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赔偿之后,自己就有些入不敷出了。所以,她并不是想要李清誉的钱。
不过,他现在提到钱,又让临晚镜想起了一个问题。如果李牧一直效忠的是闻人家族,那他应该知道夙郁皇族与闻人家族终究会有闹翻的一天。像他这样的间谍,迟早都是要遭殃的。难道,他不会为自己留后手吗?就算不为了自己,也应该为了李家这颗独苗苗啊。
说不定,李牧那个老东西还真为他孙子藏了钱的。
你确定你这不是在变相的要钱吗?李清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据他所知,临晚镜喜欢去逛青楼,赌场,还有就是嗜钱如命。
综合起来看就是,贪财好色又烂赌。
钱他现在没有,赌的话,他更不会,不可能把临晚镜陪高兴。唯一剩下的,也就一个字——色。
虽然,他承认自己长得并没有右相那般儒雅,也没有纪府少将军的玉树临风,更不如穿云城城主的芝兰玉树,可他好在比这几个人都年轻啊!
哦,不对,纪府少将军比自己大。但是,纪醒空就算长得再好也就是一粗人,不如自己这样细心体贴。
难道,真的要为了救出爷爷和父亲背叛玉儿吗?虽然李家出事之后,张家就避开了自己,并且找借口退了玉儿和他的亲事。可玉儿那丫头是真的喜欢自己,也是自己最中意的姑娘,不到万不得已,他真的不想做对不起她的事。
可是,转念一想,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救爷爷与父亲,忍辱负重伺候几天临晚镜这个骄纵小姐,玉儿也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对不对?
李清誉现在的表情,完全可以用调色盘来形容。他一个人在那里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再次忍辱负重。
看着临晚镜,李清誉深吸了一口气:“临大小姐如果不嫌弃的话,清誉可以留下来伺候你。”
“……”这下,轮到其他人深吸一口气了。
特别是临慕凡,已经是瞪大了眼睛,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李清誉。
他这是,自荐枕席?
120你不要欺人太甚
可是,转念一想,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救爷爷与父亲,忍辱负重伺候几天临晚镜这个骄纵小姐,玉儿也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对不对?
李清誉现在的表情,完全可以用调色盘来形容。他一个人在那里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再次忍辱负重。
看着临晚镜,李清誉深吸了一口气:“临大小姐如果不嫌弃的话,清誉可以留下来伺候你。”
“……”这下,轮到其他人深吸一口气了。
特别是临慕凡,已经是瞪大了眼睛,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李清誉。
他这是,自荐枕席?
临慕凡如果不是为了维持自己平日里的形象,真的想不顾一切地大叫:李清誉这是中了什么邪了,竟然敢当真景王的面儿对长姐自荐枕席?到底还想不想活了?
果然,众人还沉浸在李清誉那不知死活的自荐枕席之中,夙郁流景看向后者时就已经是目光如刀了。
这年头,当真是什么都有人抢。他好不容易喜欢上的少女,连阿猫阿狗都想跑出来自荐枕席。到底是镜儿太好,还是这些人故意整出来的幺蛾子?
临晚镜也没想到,李清誉会提出如此惊世骇俗的好处。
难道,他以为伺候她,是她的荣幸吗?所以把自荐枕席归结于要给她的好处之上?
不过,她倒是并没有很反感这样的李清誉。最起码,人家为了救出自己的爷爷和父亲,还是蛮拼的。
瞧他现在的脸上,明显是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可惜,赞赏归赞赏,临晚镜却没想过要因此放过他。
“李清誉,你脑子秀逗了吗?这么逗比的话你也说得出口?你是从哪里看出来本小姐对你,嗯,或者是你的身体感兴趣的?”她语气略带嘲讽,目光只是似有若无地从李清誉身上扫过。虽然没有明说自己的不屑,可眼里是这么写着呢。
“可你不是喜欢男人吗?”临家大小姐贪财好色,这可是整个燕都城民都知道的事情,难道他说得有什么不对吗?
