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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难道是结婚?”不过安子奇没敢说出来,只是看着冯瑶琪,微微摇摇头。
“我最想做的,就是办一个慈善基金。子奇,我从深圳过来,一路上看到不少农民的孩子读不起书,很小就在种地和做生意,我就想到任老伯说的话,得到财宝,一定要救济穷人。”
冯瑶琪又提起在任老伯面前的起誓,安子奇握住冯瑶琪的手,感叹地说:“是啊,我可能就是忘了那句话,才会如此遭难,是上天给我的警示。”
两人相顾,“彼得”似乎感到主人的心态,趴在两人的脚边,望着天边的云,吐着长长的红舌,呼呼喘气。
第二天早饭后,安子奇便问沐霖:“沐先生,今天能不能去见你所说的老和尚?”
沐霖虽然住在湖里镇,可安子奇和冯瑶琪并没有和他深谈,只是随便聊聊家常,既没有问他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坐牢,也没有对他说目前的状况,沐霖明白,安子奇在没有见到老和尚,是不会对他说实话的。
沐霖马上笑着说:“现在就去,不过那座名刹是在安徽的黄山,安先生准备怎样去?”
原来老和尚是在安徽,怪不得昨天沐霖说时间太晚,安徽黄山虽然不近,用冯瑶琪的车去也算方便。
冯瑶琪把车开出后,安子奇考虑是不是让信风守家。四个人,再加上一条狗,恐怕会坐得很挤,于是便关照信风说:“我们到黄山去,你和‘彼得’守家。”
想不到冯瑶琪却说:“我的车比较宽畅,应该都可以坐下,让‘彼得’坐在前面就可以。”
带狗到庙里去,也不知道冯瑶琪是怎样想的。既然冯瑶琪认为可以,安子奇便对信风说:‘这样也好,先把家里的门窗关好,就一起去。“
房子是借来的,也没有什么东西怕偷,唯一要担心的是埋在地下的翡翠匣和珠宝,不过看到冯瑶琪房间地上并无任何异样,大家也就放心了。”彼得“跳上副驾驶座,安子奇等三人坐在后面,冯瑶琪启动油门,车沿着国道向黄山驶去。
车到黄山脚下,沐霖说:“庙不是在黄山风景区,那里车开不进去,要走着去。”
把车停在黄山脚下的停车场后,四人一狗便顺着山路往黄山风景区外的一座大山里走去。
在长满杂草和野树的山道上走了差不多有二十里,才远远看见前面的山岙里有黑色的屋顶露出。等走到一处稍高的地方,看到前面有几幢古式的建筑,缭缭的香烟从建筑前的香炉飘出,与山岙里的雾气混杂在一起,飘摇直上蓝天。
再走二三里路,可以看清建筑的外貌。只见这些建筑已经相当破旧,黑色的瓦上,长着稀稀疏疏的野草,建筑的柱子和门窗,斑驳的油漆脱落,就连建筑前的石板地上,也是黄草错杂,偶尔还有几朵紫色的小花。
原来是这样的一座庙,建在人烟不到的深山里,怪不得香火冷落,庙宇破落。
安子奇对沐霖望了一眼,想不到他会把大家带到这样的一座破庙来。也想不到,他竟会选择这样的破庙来寻求出家。
沐霖似乎看出安子奇的心思,先虔诚地朝那破庙合掌膜拜,然后对安子奇说:“安先生,人不可貌相,庙也不能看房。有道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冯瑶琪倒没有理会庙的破旧,拉了安子奇一把,两人合掌对着破庙,冯瑶琪嘴里还念诵什么。
沐霖对安子奇和冯瑶琪说:“你们在这里稍等一下,我先去通禀方丈。”
安子奇看冯瑶琪的样子,走了几十里的山路,脸都走红了,站在山路上嘴里呼呼在喘气,便找了一块山石让冯瑶琪坐下,对沐霖说:“好,我们就等在这里,等你的禀告。”
看沐霖走进那破庙里,安子奇招呼“彼得”到跟前,让它趴在冯瑶琪的身边,似乎有让它守卫冯瑶琪的意思。
三人都没有出声,看着沐霖走进庙里,静静地等他出来。
很快沐霖就走出破庙,看到安子奇在翘望,加快脚步走过来,对安子奇和冯瑶琪说:“方丈有请。”
牵着一条獒犬进入庙里,安子奇觉得不妥,便对信风说:“你和‘彼得’留在这里,我和冯小姐进去。”
信风还没回答,庙里就说:“方丈知道安先生带狗来,说是尽管带进去,不要紧的。”
安子奇一下大惊起来,这里离庙还有不少路,“彼得”一直没有叫过,方丈是如何知道有狗的?
