有怨色……将军让他领兵阻挡韩遂,恐有不妥……”“怨色!?”徐荣微微一愣,不由脱口而出,“卫侯待他不薄,何来怨愤?”
“卫侯自是待他不薄……可此怨恐是出自将军身上了……”陈宫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
“此话怎讲!?”徐荣也是皱了皱眉头,又问道。
“张燕昔日纵横太行,自号黑山军,聚众数十万,声势何其浩大。自归顺河东后,杨公历来以其独镇一番,正是为表尊重。而将军归顺河东,卫侯却大加提拔,使将军短短时日,便跻身河东将林顶峰……倘若是典韦,黄忠几人早跟随卫侯者,又或是赵云将军这在危难中投奔卫侯者,也都便罢了……但将军同样出自外来,却凌驾其上……唉……恐怕张将军是心有不甘啊……”陈宫叹了口气,这才道。
徐荣默然,半晌喟然长叹一声,“我自昔日跟随董公起,历来便受信任,正是如此,才颇受李催郭汜怨恨,而寻河东栖身……却不想,卫侯如此抬爱,心中受之也颇为难安,张燕将军既然不服与我,等攻下长安,击退韩马,我当上表卫侯自请戍卫边疆……若诸将各自猜疑,内乱由我生,则如何是好?”
“将军将才,发号施令调度有方,宫也多有敬服,卫侯识人有慧,将军能得提拔,自然是因自身才华。宫来劝言,只是让将军日后,当多形色内敛……”陈宫摇了摇头,接着道。
“卫侯帐下,众才,皆来自各方,如今疆土扩张,势必带来这些隐忧,我等为臣属者,也该自请分忧……先生所言甚是!”徐荣抱拳便在马上恭敬行了一礼,肃然道。
陈宫摆了摆手,笑道,“宫不过随意一言,还请将军莫要多怪才是!”
“不敢,不敢……”徐荣连连摆了摆手,心头却是一片苦笑。他昔日追随董卓,凭借这一身统军之才,方的信任,而自己却又不懂交际寰转,董卓一死,便难容凉州军中。现在栖身河东,却还是因为自己受卫宁赏识,又起波澜。
经过陈宫提点,终于算是幡然醒悟。
“……报却在这时,前方一骑快马奔来,高声喝道。
没几时,有亲兵将那来骑引来,当即禀报道,“报将军前方有赵云将军副将李乐,胡才二将遣军两千前来接应!”
“唔!?”徐荣微微一愣,便道,“此处距离长陵还有多远!?”
“还有两个时辰,十里路程!”亲兵当即回道。
“这两千兵马,不在前线谋划攻打长安,来迎我作甚?”徐荣不禁心中微微一怒,但刚有陈宫之言,使他脸上没露半点端倪,“我前还夸赵云能独挡一面,没想到,此刻竟然又如此昏聩!唉……”
“传我令,让那两千兵马赶返霸陵,我军自可南下!”徐荣挥了挥手,还是隐隐有些不满。
“喏那来骑终于是微微一愣,缓缓退下去了。
“赵云将军。已攻霸陵,此刻却也不宜强攻长安,还需要汇合我军。再做定夺不迟……”陈宫看了看徐荣不虞脸色,当即劝道。
“也罢……”徐荣拧了拧眉心,叹了口气当即又高声传令道。“传我军令!全军再加紧赶路,两个时辰内,务必要到长陵!”
“喏!”亲兵应诺,当即便跑开传令去了。
看着手中地信笺,韩遂脸色一片冰寒铁青,那阴霾的脸色。好似如墨如漆。
“主公……主公……?”帐下八部将,看着韩遂脸色,不由人人有些惧意,靠前程银微微缩了缩脖子,颤声问道,“主公……莫不是……莫不是长安已失!?”
韩遂抬起头来,冷笑道,“长安未失。但却是我这脸面丢得一干二净了!”
随手将那信笺掷于地上。韩遂不禁恼火的哼了一声。
程银迟疑的将那信笺拾起,看了几眼,脸色也颇为难看,大叫怒声道,“那马腾,竟然是如此呵斥主公与我等!?当我等皆是其家奴否!?”
众将皆传递相看,人人义愤填膺。“他马腾长子不与我等商议计较。便擅攻河东兵马,如今引军前来报复。兵败一半,马超也被生擒,竟然还有脸用这语气来差事我等!?”
“主公,还管他马腾一家死活,我等不若领兵便回凉州!”当即便有人怒气勃勃高声道。
韩遂微微抬起脸来,满意地看着众将脸上的怒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马超可在我凉州素有勇名,若被河东擒去,却也丢我等颜面……何况长安粮草未曾运走凉州,若我军不去,长安一失,莫不是空为他人做嫁衣裳?”
“勇名?哈……一个毛头小子,只杀一些无名之辈,败在河东军中,那马腾便早是颜面扫地!我等昔日还重他马氏一族勇猛,却不想,还不是如此不济……呸!我看马超被河东生擒之事,传回凉州,不仅兵民,便是那羌氐之族,恐怕也未必会如往常一般敬畏马氏了!”候选冷冷一笑,将那信笺撕个粉碎道。
韩遂点了点头,“马超一败,自然是声望暴跌……呵呵……但我军却是不能退,反而还该进取!”
“主公之意?”众将一疑,当即问道。
“天无二日,地无二主!凉州只需一人镇守……足矣!”韩遂看众将一片同仇敌忾,远远没了昔日对马腾一家地敬畏,不禁森森一笑,道。
众将愕然半晌,便有杨秋抹了一把胳膊,龇牙咧嘴跳将出来,高声道,“主公所言甚是,那马腾兵马本就便远少主公,马超小儿更是骄横跋扈,今日不趁机取而代之,还等何时!?”
众将当即皆齐声请命,只让韩遂心中大喜。事实上,马腾一家在羌氐中素来有人望,而不仅使他麾下全军尊服,便连自己军中,也有不少人畏惧。此刻看来,马超兵败,使得他威信大打折扣,正是韩遂期待已久地时机。
“传我军令,全军日行二十里,向长安!”韩遂点了点头,当即便下令道。
韩遂已经坐定打算,要彻底将马腾的影响力给抹去了。
但他对长安,却依旧垂涎三尺,并非对长安这座城池,而是为了其中蕴含的财富,以及对凉州来说重中之重地粮秣。
如果坐地固守不出,马腾固然难守长安,但长安一失掉落在河东军手中,对方又如何会吐出这块肥肉?
最好的打算,便是凭借自己手中这数万大军来当筹码,一个换取长安利益,迫使河东军妥协的筹码。
等到马腾与河东军拼个两败俱伤,即便没有伤害到河东军的根基,但要攻克长安,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