临晚镜没理他,而是看向在一旁装小透明的画儿丫头:“画儿,你去把张公子和秦公子叫过来。”
“哦。”画儿点了点头,迅速迈着小碎步往揽月楼的后院儿走去。没错,揽月楼还是分前后院的,加起来,这里就相当于一个小的独栋别墅。
画儿一边走,一边心里犯嘀咕呢。景王在这里,小姐竟然让她把绝三儿和张宜修叫出去,难道是想告诉李清誉,顺便也告诉景王,她喜欢的是像绝三儿和张宜修那样的美男子?
果然,这边李清誉还没什么反应,倒是夙郁流景先不悦了起来。他拧紧了眉,眼底骤然添了几分冷色,就连周身的气场也发生了变化。
在他身边坐着的临晚镜自然也感受到了夙郁流景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气,她扯了扯他的衣角,让他把注意力转移到自己身上。
夙郁流景转过头来,对上临晚镜一双含笑的眸,心里的不悦顿时消散了一大半。见他眉目松动,某女眼底一派柔和,表情自然地去握夙郁流景的手。感受到临晚镜的柔荑传来的温度,某王爷心尖一颤,什么不满啊,醋意啊,基本都消散了。
不过,鉴于临晚镜刚才提到了两个让他不满的人,某王爷还是决定给她点颜色看看,不能这么快就原谅了她。于是,任由她捏自己的手,却并不回握,还把头侧向一边。
“噗……”临晚镜被夙郁流景这傲娇的举动给逗乐了。他如此表现,分明就是吃醋了。偏偏,他现在的模样呆萌得要死。
明明知道自己吃醋了,她还笑,夙郁流景更是不满地瞪了她一眼。然后,作势要抽回被某女握住的手。
被夙郁流景这番小媳妇儿举动给萌翻了的临晚镜也不再故意逗他,而是把他要抽出去的手抓得更紧了些。并且,还故意挠了一下对方的手心。
这一挠,就让夙郁流景的心里如同被猫抓了一般。仿佛这一挠不仅是挠在他的掌心,更是挠在了他的心上。
喉头上下滑动,眼底一抹暗红闪过,快得让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他反手握住临晚镜的柔荑,心里柔软到不行。
“小姐,秦公子和张公子带到。”画儿最近出场总是没选好时间。
原本二人之人暧昧流出,都能视临慕凡和李清誉二人如无物了,却被画儿丫头突然出现扰乱了。
临晚镜倒是觉得没什么,只是夙郁流景那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画儿这丫头,每次出场方式都不对,看来,他是该给镜儿身边换一个懂事的丫鬟了。
这一点,夙郁流景倒是和临鼎天不谋而合了。他见过不懂事的奴才,却还真没见过比画儿丫头还要没有眼力见儿的丫鬟。
“无绝,宜修,坐吧。”临晚镜示意二人入座,外面的竹椅是那晚打麻将留下的还没撤,正好还剩下两个位置。
绝三儿依旧扮演着高贵冷艳的落魄少爷范儿,一屁股坐下来,也不客气。他也不与景王打招呼,坐下来之后就瞥了临晚镜一眼。
倒是张宜修,虽然身体孱弱,却没想到是个长袖善舞的。他先是礼貌地参见了景王,再分别与临晚镜和临二少爷打了招呼才坐下来。
不过,他这样的长袖善舞,非但没能让夙郁流景对他多几分好感,反而更加警惕了起来。
这张宜修,看着是个身体羸弱的,心思却不简单。比起那个整日摆着僵尸脸的秦无绝,张宜修显然更难对付,也更让人琢磨不透。镜儿留下他,应该也有想查他底的意思。
难道,张宜修是想借着侯府这座靠山,潜伏起来,再寻找机会替自己那武林盟主的爹报仇?不过,他又觉得没那么简单。
夙郁流景的目光一直毫不掩饰地落在张宜修身上,锐利的目光像是要把他看穿一般。后者虽然感受到景王目光中的不友善,却丝毫不在意。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目不斜视。
倒是李清誉,根本捉摸不透临晚镜的意思。自己在这里腆着脸自荐枕席呢,她却在这个当口找来了两个清俊少年。她这是什么意思?
