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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既然得不到的,便要亲手将他毁去!
在另外个世界。董卓兵多将广,吕布的归降,也使得并州变相的控制在了他地手中。与十八路诸侯的战争,实际上,他并不处于下风。而这一次,张燕的解放,使得杨奉这个外来户几乎十倍百倍的膨胀起来。成为了本该平衡地对立关系之间。那一块压倒天平的沉重砝码。
汜水关的丢失,却是让他疯狂的最直接理由。
如此乱天下之不常的疯狂举动。这受天下唾骂的毒计,恐怕稍微正常一点的人,也是断然不敢。
很可惜,董卓最不缺少的就是疯狂,最不害怕的就是天下的唾骂。一个自少年时便与羌氐草原民族结交地蛮勇之人,又能有多少,民族间的隔阂?
“你来何为?!”孙坚面色阴沉看着身前这个自称董卓使节的家伙。浑身煞气腾腾,却让眼前之人惊愕地汗水淋漓。
“丞……丞相,所敬者,唯有将军。今……今特使某来与将军结亲。丞相有女,可配将军之子……”来人抹了一把汗水,老虎凶威下能站着便已经不错了,终究结结巴巴的低声道。
孙坚脸色变化,大怒而起,一脚踢开案几上几层厚厚礼帛,握剑在手斥道,“董卓匹夫逆天无道,弄权专横,上荡覆皇室,下毁黎民社稷,我孙家世食汉禄,岂能与董卓逆贼结亲!?”
明珠,金玉洒落一地,来使脸色酱紫瘫倒在地,惶恐瑟瑟发抖,连告求饶。
孙坚鄙夷的看着身下求饶来使,冷哼一声,又斥道,“哼,今我不杀你,速回告董卓老贼,叫他早日缚身洗颈,让出皇上,京师,否则,我等十八路诸侯杀奔洛阳,只叫他粉身碎骨,化为齑粉!”
来使如蒙大赦,抱头鼠窜而逃。
孙坚缓缓收回利剑,哪还有刚才半点正色,微微叹了口气道,“君理……我先弃袁而投杨,如今更与董卓撇开界限,当真可取否?”
屏风后蓦而闪出一人,正是孙坚帐下第一谋士朱治。
朱治一脸沉静,看了看孙坚,又看了看满地金银明珠洒满一地,叹了口气道,“如今天下大乱,皇室暗弱无能,已名存实亡。主公若要乘势而起,必先附于其一,袁杨乃天下望族,然袁术心胸狭窄,前翻若非卫侯相救,难逃兵败。既是他袁氏不仁,投杨又有何不取?”
“主公向来所缺者,唯粮尔。河东富庶多粮,既河东肯分粮于主公,投之又有何妨?假主公稍复元气,归江东,西毗袁术,杨氏与袁氏必当有大战,结远而攻近,对杨奉来说,将军足可成为袁氏背后的一根利刺,主公又可趁机西尽攻略扬州,投杨可得两利也。”见孙坚点了点头,朱治又道,“更何况如今董卓败像已成,杨奉大军已入雍州,恐怕董卓败亡难免了。主公正该言辞已拒……”
孙坚握紧了拳头,狠狠点了点头。
却说董卓遣使欲结孙坚,被大斥而回,只道孙坚万分无礼。
董卓自然是怒火中烧,李儒自是早知结局如此,浑不在意,这才终于道,“如今汜水被夺,而虎牢关又有温侯新败,兵无战心。雍州杨奉狼子野心,倘若真让他夺得关中,主公虽早有计较,但我军回攻,关中怕已化残垣。不若暂时回师洛阳,而后……”
“而后如何!?但说无妨!”董卓还在那怒火难平,一摆手示意他不要磨磨蹭蹭。
“不若迁帝于西都长安,携裹百姓,收财物粮草,放火焚烧,留与诸侯一座空城……呵,如此,一可平杨奉北上渭北,二可使诸侯不战自乱,三可静待关东局势变换,养精蓄锐再图卷图重来!”李儒阴沉一笑,断然而出声,“儒早流言于洛阳街巷,如今遍生童谣,东头一个汉,西头一个汉,鹿走入长安,方可无斯难!,有此童谣昼夜不停,迁徙西都愚民虽有抵触之怨怒,但既是天意,又如何敢拂逆之!?而儒所为,正为此计!”
