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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立时换了副神情,颓然道:“唉,别跟我说她了,一个星期我起码跟她打了四十次电话,你猜她接了好多回?”
我瞪大了眼睛:“不会一次都没接过吧?”
“我有不同的意见,”伟人插口,“十有八九是接了一回,然后从此之后再都不接了……”
“神猜!本来原名伟人大哥现在简称伟哥的伟人果然够伟!”君子竖起在拇指,“一点都没有猜错!她第一次接了我的电话,我只说了一句话,就把电话弄断了。”
我哈哈大笑:“看来不行啊……对了,你说了什么话惹她这么生气?”
君子斗败公鸡般:“喂,你好,我是君止彦。”
“哇?”我夸张地睁大眼和张大嘴,“她好有个性啊!”
三人对视数眼,猛地狂笑成一片。
笑了半天,我想起一事,止笑失声道:“糟了!君子,恐怕你的事要悬!”
君子色变道:“不要吓我!”
我皱眉道:“我问过她室友,她回去后从来没提过你一次,而且她见过我好几次,半次都没问过我关于你的事情——这还不算最厉害的……”
“还有什么更厉害的?放胆说出来,我是经得起考验地!”君子色厉内荏地嚎道。
我长叹口气:“我见过一次,有个长得很凶猛的男生跟她手牵手地在食堂,你猜是怎么回事?”
君子瞪了眼:“男友?”
“这个恐怕就没有丝毫疑问了,”伟人在旁悠然道,“像林芳这么漂亮的女孩儿,要没有男友就跟狗不吃屎那样可能性为零。”
“比喻太粗俗了,”我“责骂”他,“美人跟狗吃屎连起来是不对地!就算硬要用狗来打比方,也该说点干净的,比如狗不吃肉,或者狗不长犬牙……”
“哼!”一声沉哼打断我的话,“我君止彦生下来到现在还没有追不到手的女生!”
我跟伟人面面相觑。
“没有竞争的对手,我是手到擒来;有竞争的对手,我是就是垂手可得!”君子豪气暴发似地仰天叫道,“一个月后,我要林芳跟我走!”
相觑的两人均露出微笑。
这小子没有丧失信心,也不枉我们胡言乱语为分他注意力而作的努力。
有什么比兄弟都充满活力和希望更令人身心舒畅呢?
天黑前赶回到学校,连晚饭都未来得及吃时间已指向六点五十,不得已只好空腹直扑机房。昨晚的实践已让我知道这份勤工助学的工作并不能给我多大的帮助和教益,但既然已经答应下来,我就绝不肯不认真去做——原则问题。
李睿廷已先我而来,同时还多了另一位勤工助学的男生,样子挺老实的,但对计算机方面无论是实践还是理论都欠缺得很。钟老师把他划到库房处作清理工作,仍只让我们俩守机房。
七点二十刚过,方妍找了来,手里还提着盒饭,一问下才知道她打了电话到寝室,听伟人说了我的去向和未进食状态,立刻到商务楼那边去打了饭菜来。
我接过饭盒,柔声道:“谢谢你啊,花了多少钱?我可不想欠你的钱。”
方妍本来因听见我一声“谢谢”而开笑的眼眉微蹙起来,摇头道:“不要紧的,不用的。”
我看看她眼睛:“不要跟我说什么客气话,我不想你吃亏,你知道我的脾气。”
方妍脸色胀红了起来:“我……我不是客气,我是……我是……”头垂了下去,声音蚊蚋般压得极低,“我……。”后面两字却连我过人的听力都听不清。
我不由俯近头:“什么?”