“清誉公子,你觉着他们二人如何?”临晚镜好似察觉到了李清誉的目光,也明白他心里的想法,红唇轻扯,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问出的话,却丝毫看不出什么特别。
“两位公子具是一表人才。”摸不清临晚镜的态度,李清誉想着自己有求于人,只能把二人往好了夸。心里却是极为不屑的,两个小白脸儿而已,有什么好?特别是那个一脸如霜的黑衣少年,整个一目中无人。他就不知道,这样的少年,是怎么入了临家大小姐的眼的!
“一表人才?”临晚镜这下倒是正眼瞧李清誉了,那眼睛落在他身上,让人感觉他就是待价而沽的商品似的,“你说,有他们俩在,本小姐又何至于轮到你来伺候?”
这后面一句,说得完全就像是在嘲讽李清誉了。
有他们在,本小姐又何至于轮到你来伺候?
李清誉被她的话说得怔住,完全没想到,他堂堂李家小公子竟然也有沦落到与别人的男宠拿来比较的一天。
而且,临晚镜的意思,分明就是自己比不上这二人。他李清誉好歹也曾是名门公子,就算如今再落魄,也改变不了他身上的那份傲气。
他“噌”地一声起身,眼睛死死地瞪着临晚镜:“临家大小姐,你这是在羞辱我吗?”
泥人也有三分脾性,他不是泥人,自然会有情绪。他的自尊,他的骄傲不允许自己被临晚镜如此糟践。
“羞辱?”临晚镜看着他,面色极为平静,甚至连讽刺都没有了。
面对李清誉,她笑得云淡风轻:“李清誉,你凭什么以为,就你如今的身份,还配得上本小姐的羞辱?还有,难道你忘了本小姐回燕都,在天下第一楼见到你的那天,你到底说了什么?”
“你还是在记仇吗?”李清誉一声冷笑,“没想到堂堂临家大小姐,竟然如此小肚鸡肠!”
“不是小肚鸡肠,本小姐是在告诉你,你如果没有了李家小公子那一层身份,你就什么都不是。所以,你曾经说本小姐只会仗势欺人,倚仗我家老爹的话,现在听来可觉得有些讽刺?是不是没想过,有朝一日,这句话还会打了自己的脸?”
“临晚镜,你,你不要欺人太甚!”李清誉被她的话说得面红耳赤,没错,他自己也明白,现在反过来自己才是丧家之犬,才是失去了家族的庇护就寸步难行的人。反倒是临晚镜,就算是没了定国侯,还有一个对她一心一意的景王。就算是景王一时兴起,可他至少现在对临晚镜是极好的。
“欺人太甚?”临晚镜接过他的话茬,却似漫不经心地移开了眼,反倒是看向一旁的夙郁流景,“阿景,你觉得本小姐欺人太甚了么?”
“怎么会?镜儿做什么都是有分寸的,从来不会仗势欺人,又何来的欺人太甚?”
夙郁流景极为护短地摇了摇头,宠溺地道。
121老妖婆又送礼了
临晚镜是你喜欢的女人,你当然帮她说话了。
李清誉暗地里翻了个白眼,真是恨死眼前这两个一唱一和的人了。明明还不是夫妇呢,显摆什么!还有,临家大小姐到底有什么好?长得不够漂亮,脾气不够温婉,还贪财好色养男宠,也不知道景王是怎么看上她的。依他看啊,景王不仅是腿残了,连眼睛也瞎了!
