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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某女用力回握,不知不觉间,二人十指相扣。
“方才你说神医谷谷主,是在哪里?”把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用力紧握,却又把握好分寸,不让她觉得疼。
她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舍不得她有半点疼痛,哪怕是,自己给的。
“好。”临晚镜点头,目光渐渐柔和。
不要,伤害自己,哪怕一丁一点,我都不允许。
“以后若是激动了,你来打本王就好。”
“哎呀,我是一时激动了嘛。”某女毫不在意,反正,也没打得多疼。
“嗯。”夙郁流景淡淡地点了点头,似并不在意,只摸了摸她的小脑袋,蹙着眉道,“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打自己的头。”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临晚镜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我的手下追查到神医谷谷主的下落了。”
王府的后院里,夙郁流景坐在轮椅上,临晚镜靠在他怀里。原本是临晚镜给景王施针完,出来坐着休息休息的。不知不觉,就聊开了。
皇兄与他提起过,纪茯苓不简单,只查到一些蛛丝马迹。那女人行事又非常小心,看来,他很有必要继续追查下去。起码,不能让她对镜儿造成威胁。
至于小宇宙是什么,景王已经自动忽略了。
“只要你高兴就好。”
049这又是唱的哪出
“慕凡,你让开!今天娘亲非要打死这个小贱人为你妹妹报仇不可!”李氏气势汹汹地说着。
她已经知道女儿被人掉包的事情了,也审问了翠屏那个贱人,可那贱人死活不肯开口说出梦琪的下落。
只说,梦琪只怕是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啊!她可怜的女儿!都是眼前这个小贱人的错!如果不是她,梦琪怎么可能被关进暗室?如果不是被关进暗室,她也就不会有事!
所以,归根究底,都是临晚镜的错。
“李姨娘,您是疯了不成。大小姐是什么身份,您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也不好好掂量掂量!”
临管家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挡在临晚镜面前,生怕李氏再发疯撞上来。
对于临毅来说,侯府里最大的除了侯爷就是大小姐,至于老夫人什么的都得靠边儿站,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姨娘了。就算当着二少爷临慕凡的面儿,他也必须得呵斥李氏来维护大小姐的安全。
“你滚开!”李氏对临管家怒目而视,“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管家而已,凭什么管本夫人?”
“李姨娘!临毅可以原谅您这次的慌不择言,但是,请不要在侯府自称本夫人,我们侯府的夫人,历来只有一个,那就是大小姐的母亲,月弥夫人!”临管家冷然道。
一说起注意自己的身份,李姨娘就更是怒不可遏了。反正,她现在是要临晚镜还她的乐了,别的也什么都不想了。
“临管家,我李香香在侯府自称夫人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以前你管不着,现在也别想管!你让开,我倒是要看看,临晚镜这么个恶毒的小贱人,侯爷到底能护她到几时!”李氏也顾不得临管家,想直接推开他然后靠近临晚镜。
可惜,临管家并不是她的儿子临慕凡,会顺着她的脾气来。不管她怎么用力,临管家如同一道铁墙一般堵在那里,纹丝不动。
而后面的临慕凡则是再次无奈地上前,用手拦住李氏:“娘亲,我都与您解释过多少遍了,梦琪的事情根本与长姐无关,您就不要在这里无理取闹了好不好?就算您再怎么找长姐要人,她也把梦琪还不回来啊。您这般冲动,不是让亲者痛,仇者快吗?”
“慕凡,你为什么要一直帮着这个小贱人说话?她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难道不是因为她,你妹妹才会被人掉包了的吗?如果你妹妹不是因为她而被侯爷关进暗室,后面的事情又怎么会发生?”李氏像个疯婆子似的,指着临晚镜,数落了一大堆理由,“说不定,如果你妹妹没被关进暗室的话,人家想要取而代之的就是她了。你说,娘亲该不该找她要人?”
