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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甲小卒却正是黄忠前日派遣而来的心腹亲随,如今见孙坚气度非凡,心中却是佩服不已,闻得孙坚出声,那小校点了点头,
,“孙将军可趁天黑前,暗中运粮而回,让军中将士我家将军如今已领军而来,今晚一战,孙将军以身为饵,凶险万分,还望将军多加保重!”
孙坚肃然点了点头,“若无你家公子看透华雄诡计,怕是孙坚人头明日便该悬于水关头了!这点凶险,亲犯之又有何妨!何况,三河骁骑天下闻名,又有黄将军亲来,华雄必然手到擒来!”
“袁术既然不仁,且别怪我不义了!既然杨奉可与我军粮,我又何须再受制于你!哼哼!”孙坚眼中闪过一丝利芒,很显然,卫宁一番趁机运作,终究让孙坚脱离了袁术控制,投入了自己这边体系。
孙坚受袁术差遣,很大程度上,其实便是因为大军命脉之重——粮草,被袁术把持。卫宁苦心帮助杨奉经营河东六年,加上他卫家的商业渠道,囤积粮草无数,足可以支撑起十万大军征战一到两年,虽不比冀州韩馥,以一州之力支撑四十万诸侯大军的大气雄厚,但分拨粮草来胁控孙坚也是绰绰有余了。
更别提即将展开的讨董真正杀招——雍州攻略,获得的利益更显庞大。
卫宁真正的目标正是长安!
前来酸枣之前,卫宁与陈宫便已经推敲谋定,除去他带走地三万河东新军,而留守并州的五万黑山降军,七万并州主力才是真正的杀手锏。
分三路,第一路南路大军以徐晃为大将,领河东本土守军三万,出安邑,过大阳,佯攻洛阳,以吸引董卓李儒地注意力。以徐晃大将之才,借黄河为屏障,即便不能打败徐荣,足可与他周旋不少时日。
此路是第一诱饵,旨在纠缠徐荣五万守军,又吸引凉州军的注意力,使其不得西顾。
第二路西路大军,便在徐晃大军南下之后,再以张燕,张杨为将,领黑山原本降军五万,出西河,威逼北地,安定,诈做攻取凉州,又有打通连接韩遂,马腾地意图,扰乱李儒注意力。
而真正的意图正是第三路西南大军,在前面两军吸引董卓注意力而又有四十万诸侯大军步步紧逼的同时,杨奉亲领七万大军出解凉,过蒲板,暗渡黄河,攻打冯,偷袭潼关断董卓归路!
北有徐晃,西有杨奉,而凉州不安,东面诸侯四十万大军逼迫,成败,便在杨奉七万大军能否在最快地时间内击破冯,夺取潼关。这也便是卫宁将陈宫这个领着吕布在曹操绝对实力对比下还能转战各地的谋士放在杨奉身边的作用了。
所以说,陈宫的谋略足够在这一场大战中,有举足轻重的作用!而陈宫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对卫宁,对杨奉赋予他如此大的重则,感激,沉重,万般滋味反倒激起了他熊熊斗志。
最后,这一场大战略的前提,便是卫宁在水关以东的暗中运作,假杨奉弘农杨氏的潜在力量,暗中操控诸侯盟军地走向!造成声势浩大,势如破竹之形状,而引得董卓大把大把的将军力,注意力投放到虎牢,水一线!
笼络了孙坚,又能击败华雄,甚至还有可能趁虚夺下水关,卫宁亲自来酸枣会盟诸侯的第一步却是完成了大半。
只要斩了华雄,董卓必定恐慌,亲领大军而来。而陈宫这个现在还默默无名地谋士,自然吸引不了李儒的注意力,所以……卫宁推算万遍,也觉得这一场大战应该没有多少纰漏。
他却不知道……他根本便算漏了一个人物,一个现在懒懒散散混在牛辅手下当个普通书撰地贾诩!偏偏……这个让卫宁不知道隐没在哪的家伙,却又恰好在杨奉大军第一攻略目的冯任职!甚至……这个古怪而天才的中年大叔,几乎已经逆天的从各中蛛丝马迹看破了他的部署……
一个以一人之力辅佐吕布残军数度逃过拥有郭嘉,荀彧,荀攸等谋士的曹操追击,甚至险些用计搞死曹操的陈宫,对上算无遗策,也是差点弄死曹操却又唯一得到善终的鬼谋之才贾诩。
一个已经是七万大军的主力谋士,一个却还是小隐军中,借某个热血小青年暗中运作的小小校尉。这样的胜负……呵,谁又知道结果呢?
