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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去了黄忠,赵阳,唯有赵云微微一愣,本来因为雁门一事而对卫宁颇有怨言,但却在此时此刻,看向卫宁眼光却也了些许不同。赵云重忠义,重胸壑,而卫宁适才出言,却是让他有些同感。
卫宁看着义愤填膺地典韦,不仅叹了口气道,“我如今还属并州,河东既危,我如何能不救他?昔日是我抗命不尊,已是污秽染身,现在倘若再见河东乱局而不相顾,必受天下唾骂。“
说完,卫宁又顿了顿,看着众将,脸色一片诚恳,“至于我家小,事实上,我还需四位有一人能为我相救!”
“都督但讲,末将自当马首是瞻!“里面年纪最长,同样也是最老陈的黄忠当即出声。
卫宁看了郭嘉一眼,这才道,“如今平阳还有徐荣两万兵马误会我军,驻守防备,但河东战局凶险,陈宫迟早便会调兵南下相救。我军可等徐荣兵马南下,再起兵相助,一来可少争端,二可表相助之意。““而至于另外一路人马,该出壶关,一路疾走,沿路若有城池相阻,皆可趁机夺下,直逼河内!”卫宁说到此处,当即侧过头来向郭嘉询道,“此路兵马,奉孝以为刚遣多少?”
“晋阳有两万五千骑兵,已修养两月,可勉力一战,可用万骑,以一大将,足以!”郭嘉摸了摸下颚处那簇胡须,想了想,这才道。
饶是黄忠等三人皆是沉稳之辈,也被卫宁所言所愕,这样行军,便是赤裸裸对冀州袁绍的挑衅了。
唯有典韦见众人不吭气,当即嗡声出言道,“若让我去救那杨奉,我是万万不肯!若要攻打袁绍城池,救家主,小姐的话,自然让我前去!”
要救杨奉典韦自然是百般不愿,不过昔日袁绍便与卫宁有隙,既可救亲近之人,又可杀可憎之人,典韦当然抢先求战。
“不妥!典君固然是世之猛士,但奇袭需谨慎小心,而兄长如若南下伐曹,也需典君在旁护卫,才可心安!”不等卫宁出声,却是郭嘉当即阻止道。
典韦虽勇,但却并不多谋,这样隐秘而重要地事情,郭嘉自然觉得不应该让他去办。
典韦眼睛一瞪,怒气勃勃的直射郭嘉,却不等他出声做吼,便听一个清秀声音出来,“倘若都督不弃!末将愿走东路!”
卫宁一看,心里不知不觉有些恍惚,出声者不是别人,正是赵云。恍惚者,也不为别人,正为赵云。
刘禅何人所救,不是他,还是何人?赵云最为让人津津乐道的,便是为救刘备家眷,而浴血沙场。这突然让卫宁有了一种诡异地重叠。
“莫要胡闹!”卫宁心中感慨,正见还欲典韦大声嚷嚷,当即大手一挥,沉声喝止,这才道,“若是子龙亲往,我可无忧!”
第二百六十五章
郭嘉之计,虽妙,却实则,凶险万分。赵云一军要骚扰袁绍后方,使其不得安心北伐,这并非不可能。但,此计关键之处,却还在曹操一方。能不能击退曹操,而河内是否如他所预料般,后方空虚,这才是最为关键之处。
倘若徐荣大军南下,也不能挡住曹操锋芒,而贸然投军入内,并州军好不容易修养两个月换来的体力和精力,已经只能速战速决,容不得持久下去。何况,晋阳,已经没有多余的力量来支持大军长时间的消耗了。
河东固然富庶,卫宁广积粮草六年之久,原本就是为了养活一州兵马持续作战一年以上来的打算,可现在河东之地,并不在卫宁手中。
事实上,除了郭嘉外,所有人,对这一战还是颇为担忧。一方面,杨奉作为卫宁的“仇人”,他根本就没有理由去相救,而本身实力放在那里,最为急迫的也应该是修养生息才对。
可卫宁还是同意了郭嘉的建议,不为别的,如今的时间与另外一个时空曹操东征徐州的时间仔细算来,已经临近不远了。
而既然在这个时间段上,迫使曹操退兵的,理所当然,便是另外一匹从西而来的孤狼!
