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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4
就在这时,房门被推开,阴兀与风莲走了进来。
一见到他们,江凌鹤原本有些清明的头脑又开始变得混沌,下意识的,江凌鹤一把抓住身旁的江灵,左手扣着她的颈椎,对着阴兀狠言:“阴阳,当年你抢了我心爱的小师妹,现在我也要以彼之身还彼之道。”
“爹,你干什么呀,我是您的女儿啊。”江灵尖叫,哭喊道:“爹,您怎么了吗?早上还好好的,这会儿您在做什么啊?”
看来江凌鹤是把过去与现在给搞混了,风莲暗附,他叫阳兀为阴阳,他们同性阴,那阴阳跟兀是什么关系啊?那个叫情儿的女人又是谁?很显然,这是一个关于情儿,阴阳与江凌鹤的一段感情纠纷。
“我不是阴阳,我叫阴兀,是他的儿子。”阴兀冷冷的道。
“不,你是阴阳,那小杂种才刚生出来怎么可能有你这么大?你想骗我把这女人放了是不是?”江凌鹤一步一步往后退。
“我没有骗你,”阴兀往前走了一步。
“你不要走过来,要不然我就杀她。”江凌鹤背已靠在了墙上,他放在江灵颈椎上的手使了使劲。
“好痛。”江灵闷哼一声,颈上的疼痛已使得她讲不出话来,只得一直流着泪。
阴兀皱了皱眉,停在原地。
“江凌鹤,她是你的亲生女儿江灵啊,你快放了她,”风莲焦急的喊道,真恨自己当时为何不跟姐夫学武功,只学了放毒与解毒这二样。
“她不是灵儿,灵儿还那么小,要我放她可以,除非你过来。”江凌鹤散乱的眼神看着她,在他眼里,她就是情儿。
“好,我过来。”风莲点点头,阴兀爱江灵,所以她不能让江灵受到伤害,因为她不想阴兀难过。
“不许过去。”阴兀拉住风莲的手,制止了她的前进。
风莲抬头看着他。
“江凌鹤,你醒醒,情儿和阴阳都已经死了。”阴兀盯着江凌鹤涣散的眼神,冰冷的道:“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死了?情儿死了?我不信,我不信。”江凌鹤摇摇头,本就散乱的头发因为他的晃动全部披了下来,此时的他就像一个真正的疯子,江凌鹤用空着的手狠狠的打在墙上,像是在发泄着什么,就在这时,离他一尺的地面竟然开了个一尺见方的口,江凌鹤无意中打的那个地方竟然是控制暗道门的机关。
“暗道?情儿,情儿在里面。”江凌鹤推开江灵,疯也似的朝里面跑去。
“该死,”有兀低咒一声,也跑了进去。
“江灵,你没事吧?”风莲扶起江灵,冷冷的道,她扶她只不过是看她可怜。
“风莲姐姐,谢谢你,咳~~”江灵感激的道。
“谢我?我又没有救你,你有什么好谢我的?”