第两百零三章 黄忠夺汜水华雄授首,温侯出虎牢董卓亲来(上)
夜深人静,山林之间却无虫语鸟鸣,细看时,却是一簇人马小心谨慎的潜行而走,分明便向着孙坚大帐后背而去。
这便是李肃偷袭纵火的人马了。
时入三更,李肃借着月色遥望孙坚营盘之中,依稀可见哨塔上,栅栏边,人影矗立,或是三五一群,或是二人为伍,放眼过去,虽是巡哨,但却动也不动,显然便是因为粮草无以为继,士气低迷而致使兵卒疲惫少了防备。
李肃心中大喜,自觉这次偷袭成功可能又大了几分,当即一挥手,身后两千偷袭人马缓缓围拢了上去。
“嗖嗖!”无数冷箭霎时放出,只见孙坚营盘边上一个个巡哨人影悄然跌倒落地,没弄出半点动静。
李肃按捺住心中狂喜,舔了舔舌头,现在孙坚大帐就犹如剥得金光的美女放在眼前,便只等自己享用了。
击败江东猛虎,斩杀孙坚,这样的功劳名望何其大,大头虽然必定是要让与华雄这个主帅的,但自己也少不了封赏吧!
“杀!”猛然一拔佩剑,李肃当即吐掉口中衔枚,跳出土石遮挡,大声一喝,身后两千西凉勇士人皆高呼回应如潮水般蜂拥向孙坚营盘而去,军号声此起彼伏,叫喊声不见弱小。
李肃虽是文官出身,但与吕布一般同生在并州边疆的九原,也少不了那彪悍气质。尤为一马当先,两千人马***通明,几乎不会吹灰之力便冲入了营地。
可是……真正点燃了火把等物,营内霎时光明透亮,却才瞧出了各种情形。
李肃狂喜的神色霎时僵硬在脸上,瞳孔微微一缩,心里却是冰凉如雪。
营地除去外围那些军帐,中央处,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影。而那震天呼唤,想象中军营内惊慌失措,人不及甲。马不及鞍地情形也丝毫没有,却是一个个草人挂在营内。仿佛嘲笑般看着李肃纵马入内。
“糟糕!中计矣!”李肃万般错愕,痛心疾首,当即疯狂的勒回马缰高声对左右呼道。“退,速退!中孙坚匹夫计矣!”
两千人马说多不多,说少却也是不少了,他一马当先冲入营内,却不知后面还有不少人本知前方动静,满脸红光杀气腾腾还在拼命向营内赶来。
前面入瓮的此刻听令调头便退,可后面的却还保持冲锋向营内而走。霎时间,阵势当即混乱开去,叫骂声,践踏声。痛呼声此起彼伏,远比刚才冲杀还要嘹亮。
倘若在给他点时间整顿,或许还能约束人马。但既然是请君入瓮,又哪会留有他一线生机。
就在李肃满头大汗期望尽快约束人马好逃出这个困局之时。营寨外,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数彪兵马已然杀到。
“放箭!”借着***可见,当先一将银甲赤帻,虎躯熊背,杀气逼人,不是孙坚还是何人?
箭如雨下,惨叫声霎时响天彻地,李肃举箭死命格挡,但本身大军便拥挤在营寨大门那巴掌大的地方,成了孙坚军中弓箭大队的上佳标靶,便是他再奋力格挡,也挡不了如此密集的箭雨,身上已然中箭,一流血水顺着箭伤处毫不吝啬的泉涌流淌。
“不可混乱!不可混乱!有骚乱者斩!”李肃紧咬牙冠,奋力一剑劈死左右骚乱不已的兵卒,举剑厉声作喝,“重聚阵型,只稍守片刻,身后自有都督亲领大军接应我等!”
孙坚借着***看得清楚,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怕便怕你们华雄都督见你等被困要救无望便退回水,若不为引华雄来救,我早便让帐下儿郎引军冲杀了!”