方妍看看立在不远处的李睿廷,迅速凑近我耳边说了一句:“我愿意。”立刻缩了回去,仍垂着头不敢抬起。
我仍不动。
心中涌起温暖的感觉。
我轻轻按着自己脑门,深感觉着那感觉。似乎永远也不会消失的感觉,导出热流缓缓浸入血管,慢慢流遍全身,连肠胃也似被它填满,一时忘记了腹中的饥饿。
第五十一章 兼职之念
周六的生活对我来说很是不习惯,因为以前高中时总有补不完的课,一周是绝对不可能有两天这么长的休息时间的。相比之下,大学生活似松散了许多。
晨起跑步买回馒头作早餐,那卖馒头的年轻姑娘没有再恶目相对,看来真的原谅了我“非礼而视”的举动。
阳光普照的一天,正适合收拾一下卫生再出去走走。
“漆河军?”我挠挠头,看着手中这张名片。
记忆迅速翻回到军训完的那天。国字脸,肤白无须,举止有礼的那中年人,眼神充沛得似有用不完的精力。这一张名片是他那天给我的,但除了后来打过电话询问外,我一直没注意它,想不到清理书桌被清了出来。
记得他曾说对我有兴趣时去找他,会有合适的临时工作给我。
“名浦电子工业有限公司营销部部门经理。”我看着下面的小字。
无论是从经济和学习的角度来说,我都不应该错过这机会。唯一的问题是要坐上超过一个小时的车到城中心去,对晕车的我确是不小的考验。
考虑了了半分钟后,我再次拨通名片上的电话。挂上电话后我整理好衣着,看了伟人床上一眼。
他仍在床上酣眠。周末的通宵供电就是这坏处,昨晚我加他再加王壮闲聊玩闹至凌晨三点才上床,又开了两个小时的床头会才入睡,现在两人都仍在低迷状态,看来不过中午不会起来。之前本想摇醒伟人回单恒远处换药,但想想他伤已经好了不少,迟个一次两次应该没问题,独自去换好药回来。上次跟火狐搏斗时再次裂开的伤口已结成薄薄的血疤,对行动并无多大影响。
写下纸条后,我轻手轻脚地走出门,轻轻带上门。
***
“潮流之柱。”
高达十多层的大楼外表面处的深蓝色玻璃反射出强烈的光线,予人以昏眩的感觉。
我最后确定了一次并未找错地方,这才走向紧闭的玻璃大门。
玻璃门在我踏近至米许的距离时自动无声无息地向两侧分开,顿时令我微愕。
“这是自动门,下面埋有压力传感器。”旁边插来个声音,看去时却是柜台内微笑的年轻人。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走了近去,还未说话他已问道:“您好,请问你需要我的帮助吗?”
这人态度好得令人无法不生出好感。我回应以笑容尽量礼貌地道:“请问名浦电子工业有限公司是在这儿吗?”眼睛同时扫过柜台上的名字,江乐宁。
他点点头,和气地道:“请上六楼,电梯——”他向我身后一指,“在那边。如果你不习惯电梯,楼梯在这边。”
我奇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习惯电梯?”
他笑道:“看人看得多了,自然就可以通过表面看出很多东西来——对了,你晕车是吧?我这儿有茶,绝对干净,可以帮你醒醒神,免得上去时不能集中精神应付里面这些老大。”
“老大?”
“嘿,就是那些负责人,平时开玩笑说惯了,对不起对不起。”他笑容加深一倍,带上歉意。
我忙表示没关系,同时谢绝了他的好意,心内却对他看人的本领起了兴趣,但又怕影响他工作,略盘算一回,道别上楼——仍是走楼梯。
名浦电子占了这座潮流大楼整整一层楼的空间,入门处安静得令人不敢贸然进入。调整好情绪后,我才跨入门内。内里是条长廊,乍看下还以为长无止境。廊道两侧分布着几间屋子,门口都挂着牌;长廊尽处则是另一扇半透明的玻璃门。
我按照之前电话查询时的约定逐间看着门前的牌,最后在挂着“接待处”三字的门上敲了敲,金属制的门应指向内缩了缩,原来未关。
“请进。”
一声甜甜的女声从屋内传了出来。我轻轻推开门,刚看清办公台后面的年轻姑娘,已被另一声同样甜的问语接住:“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心跳猛地一增。
平生第一次找工作,还是自己一人,面前的接待员又是异性——我会否失态?担心想潮水般涌上,随即被我强行压抑住,但心跳仍在增长阶段。
即管是参与了黑帮的事情,还废掉了大名鼎鼎的灰狐的手,都没现在这么紧张过。或者是因为当初身在事中无暇去想自己该紧张与否,但现在这情况却不同。
“你好,我一个半小时前打过一次电话来的……”我尽量压稳声音,但说到这里一时也想不起该说什么,脸上微感发烧。
台后的年轻姑娘呆了一呆,随即轻呼出口:“噢,是你,你就是漆经理说过的那个‘高手’?”
