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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阿哥抱我起来。
我感觉到我的身体下面,他的腹部紧绷绷的,硬得像一块板。
他把我的一只乳头含在嘴里,用他的手掌抚拍着我的另一只乳房。
我可以感觉到,在他的感觉里,我是多么的柔嫩。
他搂住我一转,顺势一躺,让我面对着他趴在他身上。
我颤颤伏在他身上,他双手往下将我双腿一分,我的双腿随之乖顺分开,屈在他的身体两侧。
他在我耳边问:“我要来了?”
我的心跳和呼吸因他言行而急促,从腿间传来的炙热感觉,让我知道他根本就已经对好位置了。
“……嗯。”我羞颜埋首于他颈边,半响才吐出一个字,紧接着就一下抬起上身,扬颈娇喊了一声。
刚刚他猛地一挺,几乎整个肉刃都刺入了我。
我的双乳伴随着一抬身擦过他胸前,他的手回到上面,不住揉按抚弄。
我身体最敏感的部位统统落入他的掌控,仅靠双肘撑在两边,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吸着气垂眼看他,火光折射下,他的眸子黝黑幽深,好似最纯正的玄色水晶,宝光流转。
这样的姿势,我能清楚看到他的手亵玩我双乳的动作。
而他充满迷恋的欲望的眼神更是对我的感官的最优刺激。
他兴起大动,直把我弄到手足无力,又丢了一回身才稍稍放过。
他的手顺着我后腰凹下曲线一路走到翘起臀部,突然一下不怀好意的捅到连四阿哥都没碰过的部位。
我立刻产生强烈反射,夹得他紧了,他大爽之下神色飞扬,又挺腰抽插了一轮。
这回我叫都叫不出来,手也撑不住,跟随他动作,柔嫩双乳就跟按摩似的在他坚硬胸膛前来回擦动,哪里想得到他还有这么多余力藏而未发,直被他搓弄得蹙眉情迷,不知在哭在吟。
他还嫌不够,翻身把我压在下面,我简直不懂他是怎么把姿势变过来的,他甚至都没怎么离开我的体内。
我朦胧着眼睛看他的脸,无需任何语言,他的表情告诉我他在我身上得到了多少快乐。
十三阿哥的穿刺达到了最顶点的时候,我狂乱地喊出他的名字,而他粗声教我替他数数:“一、二、三……十三!”
我每数一下,他就抵死顶入一次。
待我语不成声地数到第十三下,他突然在我的深处爆发。
激烈的冲击下,我差一点昏厥过去。
从崖上坠落的一刻,我曾以为那是我看得到十三阿哥的最后一眼,然而现在,这真实的一刻,我正是在和他结合,并一起激发到狂热晕眩的境地。
即使我们能够越出雷池多远,就不得不被拖回去多么远,那又怎么样?
他值得。
我愿意。
十三阿哥比我先平复下来,而我仍在亢奋中,他又俯过来吻我,他的手指抚过我的额首时,我忽感麻了一麻。
“嗯?这里多了粒红痣?”
十三阿哥的手指点了一点,我跟着抬手一摸:“红痣?”
——法华金轮已出。
——血花孽痕重现。
我忽然记起白狼的话,吃了一吓。
格记精彩了,我变成《雪花女神龙》里面那个欧阳明日的家属了。
十三阿哥似乎觉得好玩,还在拿手摸摸,我躲一躲,胡乱拉衣掩了身子,十三阿哥还追过来问:“怎么弄的?以前没有的?”
我抽出雪亮佩刀对着火光照了照脸,慢慢慢慢忍住嘴角冲动,转头反问他:“我的守宫砂跑到额上来了,你怎么弄的?”
他骇笑。
我抛了佩刀,一头趴倒。
我想不通,若说是坠落山崖时候的挫伤,哪里会位置这么正点,正正好在天宫处?
