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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周亚林的架势,好像非要当好人帮自己把“义乳”割掉一样。要是不让他割,他会有什么想法?一定会以为自己是个变态的!
这可如何是好啊。
又在厕所隔间里转了好大一会儿,叶倾城才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整理好面部表情,把得知变身后的震撼抹去,换上一副被捉弄的羞愤样子,叶倾城大踏步的从厕所里出来,理也不理周围看笑话搭讪的男生,直接回了203,关上了门。
宿舍里,沈卓文已经睡了,黄杰和罗震在各自哀叹着自己丢失的钱财。李一飞叼着一支烟,摆出一副痞-子模样儿装黑社会。周亚林则在摆弄着手里的一把水果刀,似乎是在测试刀子够不够锋利。
看到叶倾城回来,周亚林才笑道:“来吧,赶紧弄完赶紧睡觉,明天还要上课呢。”
7 菊花是不是百合科的
看了看明晃晃的刀子,叶倾城心里一紧,断然拒绝:“我不!”说着,转头怒视李一飞,“跟我道歉!不然我就不把它弄下来!”
“嘿!”李一飞乐了,“你爱弄不弄。老子就不跟你道歉!你能怎么样?”
叶倾城心说:“正好,你要真的跟我道歉,我还不知道怎么收场呢。”脸上却愤愤然,口中说道:“你行!你给我等着!”撂下一句狠话,回到自己床边坐下。
“李一飞。”周亚林忽然开口说道:“你总不会想让他带着那两个东西去上课吧?到时候班主任问你,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周亚林这么一说,李一飞才反应过来。想起班主任那个快三十岁的老处女的古怪脾气,李一飞就有些发憷。要是被她知道自己这么捉弄叶倾城,那她还不得揪着自己的耳朵狠狠的教训自己啊?可问题是……问题是根本就不是自己把那对义乳给叶倾城装上的。
叶倾城轻轻捏了一下眼角,斜眼偷看周亚林,心里那个恨啊。以前还真没发现,这小子挺爱管闲事儿的。要说骂他吧,他也是好心,可要是不骂他吧,他这又是好心办坏事。难道非要把叶某人弄的浑身血糊糊的他才甘心?
李一飞哼唧了一声,硬着头皮说道:“老子是吓大的?反正不是我给他装上的。谁知道他是不是变态到了极点,自己偷偷的装上,然后诬陷我!”
“你……”叶倾城沉沉的出了一口气。我忍!脱掉鞋子上床睡觉。
周亚林见两人都是一副倔脾气,也就懒得管闲事儿了。等到明天,班主任自然会处理的。想到此,看看时间也不早了,便上床睡了。
叶倾城躺在床上,虽然闭着眼睛,却又哪里睡得着。想着今天能混得过去,那以后呢?总不能一直带着这玩意儿上课去吧?等到明天,班主任要是非逼着自己把“义乳”取下来,那又该怎么办?虽说班主任小三十的人了,可也是半老徐娘,风韵犹存。要是被她……
哎呀!我想什么呢!叶倾城抓起被单蒙住了脑袋。
对了,还有自己的那个在一高实习的远房表姐。要是被她知道了,再告诉父母,更麻烦。
心里胡思乱想着,叶倾城一晚上都没睡好。朦朦胧胧间还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好友陈思。
梦里,陈思一本正经的看着叶倾城,语重心长的说:“你要好好利用自身的这么好的条件啊!为伟大的百合事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然后,陈思忽然脱了衣服,向着叶倾城张开怀抱。
“不是玩百合吗?!”叶倾城在梦里惊呼。
陈思一脸坏笑,“是百合啊。难道你不知道,菊花也属于百合科的吗?”
