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去给你家小姐准备热水,我要沐浴。然后准备好吃的,本小姐饿了。”临晚镜掀开被子,慢慢坐起身来,跟个大爷似的。
小姐,您好歹也淑女一点好不好?画儿看得一阵无语,最后在某女的白眼之下才弱弱地应了声,然后出去准备。
那厢,临老爹根本没有从揽月楼出去,而是直接翻过墙头到了王府。
当破浪发现定国侯优雅地从天而降时,差点拔刀相向。
侯爷,您要不要这样耍流氓?从揽月楼飞身过来,您一国侯爷的形象呢?
“陛下呢?”原本一脸嫌弃的临鼎天,在看到破浪的时候明显好了许多,然后开口就是问觞帝。
您怎么知道陛下在我们王府?破浪其实很想这么问。可接收到定国侯一副“你少废话,赶紧说”的目光时,他果断放弃了。
“侯爷如果要见陛下的话,请待破浪去禀明陛下。”陛下正与王爷在一屋呆着呢。虽然,一个是躺在床上养神,一个在桌边自己与自己下棋。
“废话那么多,直接带路!”他知道陛下就在这个院子里,不过是不清楚在哪间房而已。如果破浪不肯带路,他就要直接踹门找了。
没错,就是这么简单粗暴!在他的字典里,就没有“循规蹈矩”这四个字的存在!
095这盘棋赌注大了
到了房门口,没等破浪禀报,他直接推开了门,害得破浪只能提高嗓门儿紧随其后通报道:“陛下,定国侯来了。”
“嗯,朕知道了。”
人都推门进来了,他能不知道吗?觞帝淡淡地瞥了一眼满脸无辜的破浪,朝他挥挥手:“你先出去吧。”
没被责罚便是不幸中的万幸,所以破浪赶紧退出房间,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爱卿这般急匆匆地找到王府来,不知所谓何事?”觞帝一个人在那里下棋,守着自家皇弟,正觉得无聊呢。眼下临鼎天过来陪他说话,也挺好。
所以,他不但没有被打扰的不悦,反而挺高兴。
“鱼儿已经上钩了。微臣是来与陛下说一下,微臣答应了李清誉,明日早朝之后带他去见李牧。”李牧那个老狐狸,即便是被抄家了都没留下多少与闻人卿华来玩的证据。看来,撬开那老狐狸的嘴的关键还是在李清誉这个唯一的嫡孙身上。
“不用明天了,拖的时间越久,就越给了敌人机会。这样吧,就在今晚,你安排李清誉去见李牧。”觞帝思忖了片刻,然后道。
“今晚?”临鼎天一愣,这么急?
不过,转念一想,他又明白了觞帝的意思。夜长梦多,天牢虽然一向是夙郁王朝里防守森严犹如铜墙铁壁的地方,可也难免会出错。
“立马放出消息,你会在明天早朝过后安排李清誉见李牧。”知道临鼎天能很快明白自己的意思,觞帝接着道,“你尽早安排一下,天色一暗,便让李清誉进天牢。”
“好。”临鼎天点头,他与陛下的想法不谋而合。
“你是想现在去安排,还是陪朕下完这盘棋?”谈完了正事儿,觞帝的心思就落在了棋盘上面。
一个人下棋没意思,定国侯恰好是下棋的高手,所以觞帝也想和他对弈一局。
只不过,谁都知道临鼎天的规矩,与人对弈,必有赌注,否则不干!所以,当觞帝提出下一局的时候,实际上还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如果是自己命令他下,那赌注肯定有点大。如果是人家定国侯自己也想下棋,那赌注可能就小一点。
临鼎天看一眼棋盘,白子黑子各一半,估算着下一盘棋的时间,再想了想家里还昏迷不醒的女儿,正欲摇头。
只听得觞帝道:“听说镜儿爱财,不如赌这个数?”觞帝伸出五个指头。
这个数是多少?临鼎天显然不明白,是五个铜板,还是五两银子,亦或是五十两,五百两,五千两……
“陛下,镜儿虽然爱财,也不敢要陛下的钱呢。”临鼎天摇了摇头,银子他侯府多的是,别搞得像自家女儿多缺钱似的!
