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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晚镜点了点头,正想同仇敌忾,却发现自家老爹的目光在看她身后。然后,她回过头,看见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只能讪笑:“嘿嘿,阿景,你是什么时候出来的?”
“我不出来,又怎么会知道这样的内幕?”
原来,他一生的痛苦,都是出自母后之手!权势,在母后眼里大过一切。而他,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孩子!也难怪,他与母后从小就不亲近,从小就讨厌女人,一切都是有因果的!
“嗯,阿景,你也不要太难过,太后她——”
“没关系,其实,我早就猜到,当年的事情肯定另有原因。我原本以为,她只是将计就计,借刀杀人。却没想到,她才是最狠的那一个。”镜儿能为失去的孩子连续几天夜里都在梦里哭,母后她怎么就下得了手?
难怪他七岁坚持出宫独居,父皇竟然是赞同的。兴许,父皇也早就知道那件事。所以才想让他远离母后,远离那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王爷明鉴!”云舒又朝景王磕了一个头,“华妃娘娘是个面冷心热的,根本没有对宫里任何人下过毒手,那件事情更是被冤枉到死。求王爷还华妃娘娘一个清白!”
既然景王都不喜欢太后,云舒也不顾念他与太后的母子之情了。如果景王都能亲自站出来为华妃娘娘做主,那华妃娘娘泉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
“如果真的是证据确凿,本王会告诉皇兄,让他为华妃平反。”夙郁流景声音清冽,眼睛里是一片看不清的墨色。
被自己的生母害成那个样子,他真的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若非遇到镜儿,他是不是这辈子都要戴着面具,在轮椅上度过,还要一辈子受体内的余毒折磨。不仅是这样,如果现在他身体里的余毒都还没有清除,那他到底能活到几时,这其实还是个悬念吧。
“多谢王爷!”云舒也不祈求别的,只希望华妃娘娘的冤屈能够洗清。
景王没再应她,等到临鼎天带走云舒,他才看向临晚镜:“镜儿,想再见老夫人一面吗?”
“她还活着?”临晚镜皱了皱眉,她一直以为老夫人当时就被琴儿一掌打死了。
“嗯。”是专门让风无定救过来的,自然是活着的!
“不见了吧,我不想再见到她。”
“你不想见她,也好。”老夫人这回是真的疯了,被他逼疯的。如果镜儿不想见她,那就把她送去刑部大牢好了。刺杀景王妃,害了王妃肚子里的孩子,这样的罪名可不小。
在刑部大牢里,若是有他特别关照,日子也不会好过就是了。堂堂的侯府老夫人不做,舒服的日子不过,非要作死,那他也只能成全。
“那个矮个子男人,你们抓到了吗?”她只想见那人,她总觉得,那是个故人。那么恨她的古人,她是真的很好奇。
“你是说,安王身边那个人。”
“嗯。”
“在天牢。”
这次,关进天牢里的人不少,那个矮个子男人本来就受了伤,自然没能逃出去。
“你们什么时候出发去无回宫?”
“今晚。”
“那现在陪我去一趟天牢?”她一定要知道那个男人是谁!
“好。”
夙郁流景陪临晚镜去天牢,临家父子和云破月等人在商量着攻打无回宫的事情。两头分工明确,谁也不耽误谁。
天牢是按照临晚镜的建议重新修整过一次的,虽然还不是真正的铜墙铁壁,但是比起上一次被闻人家族的人劫狱的时候要好多了。临晚镜听说了天牢的覃统领亲自劈开囚车放自家老爹和右相大人离开的事情,这次见到覃统领也觉得格外亲热。
“覃统领,上次的事情,多谢你了。”
“下官并未帮上什么忙,王妃客气了。”覃坤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傻大个子的脸微红,看起来很可爱。说起来,他挺惭愧的,并没有帮上什么忙不说,还让景王妃受伤了。好在,王妃现在没事。
外界的人自然不知道临晚镜因此失去过一个孩子。谋害景王妃已经是大罪了,谁会想到,侯府老夫人还会丧心病狂到对一个孕妇下手?
