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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吉平无语,几条狗命让部落失去了两条人命,这笔帐实在是没法算的。
看到周吉平似乎很关心这件事,酋长叫上周吉平和有关的一些人来到木棚广场上。
七八个人跪在广场上,有男有女,有战士也有管事人,佐玛约也在其中,而他们当中的大多数人平时是没有资格进入广场的,今天怎么都进来了?周吉平疑问着。这时,两个酋长的随从提着两根藤条过来了。伊琳这才告诉周吉平,酋长要对今天失职的人行笞刑。
“为什么?”周吉平不解。
伊琳说:“让豹子进入部落吃了人,而且还让豹子从他们面前逃走。”
“那是不是也要打我啊?”周吉平禁不住暗想。
酋长讲话了,这次豹子吃人事件几个管事人受罚最重,其中佐玛约和牲畜管事塔波拉和另两个负责看护孩子的妇女要打十下,其余的战士六下。原来部落的孩子是交给专人看管的,那两个负责看管的女人严重失职。而佐玛约和塔波拉防卫不严,让豹子从他们那里跑掉也要受最重的刑。
荆条挥舞,受刑的人后背上血肉模糊,周吉平看得是心惊肉跳,野蛮,实在是野蛮。不过看那些受刑者的神情,似乎并不为受刑所怨忿,仿佛受刑是理所应当的一样。行刑完毕,有人拿来用于疗伤的草药汁,为那些受刑的人涂在后背上。
酋长再次讲话了,这次却是对周吉平。酋长让周吉平和安卡、祖贝两人一起负责部落的防卫任务,不能再发生豹子吃人的事情,如果再发生,他们将受到更严厉的惩罚。
这对周吉平来说,绝对是有挑战性的任务,不过也未必不是一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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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兵站在毒花花的太阳底下,成马步姿势站立,双手前臂夹着四块砖,双膝之间也夹着四块砖——这是作为一名侦察兵练习攀爬的基本功,必修课。
渐渐的,有人支持不住了,汗水顺着手臂间的砖头往下流,砖头仿佛有千斤重……
啪哒——哗啦——
一旦手臂之间的砖头掉下,膝盖是根本夹不住的,不断有人颓然地坐下去,呲牙裂嘴地放松着肌肉。
啊——有的兵遗憾的大吼一声,无奈地放弃了努力,一**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手臂和大腿上的肌肉不住地哆嗦。
五分钟过去了,十分钟,十三分钟……只有两个人还坚持着。
现在狗队长和周吉平可以看到彼此的表情,两个人的汗水已经把最外面的一块砖浸湿,整个身体都在震颤着。唯一不同的时,狗队长嘴里不断地嗫嚅着,不知念着什么;而周吉平则大瞪着眼,牙齿咯吱吱地咬着,让站在太阳底下的兵们都觉得身上发凉。
啊——狗队长大吼一声,砖头全都掉在地上,整个人向后倒去,兵们赶紧拥上去,七手八脚地把他扶起来,替他按摩着不断抽搐着的肌肉。
嗯——周吉平略一分神,立即拉回思想,继续浑身颤抖地支持着。
——“这小子疯了,这么拼命,比老狗还狗!”呼日嘎惊叹。
——“你小子他妈说什么呢?”狗队长颤抖着抬起手,赏给呼日嘎一个脑锛儿。
周吉平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在坚持,一直在坚持,哪怕坚持的结果是上一个厄运过去,下一个厄运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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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争之王 … 第一卷 野性非洲 第三十六章 防卫·食婴
过去的一幕幕总在眼前闪现,周吉平不知道是自己想家了,还是有了想要爆发的冲动。既然命运安排自己在这里蹉跎一段时间,那又为什么要荒费呢?不为部落,不过别人,只为自己能够有些事做,这样才不会想烦心的事。打定主意,叫上安卡和祖贝,开始自己在部落的第一项工作。