“嘿……却不知黄忠将军此刻如何了?”孙坚紧了紧大刀,一想到华雄将来,可报几日来损兵折将之恨,全身上下,血液也几乎沸腾起来。
“引箭火!烧!”孙坚大手一挥,身后列阵弓箭手霎时取出包裹了油布地箭矢搭在弓上,旁边火把一引,却霎时密密麻麻形成一片连绵星光。
身后是大堆干柴,草人,前方却是成千引火箭阵,而身旁
骚乱不堪,胆颤恐慌的部曲,李肃热血褪尽,肩膀胳终于让他感觉到入骨的疼痛,血还在不停流淌滴落马背,而脸色却早已经苍白无力。
绝望,是他唯一地念头。
“放!”箭如飞蝗,矢如流星,漫天星斗又如何有成千上万的火雨流矢来地明亮。
火光冲天而起,栅栏,外围军帐,草人,干柴一触即燃,无数惨绝人寰的叫声此起彼伏。
另一边,骤然闻孙坚这虚营腹背响起惊天混乱惨叫,而又有一飞冲天的火光,华雄却浑然不知,弄出这般动静地,却是李肃这个搭档的人马。
“李肃已经得手!儿郎们,随我冲,且让孙坚匹夫见识我西凉男儿的武勇!生擒孙坚者,我重重有赏!”华雄大喜,吐掉口中衔枚,一勒马出入前列,高举大刀作势遥指孙坚营盘对左右高声呼道。
“生擒孙坚!杀!”欢呼声,亢奋声,响做一片转化为沸腾的战意,回应着华雄的战前动员。
李肃领兵两千偷袭寨后,而华雄却领关中一万人马突袭正面。
约定的信号已经收到,而那营寨深处痛彻心扉的哀嚎声,更犹如一颗定心石让华雄安下心来。
拉开营门,举兵奋进,一切是那么顺利。马步军一万,犹如吃了兴奋剂般嗷嗷向前,华雄一马当先,心里去突然升起一丝疑惑,偌大营盘正面竟无人抵挡?但看深处火光冲天,华雄还是心里一沉指挥着手下部曲继续突进,向火光处冲杀而去,只是心中多了几分谨慎。
“都督!都督!李将军中伏被围于营后,都督快速速引军去救啊!”正喝令全军向前时,却见前面数十来伤残兵甲哭喊而来,华雄心里大骇,看清时,那浑身烧焦不少的衣甲不是他西凉军的装束还是如何?
“糟糕!中计矣!”华雄脸色大变,“全军止步!速速后退!”
“都督不可啊!李将军正率军在阵后苦苦抵挡,都督怎能弃之不理!”那拼死突出的数十残兵同是脸色大变,更有几人哭喊挣扎向前,跪倒在地高声呼道。
“滚开!若现在不退,我这项上人头,今夜过后便放于孙坚案上了!”华雄满脸狰狞惊慌,怒声大斥,勒回马缰便欲向后退去。
却听一声金鼓作响,华雄胆颤,营东处,蓦而杀出一彪兵马,为首一将八尺身材,孔武有力,虬髯横肌,两根粗铁长鞭紧握,遥指华雄喝道,“华雄休走!既中我家将军之计,便将项上人头留下!”
华雄却是好胆识,眼看军伍混乱而队伍渐生恐慌,如果在这样企图从寨西退出,不提万人首尾骤还而引起地巨大混乱,难以约束的人心惶惶更是难办,不如举兵继续向前,击破这员武将鼓舞士气顺势从营东冲出。
华雄心下一横,当即握紧大刀,凛然冲杀上去,“我华雄便来回你!儿郎们,随我自营东杀出!”
营盘四方,华雄不敢言明何处会再有伏兵,既然有黄盖出头,唯一的生机,便是用最短地时间,击破他,冲出他守的方位!
可是……他地时间明显,不够!而他的武力并不能在仓促间将黄盖这等江东有数的武将斩杀当场!
同时,孙坚帐下与黄盖齐名者还有三人!
又是两声鼓响,一声钟鸣,营北处,东南处,西北处蓦而又出三彪兵马,正是孙坚帐下剩余三员骁将韩当,祖茂,程普!