“娘亲,长姐从来都没有故意伤害过梦琪,反倒是梦琪自己,三番两次去挑衅长姐。她陷害嫡姐在先,父亲一怒之下将她关进暗室也是情有可原,又怎么怪得了别人呢?”临慕凡无奈地劝说道。
说实在的,他觉得虽然父亲的惩罚过于冷酷了一点,但是事关自己唯一的女儿,站在父亲的角度,他怎么做都是情有可原的。何况,这一切都是梦琪咎由自取。如果不是她妄图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想用歪门儿邪道的方法,这些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
还有,换句话说,如果不是娘亲的教育不对,怎么会让梦琪产生那种陷害嫡姐的心思?说到底,养不教,父之过。父亲既然不是他们的生父,也没教导过他们,那就该算在娘亲身上了。现在,得知梦琪出事了,娘亲就这般不管不顾地冲出来责怪临晚镜,不是无理取闹又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她没有错?还一切都是梦琪咎由自取了?”听了临慕凡的话,李氏忽然瞪大了眼睛,像看一只白眼儿狼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怎么可以生出这等想法?
难道,他应该维护自己的妹妹吗?临晚镜这个小孽障到底有什么本事,不仅是迷惑了那个残废王爷,现在连她的儿子也被迷惑住了!
“……”本来就是。虽然,临慕凡很想这样回答,可对上自家娘亲那责备怨愤的目光之后,又忍住了。
算了,娘亲刚刚得知梦琪出事的消息,受不了也实属正常。就顺着她一点吧。于是,临慕凡扭过头,歉意地看着临晚镜:“长姐,娘亲她也是听说梦琪出事而受了刺激,冒犯之处,还请你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李姨娘的心情,本小姐也可以理解。在本小姐得知二妹妹出事的时候,也感到非常难过。不过,事已至此,还望姨娘能够心平气和地去接受它。何况,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既然翠屏与那位假的二妹妹都没说二妹妹已经死了,她就有可能还活着。所以,姨娘也不必太过忧伤。只要本小姐在,就一定会派人把二妹妹找回来的。”哪怕,是一具尸体。
某女在心里还悄悄地补上了这么一句。
其实,她倒是更乐意找到的是一具尸体。毕竟,临梦琪与她积怨已久,如果她真的还活着,那势必为纪贵妃所用。到时候,换个身份,或者继续回到侯府,都有可能成为威胁她安全的存在。毕竟,在纪贵妃手下,肯定是被调教过的了。
“此话当真?”李氏抓住了临晚镜话里的重点,她的梦琪,有可能没事。因为,确实如临晚镜所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既然没有见到梦琪的尸体,就说明她有可能还活着。
她不要求别的,只要女儿活着就好。
相比起这个儿子,她跟女儿的感情其实更深一点。毕竟,女儿是常伴身边的,而儿子一直都在外面,从小到大,也不见得跟她多亲密。
当然,要说儿女之间,更喜欢谁,自然是儿子。儿子,才是她一辈子的依靠嘛。
女人,不管是什么家庭背景,又嫁在什么样的家庭,都希望能生个儿子傍生。养儿防老,养儿防老,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您看本小姐像是那种会骗人的人吗?”本小姐从来不骗人,因为,被骗的那些,我从来没把他们当过人看。
“哼!你最好祈祷我女儿没事,否则,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与你鱼死网破的!”李氏恨临晚镜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想要杀她的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本小姐只说会派人去寻二妹妹的下落,可没说过会为她负责。李姨娘,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侯府还不是一个姨娘可以随便嚣张的地方。如果你们李家以前从未教过你什么叫做尊卑有别,那我们侯府不介意亲自调教!”临晚镜的声音瞬间变冷,李氏这样的疯婆子,她也没有那个耐心与她纠缠下去了。
眼下,马上就是她的及笄礼,虽然她自己不太重视,可整个侯府都非常重视。她可不希望,到了及笄礼上,李氏还闹出什么幺蛾子。
李氏被临晚镜沉冷的声音吓到,连她的目光都不敢对视。
临晚镜只要真的想吓一个人,根本不用其他办法,一个眼神都够了。杀手的目光,可不是什么人都承受得起的。
没过片刻,李氏的额头就冒出了细汗,这是被吓的。
“管家,从明天开始,安排兰嬷嬷为姨娘授课。就教教她,如何做好一个姨娘吧。一个妾氏,有什么资格在嫡小姐呛声!”没等李香香再次反驳,临晚镜已经开口对临管家吩咐道。
而后者,点了点头,回答一声:“是。”
怎么做好一个妾!