董卓眉头一挑,来回踱步,胸口那些怒火因为李儒献计而缓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大喜浮上眉梢,“哈!贤婿所言甚是,何不早言!?”
“不过……如今汜水被夺,我军骤然撤军,若诸侯尾随相击又待如何!?”董卓正笑间,却突然想起了点什么,声音噶然而止,这才凝重回过头来,问道。
“可伏兵一处于归路,大军撤时,尽散旌旗衣甲于道,一日十旗,百衣,二日,百旗,千衣,四处丢弃,彼军必然以为我军士气低迷,逃卒日多,而汹汹而来。等追兵近时,则伏兵一出,必败敌军!”李儒早有定计,又道,“假再使一军诈做数万人马当道依林而扎寨,彼军新败,必然不敢复追,主公自可从容而退!届时,收洛阳钱粮,裹洛阳百姓,主公恐怕是早过函谷矣!”
“哈哈!有贤婿在此,何愁大事不定!”董卓拍案大赞,斟酌了半晌,眼睛炯炯有神,望了望西北,又看了看汜水方向,浑身肥肉颤动,一咬牙齿,当即对外大声令道,“来人!速令各军将校前来见我!”
一夜定计,众将大惊。洛阳地***酒绿同样让这些出身边疆荒野土地地武将们流连忘返,骤然得知董卓将迁都长安,虽觉得不舍,但董卓那煞气腾腾又岂是虚假,无人胆敢拂逆。
董卓暗中星夜先行,又从虎牢关取吕布复归,一日后,董卓聚集文武于朝堂。
本来董卓亲自东进抵御诸侯,各大臣暗中又开始暗中活动起来,骤然得知董卓复归,人人惊得脸色土黄,深恐董卓察觉事变。
等众文武惶恐入朝时,一路铁甲拱卫,杀气腾腾,心口那脆弱的心脏几乎迸裂跳将出来,放眼望去心下有鬼地皆大汗淋漓。董卓是个粗线条,也没发现这些异样,环顾众大臣,这才沉声道,“汉东都洛阳,二百余年,气数已衰。我观旺气实在长安,我欲奉架西幸。你等各自促装待发!”
一双小眼睛杀气逼人,语气铿锵有力,不容置疑。
此话一出,朝堂霎时静得没有半点声响……
第二百二十七章 克
霸京师,辱君臣,行废立,假皇权。
董卓行事,罪证滔滔,在当时已是罄竹难书,眼看诸侯共起,连战连捷,谁知道,董卓骤然又要迁都西入关中。在这些大臣心中,只如同把那微弱的希望给临时掐灭一般。
大厅虽暂时平静,即便董卓魔气滔滔,也终究掩盖不了士族阶层压抑许久的愤怒,片刻后朝堂早已嚷做一团,当即有人挺身阻止。
有荀叔父荀爽在党锢之祸时,重蒙恩赦,拜得三公司徒,又有太尉黄琬,也是一干忠直领袖。
三公出其二,荀爽与黄琬当头反对。
董卓怒,罢其为庶民。人臣之极的三公官爵,在一票铁甲军士的拱卫下当着瑟瑟发抖的汉献帝,强行脱去衣冠,赶出庙堂。
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渺小的挣扎只是徒劳。
除去另外一挂印绶逃走的司空杨彪,三公已然全崩。
当着皇帝的面,行皇命,帝惧,无人敢逆。
喧若集市霎时静如石沉。
贵族面对豪族,地位对比军权,脆弱有如纸糊……这是一个有兵有粮有地盘,拳头大才是硬道理的乱世,高高在上的士族,皇权,已经被董卓这个豪强代表打落凡尘,践踏的一文不值。
董卓嚣张大笑,响彻梁柱,满堂惊惧。按剑而出,人人收声惊悚,惶恐退后不敢抬头,瑟瑟让开道来。
霸道异常。
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还敢拂逆他的意思,便是皇帝也不行!
“主公麾下大军征战日久,而西都惊变,钱粮渐少。如今洛阳富贾极多,可籍没入官,皆打为袁绍门下。名正言顺!”及一上车,李儒便又栖身近前。阴沉沉道。
“可行!”董卓点了点头,当即拨开车窗,狠辣下令道,“奉先可在!?即刻引铁甲五千,遍查洛阳富贾。收其钱粮家资已做军用!慢!哼……将城中一干贱民家中余量积聚屯放,沿路分拨!”