老子的宝贝女儿,可比你天家的公主都有钱。不然,怎么会拿银票砸了八公主的那小丫头的脸呢?
“她是不敢要朕的钱,还是嫌朕的国库钱少?”他可是听说了,自家皇弟把宝库的钥匙都交给镜儿那丫头了。
要知道,王府的宝库比起他的国库可是充盈多了。从小到大,父皇有什么宝贝不是送给皇弟的?而自己呢,自从登基以来,得到什么好东西不是让皇弟先挑的?
“哪儿能啊,钱是不敢要的。但是微臣听说陛下为八公主准备了一件生辰礼,不知道我家镜儿会不会喜欢。”这是明显的蹬鼻子上脸了。
给八公主准备的生辰礼,定国侯都敢觊觎。还真当他女儿比天家公主都要珍贵了?
若是换做任何一个人,在听到临鼎天的话时,脑子里可能都会这么想。
“给芸儿的生辰礼?你是想要那件红狐披风?”去年秋猎的时候,他射中了一只罕见的红狐,八公主甚是喜欢,想讨了去。因为做成披风需要特殊处理,当年是不行,觞帝就允诺说给她做及笄礼。夙郁惜芸的冬月出生的,红狐披风前些日子做好,正放在他的寝宫,说要等芸儿及笄的时候送给她呢。
没想到,临鼎天竟然想要那件披风。
要披风是假,想要报复芸儿才是真吧?
如果他把送给八公主的及笄礼都输给定国侯了,日后被人知道,对于芸儿来说,就是一种莫大的羞辱。
不过,也不是无缘无故临鼎天就要给她难堪。要怪,还是只能怪她和她的母妃,想趁着人家父亲不在,就搞鬼。
临鼎天一定是嫌对纪茯苓的惩罚不够,才会提出这茬儿。
女儿的面子,终究抵不过定国侯对夙郁王朝的助益。咳咳,准确地说,是抵不过与定国侯下棋对觞帝的吸引力。
所以,觞帝当即点了头:“镜儿肤色白皙,配那红狐披风肯定漂亮,就看爱卿有没有本事从朕手中把东西赢过去了。”
意思是:朕答应了!
这赌注大的,福公公原本是站在一边伺候觞帝,这会儿都有点想掩面叹息了。
陛下,都怪老奴不会下棋啊!如果老奴会下棋,且有几分聪明的话,也不至于让您把送给公主殿下的及笄礼都拿来赌了。
要知道,这样一赌,若是输了的话,面子里子什么的可就丢光了。
觞帝不知道,福公公是为他操碎了几多心哦。
可他呢?气定神闲,说下就下!
就这样,二人开局。
不过,还没落子,福公公就悄悄扯了扯自家陛下的衣角。
“何事?”看着福公公,觞帝皱眉。自己好不容易有人陪着下盘棋,你在旁边捣什么乱?
“陛下,光是您说了赌注,定国侯的赌注还没下呢。”福公公小心翼翼地看了临鼎天一眼,才与自家陛下说。
哎哟,这么为你家陛下着想啊?临鼎天凤眸微眯,看向福公公,差点把他吓尿了。
“哈哈,你不说,朕还真给忘了!爱卿,朕拿出了赌注,你也应该付出点儿诚意吧?”觞帝看向定国侯,笑得一脸豪爽。其实,分明是不怀好意。
“陛下想赌什么?”临鼎天心底冷笑,与陛下下棋,他的胜算有七分。那件给八公主准备的红狐披风,他是要定了!
“不如,你输了就答应让镜儿与景王早些日子成亲吧。”这个要求,在觞帝看来一点也不过分。自家皇弟与镜儿丫头那是两情相悦,迟早都是要成亲的。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早些成亲又有什么关系呢?