江灵摇摇头,眼泪扑扑的往下掉,哽咽道:“你刚才想用自己来换我…”未等江灵说完,风莲道:“我不是救你,我只是不想让他再疯下去,这么冷的夜,我还想早点回去睡觉呢。”
“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进去看看,你不要进来,免得碍手碍脚的。”风莲白了她一眼,便转身跳进了暗道里。
“风莲姐姐,”江灵轻喃,轻抚着脖子的酸痛,站了起来,也走进了暗道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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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道里***通明,宽有二丈之远,四周墙壁可见被凿过的痕迹,地下很干也很净,显然是经常有人在这打扫的。
风莲快步的走着,心中暗急,怎么只是一会功夫,他们二人就不见了?当转过了一个弯时,风莲见到阴兀站在一旁,而江凌鹤看着二具白骨发呆。
这是一个很宽敞的石空,就像一个主人的房间一样,有铺着棉被的大床,排得整整齐齐的书架,石室的上空还挂着几只紫鹤,地上铺着嫩黄的毯子,最左边还有一个女人用的化妆桌,化妆桌?风莲不禁多看了它几眼,只见在它的上面放着五六件女人用的首饰,还有一些胭脂水粉,但款式都很旧。
风莲又将视线转到床上的那二具白骨,从他们身上的衣服可以看出是一男一女,男的尸骨天灵盖碎裂,不是他杀便是自杀身亡,而女的尸骨左胸肋骨插着一把匕首,从刀插入的样子来看显然是被人杀死的,而且那女尸骨上的颜色偏暗,死了那么久骨上的颜色都没退去,中的肯定是剧毒,二具尸骨紧紧的靠在一起,甚为亲密,风莲猜侧,他们生前不是夫妻便应该是情侣了。
“你骗我,你骗我,”江凌鹤指着那一具女尸骨,突然大叫,“她不是情儿,她不是情儿,我的情儿不会死的。”说到最后已放声大哭。
风莲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同情他了,本以为自己对待感情已算痴了,想不到竟然还有一个江凌鹤比自己更痴。
“骗你做什么?要不是她临终时说让你见她遗体的最后一面,你根本就进不来这里。”阴兀冷哼。
“情儿是怎么死的?”江凌鹤神情木然的问。
“我杀死的。”
风莲与江凌鹤同时看着他。
江凌鹤的惊讶,不信,愤怒一一表露在脸上。
他杀了那个叫情儿的女人?为什么兀要杀她?风莲好奇的想。
“你杀了她,你杀了她?”江凌鹤蹒跚的往后冲了几步,几欲跌倒,突然他冲到阴兀的面前,抓住他的衣服,摇晃着他:“你为什么要杀死她,为什么啊?怎么说她也是生你养你的亲娘啊。”
阴兀就这样被江凌鹤摇着,没有说话。
风莲惊讶的张大嘴,只觉无法消化自己耳里所听到的,那个情儿是兀的亲娘?而兀杀了她的亲娘?这,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她不信,阴兀肯定是有什么苦衷的,下意识的,风莲在为她所听到的事找着借口。
“你在说谎,是不是?你怎么会杀死自己的亲娘呢?情儿肯定还活着,你在骗我。”江凌鹤双眼布满血丝,瞪着阴兀。
“你知道他是谁吗?”没有回答他的话,阴兀指了指男尸。
“是谁?”
“阴阳。”阴兀神情冷漠的吐出二字。
“阴阳?他死了吗?哈哈~~~他死了,好,死的好,死的好。”江凌鹤点点头,开心的边跳边叫,像是忘记了情儿的死对他的打击,突然他又盯着阴兀道:“他是怎么死的?”
“也是我杀的。”阴兀双眼看着那二具尸体,冷冰冰的回答。
“你杀死的?”江凌鹤脑中闪过阴阳死的千万种方式,却没料到杀死阴阳的凶手竟然是他的亲生儿子,“他是你的亲生父亲啊。”
“不,我不信,你那时还那么小,怎么可能杀死他?”江凌鹤突然恐惧的看着阴兀。
“他死的那天将功力传给了我,我就轻轻的一掌打上了他的额头。”阴兀麻木的笑了笑,举起左手在江凌鹤的额上示范了一下,“就这样,他口吐鲜血,死了。”
“你不是人,你是魔鬼,你是从地狱来的魔鬼。”江凌鹤跌跌撞撞的后退,阴阳死的兴奋已被恐惧所替代。
风莲脸色苍白,只觉耳鸣目黑,她所辛苦爱着的阴兀竟然亲手杀了自己的亲生父母,这消息来得太过于震憾,风莲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负荷不了。
不,风莲突然身心一冷,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开始一直往脑里升,她看到了阴兀的眼神,一股不安的情绪在她的心里升起,麻木迷离的眼神仿佛是将自己关在了一个黑暗的世界里,遥远而又孤立,像极了江凌鹤发疯时的情景,而且他的态度也奇怪,竟然对江凌鹤有问必答?这不是她所认识的阴兀啊。
