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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如今,右相大人的权势在朝中也是如日中天。
临晚镜夸赞苏幕遮不遗余力,却没现身边男人越来越冷的眼。
一直偷偷观察自家小皇叔的九皇子终于逮到机会损临家小姐一把:“看来临小姐对右相大人颇为熟悉。只是不知这数面之缘是何故?你私下与右相大人见面,小皇叔知道吗?”
“咳…”临晚镜完全没想到,九皇子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她被酒呛了一下。
夙郁流景一边替她拍背,一边冷冷地瞥了一眼九皇子,后者自知惹了这位小皇叔不快,赶紧闭上嘴装无辜。
后来66续续厨房又上了几道甜品,都是临晚镜平日里喜欢的,她吃得极欢快,景王脸色恢复如常,桌上的气氛才又好了起来。
最后一道甜点是南瓜酥,味道爽口,临晚镜爱吃,所以多吃了几块。
“这南瓜酥是怎么做的,怎的与以前吃的味道不太一样?”临晚镜吃完了南瓜酥,才看向一旁的小二。
她总觉得,与记忆中的味道略有出入。
206中了毒杀手来袭
等等,南瓜酥,临晚镜捂着肚子,她太大意了!以为只要有自己在,就没人敢在这饭菜里下毒。她自信,天下之毒皆瞒不过她的眼,却忘了——
螃蟹不能与南瓜同时,混合在一起便是毒!
她一边捂着肚子一边看桌上其他人,除了阿景,就只有闻人嫣没吃南瓜酥。而她自己是吃得最多的一个。
不对,这南瓜酥里面除了南瓜,肯定还有别的东西,不然副作用不会这么大,也不会来得这么快。
“去把熊大厨找来!”临晚镜一边强自镇定,一边朝身后的小二吩咐道。
熊大厨是无影楼的人,三十年前也是闻名江湖的人物。现下甘心在天下第一楼当个大厨,是因为临晚镜和他的脾气。
两个人也算是忘年之交,这会子听到小二来叫自己,赶紧放下东西,洗了手就出来了,连围裙都没来得及解开。
“不知临小姐找熊某所谓何事?”在外面不能暴露他们的关系,所以熊大厨见到他们,装作有些局促拘谨的模样。
“熊大厨,今天这南瓜酥,似乎与以往的不太一样。”临晚镜并没有一语道破。现在他们在座的除了她身体反应最快,其他人都还没觉自己中了毒。她的身体对毒有抵抗作用,但是对这种两种食物中和出来的毒,却是作的最快。
“不一样?”熊大厨愣了愣,都是按照以往的方法做的,怎么会不一样呢。
“您尝尝。”见他一脸迷茫,临晚镜把剩下的最后一块南瓜酥递到熊大厨手上。
正在这时,夙郁流海一脸痛苦地嚷嚷:“哎哟,本王肚子疼,你们天下第一楼的茅厕在什么地方?”
这可有够丢人的,在外面吃饭想如厕,简直是破坏了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
“皇叔,我也想如厕。”除了夙郁流海,就属他吃得最多。夙郁惜扬一脸纠结,和皇叔抢茅厕,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呢。
这两人都作了,临晚镜又看向凤舞歌和凤寒烟姐弟二人。
凤寒烟脸色如常,凤舞歌的额头已经开始冒虚汗了。
“你们俩不会也想如厕吧?”临晚镜如是问。
“这南瓜酥有问题?”景王也反应过来,他不喜吃甜食,自然没入口,他的那份儿,都进了镜儿的肚子。可是,镜儿怎么没想如厕呢?
“不可能!这是我亲手做的南瓜酥,怎么会有问题?”熊大厨想也没想就瞪着眼睛看景王,他一辈子的名声,可不能毁在一块小小的南瓜酥上面。
“老熊,王爷没有说是你在南瓜酥里下毒。而是,今天这南瓜酥的味道确实与以往有些不同,你尝尝,里面除了南瓜,是不是还有别的东西。对了,我记得今日并没有点南瓜酥,南瓜酥与螃蟹同食不太好,怎么你也做了一份儿上来?”临晚镜是吃得开心忘记了,可老熊是这里的大厨,客人没点的东西,他一般不会做。即便是有临晚镜在,也不会破例。
“怎么可能没点,不是您亲口告诉小凳子,您要吃南瓜酥的吗?”熊大厨诧异地看着临晚镜。
“小凳子?”一下子众人都抓住了话题的关键,那个小凳子,只怕才是朝南瓜酥动手脚的人。
“小凳子人呢?”