何况,按照镜儿为皇弟祛毒这个速度,皇弟体内的余毒应该很快就能清除了。只要清除了体内的余毒,又有神医谷谷主在,相信皇弟的双腿也很快便能站起来的。
“陛下,不是已经说好等景王能够站起来了才谈他与镜儿的婚事吗?”说不定,到了那个时候,镜儿根本就不喜欢夙郁流景那小子了。
艾玛,看来还是得给家里招纳些帅小伙儿才对!至少,要让镜儿在有限的时间里多接触些男人,才会让她明白,景王真的不是唯一的选择,而且也绝非良配。
实在把他逼急了,他就把镜儿嫁给风无定,好歹,人家也是神医谷的人。就算是觞帝,只怕也无法插手神医谷的事情。
“难道你就没想过,等流景能够站起来了,太后会更加反对镜儿与皇弟的婚事?”觞帝提出了这么个问题。
临老爹面儿上微讶,心里却是止不住地笑意。老子怎么没考虑过,就是因为夙郁流景如果能够站起来了,那老妖婆会更加反对两人的婚事,他才非要拖到夙郁流景站起来的。到了那个时候,阻力更大,他就更好顺水推舟。
如果因为太后娘娘,自家女儿与景王不能在一起,那他还要感谢她咧!反正,如果不嫁给景王,还可以招一大波女婿进门。
原来,从始至终临老爹就没放弃过招女婿进门这个想法。而且,他还不是想招一个!
“太后娘娘本来就看不上微臣,至于微臣的女儿,她就更看不上了。左右她都会反对,早晚又有什么关系?”临鼎天撇了撇嘴,反正提起太后娘娘那个老妖婆他就高兴不到哪里去。
“既然没关系,那早点让他们成亲不好吗?”觞帝也是不容易,为自家皇弟可谓操碎了心。
眼见着临鼎天还要反驳,觞帝赶在他之前继续道:“这亲早晚都是要成的,拖得越久,母后打镜儿主意的机会就越多。更何况,难道爱卿是怕输给朕?”
要知道,觞帝的棋艺,在整个夙郁王朝不见得有多好。反正,纪恕他下不赢,临鼎天他也下不赢。还有右相,帝师等等,他都不是对手。
所以,觞帝这么说,完全是在刺激定国侯了。
果然,临鼎天仿佛人格受到了极大的侮辱,衣袍一撩,坐了下来。直接执棋落子,干净利落。
落子无悔,这也算是同意了!
俗话说,看一个人下棋的套路,就能看出这个人的性格。觞帝是小心谨慎,定国侯的棋风大开大合,雷霆之势。
只是,二人才下到一半,房间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陛下,爹爹,您们二人还真是有闲情逸致。”某女沐浴更衣外加用膳之后便直奔王府而来。
“镜儿,你醒了?”临老爹棋都不下了,立马跳起来,跑去女儿身边。
那殷勤的模样,真是女儿奴喏。
“镜儿丫头,你身体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朕命御医过来给你看看?”觞帝也放下棋子,看向临晚镜。
总之,原本放在棋局上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临晚镜身上去了。
而床上的夙郁流景,眼皮动了动,仿佛能感觉到临晚镜的气息一般,挣扎着醒了过来。
只是,他微微动了动眼睛,没有说话,只等临晚镜过去看他。
“多谢陛下关心,臣女并无大碍。”不仅没有大碍,洗了澡吃了饭之后还感觉神清气爽的。
“真无大碍?”觞帝又向她确认了一遍。不过,看这丫头小脸儿红润,精神也很好,到底是放下心来。
“是啊,阿景还没醒过来吗?”临晚镜看向那边床上躺着的夙郁流景。
其实她内力耗尽还没什么,主要是她担心九转还魂针效果太强,阿景的身体承受不住。不过,有风无定这个神医谷的谷主在,她也不是特别担心。之前就已经说好了分工合作,一个负责祛毒,一个负责保证夙郁流景的身体。
“今天早上醒了,喝了点粥又睡过去了。”皇弟的身体虚弱,连他都看出来了。
看来,这一次祛毒真的是让他元气大伤了。
“只要醒过来吃了东西就好,下一次针灸会安排在十天之后,这十天里,风谷主会为阿景调理身体。想来,有风无定在,阿景也不会有事的。”
对于风无定的医术,临晚镜莫名地就很放心。
“十天?时间会不会太短?镜儿,你昨天为景王施针就已经内力耗尽吐血了,这一次,怎么也得多休养几天!”