“那个上次站在安王身边的矮个子男人被关在哪里?”
“请王爷和王妃随下官来。”上次那个男人,他自然也是记忆深刻。关进天牢之后,就没有人再管过他,因为每次用刑,那个男人也不会开口,倒是个硬骨头。
天牢和别的地方不同,每一间牢房的待遇也是不一样的。像之前临鼎天和苏幕遮住的就是天牢的贵宾区。不仅是好吃好喝供着,连用的东西,笔墨纸砚也是一应俱全。
不过,给矮个子男人这种没有背景的重犯,住的又不一样。
第一,他是被关在水牢里的。不要以为天牢里面就没有水牢了。夙郁的天牢里是设置了水牢的,虽然只有一间,可这水牢绝对可以给你意想不到的恐惧。
水牢里面会有老鼠,蛇,虫子,人的下半身长期是被浸泡在水里的。而且,这水还可以继续放,淹到颈部都有可能。矮个子男人本来就矮,现在确实是只露出了一个头。他的帽子已经被扯掉了,现在就是披头散发地被泡在水里。兴许是才被用刑不久,身体上还有伤口,现在伤口还在不断地往外流血,水里一片殷红。
“他晕过去了吗?”看着水里头埋着的人,临晚镜皱起了眉,如果晕过去了,她要怎么问话?
“喂!景王和王妃来了,赶紧抬起头来!”
一个天牢的守卫拿着一根铁棍戳了一下矮个子男人。一听到“王妃”这两个字,男人忽然抬起头来,眼睛四处搜寻着什么,直到看见临晚镜,他才停下来。
看着临晚镜,男人脸上的笑极其诡异,又夹杂着讽刺:“你怎么还活着?”
“你好像很想我死的样子。”临晚镜也跟着笑,她向来不怕仇人,只是怕弄不清仇人到底是怎么来的,影响她的心情。
“对呀,我巴不得你去死,你怎么命就这么长呢?”他要把自己曾经遭受过的痛苦,完全地让她也体验一遍,可惜,她怎么那么好命!被老夫人捅了一刀,都还是生龙活虎的模样!
“你到底是谁?本王妃跟你有什么仇?”以至于,你不仅要我死,还——
她想到了一个问题,老夫人手里的匕首!
“你想知道?我偏偏就不告诉你!”
“不告诉我?你是不是没尝试过我的手段?这些天牢里的刑具,完全不算什么。本王妃知道的酷刑,远远超出你的想象!你可以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承受这皮肉之苦。”
“你得罪了那么多人,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何必非要知道我是谁?我只恨,自己没有亲手杀了你!”那天他倒是想来着,可惜,没来得及。就被赶来的景王等人制服了!
“老夫人手中的匕首,是你给的吧?”
她不信,老夫人一个老太婆,身上带着把匕首被抓。就算是带着匕首,那在被人抓住的时候,她都没有暴露自己手中有匕首吗?
“哈哈,你倒是一如既往的聪明!”恨恨地瞪着临晚镜,她永远是这样,永远是这样!
为什么她这么好命!为什么她永远这么好命?
“你这个眼神,倒是很像一个人。”
看着牢里之人的目光,临晚镜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哦?”矮个子男人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像谁?”
“兴许,我知道你是谁了!”