小凳子是熊大厨的徒弟,他又不是点菜的小二,怎么会知道临晚镜亲自吩咐要吃南瓜酥呢?
眼下,夙郁流海和夙郁惜扬叔侄二人争茅厕去了,凤家姐弟还算忍得住,但是脸色惨白,额头一直冒汗。
临晚镜身体里的毒作的最快,却也解得最开,自我分解了。只要再等上一刻钟,她的身体就会恢复如常。就是不知道那隐藏在暗处的人知不知道她是会武功的,而且还是从绝谷出来的。
没过片刻,破浪把小凳子带了过来。破浪护卫平日里都比较沉默,但好在脑子转的够快。景王一个眼神,他就跑去后厨抓了人。
“熊大厨,这人就是你的徒弟小凳子吧?”破浪押着人过来,然后揪着他的头,让他被迫面朝熊大厨。
“师父,您可要救救徒儿呀。徒儿什么都没做,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这位大爷。”小凳子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看见熊大厨仿佛看见了救星。
“王爷,这是小人的徒弟,他本性纯良,厨艺也学得不错,绝不是那种心肠歹毒之人。”见自家小徒弟被人押着,熊大厨护短的脾性又上来了。
“老熊,本小姐自然是信得过你的。”只是这位小凳子……临晚镜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许久都没说话。
“临小姐,这南瓜酥老熊也吃了,可没像你们那样肚子疼!”老熊有些不高兴,让小徒弟平白糟了无妄之灾,若是被景王迁怒,他管你是不是真的有罪。到时候一抹脖子,他上哪儿再去找这么个好苗子?
“那是因为你没吃大闸蟹,还有,这南瓜酥里面是不是混合了别的东西?”她虽然是个吃货,但是不可否认又不是专门研究吃食的,有的东西吃不出来也正常。
“这……”熊大厨再次咬了一口南瓜酥,慢慢品,然后疑惑道,“这里面好像还加了蜂蜜。”
“难怪比平时做的南瓜酥甜。”临晚镜点了点头,蜂蜜比起南瓜,与螃蟹混合吃了更要命。
“小凳子,这蜂蜜可是你加进去的?”熊大厨看向自己的徒弟,私自在南瓜酥里加蜂蜜,要说是冤枉了他,自己这个当师傅的都不好替他说话了。
“小的是想蜂蜜加在南瓜酥里味道更甜,小姐也会更喜欢,所以就……”小凳子的表述已经很明白了,他擅自做主,不过是为了讨好临晚镜。
临晚镜笑眯眯地看着他,声线却冷冻结冰:“你在说谎。”
“还不说实话!”破浪一巴掌拍在小凳子头上,把他打得头一歪。
“临小姐,小的没有说谎,小的真的没有说谎!”他试图辩解,却见临晚镜已经近身,用手勾起他的下巴。
那黑乎乎的面皮下面,与脖子交接的地方,有一条细缝:“这是人皮,还是猪皮?”