这么短的时间内第二次施针,就算夙郁流景的身体受得了,临老爹也是不会同意的。夙郁流景的死活跟他无关,但是自家宝贝女儿的身体,他却不能不关心。到时候夙郁流景体内的毒解是解开了,可他家宝贝女儿却病倒了,那该怎么办?
还有她体内的那个隐患,一直是临老爹的一块心病。到底是要解开封印好,还是不解开好,他也拿不准。还是得等释难大师回来才知道!
虽然,他对那封印有些猜测,毕竟不是完全了解,不敢妄下结论。
096连心子母蛊监听
“对啊,镜儿丫头,十天时间,你的身体没问题吧?”
觞帝也担忧地看着临晚镜。虽然他希望自家皇弟体内余毒早日清除,却不希望镜儿丫头因此出事。
“没问题。”某女笑着摇头,早点清除了阿景体内的余毒好让风无定为他治好双腿,以免夜长梦多。
万一,风无定那丫的临阵倒戈了怎么办?还有个闻人卿华虎视眈眈呢!
再说,她刚刚醒来就听到琴儿带回来的消息。李府被抄家,李清誉跑侯府来求自家老爹给他个机会见李牧一面。关键是,自家老爹还答应了。为什么会答应?难道他还真的相信李清所说,李牧是被冤枉的?
天牢是什么地方,被关进天牢的人难道还有了被冤枉的吗?自家老爹之所以答应,是为了引蛇出洞,撒网捕鱼吧?
而且,李牧应该是依附闻人卿华的人。闻人卿华不是个蠢笨的,李牧被抓,就注定成为弃子。他现在要做的,是杀人灭口。
这边能想到的,闻人卿华自然也会想到,就看谁先动手了。
“爹爹,您什么时候安排李清誉去天牢见李牧?”
“陛下说今晚。”临老爹没问女儿怎么知道的,反正,女儿有她自己的途径,他也不会去干涉她。
反而,他为她感到骄傲。虽然是女子,但是他临鼎天的女儿,不输任何儿郎!
“镜儿丫头可是有什么意见?”觞帝也看着临晚镜,这会儿她提出这个问题,肯定有用意的。这丫头,他从来不敢小瞧。
“陛下,您要放李清誉进天牢,是想得到什么?”临晚镜也不拐弯抹角,想知道什么直接就开口。
“自然是他与闻人卿华勾结谋反的证据。”一提起“谋反”,觞帝的脸上就有些不好看。
如果除掉闻人家族,他才能让下一位皇位继承人高枕无忧。亦或者,除掉了内患,他才能安安心心地对付凤离皇。
“可是,您怎么能确定,李牧一定会把证据交给李清誉?”
“他想保命,只能靠闻人卿华。只要李清誉见到李牧,李牧必定让他想尽办法找到闻人卿华,利用手中的证据威胁闻人卿华救他。”
“闻人卿华生性古怪,凶残冷血,他怎么可能花精力去救一个对他再也没有用处的人,杀人灭口还差不多!”临晚镜撇撇嘴,觉得自家老爹与觞帝的计划有漏洞。
“所以,我们安排在今晚,却放出消息说明日早朝之后才会安排李清誉去见李牧。”临晚镜提的这个问题,觞帝自然有考虑到。
“但是……”她还是觉得不妥,可看到觞帝满脸自信,又有些说不出话来。
毕竟人家是皇上,一国之君,他所做的决定,如果无缘无故遭到某女的再三质疑的话,难保不会发火。
“李清誉出来之后,朕会派人一直跟踪保护他,直到他露出马脚。”李牧那个老奸巨猾的东西,肯定会把秘密告诉嫡孙,毕竟,他手中的把柄关系到自己的性命。
“皇兄,臣弟有个办法,可以监听李牧祖孙俩的谈话。”
夙郁流景实在听不下去了,手撑着头起来,幽幽地开口。
“流景醒了?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