她不经意瞥见了男子的脖子,嗯,许是在水里泡了太久,脸上的人皮面具要自行脱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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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提个问题,有没有人能够猜到矮个子男人到底是谁的?猜中有奖哦。
056杀太后或者传位
“你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矮个子男人像受了刺激一样大吼。し整个人跟刺猬似的,恨不得竖起身上的刺,刺伤所有的人。
“覃统领,麻烦你帮个忙。”临晚镜才不管人家气成什么样子,她就是觉得,这样儿的人生太无趣了。明明逃离了侯府,也可以活得好好儿的,可有些人就是偏偏要回来送死。
“王妃您请吩咐!”覃统领双手抱拳。
大概两米的个子,看起来粗犷狂野,但是偏偏脸上是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看得人直呼可爱!愣头青的模样,沉着冷静的将军性格,又胜在他不争不抢,踏实肯干。临晚镜觉得,这人以后能成为国之栋梁,把他放在天牢当统领,真的有些大材小用了。
“去把她脸上的人皮揭了。”
覃统领身子一僵,只觉得心里莫名一颤。揭掉那人脸上的人皮吗?他有些难以置信,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喂,怎么还不动手?”原本下了命令,却见他没有任何动作,还一脸的诡异,临晚镜才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不过,她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好像没有说错什么啊。
“王妃,下官不会给犯人用刑,可否换个人来做?”一句话,他不是专业的!而且,他觉得揭人皮的场面太过血腥,太过暴力了,王妃就算真的要用这种刑,起马自身应该回避一下。
“你还真是蠢得可爱——”临晚镜小声咕哝了一句,自然没让他听见,只是随即才笑着道,“你想到哪里去了?看看她的脖子,那里和我们有什么不同?”
“这——”覃统领自然没有想到是自己理解错误,只是按照景王妃讲的去做,扭头看向水中人的脖子。那里有一条细线,感觉颜色有点奇怪,就像,贴了东西在脖子上。
他恍然大悟,一拍脑门儿!
“您是说,他戴了人皮面具?”
“聪明!”终于聪明了一次,临晚镜朝他竖起大拇指。虽然,她依然觉得此人反应迟钝。不过,在天牢里呆久了,没有去过战场,所以像这样,也很正常。
“下官这就去!”他也没想到,关进天牢里的人,还有是易容了的。覃统领有些兴奋,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人家戴人皮面具的。
易容术这种东西,离他太遥远了。只能说,平日里在戏文里听听就好,今日亲自得见。艾玛,心里不要太美哟!
“划拉”一下,简单粗暴地撕开那人脸上的人皮,露出一张布满刀痕的脸来。
临晚镜勾了勾唇,果然,把那双怨毒的眼睛和本人对上号了。
“哟呵!”某王妃不雅地吹起了口哨,“二妹妹,真是好久不见啊。”
还真是冤魂不散啊!她被关进暗室,然后被人带走。最后,奇迹般地又以无回宫的人的身份出现,来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利用老夫人之手,间接害死了她的孩子,这个仇,到底要怎么报才好呢?
“临晚镜,你不得好死!”临梦琪狰狞着一张脸,大吼,恨不得扑上来咬死临晚镜。都怪她!如果不是临晚镜,她现在还是侯府人人艳羡的二小姐,哪里会变成这样?变成如今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我是不得好死,死那么好,还叫死吗?临梦琪,你还真是聪明,混进无回宫不说,竟然还敢把匕首给老夫人,挑唆她杀我!”该说她聪明,还是歹毒呢?根本就是丧心病狂好不好?
“你本来就该死!为什么不能让老夫人杀了你!只可惜,你命太大,连她都没能杀死你!那把匕首上的毒,明明就是无回宫的剧毒,怎么就能对你一点影响都没有?”临梦琪无法理解,那毒药是纪贵妃给她的。原本是说,只要涂抹在匕首上,便可见血封喉,一命呜呼。结果呢?临晚镜怎么还活着?她怎么可以还活得好好的?
“哦,忘了告诉你,本王妃这个体质啊,就是传说中的百毒不侵,不要太羡慕哦!”难怪,就算风无定来得再快也没办法保住她腹中的胎儿,本身那匕首就抹了剧毒,保住孩子有什么用?只能让他重蹈景王的覆辙,胎中带毒出生!
“你!”临梦琪咬碎了一口银牙,真想直呼苍天不公,“为什么你这么好命!为什么你可以拥有父亲的宠爱,拥有疼你的夫君,连身体,都还是百毒不侵?”