“哈哈,果然不愧是定国侯的女儿,连这么精细的易容术都逃不过你的眼睛。”“小凳子”突然摆脱了破浪的牵制,他张狂地笑着,从袖口里拿出匕,朝临晚镜扑了过去。
中毒,只是让在座的反应迟钝一点,他可并没有指望能把临家大小姐毒死。因为,他现临家小姐竟然是懂毒的。
所以,他才想着用这样的办法来掩人耳目。
“破浪!”夙郁流景是绝不会允许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刺杀临晚镜的,他一出口,破浪就拔剑对上了“小凳子”。
只是,破浪没想到,他才打没多久,身体就开始乏力。
“中了我的软骨散还能支撑到现在,不愧是景王身边的护卫。”
“小凳子”对破浪的攻击应对得游刃有余,临晚镜被夙郁流景护在身后。实际上,她才是最不要人保护的那一个。
吃货小郡王和九皇子争茅厕回来,就看见了大厅里两人在打斗,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凤家姐弟对视一眼,都选择了远离战圈。他们看得出来,这杀手就是冲着临家大小姐来的。
“六儿,把你的寒铁卫叫出来吧。”见破浪渐渐不敌,天下第一楼的护卫们轮番上阵也不是那人的对手。
“不用了,难道皇姐没现,方才那人与临小姐隔得那么近,都没能伤到临小姐分毫吗?”凤舞歌毕竟是个公主,又没学过武功,自然看不懂。刚才看似惊险的一幕,实际上临晚镜却是非常妥当地避开了。
临家小姐文不成武不就,到底是谁传出来的?这分明就是故意让人误会好吗?
如果那么灵巧的身份也算是武不就,那人家常年习武却比她笨拙许多的人还怎么活?
“阿景,破浪中了软骨散,根本不是那人的对手。”临晚镜一边观察战况,一边还悠闲地吃了一块甜点。
夙郁流景看她一眼,打了个响指,大厅里忽然有出现了两个黑衣卫,与破浪的装束有点区别,看上去却是功夫好上许多。
“这是景王的暗卫?”凤舞歌也明白了自己的提议完全多余,有景王在,他身边的暗卫怎么会少?而自家六儿的寒铁卫,确实不宜暴露。
“哼,红鬼,橙魅,还不出来!”那人自知不敌,又叫了一声,大厅里再次出现两个天下第一楼的护卫加入战局。
原来是一男一女,男的帮助“小凳子”对付骁卫,女的却是捂着鞭子朝临晚镜而来。
“小皇叔小心!”夙郁惜扬以折扇为武器,挡住了那一鞭子,与橙魅缠斗在一起。
只可惜,他还没挥出自己的实力,就被肚子咕噜噜的声音给搞萎了。
“不行,我要去如厕。小皇叔您小心!”
于是,九皇子还没开打,就跑了。
“折损我们三个杀手都没能解决的临家小姐,本姑娘一定要拿你的命去祭奠兄弟!”橙魅一个跳跃,鞭子随之而来,眼见着就要缠上临晚镜的腰身,却被突然多出来的白绫缠住。
“有本王在,任何人休想伤她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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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事,今天早更,以后也尽量早
207与传说不符的人
白绫缠住软鞭,一时之间,那个叫橙魅的女人愣住。完全没想到,景王还有如此战斗力。
待到她手腕儿翻转,想要用内力挣脱景王的白绫之时,却被后者先下手为强。
白绫完好无损,软鞭碎成粉末。橙魅目瞪口呆地看着跟随了自己十年的软鞭在一个“废物”手中如此不堪一击,有些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反应过来的橙魅,看着自己软鞭的“尸体”怒不可遏。拔出腰间的软剑,脚尖轻点,身体轻轻一跃。她一定要杀了临家大小姐,要那王爷尝尝什么叫痛失所爱的滋味儿!
见她如此,夙郁流景的白绫如同长了眼睛似的如影随形,缠绕上橙魅的身子,白绫柔软,却因为内力的灌注而变得刚硬如铁,束缚着橙魅,让她动弹不得。
红鬼和“小凳子”见橙魅被擒,具是一脸难以置信,橙魅善毒,内力虽然稍有不济,却使得一手好鞭法。却不想,竟然没过到几招就被景王制住了。不是说景王是个废物吗?怎的如此厉害?
两人对视一眼,摆脱两个骁卫和破浪的缠斗,转而齐齐攻向景王。
可惜,景王的人怎么可能让这二人得逞?