本来对破庙有还点蔑视,现在顿时肃然起敬,对着破庙静静看了一会,让信风牵着“彼得”,跟在沐霖的身后走向庙去。
破庙确实破,前后三大殿,两边四小殿,却连围墙和山门也没有。走上石板路,就看到前面的大殿上的巨大匾额,上面几个大字:敕建报恩寺,旁边还有几个小字,仿佛是绍兴某某年赵构题。
原来是座南宋时期的古寺,安子奇不禁对悬挂在屋檐下的匾额肃立,默默想着当年报恩寺的盛况。
沐霖在旁边说:“方丈就住在里面,中间的大殿是大雄宝殿,再后面是观音殿。”
一个小沙弥站在大殿的门口,合掌对安子奇说:“施主,方丈在里面等施主。”
冯瑶琪笑着对小沙弥说:“方丈就请他一个人,那我们就不进去了。”
小沙弥连忙说:“不,方丈是请大家一起进去,这位施主在前面,我就……。”
安子奇对小沙弥合掌拜了一下,说:“狗能进去吗?”
小沙弥红着脸,点头说:“可以,方丈在等你们。”
大殿里被拦成三间,中间是厅堂,两边是雅室,小沙弥领着大家走到左边的雅室门前,恭恭敬敬地说:“方丈就在里面。”
大殿的外表虽然破旧,里面却是装饰一新,墙上的挂饰,顶上的藻井,都是极其华丽而精美。就连雅室的门上,都镶嵌着泛着金光的饰件,凶睛张牙的门兽,咬着金光闪闪的圆环。
见门关着,安子奇不敢造次,合掌站在门口,大声说:“方丈,我们能否进来?”
门里传出苍老的声音:“呵呵,进来吧,都进来。”
安子奇轻轻把门打开,看到雅室里陈设虽然简单,却一尘不染,让人有种飘飘离世的感觉,一个雪白胡须垂到胸前的老和尚坐在座椅上,看到安子奇推门进来,招手说:“两边坐,我这里随便,两边坐。”
老和尚的两边各有几把座椅,安子奇和冯瑶琪走上去,合掌站在老和尚的面前,低首说:“大师好,我们是俗人,冒犯大师了。”
信风本来对佛教一概看不起,现在见到老和尚慈祥而威严的样子,也不禁合掌,深深弯下腰去。
老和尚看到信风手里牵的“彼得”,微笑着说:“这样大的狗还是第一次看到,过来,让我摸摸。”
“彼得”平时根本就不会让陌生人近它的身,可是说也奇怪,自从“彼得”进了庙,竟然会俯首帖耳,乖乖地跟在信风的后面。现在听到老和尚在说让他摸摸,“彼得”像是听懂一样,轻轻“嗯”了两声,走到老和尚跟前,舔着老和尚的手。
老和尚抚摸“彼得”的头,对安子奇说:“这狗真乖,可惜寺院要清静,否则我也真想养一条。”
老和尚完全是用平常人的口气说话,根本就不像是个弘扬佛法的高僧。
安子奇合掌说:“大师,我有一事不明,请大师教我。”
老和尚微微一笑,让“彼得”回到信风身边,举掌说:“老僧法号色空,施主叫我色空就可以。”
安子奇还是恭恭敬敬地说:“色空大师,听说是大师让沐先生来找我,请问大师,是如何知道我要到苏州去?武山道长又在哪里?”