算来算去,袁绍坐镇豫州,淮南,荆北,大军十万守得固若金汤,并州战乱频繁,而战争还在继续,益州之北,有汉中张鲁虽不强,但地理异常严峻,算起来,以吕布区区八千人马,能够寻求的容身之地。也恰恰只有兖州,曹操这个大军远征在外的地方了。
虽然没有陈宫作为内应,迎吕布入濮阳,也没有荀,夏侯固守城池,但,并州军也不似徐州陶谦那般孱弱。将曹操整整五万人马拖在恒城,大阳一线,使他根本没有闲暇在去顾及后方局势。
吕布要夺兖州,难,但曹操要回军兖州,也难。
不过根基毕竟是根基。只要卫宁能够摆放出一个南下讨伐于他的姿态。想必,要迫使他回援兖州也是必然的事情。
所以,卫宁才会答应郭嘉的献计。郭嘉自然是对自己充满了信心,而卫宁却是有着若有若无对局势地掌控。
杨曹相争,已两个月过去,在曹操下定决心要彻底将面前的障碍拔除之后,曹军的攻击力度比起前两个月来说,简直不可相比。
帐下夏侯渊,乐进,李典。许褚等哪个不是大将之才。戏志才,荀,程昱,荀攸等又有哪个不是智慧绝伦,以陈宫,徐晃两人苦苦抵挡,能够守住两个多月的时间。已经是对他们能力的肯定了。
终于在第三个月中的时候。首先告破的便是恒城这座小县,许褚登先入城。抢开城门,杨军大势已去,掎角之势一溃,而大阳也便岌岌可危。
陈宫不得已,终于撤下大阳守军,合并徐晃残存兵马退缩于河东郡治安邑城中。
曹军步步为营,大军紧接着向安邑逼近。而陈宫终于逼不得已,八百里快马传书调动平阳徐荣两万悍勇之军南下阻敌。
就在曹军大胜,士气如虹地时候,一道来自关东老本营的消息,却让曹操惊怒交加,吐血昏阙下去。
不是别的,正是他老父全家被徐州叛贼所杀的消息。
曹操自掌兖州后,又在攻破箕关得卫宁家眷,有感于心,想起自己老父如今还在泰山避祸,恐日后实力做大,征战东方时候,家眷反成他人觊觎胁迫,便差书信让人接其父曹嵩西归东郡。
途径徐州时,陶谦见曹操兵芒正锐,而早有结近曹操之心,闻曹操之父过境,心下大喜,更是不敢得罪,对曹嵩好酒相待,又殷勤的派遣帐下都尉张一路护送。
但,却因曹嵩车队巨富,珠宝满车,引起了张贪心,歹毒行凶,灭曹嵩一家,胁裹了所有财物遁入山林。
而如今攻打河东正是紧要关头,夏侯渊,曹仁,曹洪等曹氏族人,闻得这消息,几乎虬髯怒张,人人咬牙滴血。曹军一片哀怨,仇恨充满了军中。
曹操昏阙,自然便停止了战事,众将谋臣皆担忧,几日里徘徊中军帅帐,曹洪性子最近,只等郎中宣告曹操转醒,便迫不及待的冲入帐中。
“主公!陶谦奸贼,使人害叔父满门,此等大仇,不共戴天,洪请主公即刻兵发徐州,血洗徐州,为伯父雪恨!”分不清是几日里地疲惫,还是因为怒火中烧,曹洪地双眼全部一片血红。
先后抢入帐中的曹仁,夏侯渊,曹纯等曹氏族亲也几乎都是这般模样,有曹洪牵头,几乎所有曹氏族人都跪地咬牙切齿请战起来。
后来者几日,见曹氏大将们各个咬牙切齿,怒气勃发,自是不便出言,而却看曹操一身单衣,颓然立于榻上,脸上看不出喜怒,没有丝毫表情,所有人更是不知如何相对。
但,如今大军远在河东境内,安邑近在咫尺,徐晃陈宫,不过负隅顽抗,据城中细作言,杨奉惊闻曹军压境,竟是奄奄一息,病亡不过旦夕之间。
大好形势,又如何能撤军东进,去讨伐另外一个养精蓄锐多年的诸侯?