洞外大亮了亮,紧接着响起隆隆雷声。
十三阿哥起身披衣出去看了看,回转时皱眉道:“外面下暴雨了,瞧这雨势,若下到明天,我们恐怕不易走出去。”
我倒不担心这个,爬起来捧着他的头上下左右细看,果然没在他的头上发现任何伤痕。
他定定眼看我,我干巴巴地问他:“我们从那么高的山崖掉下来,你的头还被石头砸了,居然一点事没有,不觉得奇怪吗?”
他抬手摸摸头:“我被石头砸了?”
我点头。
他一指我左胸:“我亲眼看到白狼用匕首刺伤了你心口,但我刚才擦了血迹,帮你检查时候,也没见着一点伤口……”
“没见着?”我自摸一下,也是,刚才那么激动,有伤口,早飙血了,“那前面我醒过来的时候你还摸我?”
十三阿哥转过脸一笑:“我刚发现没伤口,你就醒了,我怕你误会。”
我这才知道中了他的套儿了,但我的心被更紧要的事拘住:
——“法华金轮乃五百年前月儿岛连山大师所炼至宝,受法华金轮灵光照者,能起死回生,你二人既可触动气机,引发金轮奥妙,即是有缘。”
——难道,白狼说的话居然不是鬼话?
十三阿哥一直身,揽住我。
我将脸贴在他的肩头,他肌肤的热度是真实。
“想什么呢?”他问。
我抱着他,闷闷道:“我们早点离开这里,好不好?”
他不说话,只将双手圈紧我。
我听着他的心跳,倦倦合上眼睛,在我睡去之前,我听到他说:“好。”
这一晚,我被雷声惊醒数次,洞内温暖火光跳跃,还有十三阿哥在我耳边说:“没事。我在。睡觉。”
于是我又睡过去,周而复始。
也不知道是第几次,等我睁开眼,火半熄,天光入洞,而十三阿哥正侧睡在我身旁,他的手松松搭在我腰际。
我半撑起身,细看他眉眼。
“要水喝……”他闭着眼睛说。
他说归说,只管横着不肯动。
我懒得绕路,抬身越过他,伸手去够他背后靠近火堆边的昨晚喝了一半就抛在那里的水袋。
他一翻身,正面朝上,将手探入我衣下,贴小腹往上游走。
我被他弄得痒丝丝的,甩手将水袋丢在他胸上,自己一歪歪过另一边,理理衣服下摆。
十三阿哥举起水袋,对嘴灌了一大口水,倒得太猛,水珠溅得满面都是,喝好了,又送过来给我,叫我喝。
我权当早起漱口了,接在手里喝完塞好盖子,刚寻思着要去拿点吃的来,十三阿哥忽一把拖住我,按我躺下,贴身上来亲了一回嘴,我被他上下其手摸得气喘吁吁,直往旁躲,他却不依,甜言蜜语哄了,早将我衣裤解开。
我双腿间的昨晚余沥事后都已擦净了,虽被他撩拨的有些动情,到底外头天光渐亮了,山洞不比房间可以锁门,心里一阵发虚,急着推他,无奈他的坏招层出不穷,不知怎么被他亲亲、摸摸,忽又大动了一下,令我发一声低唤,肌肤战栗,握着他的手臂,再不敢乱躲。
他动得愈发厉害,我如着火,十指扣紧他背肌,冲动呻吟,最后却差点脱口而出另一个名字。
——自什么时候起,那个名字已成我叫惯了的?
我及时收口,却苦了自己。
而十三阿哥的激情过后,并没有马上离开我。
他的手穿过我的发。
我仰脸看他,压抑喘息。
他忽然说:“你的眼睛……”
我不懂:“什么?”