“你骗人!菊花是菊科的……”
第二天早上,叶倾城迷迷糊糊的睡醒。坐起身子,抓抓头发,早把晚上荒唐的梦给忘了个一干二净。长长的伸了个懒腰,下了床去上厕所。
楼道里许多同学正拖拉着拖鞋或去上厕所,或去洗漱。看到叶倾城挺着鼓囊囊的胸部从203走出来。有些与她认识的,便笑嘻嘻的叫声“美女”打招呼,不认识的,也带着各种各样的笑。
叶倾城被人喊“美女”早就习惯了,也不理人,直接来到厕所里一处小便池前。边解着裤腰带边打着哈欠,伸手入裆部。什么也没摸到。
愣了一下,叶倾城猛然记起自己变身的事情来。
“喂!美女,解不解?不解赶紧腾地方。”一个刚刚进来,没有占到位置的男生冲着叶倾城催促道。
“我给你腾地方。”在叶倾城之前进来的一个男生没小便就提上了裤子。
“怎么?”
“咳。旁边站着一美女,尿不出来。”这个男生大笑了一声,提上裤子站在了一旁。
厕所里一众人哄笑起来,叶倾城以前经常遇到这种事儿,不过今天,却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脸涨得通红,提上裤子跑了出去。
回到203宿舍,叶倾城坐在床上发愣。其他人陆续洗漱完毕去上课,周亚林也照着镜子梳了梳头,回头看着叶倾城,说道:“你呀,跟他计较什么,硬撑着要他道歉,最后丢人的还是你自己。”见叶倾城只是拧着眉头傻坐着不说话,周亚林又道:“我帮你把它割下来吧。”
叶倾城挑着眉毛抬头看着周亚林,说道:“你怎么这么喜欢帮人割胸部啊?没病吧?”
“嘿!你……算了,好心当成驴肝肺。”周亚林苦笑一声,丢下梳子镜子,去上课。刚走出宿舍宿舍到了楼下,周亚林便听到不远处有人喊了一声自己的名字。
“亚林。”
循声看去,周亚林笑了。“冉升?你怎么来了?”
来人是个高高帅帅的男生,眉清目秀,脸如刀削,眉宇间英气十足,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基本上,看到他的人,总会用“一表人才”来形容。他是周亚林自幼玩到大的好朋友。周亚林转来一高之前,跟他也是同学。
“来看看你不行啊?”冉升说着,便快步走过来,伸手去搭周亚林的肩膀。
周亚林对他这个搭肩的行为一向很反感,把他伸来的胳膊打开,笑道:“又逃学了?”
“咳,我这是来你们学校探听消息来了。”冉升说道:“下周我们学校跟你们学校不是有场篮球比赛嘛。作为我们校篮球队的主力,我来打探一下敌情。”
“你算什么主力?球技不是一般的烂。”周亚林取笑了一番,又说道:“我可没时间陪你,得去上课了。”
“切,少上一节课又不会死。你们校长敢开除谁也不敢开除你啊。”冉升笑道。
周亚林轻声笑着,摇摇头,说道:“不跟你说了,我去上课。”
“靠,算了,你是好学生,我知道。那我在你们宿舍等你啊?”
“行,你去203等我吧。中午我请你吃饭。”说着,周亚林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便急匆匆的去上课。等到了教学楼楼下,周亚林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冉升这小子可是个花花公子,他该不会以为叶倾城是个美女而调戏他吧?想到这儿,周亚林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倒是很想看看冉升知道叶倾城是个男人后的尴尬表情。
又想到叶倾城到现在也没来上课,周亚林猜想他大概是挺着两个义乳不好意思。这小子,也是活该。让我一刀子给割下来不就得了。他李一飞难道还敢要我真的赔他钱?吃了豹子胆了。
8 有美一人兮
到底要不要去上课?