至于部落的灵魂说,周吉平当然是不相信的,他有自己的判断,是从小听山里打过猎的人那里听的:动物都惧怕人类,这是一种本能。这只豹子能够突破这种本能偷袭人类,估计是旱季让它抓不到果腹的猎物,迫不得已而为。看豹子逃跑的方向感很强,基本上是直线行动,周吉平估计豹子已经在部落外转悠了很久,知道白天牲畜栏那里防卫松懈,进来不可能,但逃出去是可以的。这次被发现以后,豹子再进来偷袭的可能性小了很多,毕竟被一群人追赶的滋味不好受,但如果它还是找不到食物,再一次铤而走险也应该不是在近期。
一行四人围着整个部落转了一大圈,又顺着豹子逃跑的路程搜索了一遍,还是收获不多。到底豹子是从哪里潜入部落的?还是一筹莫展。要知道牲畜栏和耕地那里的剑麻丛是虽然最稀疏的,但一到晚上,就会有部落战士点起篝火整夜守卫,白天那里又从不断人,根本不可能从那里进来。而营地周围的剑麻从生长多年,连皮坚肉厚的野猪不愿意进来,豹子又怎么进得来?这下连安卡和祖贝都发愁了,根本查不出豹子是从哪溜进部落的,这该怎么防?
实际上,周吉平的收获应该是最大的。借着勘察的当儿,他已经把部落周围仔细看了个遍,不管什么时候逃掉,这都是很有用的。另外,周吉平刚刚知道,原来部落还有一项收入是榨取剑麻丝,这是除干肉之外部落的另一项收入,同时这也是造成牲畜栏附近剑麻丛稀薄的原因。至于怎么防卫,周吉平心里已经有了想法。
当听说周吉平等人一无所获时,酋长有些不悦。这时,周吉平才不慌不忙地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其实简单的很,就两个字——鹿岩!
在勘察时,周吉平在部落营地的一角,看到一堆吃剩的骨头和动物角扔在一起,这提醒了他。无论是角马角,还是羚羊角,都是支支锋利的物什,不然部落战士也不会用角矛当武器。以前是由于剑麻丛起到了防卫作用,现在剑麻丛的防卫力减弱,那就再人工地做一道防线就可以了。而且这种防卫随时可以拆散带走,再过一段时间部落迁移野营时也用得着。而且做这个的工作量也不是很大,只要弄些树枝两头削尖,与兽角混用在一起用草绳固定就可以。部落营地做主要防卫,牲畜栏和耕地附近的剑麻丛,也可以用这种办法加强防卫效果。
当然,这种鹿岩虽然防卫功能利害,对周吉平自己的逃跑行动却只有方便,不会有麻烦,周吉平绝对不会让它们挡了自己的道,只会让它们帮自己的忙。
另外,周吉平还有一个建议,就是把部落营地向中央集中,安排部落战士晚间在营地周围点上几堆火,这样也可以吓退野兽。
酋长和两位长老听完周吉平的建议,商量了一下,同意了。
很快,部落调集人手开始收集动物角和树枝,不够怎么办?去外面砍。周吉平早有借机出去看看的打算了。不过这个小聪明还是没能得逞,酋长安排部落战士们出去砍树枝了,周吉平则留下来督促妇女们打出足够的草绳。
下午时分,制作鹿岩的一应材料备齐,周吉平叫来了十几个部落战士给他们做示范:先将两根木棍人字形**地下,再用草绳将两根木棍十字插花地捆在一起,再把一要木棍以更小的角度**地面,绑在其中一根木棍上,这样鹿岩就可以更稳固,不同高度的防卫面更大……
至于那些更硬的兽角和兽骨,周吉平让人把它们套在木棍上,每隔一段距离就设一个,这样鹿岩的威力更大了。
临近天晚,四支猎队满载而归,一进部落看到部落里的情形都楞住了——仅仅一天功夫,部落竟变成了一座堡垒。问明原因,几位猎队长仔细地察看了被周吉平称为鹿岩的东西,商议了半天,也都承认在那只豹子没有抓到之前,这是眼下最好的解决办法,谁也想不出比这更好的办法。
天晚了,也许是鹿岩看起来冷厉的样子,部民们的精神状态比早上刚出事时好了一些。直到巫师出现在篝火旁边,整个部落又被一种肃穆的气氛笼罩。
巫师先是对着架在篝火上的冒着热气的大锅念了一段咒语,接着打开了脚下用草席包裹着的东西——那个死去孩子的尸体。他要干什么?焚烧尸体吗?周吉平莫明其妙。
只见巫师把孩子托举起来,那个孩子太瘦了,僵直的四肢像细细的树枝,肚子怎么瘪下去了?“扑通——”一声,水花溅起,巫师居然把孩子的尸体丢到了锅里!
