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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这外公比你神秘多了。”临晚镜瞥了一眼月季,笑眯眯的表情可以看出眼睛里面是实打实的揶揄。
不带这么贬低自家舅舅的!月季在心里愤愤不平,却依旧选择了跟上去。
在他看见前面两人手牵手顺利走进父亲的书房时,才惊呆了。
“你们懂阵法?”
临晚镜摇了摇头:“不太懂。”景王更是一声儿不吭,很明显刚才是他家王妃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跟着我的脚步走,不要出错”,他才能顺利进来的。
原来,这书房外布置了阵法吗?
书房里,月炎也转过头来,直视着临晚镜。
这个女孩儿,和自己的大女儿年少的时候几乎一模一样。那相似的眉眼,让他都快以为,又回到了多年以前。
那时候的弥儿也如此聪慧,在看到自己进书房之后,便记下了他走进来的每一步,然后跟着进来。毫无压力,根本看不出任何破绽。
她也不懂他书房的阵法,却偷偷记住了。暗地里不知道来过多少次,以为他没有发现,其实,做父亲的,又哪个会不了解自己的女儿呢?何况,那是他最疼爱的大女儿。
暗暗点头,瞧见临晚镜不动声色的模样,月炎更是满意。
这个外孙女,比那个外孙讨他喜欢多了。
可他不知道,在临晚镜看来,月炎就是只老狐狸。或许月季还搞不明白,可她却瞬间明了。人家透露消息给儿子,就是为了这一刻他们送上门来。
所以,月季被利用了。他们,也上当了。
想到这里,临晚镜终于也肯抬起头来,仔细打量眼前的老人。
说他是老人,倒不如说是鹤发童颜。那皮肤,保养得比她老爹还好吧?如果不是白头发,真的很难想象他是个老人。
临晚镜是不知道,月炎已经一百零一岁了,月弥月漫这对双胞胎姐妹出生的时候,他就已经五十多岁了。
“名字?”月炎忽然开口。
“凭什么告诉你?”临晚镜撇了撇嘴,表达自己的不满。她虽然是来求人的,却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和人低头。
他如果有什么要求,她会尽量满足。但是,要让她对他低三下四地恳求,可能还不如来硬的。
“我是你外公。”
“听说您老人家不是不承认我们兄妹俩的存在吗?现在怎么又想起您是我外公了?”
这位大祭司和月季还有自家哥哥口中描述的似乎都不一样。
“你看起来比你哥讨喜。”
难道,这就是原因?临晚镜呆愣了一下,犹如被闪电劈中。她这是,中了**彩?
“我能冒昧地问一下,我是什么地方比较讨喜吗?”不会是长得比她哥哥临晚照要好看吧?她可不这么觉得。
“你长得没你哥好看,这算不算?”
似乎是看穿了临晚镜心里的想法,月炎的一句话让她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所以,我是该谢谢您的欣赏吗?”
“不用,你可以继续发扬光大。”
这一祖孙二人的对话,让人有些哭笑不得。
“言归正传,您到底要怎样才肯救我娘亲?”他有耐心,她可没有。现在时辰已经不早了,哥哥也不知所踪。到底是别人的地盘儿,由不得她不谨慎。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月炎沉吟了片刻,才幽幽叹了口气。
“您不要告诉我,其实你根本没办法救我娘。”临晚镜瞪着眼睛看他,仿佛在说——你要是敢这么说,我就咬死你!
“我说过,你跟弥儿很像,包括这股子里的聪明劲儿。”他赞赏地看她一眼,眼底却划过一抹让人难以察觉的担忧。
“您以为我会因为这句话感激你吗?”如果他真的救不了月弥夫人,那她为什么还要在这里耽误时间?
“你当然不会,可是,我真的救不了你的母亲,救不了自己的女儿。”说起这个,月炎的表情似乎有些难过。
临晚镜怔怔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忍不住开口:“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不是非要你救她,只要知道方法,无论有多难,我们都可以办到!”
临走时答应了老爹,无论如何都要把娘亲完整地带回去。老爹对她那么好,她不想食言。
“没有。”
大祭司肯定的回答让书房陷入一阵沉默。
没有办法,那他们来一趟海天一色不就是白走了?临家人团聚的希望呢?就这么破灭了吗?
“真的什么办法都没有?”到了最后,临晚镜依旧不死心地问了一句。
“办法都是人想出来的,镜儿,你别担心,我会想办法治好你娘亲的!”月季小舅舅不忍心外甥女失望,赶紧安慰道。
反正,他已经习惯了被打击。只是奇怪,他一直以为父亲有办法治好大姐,而父亲也没有反驳。可现在父亲怎么会说,根本没有办法?如果连他也束手无策,那整个海天一色,便没人能救大姐了。
“您其实有办法的对不对?为什么不说?是觉得我做不到,还是有什么特殊条件?”临晚镜撇开月季的手,直视着月炎,这位可是海天一色的大祭司,如此神秘的地方,怎么会没有一点儿保命的东西?