“因为我是大妈生的,而你不过是一个姨娘生下来的庶女。”要刺激她,就要找准方向。就如同打蛇打七寸。临梦琪最痛恨的可不就是自己那低贱的身份?姨娘生的女儿,无论她再怎么努力想要融入贵圈,那个圈子里的千金小姐们,都会在背后看不起她,对她指指点点,避之不及。一切,不过是因为她的出身低微!
凭什么?凭什么因为出身低人一等就要如此被人白眼嘲笑?临晚镜又比自己高尚得到哪里去?她的母亲也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女人,长得那么漂亮,说不定还是哪个地方的青楼妓子呢!所以,才一直隐瞒自己的出身,也怨不得侯府老夫人不喜!
这些年,她不管做得有多好,在家里也得不到父亲的一句夸赞。在外面,不管有多么善解人意,温柔漂亮,人家始终在介绍她的时候会连带提一句她的身份。她是定国侯府的庶出小姐!庶出!庶出!都是庶出惹的祸!明明临晚镜什么都不如她,却可以得到别人的善待和曲意逢迎,不就是因为她是侯府的嫡出小姐吗?她那样的名声,都会因为是嫡出而被人高看一眼,为什么自己不行?熊熊的嫉妒之火在临梦琪的胸中燃烧,她是真的恨极了自己的身份。
“我是姨娘生的又怎么样?我姨娘好歹能得老夫人喜欢,不像你母亲,老夫人为了分开她和父亲,都可以对她出手!”大家族里,这样的事情是屡见不鲜。不过,值得她高兴的便是,当年的老夫人,还真的为了姨娘杀了月弥夫人。
“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我娘亲她活得好好的哟,倒是李姨娘,如果她知道她会因为自己的女儿做了蠢事而被赶出侯府,从此连个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没有,不知道会不会恨你。”
临晚镜轻描淡写地威胁临梦琪,后者只是面色一僵,便很快恢复了平静。姨娘有哥哥照应,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姨娘是侯府的姨娘,她没有犯错,你们不能随便赶她出来。就算你们真的要赶人,哥哥也不会同意的!”虽然比起李香香来说,她更爱的是自己,也确实自私自利,但是,如果可以,谁不希望自己的娘亲过得好?
她以为,娘亲在侯府,至少可以生活安稳,不愁吃喝。现在看来,临晚镜这个贱人确实厉害,竟然用这种方式来威胁她!
“侯府的姨娘到底犯没犯错,还不是本王妃一句话说了算。你别忘了,本王妃虽然已经出嫁了,可到底还是侯府的世女。将来整个侯府都是由本王妃做主。处置一个父亲的小妾而已,只要本王妃一句话,谁敢反对?包括你哥哥,如果你哥哥知道你挑唆老夫人对我这个嫡姐下手,你猜猜他是向着你,还是向着我?”临晚镜挑了挑眉,临慕凡是个聪明的少年,他懂得是非善恶,也知道自己处于一种什么位置。如果他知道李姨娘之所以被赶出侯府,那他恨的肯定不会是她,而是临梦琪这个作怪的妹妹。
“你!贱人!和你娘亲一样的贱人!”临梦琪面目狰狞,如果可以,她肯定恨不得扑上去咬掉临晚镜身上的一块儿肉。一双眼睛像坟地里的恶鬼一样怨毒。
“我娘是不是贱人不劳你操心了。既然你做得出那种挑唆祖母,伤害自家姐姐的事情,我自然也不会顾及咱们曾经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情分。”临晚镜白了她一眼,唇角牵起一抹讥讽的弧度,“对了,还要告诉你一件事。不要把你自己想得太高贵,把这个世界想得太不公平。我家老爹只爱我家美貌娘亲,根本连你家姨娘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所以,要说起来,你根本就不是我妹妹,更不是这侯府的小姐。所以,这个世界,至少比你想象的要公平。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