论起作恶天资,董卓可谓举一反三,连百姓也不放过。
吕布脸色阴霾而下,自领军而去。
洛阳又再一次经历了一场血色漫天的大劫,而这一劫,使得昔日煊赫无比的大汉都城,终究化为一片残垣。
数千富贾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便被一群凶神恶煞的军汉插上反贼余党地标旗,斩于东市。一路鲜红。染满长街。
董卓又下令让人尽数收宫廷珍玩,掘历代皇陵后妃宫寝。掘人宗庙坟墓,更是帝王坟墓。行天下之极恶,董卓却也当得天下首屈一指的凶恶了。
珠宝满车,可得数千上万。百万平民,束手成列,间或一军。哭号漫天而向长安迁徙。
沿路而走。军士肆意杀人,淫辱妇女。尸填沟壑,遍地血染黄土。稍有行走迟缓者,三千甲士巡查,当场格杀,一路上死者何止十万。
一把赤火化红莲,象征着大汉帝国的权利中心,自长乐宫庭,宗府庙门,到东西民宅,烟尘滚滚盖天,三日不熄,成焦土一片。
等到卫宁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日。事实上,得到的消息,也不过是汜水关董卓大军突然后撤,以孙膑减灶诱敌之计,大败汜水关联军追兵这一条而已。
与诸侯为董卓阴险咬牙切齿,而更加紧守汜水关卡不同。得知董卓撤军,汜水军败阵的消息时,卫宁已经惊怒交加。
李儒这一步“明攻暗退”虽然巧妙,掩盖了董卓大举撤退地真实意图,瞒过了诸侯,却瞒不过卫宁这个知道他真正目的地小穿。这分明便是,董卓要回兵长安,迁都的前兆啊。
不管卫宁如何暴跳如雷,如何咒骂诸侯不明形势,终究还是匆匆去找袁绍,曹操等诸侯商谈。事实上,虎牢关半月不克,伤亡惨重,军心已经渐生懈怠,尤其在诸侯之间各怀鬼胎,出工不出力的同时,强攻虎牢已经成了一个明面上的形势而已。以至于最近三日里,已经暂时偃旗息鼓,不行战事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连战不利,袁绍也无可奈何。
卫宁先找的不是别人,而却是曹操。等将其中利害道出,饶是曹操也颇为色变。
但他毕竟生性多疑,勉强还是问道,“卫侯言董卓明修栈道,大军已经撤离。不提汜水是否是座虚营,而诸侯尚被蒙蔽,李儒多智,倘若是暗中集大军增援虎牢,欲图我等,又当如何?”
卫宁气急,声音也不禁高了几分,“将军不须多虑,如今虎牢关必是空城一座!倘若是有军来援,我等也需一试,好过空等,被李儒偷袭得好啊!”
曹操苦笑摇头,“只怕诸侯不肯同去!”
卫宁一愣,虽然是他暗自纵容挑拨,但也不过是正中那些诸侯下怀而已,这才会各自怠慢不愿多折损实力。
卫宁不禁苦笑一下,想了想,这才凛然道,“且聚诸侯共同商议,若有人肯去则好,若其胆怯,有你我两家兵马,足矣破关!”
曹操凝视卫宁眼睛炯炯有神,却只能从他眼中看出浓烈地自信,心中也不禁一热当即拍案喏道,“既有卫侯赤胆,操当奉陪!”
有两个副盟主出面召集,九镇诸侯不明就里,熙熙而来,等卫宁将各种形势说明后。果不出曹操所言,众诸侯虽人人色变,但提及出兵攻打虎牢关的时候,却一个二个吞吞吐吐不肯答话。
卫宁却是异常恼怒,很显然,这些家伙分明便是信了自己的话七八分,却依旧如此,恐怕做的打算便是要多保存几分兵马。
董卓既然已经后撤,那么当然首要的条件便是要在入洛阳时候争取更多的利益了。
利益如何得来?拳头大才是硬道理!
卫宁摇了摇头,愤然甩袖吒道,“竖子不足与谋!”
曹操也不禁苦笑再三,眼见卫宁要将离去调兵,终究站出身来,陪叫道,“卫侯稍慢!操愿同往!”