他停顿一下,才接着道:“从我第一次在四阿哥府里看到你拖着兔儿灯跑出来,我就开始希望有一天,你的眼睛里只有我一人,我等了十年,最后一年,我放弃。”
我沉默。
他跟着我沉默。
在此过程中,我们始终注视对方。
然后他慢慢地说道:“等离开这里,如果四哥不肯原谅我,我也不会原谅他。”
他话里有话,我听出来了,甚至我隐约感觉到一直以来我探寻的答案之一便在眼前,但是有莫名恐惧阻止了我的追问。
他的眼睛看起来像刚下过雨的湖面:“前年你生日那天,我去找他,我说我不要他把你让给我,我不知道当时你就在他那里,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
我突然坐起身,轻吻他的嘴,阻止他说下去。
有的,在我掉下山崖之前的最后一眼,我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
而当时的我,也只得他一个人追下来。
我以为他要死掉的时候,是真的撕心裂肺的痛。
那种痛,胜过我自身所受任何苦楚,只在我亲眼看到十八阿哥死在我面前时候,才发生过。
在这清朝世界,我似乎从来不能知道究竟怎样做才算得正确方向,包括现在。
“等我们离开这里。”我搂住十三阿哥,一字一句清晰道,“我不会忘记这里一切。我心甘情愿,与你无关。要说辜负,也是他欠我的。我不欠他。”
十三阿哥静了半响,缓缓道:“你放心。我一定会跟皇阿玛说,求他把你指给我。”
听到这句话,我抱住他的手紧了一紧。
他怎么会以为我已经忘了这句话?
这个时候,我不要他看到我的脸。
太晚了。
已经发生的事要怎样改变?
如果改变,还有没有现在?
心非当时心,人非当时人。
四阿哥不是我的一生一世人,十三阿哥就能给我?
十三阿哥跟我分头换了身上衣物,我依旧是男装打扮,居然还被我找到一顶新帽子。
我看着他把我们或勾破或染血的衣物同昨晚铺在身下的垫子一起卷了卷,投入火堆中烧尽。
他站在一旁,瞧着火舌出了回神,又拣了些干粮、两袋清水做了个包褡挎在肩上:“走吧,我带你出谷。”
出飞雷洞的路起伏颇大,不太好走,几个转弯都靠他搭一把劲,才顺利过关,他有心要为我停一停,我只怕耽误了,坚持不肯,他也就作罢。
十三阿哥所说畅春园西北幽谷,飞雷洞原来深藏绝壑凹岩之内,又有藤蔓薛萝隐蔽,洞旁有清溪一道,老桂参天,石磴穿云,水木清华,时闻妙香,一眼望去,无数小小丘谷里,皆杂生树,葳蕤有致,惜昨晚雷厉,劈倒了不少古木,否则景色更加无双。
十三阿哥指点给我看昨晚我们从山崖上坠下的地点,我印象已经不深,只觉该处离飞雷洞应有一段距离,不知他是怎样摸黑把当时昏迷不醒的我架抱进洞来。
昨晚雷雨令到溪水大涨,淹了不少路段,十三阿哥虽然认得路,但又要照顾我,又要避免涉水,费了不少周章,我们才走出一半路程。
自离开飞雷洞,十三阿哥就很少说话,有时我没看他,能感觉得到他在观察我,可是等我转头去看他,他又没有任何表现,倒好像我老偷看他一样。
又走了一个多时辰,碰上一道宽溪横亘,若要绕路,便得走回头路。
十三阿哥将包褡给我背着,自己脱下靴子,高高卷起两只裤管。
我度出其意,因问:“前些时犯了腿疾,刚刚好过来,这一天一夜又没能按时针灸,怎么好再沾水?换条路吧?我还能走。”
十三阿哥不以为然道:“战场我都上过,不怕这个!——不然你背我过去也好?”
我过去把他两只靴子拣在手里拿好,才一直身,他上来将我一下打横抱起,我两只手交叉勾在他脖后,靴子一荡一荡地敲着他的背。
他低头,朝我咧嘴一笑,忽的发出一声呼喊,抱着我从坡上冲入水中。
溪水只到十三阿哥半膝,他有意恶作剧似的大力踏水,水花溅到我的头脸,清凉舒爽,将大半日的赶路疲乏一驱而散,我紧紧搂着他,恣情而笑。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他念白的平仄腔调似吟似唱,却说不出的率性自然,玩得兴起,抱着我连转几圈,离心力作用,我几乎抱不牢他,险险落进水里,更觉刺激。
他玩够了,半路停下。
我抬一抬身,重新圈牢他,笑吟吟看着他的脸:“做什么停下来?当真要换我背你?”