色空大师没有回答安子奇的话,而是说:“听说施主有两件东西,能不能拿出来让老僧看看。”
“是一枚铁戒指,还有一封信?”安子奇问。
色空大师点点头:“是的。”
安子奇赶紧从身上取出铁戒指,又从冯瑶琪的小包里拿出武山道长的信,恭恭敬敬走到色空大师的面前,双手捧上。
色空大师并没有那安子奇手上的两件东西,只是微微一看,便合掌诵了一句佛号:“阿弥陀佛。”
对安子奇说:“施主没有打开武山道长的信?”
安子奇站着恭恭敬敬地说:“我从山洞取到武山道长的信,还没来得及看,便身陷危境。等身体稍好,却又怕看武山道长的信,生怕信中之言使我失望。虽然多次翻看,却始终没敢拆开。”
色空大师微微念诵:“孽缘,真是孽缘。”
看安子奇惊愕,色空大师说:“武山道长已去国外,他留下书信就是让你来找我。我已经料定你没有拆开书信,正好沐施主来到寺院,我便托他去寻找你,阿弥陀佛,你还是来了。”
“武山道长已去国外?”听到色空大师的话,安子奇满面通红地说:“大师佛法无边,是我心猿意马,误了大风堂的大事。”
色空大师看着安子奇,摇头说:“非是施主意乱,而是施主意茫。茫者,茫然也。”
听色空大师话里有玄机,安子奇赶紧恭身合掌,冯瑶琪和信风也站到安子奇的后面,合掌恭身。安子奇说:“我正是茫然,茫无方向,一切恳请大师指点。”
色空大师指着身后的佛像说:“施主,这是什么?”
安子奇说:“这是佛,佛像。”
“佛又是什么?何种为佛?”
安子奇瞠目结舌,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色空大师的话。
色空大师缓缓说道:“佛说,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施主知道佛说的含意吗、”
安子奇摇摇头说:“佛经乃是真言,岂是我等能明白,求大师指点。”
色空大师站起身来,对安子奇说:“施主请随我来。”
有对冯瑶琪等人说:“你们在这里稍待,我和安施主去去就来。”
冯瑶琪等人低首答应,安子奇心里惶惑,不知道色空大师要带他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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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色空一相玉观音
走出改为方丈精舍的大殿,色空大师指着那几幢破旧的建筑对安子奇说:“安施主,可知道佛祖舍身饲虎的故事?”
舍身饲虎的成语安子奇当然知道,现在色空大师提到舍身饲虎,安子奇不敢贸然回答,只是低首说:“佛祖见虎将饿死,舍肉身饲饿虎,实在令人钦佩。”虽然说钦佩,其实是言不由衷的。佛祖生具大智慧,虎乃是凶兽,舍自己的生命救护凶兽,能说是大智?
色空大师听出安子奇话里有话,并不解释,只是说:“佛祖胸襟,岂是凡夫俗子所能理解。安施主请随我来,参透佛祖的玄机,只在安施主的一念间。”
安子奇不懂什么是参透佛祖玄机,佛祖的玄机又是什么?不过既然色空大师让跟着,安子奇便老老实实跟在色空大师的后面。从中间的大雄宝殿旁走过,一直走到最后面的观音殿。
三座建筑中,观音殿最小,不过因为观音殿是建造在高台上,所以尽管最小,看上去却是最高。观音殿同样的破旧,和其他建筑不同的是,观音殿的门是禁闭的,门上有拳头大的铁锁锁着。
色空大师走到观音殿的门边,轻轻用手一拂,铁锁“卡他”一声就松开,色空大师取出铁锁,伸手推开观音殿的门。