“果然还是只有曹操一人而已……哼哼!一群蠢货,保存实力吧,等你们知道洛阳已经化作一片残垣,连粒米也没留给你的时候,怎么办!”卫宁冷笑连连,环顾众人一眼,拂袖而退。
却在这时,本以为就只有曹操陪同的时候,大帐中却响起了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卫侯且慢!在下不才,可领本部三千,为卫侯助威!”
卫宁回头看时,那硕大的耳垂很是一个亮点。不是刘备还是何人?
“却不想,刘备这家伙也终于成长起来了……诸侯怯战不前,小县令奋勇争先?呵呵,若有报纸,他可以上头条了吧?尤其顶了一个汉室宗亲地招牌,对士子的吸引力定会大增……”卫宁淡然一笑,拱手回礼,一摊手道,“两位将军忠胆,上可鉴天!请!”
“请!”曹操与刘备对视一眼,身份的差距却掩盖不了两人对比之间形势各异地气质。英雄自当惺惺相惜,不论贵贱。
三人该有豪气干云,挥起衣袍卷起乱世青云直上,九镇诸侯面色难看,不禁人有愧色。
回神时,帐外早有金戈铁马鼓号长鸣,震耳欲聋的滔天喊杀刺破云霄,阵阵英雄笑,惊满营。
虎牢关早在两日前,便已经暗中调回了吕布,李催,郭汜这干董卓的心腹嫡系,留守兵马不过区区三千而已。
事实上,该关守将也是才在昨日接到董卓火焚洛阳而迁都长安的消息,本欲再等一日,献出关卡。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卫宁,曹操,刘备,合共六万大军再一次叩响了虎牢雄威睥睨的城门。
守将早有降心,而兵无战意。
这一战,不过水到渠成,洛阳天屏两大雄关,却在另外一种意义上,竟然在同一场战争中先后陷于他卫宁地手中。
虎牢被克,震动天下。联军捶胸顿足,懊恼不已,如此大功大名给了卫宁曹操也便罢了,竟然还被那区区一县县令分去了一杯羹肴……
与此同时,汜水关孙坚等人在得到了卫宁作书地同时,也是懊恼不已,平白因为一场中伏而丧失了大好战机。
两关诸侯齐出,洛阳近在咫尺。
可另一封自河东快马而来的加急信笺,却让卫宁面如土灰……这是来自雍州战局地消息。
第二百二十八章 追
洛阳火光漫天,映得半天红霞,一片云彩如火。两三百里,无鸡犬人烟,寥寥焦土遍地,不见半只活物,唯一能够证明这里有过人类的足迹,只能是他成片成片堆积的尸体。
不分男女,老幼,卫宁甚至还能看到那一堆血污中,还有襁褓中的婴孩,细小的眼睛也不曾睁开,便陷入了永久的黑暗。
叹了口气,默默的挥手下令,让军中行医上前斟酌如何处理这些百姓的尸首,以防引起大面积的瘟疫扩散,卫宁勒起马缰再令全军向前。一但见惯了生死,这样的场面,也只能慢慢的麻木起来……毕竟,这始终还是乱世。
迎面而来的,却一层乌黑坍塌的宽广城墙。昔日来时,一片壮丽景秀,气吞如虎,连绵不绝。繁华的洛阳,犹如炼狱惨淡。破损,烟气缭绕,焦黑遍地,血污染街,昔日的富饶,俱往矣。
病入膏肓却也又勉强而坚强的矗立,瑟瑟发抖透出一股重创后的萧凉。残,惨,颤,巍巍瑟瑟,时不时一块焦黑的墙石滚落,锵然无力,万般凄凉。
十八路诸侯或前或后相拥而来,看着眼前的洛阳,几乎瞪大了眼眶,不可置信。
这便是大汉最巅峰的权利中心?这还是那个人潮汹汹,遍地贵胄的洛阳?以富饶,高贵,雄伟屹立在大汉之巅的京都?
救火地救火。入城的入城,更多的兵勇却在一队队将校的率领下疯狂的向着宫廷,钱粮库藏而去。
等夕阳西下,诸侯于焦土中扎营的时候,卫宁可以很清晰的看到,上至诸侯,下至将校。人人地脸色都难看得如同猪肝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