只怕,百分之八十的官家女儿,都没有接受过这样的调教。最多,也就是她们的嬷嬷或者母亲教育她们作为嫡妻,如何掌家,掌控丈夫的妾室而已。
“长姐……”让娘亲接受这种教育,娘亲势必不满,他想替娘亲求情,却被临晚镜一个眼神止住了就要脱口而出的话。
临晚镜这种目光,是他以前经常在父亲身上看到的。
那种带着上位者气息的沉冷,不容置疑。
对此,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临晚镜,你凭什么让我学那些东西?我不知尊卑,难道你又知道什么叫做长幼有序吗?我好歹也是你父亲的女人,你呢?对我到底是什么态度?”李氏原本确实是被她吓到了,可一听她的这等吩咐,瞬间又要狗急跳墙的节奏。
“看来,姨娘不仅需要学习礼貌,还要修身养性才行。不如,每天夜晚再去佛堂抄送两个时辰的佛经吧。”
两个时辰,在现代就是四个小时。如果李氏真的能坚持下去,说不定还会成为这个时代的女书法家。
李姨娘简直被她气得跳脚,都跟疯狗似的要蹦上去咬临晚镜了。好在,有临慕凡拦着,而她旁边的云嬷嬷,也一直用“不赞同”的目光看着她。
最终,还是两人将想要再次破口大骂的李氏带着离开。
而临管家,则是一路送临晚镜回到揽月楼。临管家一路上都非常沉默,而临晚镜也没有开口说话。她能感觉出来临管家是有话要对她说的,只是不知道为何一直没有开口。
而临近揽月楼,两个跪着的身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待到看清跪着的二人是谁的时候,临晚镜愣了一下。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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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面试,已经进入最后一轮了,可惜还是被刷了,好忧桑…起早贪黑找工作还要上课,深深的忧桑啊。
050月弥夫人的下落
柳姨娘和临梦薇?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啊?她可没让人家无缘无故跑来她的门口罚跪!
“大小姐。”
见临晚镜过来,二人都抬起头看她,齐声喊道。
“柳姨娘,三妹妹,你们这是做什么?”好端端,这母女跪在她的揽月楼前,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又仗着自己是侯府的大小姐欺负她们呢!
虽然,她现在在整个侯府的威望还是很高的。可是,人无完人,她也不是金子,不可能让每个人都喜欢她。
到时候,只怕外面又要传出临家大小姐对付完二姨娘母女开始对三姨娘母女下手的消息了。
“大小姐,是妾身教女无方,差点铸成大错。还好大小姐没事,今天妾身是带着薇儿负荆请罪来的。”柳氏略带愧疚地解释道。
“姨娘有什么事情还是进去说吧。”临晚镜好像明白过来她话里所指,扫了她们母女二人一眼,眸色淡淡,语调平缓。
如果她没猜测的话,柳氏是在为临梦薇赠送她香囊的事情请罪吧?她揽月楼发生的事情,柳如是竟然一清二楚,让她不得不怀疑,柳姨娘到底是有多么关注她了。
亦或者,她是通过其他渠道得知了,临梦薇送的那个香囊有问题?还是说,她本身就知道,那个香囊,在送给她之前,已经被人掉包了?