不过,还好,他还知道自己今日来是来求人的,所以心里想的这番话没有当着夙郁流景和临晚镜二人的面说出来。
可是,不是他不开口,夙郁流景就不会继续护短的。
瞥了一眼明显不屑的李清誉,不紧不慢地继续:“除非,她欺负的不是人。”
噗……王爷,您要不要这么毒舌?画儿丫头此时就站在临晚镜身后,听着景王的话,对他的崇拜简直如同滔滔江水绵延不绝。
除非,她欺负的不是人?
欺负的不是人是什么意思?难道景王是在变相地骂自己不是人吗?那他不是人是什么?难道还是狗不成?
心里萌生出自己是狗这样的想法,李清誉是肺都要气炸了,他怎么会随着景王的话把自己想成狗呢?
“没错,本小姐从来不欺负人。”临晚镜还赶紧配合地点点头,看向李清誉的目光平静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在李清誉看来,她那目光就是一种挑衅和轻蔑。她是觉得自己不自量力吧?对比一下那边的秦公子和张公子,他更是自嘲一笑。也不知道自己刚刚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会提出那么荒谬的条件。自荐枕席,也亏他自己想得出来!
深吸了一口气,李清誉决定厚着脸皮为自己做最后一次努力:“临大小姐,你到底要怎样才肯帮助于我?”
“清誉公子,难道耽误了这么久,你还不明白?”临晚镜好笑地看着他,自己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帮他,又何来的“要怎样”?
“明白什么?”李清誉是真的没反应过来,他一直知道临晚镜是有意要为难他。不过,他相信自己可以打动对方。现在看来,临晚镜是在告诉他,不管他怎么努力,她都不可能帮他么?
“你求错了人。”临晚镜红唇轻启,漫不经心地道,“本小姐不过是一个小女子,就算有着侯府大小姐的身份,那又如何?国家大事,哪里容得我这般小女儿家插手?再说,李清誉,你在求人救你爷爷和父亲之前,弄清楚他们到底是为什么会被关进天牢了吗?他们确实有罪,还是如同你嘴里所说,是被人陷害?或者说,只是你心里希望他们是被人陷害的,这一切都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李清誉张了张口,想要反驳,却不知道怎么说。或许,临晚镜说得对。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一厢情愿地在心里告诉自己爷爷和父亲是无辜的。实际上,在天牢里与爷爷见面的时候就告诉过他,那些人弹劾的内容都是真的。自己的亲人真的如同世人所说的贪赃枉法,草菅人命。
但是,那又如何呢?他只是个凡夫俗子,只希望能救出自己的爷爷和父亲,不管,用什么方法。
“其实,你心里明白得很。”临晚镜也不再看他,只淡淡地道,“请回吧,清誉公子。”
一句话,让李清誉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可是,他还是不肯放弃,几乎是吼出来的一句话:“临晚镜,你这女人为什么如此狠心,帮我们李家对于你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我爷爷和父亲与你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何必如此见死不救?”
“李清誉,你到底在说什么?本小姐怎么狠心了?别说我没那个本事让陛下把你家爷爷和父亲放出来,就算是有那个本事,我又凭什么要那么做?你可别忘了,当初你们李家说起来,还是害死我娘亲的罪魁祸首!”临晚镜面色一冷,说起话来也毫不客气,气势十足。
不用把嗓门儿提高,光是她的眼神,就足以杀死李清誉这个愣头青。
“你……”李清誉被她的目光吓到,完全不知道如何反驳,他自己也有些傻眼了。他怎么在眼前临家大小姐身上感觉到了浓浓的杀意呢?就好像,自己就是她的杀母仇人似的。
别说是他,就连夙郁流景都有些诧异地蹙起了眉。镜儿如此外放的杀意,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他希望镜儿能做个无忧无虑的女子,直到嫁给他,成为他的王妃,他愿意为她撑起一切,疼爱她,保护她,一辈子不让她伤心难过。
可是,她现在的杀气,分明是针对她母亲月弥夫人的死。这件事是他没有办法挽回的,于是,只能把气出在李清誉这个触霉头的人身上。
“破浪,把他丢出去。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