这是一个问题。
叶倾城想过先请假,以免被更多的人看到自己胸前鼓囊囊的东西。只是总不能一直请假吧?逃避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总有一天要面对现实的。
逃学?叶倾城想都不敢想。这一年多来,别说逃学,只要自己成绩稍微差一点,只要自己上课开了一会儿小差被当课老师发现。他们就会立刻找到自己的表姐,然后表姐就会对自己“语重心长”的教育一番。如果自己屡教不改,表姐又会跟自己的老爸老妈打小报告……
生活,多凄惨。
叶倾城从未看到过自己人生的曙光,眼前除了灰暗,就是黄昏。
既然逃学和请假都行不通,那就只能硬着头皮去上课了。如果再晚一会儿——叶倾城的脑海中已经出现了表姐那张吹弹可破的略带愠怒的俏脸。
赶紧收拾了一下,叶倾城从203走出来。楼道里空荡荡的,只有叶倾城哒哒哒的脚步声。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忽然想起自己还没解决生理问题——教学楼里的厕所是没有隔间门的,自己这样子,肯定是不能进去的。到时候被人发现自己的“秘密”,那就惨了。
叶倾城闪身进了厕所,解决完生理问题,打开隔间门正要出去,迎面碰上了从外面走进来的冉升。冉升抬头看到叶倾城,心底不由一颤。下意识的想到:“没想到一高还有这般尤物。”
等等……这里难道不是男厕所?
冉升白皙的脸唰的一下红了,边急急往外退出去边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走错了!”说话间退至门口,抬头看了一眼厕所标志,又愣了。
哎?这不就是男厕所吗?!
再看向叶倾城——她确实是个女孩儿,还是个长相不俗的女孩儿。
叶倾城抽了抽嘴角,心里猜测着眼前这个帅哥肯定不是一高的学生,就算是一高的学生,肯定也是“不谙世事”的一年级新生。毕竟只要是高二高三的学生,基本没有不认识叶倾城的。
“你……”冉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难道一高的风气如此不堪?男女共用一厕?忽然间,冉升又想起了传说中的一高的那个“比女人还漂亮”的男人。莫非……再看一眼叶倾城胸前明显的女性标志,冉升又否定了刚才的想法。况且他原本也不相信有男人会长的比女人还漂亮。
叶倾城也不理他,直接走出厕所,快步下楼。
冉升看着叶倾城的背影,愣了好大一会儿,才自嘲的笑了笑,进了厕所。
从厕所里出来,冉升来到203室门口,推了一下门,又忍不住啐了一口,心说:“你小子,让我来宿舍等你,也不给我钥匙。”
冉升抄着双手下楼,走着走着,又想起刚才那惊鸿一瞥的美女。
一个美女竟然进了男厕,被人撞到之后还淡定如斯……
一高有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儿,周亚林那小子肯定已经下手了吧?虽说他总是自比正人君子,可咱知道,他是眼界太高……
哎,好漂亮的眼睛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摄人心魂吗?
……
高二三班教室里,叶倾城风风火火的踩着上课铃声在任课老师之前跑了进来。
看到叶倾城胸前鼓胀的“义乳”,教室里的同学,不论男女,哄的一声都笑了起来。叶倾城被李一飞捉弄的事情早已人尽皆知。许多人都抱着看戏的心态,看叶倾城如何挺着一对义乳上课,看班主任如何教训李一飞。
叶倾城的坐位在靠着走廊窗户的后面倒数第三排。她身后隔着一排的教室最后排,李一飞正在跟几个同学吹嘘着“美国货”的质量有多好多好。几个同学显然不是愤青,没有对“崇洋媚外”心态的特别憎恶,俱是一脸贱笑的听着李一飞介绍“美国货”的好处。
叶倾城的同桌,是个不爱说话的闷头闷脑的家伙。此时正埋头看着抽屉里拉出一半的武侠小说。他姓富,名大海。绰号“海大富”、“海公公”。富大海最大的爱好就是在枯燥无味的学海中阅览日渐没落的武侠小说,总想着有一天能够打通“任督二脉”。据某些小道消息称,富大海除了研究任督二脉之外,还对“化骨绵掌”有着极为深厚的造诣。
富大海自然也知道叶倾城被捉弄的事情,不过他对此没有太大的兴趣。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一心习武,不问世事”。不过也只是“没有太大的兴趣”而已,并不是毫无兴趣。歪着头偷偷的看了一眼叶倾城的胸部,富大海强忍着没笑出来。
原本富大海很怨恨于父母给自己取了这么一个名字,后来碰到叶倾城之后,富大海又庆幸起来。庆幸于自己的名字虽然不好听,却也好过叶倾城这样不男不女的样子。
叶倾城刚在座位上坐下来,年过半百,身体胖的不像话,即将退休的语文老师胡老头儿习惯性的伸手扶了一下鼻梁上的老花镜,干咳一声,慢悠悠的挺着个啤酒肚子走进教室,来到了讲台上。敲了敲黑板擦,胡老头儿喊道:“别吵了,上课。”说着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黑板,眉头皱了起来。黑板上被画的乱七八糟的,竟然没有人擦干净。“今天谁值日啊?”