“大姐姐,薇儿真的不是故意的。薇儿只是想亲手为您做一个香囊,没想到会被人掉包,还差点害了大姐姐。”十二三岁的姑娘,在这个时代已经不算小了。她声音微颤,显然是已经知道自己闯了祸。原本就有些内向性子的姑娘,如今看向临晚镜时,更是多了几分胆怯。
听她明明已经怕得要死,还坚持自己细声细气地解释完,还是很难得了。临晚镜在心里如是想。不过,她面儿上还是不动声色,甚至不多看临梦薇一眼。
后者拿不定主意,也不知道临晚镜到底是怎么想的,只得向自家姨娘求助。
“大小姐,薇儿她……”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还自幼身体不好,柳如是对她难免会心疼。所以,一开口便是帮自家女儿说话。
可是,她的话才说到一半便被临晚镜打断了:“进去再说。”
她冷冷的四个字,却是不容置疑的口吻。临梦薇以为她生气了,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柳如是拉住。
柳如是给自家女儿使了个眼色,率先站了起来,然后又拉起地上跪着的女儿。
见二人起身,临晚镜径自走进揽月楼。后面,柳如是拉着女儿跟着也走了进去。
三个人前后距离也不大,到了院子里,临晚镜便自顾自地坐下,反正,她的摇床随时都绑在院子里的。
“坐吧。”另外一边,一直放得有椅子和小几,临晚镜也是随手一指,让二人坐下。她不习惯,人家在她坐着的时候战战兢兢地站在一边。
当然,如果是太后娘娘什么的,站在一旁,她就很习惯了。关键是,感觉不一样。
“谢大小姐。”柳如是也不再拒绝,拉着女儿坐下。
相处这么久,柳如是也差不多把临家大小姐的性子摸了个**不离十。她不喜人违背她的意思,说过的话不喜重复第二遍,她喜欢会看眼色的人。
所以,柳如是也顺着临晚镜的意思做。
等她们坐下之后,临晚镜也没说话,也没看二人。
不远处,画儿端着一个小陶罐走过来,然后放到柳如是和临梦薇面前。然后,再从小几下面掏出一个小白瓷罐,盖着盖子的那种。
她把盖子打开,里面躺着零星的几粒瓜子仁儿。
“小姐,您的瓜仁儿又没了。”画儿丫头叹了口气,她最近也是在偷懒,又在教宫里来的那位小公主作画,根本没时间给小姐剥瓜子儿。而琴儿那丫头,老是往红袖招跑,整天都看不到她的人影儿。如今,那丫头已经是红袖招小有名气的琴师了。现在红袖招里来了一批好琴之人,专门为琴儿姑娘的琴声而来。为听她一曲,一掷千金。
称赞她的琴技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每一次,琴儿表面儿上无所谓,回来还是难免在画儿跟前得瑟:姐也是有粉丝的人了!
“没了?”临晚镜有些意兴阑珊,随即,又看向柳如是母女,轻笑道,“姨娘不介意的话,帮晚镜剥些瓜仁儿吧。这玩意儿,我这几年都爱吃,一时半会儿是断不了的。”
她使唤人家,丝毫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而柳如是也只是在心里诧异了一下,面儿上也笑着应道:“好。”
“大姐姐,薇儿也可以帮忙。”临梦薇弱弱地举起手,自告奋勇起来。
“那就麻烦三妹妹了。”临晚镜对她笑了笑,点了点头。
于是,柳姨娘和三小姐临梦薇就在揽月楼里剥了一下午的瓜子仁儿,而临晚镜呢?躺在摇床上睡了一会儿午觉。
睡醒之后,她便去找临管家了。至于柳姨娘和临梦薇,是真的被留在院子里剥瓜仁儿了。反正,剥到天黑,画儿丫头看不下去了,才让二人回去,也真是醉了。
另一边,临毅见到临晚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