蛇矛毒辣星光,双刀舞起生风,三方兵马突然杀出,顺势便将华雄本就骚乱不堪的军阵切割三段。
本就人心思动,军容混乱,如何还能抵挡这四支养精蓄锐等待多时的伏兵。
华雄心神大乱,但他心智果敢,死死咬住牙关,依旧去势不减,不顾那些被分割开去的军阵被慢慢消融,直领本部两千残军向黄盖杀去。
“妈的!到这个关头了,还不死心,当我黄盖是软柿子任你捏啊!杀!”黄盖看华雄大刀迎来,顿时大怒,举鞭勒马当即迎了上去。
第两百零三章 黄忠夺汜水华雄授首,温侯出虎牢董卓亲来(中)
华雄毕竟是临时起意,又先有中伏之窘困,战意士气又如何能比得过黄盖这般养精蓄锐已久的生力军
混战之中,马匹的冲力根本无法提到最高,而那柄硕大修长的大砍刀,更因为周围人群簇动而施展不开。
陡然两马相交,黄盖,华雄却皆是心中一颤,约莫间便对对方的实力估摸得七七八八。
“这粗犷匹夫气力,武艺不弱,虽不及我,但混战中我大刀舞弄不开,束手束脚不及他双鞭更适这等情势……上千人组成盾墙,若不尽快杀出重围,等身后那三员大将围上,双拳难敌四手,如之奈何!?”
“妈的!这华雄是董卓西凉旧部头号大将,果然名不虚传,老子已经使出了八分气力,他却纹丝不动,反震得我虎口发麻!哼!不过,你这混账此次别想从我这里杀出去,且等我缠住你,汇合程普,韩当他们再将你擒下不迟!”
两人脑中所想只余片刻,如今却是冲突厮杀,多余的犹豫只会让人死得更快。几乎同时,黄盖,华雄皆是夹紧马腹旋即一勒马缰,回转复而绞杀在一起。
两员主将搏命,麾下各将士却也不闲着,一方亡命企图突围,一方结盾力求纠缠不让走脱,一时间人人双眼几乎杀得猩红,遍地皆是喊杀。哭号。
不过短短两柱香地时间,偌大营盘却也渐渐趋于明朗,华雄上万偷袭大军,被蓦而切开几份,先被反包围弄得士气暴跌。又因混乱自相践踏,主将亡命突围,阵型更是残破不堪。
以有心算无心,四支伏兵每支不过千人,却轻易的将上万凉州军撕裂消化,程普,韩当,祖茂三人杀得兴起。回头却正瞧见华雄与黄盖凶险搏杀,即便华雄武器不适合窄小范围的拼搏,但终究还是让黄盖略显苦苦招架。
“公覆苦战!我等可速速前去相助,万莫走了华雄!”程普一矛刺死马前一名四下逃窜的凉州小卒,当即对其余二人高声呼道。
不等他高呼。其余二人早便引了亲兵团,杀开血路直向华雄而去,又有韩当高喝道,“华雄莫要逞凶!且让我韩当来会一会你!”
“保护都督!”早有华雄亲兵见杀来三员大将,眼睛几乎滴出血来,犹自挺身而出。企图拦住三人。
“死开!”祖茂抡开双刀,凛然不惧,怒喝一声,却是霎时刮纸片般将那薄弱而粗糙的简易防线轻易撕破。
一干华雄亲兵吐血翻飞。
三员大将乘势冲来,转马灯将华雄围在一起。
华雄眼中终于闪过一丝惧意,只要在多一点时间,再多一点,便可以将黄盖斩杀当场,便可亲自领军突出重围……
可惜。另外三名武艺不弱于黄盖地骁将杀来,他便是再强,别说走了,命能保住还是个未知数呢!
黄盖双手酥麻,浑身上下却也多添几处刀伤,虽不重却让他颇为恼怒,当即大喝道,“华雄匹夫!再来!”
双鞭又再舞起一圈黑光,杀向华雄。其余三人对视一眼,或弄矛成蛇。或双刀映月,或长枪曳尾,四人抖擞精神,奋勇当先,围住华雄,犹如走马灯般又厮杀一片。
华雄心里大大叫苦,便是一个黄盖就让他颇为难办,再加上另外三人,他只能咬牙招架,但终究双拳难敌四手,架住长矛,便有双刀削肩,挡住双鞭,却有长枪贯喉。
他不是吕布这般逆天的存在,面对三国中也能排得上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