她就不信,他真的忍心看着自己的女儿死!
何况,那个女儿可是他最疼爱的。即便利欲熏心,到了他这个位置,也没什么好求的了吧?他也就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如果让女儿死了,儿子恨自己,那谁继承偌大的月家?
反正,不管怎么想,临晚镜都不相信月炎会束手无策。只是,他到底隐瞒了什么呢?
“你真的想知道?即便有可能你做不到,或者,还没救你娘亲,自己却先——”后面的话不用他说,大家都明白。
月炎面色肃冷,不像是开玩笑。
“做不做得到是一回事,可我没有努力去做,怎么就知道做不到呢?她是您的女儿,您不能见死不救。而她是我的娘亲,我也应当尽全力去救她。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临晚镜说得是一脸大义凛然。
“你当真要知道?”月炎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兴许,她真的可以。隐隐间,心里还有着莫名的兴奋。
“您说。”
“海天一色如今灵气稀薄,就算是我,也没办法救你娘。可如果能够让海天一色上的灵力恢复,那假以时日,我现在的功力必定会有所突破。到那个时候,定能用术法修复你娘亲的身体。”
“您的意思是,我必须想办法恢复海天一色上的灵气?”这里的灵气不会像修真文里的地球那样贫瘠了吧?如果已经到了那个地步,要怎么恢复?
“你可知道为什么海天一色的雪山之巅是禁地?”
临晚镜摇了摇头,她又不是海天一色的人,怎么会知道人家的禁地?只是听哥哥说起过罢了。
“雪山之巅上住着我海天一色的神鸟。”神鸟是海天一色的守护神,如果不是它被拐离海天一色上千年,海天一色也不会沦落至此。
可是,回来之后的神鸟,已经并非神殿可以控制的了。现在想要用它的神力来恢复海天一色的灵气,几乎不可能。
“神鸟?”临晚镜眼眸微睁,神鸟是几个意思?那玩意儿和这海天一色的灵气有关?
“只要可以取得神鸟的一滴精血,它的一滴精血便可供应我们海天一色十年的灵气运转。”只要水晶石重新为海天一色供应灵气,那他们海天一色便不会沦落至此了。若非灵气微弱,怎么可能让随便一个外人闯入神魔遗迹?
如果能像过去一样感知陌生人的到来,那闯进这里的人早就被抹杀了。
“只要一滴精血?那鸟长什么样子?”临晚镜有些惊讶,一只鸟的血便可挽救整座岛,还能产生那么大的能量,是真的还是假的?
“它如今已经能幻化人形,火红的头发是他的特征。其他的,需要你自己去寻找。”他们进来时走出那片山林竟然是因为神鸟的引路,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神鸟心甘情愿为她带路,只怕是那位的吩咐。所以,这丫头能求得精血的可能性很大。能让那位吩咐神鸟出马,那他们一定也来头不小。
“竟然都成精了。”
等等,化形,火红的头发。莫非——那个采蘑菇的红发少年?
“冒昧地问一句,那只鸟是否有名字?”
“神鸟名唤天意。”说起神鸟的名字,月炎也不由得严肃了一些。那可是海天一色的守护神,也算得上远古神魔大战遗留下来的最后一只神兽。有它的守护,海天一色才能永远不灭。所以,神殿之人对那只鸟都是又爱又恨。爱它的神力,却又恨它的不听话。
“天?意?您确定是这个名字没错?”她嘴巴微张,讶异的表情毫不掩饰,景王在她旁边,也诧异地扬了扬眉。
这么巧,他们已经见过那只神鸟了?不会真的是一切都自有天意,命定的安排吧?
临晚镜脑海里回想起那个小女孩清脆的声音,叫着“天意”。红发少年一手牵着小女孩,一手提着篮子,赤着双脚,走在山林里,如履平地。在雪地里,也淡定从容。
如果不是人,应该就可以解释得通了吧?毕竟,没有人会光着脚在山林里乱窜,也没有人会光着脚在雪地里挨冻。若是说没有穿的,可他身旁的小女孩儿一身包裹得像个瓷娃娃,很明显是有钱人家的小孩。
她和景王想得一样,一切自有天意。莫非是命中注定的安排,所以让他们遇上那只神鸟?
035眼熟的女皇陛下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见他们如此反应,月炎皱起了眉。。しw0。莫非,有什么地方不对?
“咳,没什么,只是觉得这只神鸟的名字太霸气了。天意天意,可不就是上天之意?它难道还能代表真的天意不成?”
“或许可以吧。”月炎敷衍道。
神殿里的书文里没有记载,他也不知道天意的来头,更不知道它除了能让水晶石重新为海天一色供应灵气,还能做什么。
临晚镜没再问什么,而是看向月季:“还要麻烦小舅舅再送我们回雪山。”
“不行,你们不能去雪山之巅的主峰。”他终于回过神来,父亲所说的神鸟天意,便是住在雪山主峰之上的。海天一色都不允许外人进入,那里作为神鸟的地盘,又怎么会允许外人侵犯?