周吉平一下被惊得喊出了声,人也站了起来,那是用来吃饭的锅!这是干什么?食人族?
看到周吉平站起来,伊琳连忙起身拉着他坐下,然后告诉他:这是部落的信仰,如果孩子因为意外的原因死掉后,部落全体要吃掉他,这样他的灵魂才能留在部落,才能尽快在部落重生……
不管伊琳解释什么,周吉平都听不进去了。血液在胸膛里奔腾,胃里一阵阵的翻滚,这是什么鬼地方,野蛮,太野蛮了,不能呆在这里,必须离开,越快越好!
不知过了多久,在一阵忧伤的歌声中,部民们开始排队从大锅里捞取肉汤。第一个盛取肉汤的是孩子的母亲,巫师居然把孩子的头颅盛给了她……
血在向上涌,头皮一跳一跳地疼,周吉平感觉喘不过气来。
所有的人都盛取了人肉汤,除了周吉平。看周吉平脸色极为难看,伊琳主动为他盛来了那个孩子的肉汤,放在他面前,弄得周吉平几乎要暴走。
“顺沣困肖¥%·¥·#¥……”酋长站在木棚的台阶上说话了,声音平和,仿佛在讲一件极普通的事情。“父亲让你看看那两个母亲。”伊琳说。
周吉平偏过头去,那两个孩子的母亲正充满期待地看着他,而从她们的脸上,周吉平看到的不仅仅是忧伤,似乎还充满了神圣的希望。
一切似乎都不用解释了,周吉平端起碗,亲吻那用稚嫩身体做成的汤,在非洲的第一滴泪水,是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部落婴孩……
战争之王 … 第一卷 野性非洲 第三十七章 漏洞
营地与除虫菊花丛间的篝火燃起来了,部落的夜有了些许的安全感。
周吉平现在可以在晚上随意穿行在部落的营地,当然,两个“忠心”的助手安卡和祖贝会时刻不离左右,伊琳这个小尾巴也是甩不掉的。现在,安卡两人有点感谢周吉平了,本来他们两个是负责部落营地安全的管事人,因为分配给了周吉平,这次豹子事件为两人免去了一顿荆条。现在周吉平又想出了这么个防卫的办法,看样子就是狮群来了也未必冲得进来,走在部落营地中,两人也觉得脸上有光了许多。
周吉平则心情复杂地漫步在部落的夜色中。来自现代社会,与部落居民简单的善恶是非观不同。周吉平没法做到仇恨这只饥饿的豹子,在这里,吃与被吃就是草原生命的永恒之歌,如果不是命运把自己放在这里,也不会引起自己与豹子的对决。本来周吉平还有种置身事外的感觉,但当他在孩子母亲的注视下,喝了那个孩子的肉汤后,他已经在心里判了这头贼豹的死刑。
从伊琳讲述的草原故事中,周吉平知道这种野兽食人的惨剧一旦发生,就不会是个体事件。周吉平认为,由于旱季里可供捕获的食物稀少,豹子一旦尝到了人肉的滋味,这种诱惑将持续吸引它,等到它对饥饿的抗御远弱于对危险的顾忌时,它还会铤而走险,那时就是它的死期。
但,一个问题始终梗在心头,这只豹子是怎么潜进部落的?