这里面,唯有程昱最为刚硬,既看曹操不语,心下有所感悟,当即出言道,“主公不可!如今我军要破安邑,只在覆手之力!若我军东撤,必受河东大军尾随相击,得不偿失!还望主公三思!”
“河东孱弱不堪!我等当讨伐徐州之后,再来,也必然攻城略地!区区河东之地,又能比我伯父杀身之仇重要!?”曹洪闻言,牛眼霎时瞪开,怒气冲冲爬起身来,盯着程昱,大声一吼。
“既如将军所言,为何我军已近在安邑咫尺,河东已经如在手!倘破河东,再养军一年,再东进为主公之父报仇雪恨,又有何不可!?”程昱面对曹洪那咄咄逼人的怒气凛然不惧,反挺胸上前一步,仗义而言。
“此乃我曹家之事,岂容你外人指手画脚!你阻我复仇,莫非与那陶谦有故!?”曹洪厉声大喝一声,当即拔出佩剑,直指程昱,那股煞气几乎将整个营帐也给充盈。
情势骤变,没有人能够想到曹洪竟然如此大胆,帐中气氛霎时沉重万分。眼见曹洪剑拔弩张,左右当即纷纷上前拉住,生怕他个性莽撞急躁,酿成祸事。
“放肆!还不与我退下!”就在所有人拉拉扯扯之时,一声没有失去半点威仪的声音霎时而来。
曹洪浑身一颤,回过头来,却见曹操满脸寒霜,盯着他。
满军上下,唯有曹操是他不敢不尊,听到曹操的怒斥,曹洪这才勉强清醒了下来,狠狠的瞪了程昱一眼,将宝剑收入剑鞘,胳膊一甩,恼怒的甩开拉扯他的乐进,李典二将。
曹操环顾众人,从每个人脸色,眼睛中看到了许许多多的东西。有担忧,有仇恨,有愤怒,有坚持,无论如何,这里每一个人对他都充满了忠心,不管是建议东进报仇地,还是劝阻攻占河东地。
曹操心里同样如同针刺一般,但如今的局势,却容不得他因为仇恨而失去冷静。
等到大帐中重新恢复了平静,曹操这才摆了摆手,肃声道,“徐州陶谦人赞性格敦厚淳良,仁义君子,恐非好利忘义之辈,治下徐州百姓也多安居乐业,人人赞颂,可见其人并未有歹毒之心。那张,却是黄巾余党,本为贼寇,想必便是他起歹心,非谦之恶……如今我军兵伐河东,已唾手可得,且等平定安邑,在问陶谦讨要张不迟!”
听到曹操之言,所有谋士几乎都松了一口气来。
却唯有曹洪急得眼睛都快滴血,当即忍不住怒吼一声,“主公!张为陶谦下属,为何不是他的罪过?伯父自琅琊来,却为何偏偏过徐州为出事?区区河东,又如何比得过伯父血海深仇!?倘若主公要先定河东,末将且请五千兵马,定将陶谦生擒,以祭伯父之灵!”
“子廉曹操眉头高高皱起,语气不由提高了几分,却见曹洪那股掩盖不住的悲怒之色,帐中曹氏亲族也多有怨怒,语气却终于缓和了下来,“仇,我自当要报!但如今却是紧要之时,河东耗我军力何其之多,倘若空手而回,又如何能对得起满营之军!?何况,杨奉平阳处还有两万西凉悍勇之军,晋阳卫宁暧昧不明,如何能分兵与你!”
“主公曹洪不服,还欲再言。
却是曹操猛然一挥手,怒声道,“我意已绝,休要再言!莫非你要抗我军令否!?”