我听出她话中有不少不能置信之意,心里反而坦然下来,扶扶眼镜:“是。上次漆先生说有份工作可以让我做,不知道现在是不是还有效?”
她放下手中的笔,用右手轻轻绕着一缕秀发,饶有兴趣地道:“当然,不过……不过你真的是高手吗?”说这话时她流露出些许天真的神态,像个事事好奇的孩子般,可爱之极。即便我有过不快之感亦要因此消失无迹,整个人放松下来,略带捉弄地模仿着她的句式:“当然,不过……不过不需要测试吧?”
她“噗哧”一声失笑出声,俏皮地道:“就算要试,也轮不到我啊——我又不懂打架,嘻……”旋即敛笑翻出一份文件夹,抽笔道:“我只能先给你登记一下联系资料,漆先生会另找时间给你们作面试——嗯,请问你高姓大名啊?”
“你们?还有很多人吗?”我随口答了她的问题后反问。
那接待员“嗯”了一声,认真写好,才道:“大概因为待遇不错吧,这段时间不少人报了名。那么你的住址和联系方式呢?还有……对了,你用什么证件?这儿需要有证件登记,例行公事。”
我一一回答毕,忍不住再道:“不知道大概有多少个名额?”
“四十个吧。”她说那个“吧”字时像吐珠子般清脆好听。
我微感愕然:“这么多?”心中却想到既然要这么多人,那么这个“名浦电子”应该规模不少吧?
“可是截至现在报名的人已经有四百多人了呢!”她笑了起来。
我睁大眼睛:“这么多!不会要来个比武之类的东西吧?优胜劣汰?”
接待员再次失笑,几乎抓不住笔:“你说话真是有趣呢!又不是比武招亲……嗯,我也不清楚,这个一般本来是人事部那边在管的,轮不到我这小小的接待员。”
轻松的交谈令气氛松活起来,我感觉到自己完全回复了平时的心态,随意笑道:“那可不一定,就算现在暂时不行,像你这么漂亮,工作又认真的人,一定很快就会升上去的。”
她笑着口上道:“哪有的事儿!”但神态间显然受用了我这记马屁。
登记好后她递来一份单子:“这上面是工作的详细说明,包括待遇在内,你可以拿回去看看。等漆先生通知下来,我会给你电话的。”
我接过来一看,吓了一跳:“一个小时三十块!”心脏又开始增速。就算周末来工作四个小时,也有一百二十块,一个月就有五百,比我区区生活费还多了。何况如果是保安类的工作的话,恐怕一个晚上都不只工作四个小时。
“唉,比我的待遇好多了——”她叹了口气,“可惜我不懂打架。”
我再次强压下心速,暂时撇开这事,向她请教:“不知道能不能提前面试?因为我离城区比较远,来往不是很方便,可不可以请漆先生先给我面试一下?”心中想到的是那天是他先找上我,应该等于说我已经完全符合他的要求,如果现在面试,或者可以少受一趟坐车之罪。
***
走出名浦电子时我仍思索着漆河军的态度问题。那天他一副求贤若渴的样子,好像只要我来就连面试都可以省了,现在却轻描淡写地以“一切按规矩办”拒绝了我提前面试的要求。
或者是我把自己看高了?