“为什么?”
“父亲,你怎么可以这样?你明明知道,他们如果去那里就等同于送死!”月季质问着月炎,完全没想到,他会不顾小外甥女的安危,让她去冒险。
“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我并没有逼她。”月炎说得一脸理所当然,也没看临晚镜。
仿佛,她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完完全全的属于外人。
“你是没有逼她,却在引导她去送死!”月季愤意难平,完全无法理解父亲怎么会这样做。
即便真的不承认这个外孙女,也没有必要致她于死地吧?
“到底怎么回事?”临晚镜看着这父子俩,这又是唱的哪出?
不是说好只要神鸟一滴精血吗?一滴精血而已,那少年看着挺可爱的,应该不会太为难她吧?看他对那小女孩的呵护,那简直跟她妈似的了。
“镜儿,你不能去雪山之巅,那里是禁地。神殿之人擅闯雪山之巅者死,而海天一色的普通人也不能擅闯那里。更何况,雪山之巅的主峰被布置了各种阵法,你们就算想上去,也根本上不去。一旦触碰到什么杀阵,那便是必死无疑。”
“是真的吗?”她看向月炎,如果是真的,她的这位外公到底有何居心?明明知道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还故意让她去,是想借刀杀人?还是,以为就算说出来她也不敢去。又或者,她去不去,和他都没有关系。反正,她是不被承认的外孙女。
“是真的。但是,这都是针对海天一色的人定下的规矩。有一点,你并非海天一色的人,你若是去,就不受海天一色的规则约束。这也是你娘亲的最后一线生机。”月炎直言不讳。
如果他去,那就是违背誓言的规则,会受到海天一色的规则之力的惩罚。可临晚镜不一样,本质上,她并非海天一色的人。何况,能够让神鸟亲自为她引路,至少,他们其中有一人很得那位的关注。
成功的可能性更大,为什么不能试一试?
“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说法?”听月炎说完,月季立马出声。
他没有听过这个说法,自然也没有往那方面想过。如果镜儿不受规则制约,不是海天一色的人,说不定还真能上去。
神鸟若是不责备她,那就真的是大姐的一线生机。
可是,这也只是如果!
“既然有一线生机,那我赌!”
没再说别的,临晚镜是曾经是个杀伐果决的杀手,做决定自然也不会拖拖拉拉。不会因为前方有荆棘,就退缩不前!
月炎负手而立,在书房里目送他们离开。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浮起一抹笑,那双眼睛在月光下如同古老的深渊,深不见底。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月季虽然一直在反对,却也抵不过临晚镜的态度坚决。而且他还要赶着去寻临晚照的下落,真的没空陪她闹。所以,月季依言把她带去了雪山。
依旧是那个茅草屋,柳残风和云破月在里面并没有熟睡,只是两人轮流眯了一会儿。
听到动静,两人都睁开了双眼。
看见是景王和临晚镜这小俩口时,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这个茅草屋如此简陋,你们几个也没办法休息好。不如,去我的别院?”月季在后面提议道。
雪山这里偏冷,海天一色其他地方还是温暖如春的。
“别院我们就不去了。免得明天一大早还要赶到这里来。最重要的是,白天不好避人耳目,今晚我们将就在这里歇一晚吧。反正对于习武之人来说,也不算太冷。”临晚镜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她可不想再走一趟,节外生枝引起月漫的注意就不好了。
“你这性子,倒是真像大姐。”月季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还要去找阿照,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临晚镜简单地向柳残风和云破月解释了一下明天一早要爬主峰,两人只是点了点头,也并没有多说。
云破月不用说,就算再凶险,既然答应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何况,他早就把临晚镜看成了自家的小妹妹,照顾她,保护她,那是理所当然的。
而柳残风呢?他心情可激动咧。临晚镜刚刚说的是天意吧?是被他养过的那只红毛鸟吧?幻化成人形之后他也见过几次,都是在西月皇宫。现在想来,今儿个替他们带路的就是它。好歹也算半个故人,怎么能不去见上一面呢?
直到出发,柳残风也没说自己和天意是认识的。他可不保证自己出马,天意那家伙就会答应送滴精血给他。
雪山之巅,主峰上的禁制果然对海天一色之外的人没有用。而那些阵法,也被柳残风一一破解。
他们爬上雪山的路异常顺利,就好像开了外挂似的。亦或者说,像有人刻意给他们开了方便之门。
终于爬上真正的雪山之巅,这里并非如同他们想象的那样,茫茫白雪一片。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冰雪城堡。
好美!临晚镜忍不住赞叹。
这完全是个冰雪世界嘛!
在临晚镜赞叹好美的时候,其他人的目光却随之落在了某处。
那是一个美丽如同神祗的女子,一袭红衣,席地而坐。她的左右两边是两个五官精致,眉目如画的少年,两个少年几乎长得一模一样,一头银发,是他们最大的标志。
这样的惹眼,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柳残风瞪了几次眼睛,张了张嘴,都没敢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