安子奇跟着色空大师走进观音殿,进殿后不敢乱动,走在门边,接着从门射进的光线,睁目草观音殿力看去。
观音殿打扫得异常整洁,虽然没有多少装饰物,却显得相当威严和奢华。四根合抱粗的柱子,上面盘着金光闪耀的巨龙,龙首上,用发出绿光的夜明珠镶嵌成龙睛。龙首对着佛龛,像是朝拜,又像是在聆听。
佛龛位于殿的后面,安子奇抬眼看去,不觉大吃一惊。佛龛中有一尊用白玉雕琢成的观音像,大小和常人相同。润如羊脂的白玉,绝妙地雕琢出观世音庄严而抚媚的身姿。
羊脂玉雕琢成的观音,左手托瓶,右手呈兰花指,轻轻捻着一枝细柳。眉如蛾黛,眼含秋水,朱唇轻启,双靥浅媚。分明是一位绝代佳人在思春,哪里是普渡众生的女观音。
观音的两边各有一位龙女,也是面容姣好,双手合掌,娉婷袅娜地站在旁边。
色空大师见安子奇呆呆地看着观音像,便合掌对观音像施礼,然后对安子奇说:“安施主在此殿里可以好好参悟,老僧先到外面去,安先生若有醒悟,老僧自会出现。”
说罢,也没等安子奇回答,便轻轻退出观音殿,又将门关上。观音殿里顿时陷入昏暗,唯有从门上方有一处光线射入,直射到白玉观音的身上。
安子奇不明白色空大师的意思,想问,可色空大师已经出去,只得站在原处,看着美如天仙的观音像,思索色空大师到底要他醒悟什么。
站不片刻,突然隐隐响起一阵如梵唱般地钟磬声,本来就昏暗的殿里,随着钟磬声,越来越暗,最后几乎伸手不见五指。
安子奇本来就不敢动,一下陷入黑暗中,越发地不敢动弹,抬头看刚才射进光线的地方,也是昏黑一片,根本就看不见任何的东西。
钟磬声轻了下去,突然又是一声沉闷的钟鸣,震得安子奇心头发颤。随着钟声悠扬,仿佛又从天上传来乐曲声,清越的长笛,呜咽的洞萧,间或响起几声琵琶的“诤诤”声。
殿里突然一片光明,安子奇用手遮了一下眼睛,再往前看,惊讶地发现殿里完全变了样,本来是龙柱峥嵘,佛龛庄严。现在已经完全不见了。见到的是地上铺着松软的大红地毯,四面的墙上挂着巨大的油画,仔细看去,油画上竟都是男女裸抱的春宫,更有甚者,有几面油画上是多个男女赤身相戏,丰乳白臀,男女便器皆清晰可见。
安子奇惊讶,惊讶这庄严的观音殿如何会变成挂满春宫的场所。没等安子奇想明白,就听乐声一变,靡靡之音如同勾魂一般,荡人心魄。
四面的墙边突然出现许多人,男的衣冠楚楚,个个都是洋装革履。女的长裙礼服,人人坦肩露胸。众人仿佛在看盛大的演出,翘首望着红地毯的中央。
一道亮光从顶上射下,亮光中,出现了数个身穿蝉翼薄裙的舞女。在勾魂的音乐声中,舞女肢体扭动,时而托乳,时而抬腿。透过近乎透明的薄衣,可以看到丰乳颤动,抬脚处,春光尽泄。
被这些舞女的动作挑逗,四边围观的男女似乎被融入了,一个个再不是那种道貌岸然的样子,有的在欢呼,有的在蠢动。
音乐变得缓慢起来,那几个舞女做出相互抚摸的动作,轻轻勾起薄衣的搭扣,在四周围观男女的喝彩声中,慢慢把薄衣脱下。把薄衣抛向四周的人群后,再慢慢把内裤滑下,扭动水腰,对那些观看的男女作出过来的丑态。
柔曼的音乐一下激昂起来,那些男女疯狂起来,再不是那种岸然的样子,相互搂住身边的人不停地亲吻。也不知道是谁带头,那些男女一个个都脱下身上的衣服,赤身裸体相互搂抱。
那几个舞女也迫不及待,拉住跑到身边的人,也不管的男或是女,翻倒在大红的地毯上,一个个丑态百出,犹如桃浪翻红,又犹如怒蛙喷珠。
看眼前欲肉嘈动,听耳边淫声喘息,安子奇倒退一步,不禁勃然大怒,大声喝道:“佛殿乃是极其神圣之地,岂容你们这些狗男女丧失人伦在此交媾。”
那些男女仿佛没有听见安子奇的大叫,也对站在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