站在楼梯口再把之前的情景回味一遍,不禁哑然一笑。
彼此间地位的不同,加上现在是我来找工作而非他找人才,中间关系的微妙转换直接导致态度的改变,怨不得人。
不过对那接待员确实颇为不公,她好心帮我转达请求,却反被漆河军训了一顿,实是无枉之灾,只好看以后有无机会弥补一下我的罪过。
回到学校时已是中午。我赶往单恒远处换药,伟人早一刻已换好,正跟单恒远说话,见我来到问道:“怎么样?你纸条上说是找兼职,顺不顺利?”
我摇摇头,笑道:“说是要另外通知时间面试,那家伙样子拽得很,好像老子不是来应聘而是还债的。”
伟人追问道:“那你还要做那份工作?自己找罪受?”
我耸耸肩:“原则问题。我决定要做的事情,是很难因为第三者改变的。”
单恒远这时取来药箱,插口道:“他将来肯定会后悔对植哥你这样。”
我皱起脸来:“死人你又来了——这样叫我实在是不习惯。”
他尚未回答,伟人已淡淡道:“不管你喜不喜欢,老植我还是想跟你说一句:这世界是强者的世界。那家伙敢对你无礼,根本原因就是现在的你表现出来的实力没有他强;要让人尊敬自己,首先就要让自己强大起来。”
我按着他未受伤的一边肩头笑道:“怎么会不喜欢呢?实际上我的观点跟你是一致的,而现在我就在增强自己的实力。不过事情的发展不能太过急躁的,现在我还只能隐起来;你看着,当有一天我觉得自己可以发威了,绝对不会再有人对我不敬。”
伟人点点头:“你这样想最好。”旋即笑道:“知不知道今天我觉都没睡好?你那个女孩儿打了整整六次电话来,我还好,一直赖在床上不动;壮壮就惨了,所有电话都是他爬起来接的,最后被吵得差点气得把电话线拔掉,回去铁定要找你算帐。”
“方妍?”我揉揉太阳穴,“早上忘了给她留个电话了;她有没有说有什么事?”
“没有,”伟人笑了起来,“不过你最好回去就给她打个电话,免得有人会担心你被绑架……噢!”却是被我轻捶了胸肌一拳。
换完药正要离去,伟人止住我:“有样东西给你看看。”领我进了屋,从衣橱里取出一个长达米许的盒子,放到我手上道:“猜猜这里面是什么东西。”
我度着盒子的长宽和重量,冒出个自吓一跳的念头:“不会是枪吧?!”
伟人失笑道:“妈的你脑袋是咋生的,想像力这么丰富?我虽然是黑道上混的,也没光天化日下肆无忌惮地拿枪给人看的胆子啊。”从我手里接过,打开后取出根近米许长的金属棍,外形比较像臂力棒,但似乎没那么粗实。
他将棍子一头点在地上:“你看这家伙拿来打人怎么样?”
我叹了口气:“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搞得我总心惊肉跳的——打人也不需要用这么恐怖的东西吧?还是空手比较方便点。”
伟人点头道:“那就不开玩笑好了:你看它用来砍人怎么样?”
此言一出,令我亦不由一怔:“砍人?”心内构思着用金属棍砍人的情景,顿有哭笑不得的感觉。用棍子砍人?首先物理特性上就属于做无用功。
他把棍子递过来,指点:“拿着这头,对,就这儿。看你虎口这块贴着的地方,是不是有个鹰的图案?按住它,另一只手用力拔。”
“呛!”
我愣在当地,看着手里分作两块的东西。
右手仍握着棍子,但自虎口以下半米左右的部分却只剩成片状的外形,似是我之前见过的片刀的浓缩版,但厚实得多而且笔直如挺,而刀刃处同样锋利。左手中握着刚拔下来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