我真该死,风莲在心中暗骂自己,阴兀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理由,而且是极为痛苦的理由,她不信他会杀了他们,就算全世界都相信他的话,她也不信。
风莲轻轻走到阴兀的身边,紧握住阴兀的手。
正文25
冷,好冷,这是什么地方?怎么这么暗啊,爹,娘,你们在哪里啊?阴兀看着四周围一片漆黑,只觉得好害怕,他飞快的往前跑,但觉得自己还是在原地一样,身边也没有东西让他能够感觉他是在动的,突然,一道亮光照在了他的身上,转眼间他来到了一间石室。
“娘,原来你在这里啊?”阴兀一见到床上躺着的美少妇,跑上前去,开心的叫道。
“兀儿,求你将娘亲杀了吧,娘好痛苦,娘受不了啊。”美少妇使劲的摇晃着她眼前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阴兀停下脚步,这才发现在娘的面前站着一个可爱的男孩子,令他觉得很眼熟。
“不,我不要,我要娘好好的活着。”小男孩哭道,拿起一旁梳妆台上的一碗药,说道:“娘,把药喝了吧,喝了后就不会痛了。”
‘哐啷’一声,药碗被打翻,只见那美妇突然乱抓自己的脸、手、身体,不一会原本娇嫩的肌脸露出一条条的红色痕迹,转眼那红痕处竟然冒出了一颗颗的水泡。
“好痒,好痒。”美妇使尽的抓着水泡,水泡被抓开后,流出浓浓的血水,奇臭无比。
“好恶心啊,我受不了了,阳,你在哪里?你快来救我啊。”美妇哭喊道。
“娘,你再忍忍,爹就快来了。”小男孩有些惊慌失措,拿起一旁丢落着的手帕想帮娘擦掉那些让娘恶心的血水,但却越擦越多。
“兀儿,娘求求你,杀了我吧,啊?”美妇从床头拿出一把金色匕首塞进小男孩的手里。
“不,不要。”小男孩害怕的摇摇头,“娘,我不要,我要娘好好的活着。”
“啊——”美妇一声惨叫,只见她突然双目裂开,似极为痛苦,手脚开始朝四周的墙身猛打,这似还不够似的,她竟然将头撞向了墙壁,只是一会,四周的石墙上便都是她的血。
“娘,你不要这样,兀儿看着好害怕啊。”小男孩哭着跑到一边的角落,拿起地上放着的一条锁链,想方设法的绑住自己的娘,但美妇的力量实在太大了,一个十岁的小孩子哪里是她的对手。
“碰~”的一声,小男孩的身影被抛到了床柱上,又滑了下来。
“好痛。”小男孩子喃语。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美妇突然拿起头上的金钗,狠命的在墙上刺的,嘴里说着一些摸不着边际的话,“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娘,”小男孩轻轻的喊了声,娘这样的病已经好多年了,每次娘的病一发作,爹就会把娘用铁链拴住,可是前些日子爹爹出堡去处理事情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就在这时,美妇转过头来,疯狂的眼神看着小男孩,突然嘻嘻一笑,朝他走过去。
“娘,你好了?”小男孩子欣喜的道,娘发病的时候很痛苦,幸好时间很短。
“不,不要,”站在一旁的阴兀大声朝小男孩喊:“不要拿刀,不要,不要啊。”
美妇笑着看着他,就在走到小男孩一步之遥时,突然拿起手上的金钗对着小男孩直刺了下去,血花飞溅。
“娘,好疼啊。”小男孩脸色开始苍白,金钗虽然尖锐,幸好并不是很长,因此未伤及小男孩内脏。
美女哈哈大笑着,将金钗从小男孩身上拔起,就在她即将再刺下去的同时,一把匕首已插进了美妇的胸口。
“不,不,娘,娘。”小男孩惊吓的放开拿着匕首的双手,忍住胸口的疼痛,抱着娘亲倒下的身躯,叫道:“娘,你醒醒,兀儿不是故意的,娘,你醒醒啊,呜~~~~”
“兀儿,发生什么事了?”就在这时,一名英俊的男子匆匆走了进来,当看到满屋子的血时心中不禁一凉,看到儿子怀中的美妇时,大叫道:“情儿——”
“爹,你快救救娘啊。”
男子连忙抱起美妇放到床上,点了她的各个大穴,轻摸了她的颈脉,突然,那男的浑身一震,呆坐了下来,口中说道:“死了。”
“不会的,爹,娘不会死的。”小男孩恐惧的摇摇头,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紧闭着双眼的母亲,他,他杀了自己的娘。
“她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男子仿佛没有听进小男孩的话,自言自语的道。
“情儿,等等我,我不会离开你太久的。”
“爹,你想做什么?”小男孩抖擞的问。
男子转头看着小男孩,对着他笑了笑,道:“兀儿,你也十岁了,鹰堡爹要提早交给你了。”
“不,”小男孩摇摇头,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
男子突然抓住小男孩的手,将左右手分别与小男孩子的左右手相贴,一提气,真气便如飞泻的瀑布般传到小男孩的身上。
“爹,你做什么?”