破浪纵身一跃,护在景王跟前,伸手点了橙魅的穴。两名骁卫对上红鬼和“小凳子”,一时之间却也分不出胜负来。
两人知道不能耽误太长时间,只得先撤。也不恋战,红鬼放了个烟雾弹,与“小凳子”一起飞身出了天下第一楼。
骁卫跟着追了出去,两个杀手却不知所踪。
没过片刻,禁卫军闻讯赶来,把整个天下第一楼团团围住。
“禁卫军都统萧齐见过王爷。下官救驾来迟,请王爷责罚。”谁都知道,在景王面前就不能奢求被“恕罪”,若是出了岔子,就只能求被责罚。或许,景王还能给你一个公平。若是求恕罪,那就是推卸责任,找死。
即便萧齐是萧家人,也难免责罚。没错,萧齐是当朝左相萧韫的弟弟,也是贤妃萧珍儿一母同胞的弟弟。如今不过三十五岁,就稳坐禁卫军都统的位置了。裙带关系虽然有,但有今日之成就,也跟本人的能力密不可分。
“封锁皇城,一天之内把逃走的两个杀手抓住。抓不到人,再来领罚。”夙郁流景向来赏罚分明。禁卫军总揽皇城安危,都统更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带着自己的人出来巡逻。所以,萧齐能在这么快赶过来,已经算是不错了。
可惜,杀手混入皇城,还要刺杀未来的景王妃,他能不愤怒吗?所以,安全责任也要给禁卫军记上一笔。若是没抓到那两个人,全部都要受罚!
“是!”萧齐也不含糊,对于景王的命令没有丝毫不满。即便,他心里明白就算封锁皇城,想抓两个普通人容易,抓两个杀手嘛,显然不太可能。
对于这种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执行。何况,这里还有别国的皇子公主,当着人家的面丢了夙郁王朝的脸,他可以想象明日在朝堂上有多少人会参他一本。
“把这个女人关进刑部大牢,任何人不得探视。”
“是。”
等禁卫军收拾完天下第一楼的烂摊子,临晚镜才让熊大厨打了些鸡蛋,弄了些鸡蛋清来。
“你们一人喝一碗吧,这个可以解毒。”
“临小姐是在开玩笑吗?鸡蛋清能解毒?”闻人嫣是唯一一个没有吃南瓜酥的人,所以她根本没有中毒,现在看见临晚镜让大家喝鸡蛋清,忍不住说起了风凉话。
临晚镜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也没说话。
有的人别的不会,蹬鼻子上脸这一套倒是学的挺溜。
“怎么?临小姐也说不出话来了吧?六皇子,这鸡蛋清可不能随便喝。还是生的呢,这玩意儿怎么能入得了您的口呢。”闻人嫣以为临晚镜被自己拿捏住了,一就不可收拾。
“爱喝不喝。”临晚镜瞥凤寒烟一眼,她对凤寒烟也没有好感。如果不是凤舞歌在,这两个人根本不可能同桌吃饭。何况,还有个让人倒尽了胃口的闻人嫣。
“临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让人喝鸡蛋清的人是你,让人家不要喝的也是你。你又不是大夫,不会是故意想害六皇子和倾城公主的吧?人家六皇子和倾城公主来到咱们夙郁可都是客,你堂堂一侯府千金,有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住嘴!”临晚镜还没开口反驳,凤舞歌倒是恨不得给闻人嫣两个大嘴巴子,她最讨厌这女人,原本以为她只是放荡了一点。现在看来,不仅放荡,还刻薄,让人恶心。
就算鸡蛋清不能解毒,临晚镜也算是一番好意了,哪里容她如此恶语相向?
“闻人嫣你这人有毛病是吧?人家临大小姐一番好意,轮得着你来置喙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东西!”相较于临晚镜的背后阴损,凤舞歌更擅长明着来。要说心机计谋这些,她不是不会,只是不屑于用。
和她有仇的,基本上当场就报了。谁都知道,凤离大公主虽然长得倾国倾城,可那一张嘴去从来不饶人。何况,她和六皇子关系最好,凤离皇也看重她几分。虽然,这些都只是表面现象,好歹也能唬住人。
“我……”闻人嫣愣住了,她这到底是在帮谁说话呀?凤舞歌对她的敌意也太莫名其妙了吧?她分明就是为了六皇子和凤舞歌好,这女人,真是蠢货!
“滚。”见闻人嫣还想再说什么,夙郁流景却已经冷冷地开口。
他的话就如同号施令一般,闻人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