第二百六十六章
在原本的那个时代,曹操执意攻打徐州,亲情血仇固然是一方面,但同样,在收获了数十万青州兵虽实力极度膨胀,却面临着饥荒问题。徐州作为久有的富庶之地,理所当然是曹操觊觎的目标。
可现在的河东,没有经过白波贼的肆虐,十年来欣欣向荣,又有卫家兄弟一手经营,区区一郡之地,却远比不少州郡更加富庶满仓。
曹操自然是霸主枭雄,眼看安邑就在眼前,能够忍下老父身死的仇恨,而冷静的应对现在的局势,却在另外一个程度上,深深的折服了在他麾下效命的各个当世俊杰。
为君主者,当冷静,睿智,果断,雄心,妇人之仁不成王,残暴嗜血不成君。当断则断,曹操的雄主之气,一展无疑。从哪个地方来看,曹操都当得当世明公之称谓。
同样远在并北的卫宁,也不曾认为,曹操会因为曹嵩被杀而挥军东进。河东这块到手的肥肉,曹操是必然不会放弃的。
卫宁也曾思度,倘若自己与曹操换上一个位子,恐怕是断然不会做到这般田地。事实上,就连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毕竟还是太畏首畏尾,而优柔寡断,许多时候都太不能狠下心来。
初平三年,曹操伐杨奉,叩箕关,破闻喜,恒城,大阳三县,势如破竹,兵锋直指安邑,河东震动。
四月,陈宫急调平阳徐荣两万兵马南下,驻防端氏,作为防备曹操大军的最后防线。
端氏不过是河东小县,事实上,根本就没有足够的防备力来抵御曹操的兵马。不过陈宫将徐荣大军摆放在这里,也是为了从侧面牵制曹操大军。徐荣领军多重进攻。城墙的高广,并不是他需要担心的问题。
而另外一层担心,自然也是为了防备徐荣见杨奉如今大势已去而调转枪头。不过动用徐荣,就算他临阵反叛,现在如此恶劣的局势相比,也坏不到哪去了。
曹操昔日会盟诸侯共讨董卓,虽为与徐荣交战,但却也素之此人乃凉州第一大将。不敢小觑。连忙分兵一万,期望能够缠住徐荣争取时间使中军能够用最短时间内攻破安邑。
但显然曹操还是小觑了徐荣,一万兵马又如何能挡得住两万凉州悍勇?三日里,在数量与战力相差许多地情况下,夏侯渊的兵马。便陷入了危局,便是他严遵曹操军令,坚守大道不出,却也岌岌可危。
“……报侯将军差小人前来,徐荣攻打大寨甚急,大军伤亡惨重,还望主公早发援军!”一个满脸大汉的小卒几乎脱力般的爬倒营帐之内。语气焦急道。曹操眉头耸动。环顾左右,蓦而大笑道。“徐荣果真将才,竟将妙才逼到如此地步!来人,且将此人送下,好生让他修养一番!”
“主公!倘若夏侯将军北面一万人马被徐荣击溃,我军侧面便暴露于其眼中,便如主公所言,徐荣乃是少有将才。如今安邑迟迟不能攻下。倘若在添徐荣两万敌兵,我军危矣……”帐下谋士却有不知曹操明明便是如此险恶局势。却还发笑,便有钟繇当即出声道。
“区区徐荣,何足挂齿!只教他来,定然有来无回!”曹操看了一眼夏侯渊的救援书帛,随意的放到案几之上,大笑回道。
众人见曹操镇定非凡,只当他早有对策,而一旁戏志才等重要谋士也是笑而不语,皆不再言。
曹操挥了挥手,众人面面相觑,这才告罪退下。唯有戏志才一人留在帐中不动。
且待众人走后,曹操本来胸有成竹的脸色霎时变得凝重起来,眉头高高耸起,便对戏志才道,“徐荣此人为董卓南征北战,建下赫赫之功,观妙才书帛可知其人深通兵法谋略,以一万之兵,确是难以抵挡。倘若妙才守之不住,我军正如钟繇所言,陷危境了!”
“主公勿需多虑!”戏志才淡然一笑,“徐荣固然乃是猛虎一只,但长日不食,也当为乏力!饿虎虽猛,却是最后一搏,徐荣不过降将,陈宫对其小心提防,驻守平阳时皆由安邑调度粮秣,但我军如今已将安邑与端氏所截断,徐荣才迫不及待企图打通两路连接。妙才虽危,但倘若能守住徐荣最后攻势,其军必溃!”
曹操若有所失的掐弄了一下短须,对戏志才地话颇为赞同,但他最为担忧的却不是这个问题,“志才所言,正合我意。不过,虽是如此,我恐妙才兵少,难挡徐荣猛攻啊!”
“夏侯将军武艺非凡,却不是寻常蛮夫,自幼熟读兵法,卡住要道,当道扎寨,正是易守难攻。某以为,正是夏侯将军看出徐荣大军窘困,这才告急求援,正是担忧有隙坏了主公大事。但,倘若主公以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