劳动委员高倩愣了一下,起身说道:“是叶倾城。”
叶倾城当时就愣了。今天轮到自己值日了?坏了坏了。
一些同学已经把看笑话的表情搬到了脸上,静等叶倾城出场了。
胡老头儿记性不好,自己又不是二三班的班主任,所以连站起来的劳动委员高倩叫什么名字他也不知道。不过他却是认识叶倾城的。当然,在小城市一高里,不认识叶倾城这个极品到让女人自卑的男人的人几乎没有。“叶倾城同学,快把黑板擦了。”说话间,胡老头儿看也不看叶倾城,低下头翻看着教学备课。
叶倾城犹豫了一下,硬着头皮离开座位,走到讲台桌边,伸手拿板擦。
胡老头儿眼角的余光忽然看到叶倾城胸部有些怪异,心里一惊。转过头,扶了扶眼镜,再看正在因为快速擦黑板而上下跳动的叶倾城的胸部,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有胸围的束缚,它们很有些活跃。其活跃程度,显然不是胡老头儿能受得了的。
胡老头儿傻眼儿了。他自认为虽然自己的记性不太好,可总是记得叶倾城是个男人的事情的。难道自己记错了?不可能啊!
胡老头儿摘下老花镜,从裤兜里掏出一块棉布,使劲擦了擦镜片儿,再戴上眼镜去看。只见那两团惊心动魄的,让人呼吸不畅的突起,正在随着叶倾城擦黑板的动作上下起伏,大有一种波澜壮阔之感。
胡老头儿忽然想起《诗经》中的《泽陂篇》的句子:“有美一人,硕大且卷……有美一人,硕大且俨。”这般情景,胡老头儿心中暗叫吃不消。而更让胡老头儿难以接受的是,叶倾城擦黑板时,白色的粉笔灰落在了胸上,她还用手拍了两下,企图把灰拍掉。这虽然是小动作,可在一直盯着叶倾城的胸部,想要分辨真假,或者是想要辨别是否是自己眼花的胡老头儿眼里,就有些受不了了。
等等……别管那对东西是真是假,自己一个教师,一个评过先进的优秀语文教师,怎么能够盯着一个学生的胸部使劲看呢?!况且还是在一众学生面前!
胡老头儿仿佛听到了同学们内心的话语:“下流”、“老不正经”、“老流氓”……
在胡老头儿年轻的时候,“流氓罪”可是极为罪大恶极的罪名!他曾经的一个同乡,因为不小心,使得手里的一把破伞的伞柄碰到了一个女孩儿的胸部,就被判了十年有期徒刑……
惶惶间,胡老头儿忽然觉得脑中一阵眩晕,还有一些恶心的感觉,胸口还伴随着剧烈的疼痛。身体晃了两晃,眼看就要仰面摔倒。
一高内的师生众所周知的,胡老头儿有严重的高血压,冠心病,受不了刺激。
“哎?胡老师!?”叶倾城发现胡老头儿有些不对劲儿,赶紧丢下板擦去扶他。
“别……”胡老头儿连忙一手扶着桌子,一手示意叶倾城别过来。站稳身子后,急急忙忙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瓶药,倒出两粒,丢进了嘴里。低眉顺眼的急急的喘了几口气,才算好受一些。
讲台下的众多学生,愣了数秒钟之后,哄堂大笑,全然没有一丝关心胡老头儿身体的意思。只有班长董山,强忍着笑跑上讲台来,扶着胡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