“爹要将毕生的功夫传授与你,这样一来爹走后,也没人也欺负你了。”
“爹要去哪里?”小男孩忍住欲掉落的眼泪。
男子笑了笑,“爹怕娘路上太寂寞,想去陪她。”
“爹可不可以不要走。”
男子微微一笑,吐了口气,收回相贴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小男孩的脸,轻声道:“兀儿,还记得爹爹教你的内功口决吗?”
小男孩不明白父亲为何会这么问,但还是顺从的点点头,“记得。”
“你的身上现在已有为父二十多年的内力,只要念动口决,便可将此内力为自己所用,来,你现在把真气齐聚在左手试试。”男子说道。
小男孩点点头,依照父亲的指示将内力全部凝聚在左手掌里。
“不要,不要,”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的阴兀放声大叫:“快跑,快跑啊。”然而他的叫声无济于事,事情还是发生了。
突然,男子拿起小男孩的手往自己的额上一拍,小男孩的手原本就凝聚了他自己二十来年的内力,只要是稍微一用尽,便可足以使人受伤,更别说是人体最为脆弱的前额,顿时鲜血从男子的头上流下,经过小男孩嫩白的小手,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血是热的,摸了摸手中的血,粘乎乎的,有着一股腥味,小男孩睁大空洞的眼睛看着父亲在他的面前倒下,没有哭泣,没有流泪,也不尖叫,他慢慢的站起身来,吃力的抬起父亲的身体,将他放在了美妇的身旁。
然后,他看也不看二人一眼,麻木的便走出了石室。
阴兀死白的脸看着床上已冰冷的尸体,嘴角蠕动着,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没说出口,只觉眼前是一片黑暗,这是哪里?他在这里做什么,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被黑暗吞没的时候,只觉得手里出现在了一抹温暖,接着他听见了一些声音。
“你竟敢对我下毒?”
“江凌鹤,你太卑鄙了,竟敢趁着别人分神之际伤人。”
“我要为情儿报仇,哈哈~~~,我要杀了这畜牲。”
风莲警惕的看着他,她不能让江凌鹤走进阴兀三尺之内,自己没有武功,靠的也只是身上带的一些毒粉,风莲看了一眼身后的阴兀,见他还是呆呆的站在一旁,不禁心里暗自着急,但是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在,她绝不允许别人伤害他,哪怕牺牲自己的性命。
“你想杀阴兀,除非踩着我的尸体过去。”风莲坚决的道。
江凌鹤看着自己红肿的双手,自己也只不过是向前走了几步,便被她的毒粉所伤,这女人不可小视,该死的,杀掉阴死这么好的机会竟然坏了她的手里。
“你让开,要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江凌鹤鼻孔一张一合,显然是怒不可赦。
“怕你不成?”风莲握紧手中的毒粉,话虽这么说,心里却不敢大意。
江凌鹤冷哼一声,难不成她真以为他奈她不得吗?垂直的双手突然使劲一张,一股真气在他的双掌中流转,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江凌鹤便已出双掌击向江莲。
竟然还敢以双掌出击?风莲有些意外,就在她挥出毒粉之际,江凌鹤身体突然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