他孩子气的翘一翘嘴角:“我不想走了,就要你,这么和我一辈子。”
风静云停,我几乎能听到远处丝丝水流从高崖上堕入深潭,而雾气缭绕中还有鸟鸣的声音。
我把脸贴在他肩头,他的气息离我极近、极近。
“我不会做诗,”我轻轻地说,“不过我听过一句话:青色的是你的衣衫,晃动的却是我的心……”
飞雷洞里的衣物本没有多余储备,都是石青色系的便服,我选了套最小的,穿了仍嫌尺寸过大,束都束不好,但同样衣服穿在他身上,就真的是好看。
十三阿哥听我说完,头一低,似要吻我,他眼里那股笑意叫我忆起昨夜情景,不由面上烧了一烧,埋首避开。
我们这个姿势,十三阿哥也强我不得,忽叹了口气,抱好我,放稳脚步涉水过岸。
十三阿哥上岸,找块平坦大石站住脚跟,才放我下地。
我解下包褡,放在一边,拉十三阿哥也坐下,亲手取干净软布帮他擦干受潮双腿,连脚趾脚底都擦了一遍,放下裤筒,而穿袜套靴的事他不要我动手,都是自己搞定。
刚才在水中玩耍,我的帽子不慎甩掉,顺流漂下,十三阿哥伸手揉揉我的发,毫不掩饰他眼里的宠溺,我对他笑了一笑,他站起来,回身指着东面一片树林:“穿过那片树林,我们就出谷了,等出了谷,我——”他的声音奇异地停顿了一下,然后似乎不确定道:“四阿哥?”
我跟着站起,掉头望过去,林中成两队飞马驰出数十轻骑,均是戎装,服色鲜明,一望即知是自八旗京营带出的皇帝亲军,打头的那一个盔竖貂尾,远远看见我们就高抬右手为号。
我便知十三阿哥所料不差。
他们来得极快,转眼便到眼前,我一眼看清当先一马果然是四阿哥,下意识往后缩了一缩。
四阿哥跳下马,几个箭步蹿上溪边石块,直冲十三阿哥,张臂搂住。
二人都很激动,一面互相拍背,一面以满语快速交流着些什么。
我立在后面,看着他们,忽有一种奇异的温暖与失落,在内心的静谧中悄然再生,以某种独特、隐秘的方式给我以难以言说的抚慰: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比劫后余生更好的?
极少出现在四阿哥脸上的喜形于色,在此时看来,竟然打动到我。
不过看到他疲惫的黑眼圈,估计是连夜冒雨搜寻我们才赶到这里,再想想昨晚我在干什么……我不敢往下想了。
四阿哥放开十三阿哥,才想起检查他身上有没有带伤,十三阿哥让四阿哥摸了一回,又笑着说了些什么,四阿哥心情很好,捏拳往他肩头捶了一下,十三阿哥打回去,两人闹了一阵,四阿哥忽扭过脸扫了我一眼,我赶紧行了个礼见过。
四阿哥的视线落在我右手上:“昨儿晚上你戴的指环呢,丢了?”
昨晚十四阿哥把那枚铁指环还给我,我戴着进楼,紧接着便出了事,前后不出一个时辰,不料四阿哥竟这般观察入微,一桩小事都不放过。
我对铁指环最后的记忆便是同着十三阿哥坠崖的那一幕,但我宁愿相信那不过是一场幻觉,既然见问,也不好细说,只能硬着头皮答道:“指环有些松,不知几时落掉的。”
话一说出口,便觉后悔,当初四阿哥亲手给我戴过指环,松紧如何他很清楚。
仔细想想,我在四阿哥面前好像就没有撒谎成功过,暴汗。
但这次,四阿哥并没追究我,只说了一句话:“你放心,只要铁指环还在畅春园里,我一定求皇阿玛想办法帮你找出来。”
那么小一枚指环,我一路又跳楼又投湖又挨炮弹又坠崖的,要找出来,谈何容易啊?
不过这关头,四阿哥肯不找我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