时间差不多了,该练功了。带着三个尾巴,周吉平向自己的练功地走去。
缓缓站定,深吸慢呼,从头到脚全身放松,把注意力集中在呼气上……
晚上比早上效果好得多啊,周吉平意守着丹田,忽然一个想法跳进了脑海——
“小周啊,下午就要去军区报道了,临走咱们说说交心话。”狗队长头一次和颜悦色,“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看重你吗?”
“不知道,可能是我比较能吃苦吧?”周吉平想了想认真地说。
“不全是,能到咱们这儿的兵,哪个不能吃苦啊?”狗队长说,“你知道吗?我爷爷是新四军出身,老爷子很有股灵气儿,一辈子打仗没受过伤,你信吗?”
“怎么会?”周吉平真是不信。
“好多人都不信,为了这,老爷子文化大革命还差点给人说成是特务。”停了一下儿,狗队长接着说:“那是因为老爷子有点奇怪的本事,现在叫第六感。以前每次打仗,好像总有股灵气带着他似的,该去哪儿,不该去哪儿,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还真挺准的。打游击那会儿,好几回敌人设伏,老爷子都带人绕过去了,弄得组织上总以为他通敌,考察了好几次。近些年,才知道有第六感这么回事,知道我为什么说这个吗?”狗少校停住了话,看着周吉平的眼睛。
“不知道!”周吉平淡淡地说。
“不知道就有鬼了!”狗少校看穿了周吉平的心思,“你也有第六感,对吧?还记得那次五十公里急行军吗?我正在那个楼上用狙击步枪瞄你呢。”
“我知道,”周吉平还是证据平淡,“可是,我没法控制,也弄不清楚该怎么办。”
“送你句话——跟着感觉走。老爷子走的时候唯一喜欢的流行歌曲,就是这个。也许对你有用,比如买个彩票什么的……”狗队长脸上又露出招牌似的表情。
早晨!今天早晨练功时总不能入静,好象心里长草似的,难道那时豹子就已经进部落了?那种安定不下来的感觉就是它造成的?
心里想着,周吉平却没有停止练功,自己现在有三个人守着,肯定是安全的……练功时不能走神,向师傅说过:凡有杂念,不用去遏止,只不相续就可以了。打定主意,周吉平保持心神安泰,若无其事地继续练功,向师傅说过气功是可能完全治好自己腰伤的。
收功了,周吉平搓着手,轻轻按摩着脸和头部,轻轻抬头呼出一口气,眼光落在斜上方横生的树枝上。非洲的树不象在国内,因为它们生长在赤道附近,所以根本不会象国内的树那样分阴阳两面,大部分树长到两三米就开始分叉,然后像把大伞似的尽力展开,以获得更多的阳光。相临的树密密匝匝地紧挨着,枝叶虬结在一起,把树下遮的严严实实……
树!树!树!周吉平一下子明白了豹子从哪里潜入了部落——既然这种豹子会从树上发动攻击,那为什么不可以从树上潜入部落呢。部落营地上空是繁茂的树冠,每到晚上连月光都很难照进来,可见有多么的密实,豹子从树的枝叉上潜入的可能性极大。
想明白这其中的关窍,周吉平不禁凛然,这该怎么防啊?总不能把树都砍成光头吧,而且部落这么大面积,光砍树就不是一天完的了工的,再说砍完了部落居民怎么顶着旱季的太阳过日子呢?
不管怎么说,还是先向酋长汇报了再说。
酋长也没有休息,随从来到酋长的草房前,把周吉平的来意说了,酋长很快来到了广场的篝火旁边。
听了周吉平的判断,酋长的表情并没有明显变化,只是肯定地点了点头,然后问周吉平还有什么别的防卫办法没有。周吉平也没有什么新的办法,无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