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皮罗林干笑一声说道:“来人!小王子累了,送他去休息。”
凤迦异冷笑一下,转身下城去了。
“小王爷,这个李月可是当年我们碰到的那个李月吗?”凤迦异的贴身侍卫蒙哥问道。
“不知道,从年纪上看差不多,不过我听说这个李月是皇室子弟,而我们当年碰到的李月却是个出家道士。”
“但我觉得当年那个小道士不是一般人,他给南诏开的方子,如今实行下来,非常的不错,连大王都连声称赞呢!”
“蒙哥说得不错,我也隐隐觉得这个李月极有可能就是当年遇到的李月。”
李月的大军已经抵达姚州,一路上遇到无数南诏人的村寨,李月都命令不许惊扰,绕道而行。
望着这个曾是唐朝的城池,众人心中异常复杂,就在李月和众将在商量如何攻城时,突然有军士来报:“报大将军,城内有调兵迹象。”
“知道了,再探!”
“是!”
这时李月站起来对大家说道:“吐蕃军弱于守城,再加上姚州城易攻难守,吐蕃军必然会以出城迎战,各位,大家准备迎战吧!按照平时的训练,辛将军就负责弓弩手的进退。”
“是!”
“段将军,你率五千军绕攻南门,趁敌军出击之时,给我占领姚州城,然后从背后夹击敌军。”
“是!”
“蔡明德!”
“末将在!”
“你率本部三千骑先在西十里处埋伏,若敌军败退,给我截杀之!”
“是!”
其余众将都随我前去杀敌,拿出沙州城下的胆气来!”
众将轰然听令。
出城迎击确实是吐蕃守将皮罗林的打算,利用吐蕃军的勇猛一拼,若唐军软弱,能一举击溃更好,若敌军强硬,便弃城西去,以保实力。
姚州城外杀气沉沉,虽已到了六月,但仍让人感到阵阵寒气,姚州城已数历兵灾,几乎每一寸土地上都洒有战士或百姓的鲜血。唐军离城墙约六百步远,肃穆地排列着,弩箭已上弦,长矛已磨亮,静静等待着吐蕃军的进攻,这时姚州城北门大开,大队吐蕃武士列队而出,皮罗林率军出城而来,皮罗林刚出城门洞,抬头便大吃一惊,唐军竟在数百步之外,这是什么战术,皮罗林顿时乱了方寸,不等他回过神来,铺天盖地的箭雨便迎面射来,走在前面的吐蕃军措不及防,纷纷被射中倒下,皮罗林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巨大的错误,惯性的思维让他误以为眼前的唐军也是和以前所见的唐军一样,等他们排好阵势后再两军交战,而事实上眼前的唐军根本不给他们机会,
皮罗林痛苦的发现,如果他们后退,唐军必然会跟着杀进城来,吊桥上躺满了吐蕃士兵的尸体,已经根本无法再拉起。皮罗林心一横,一举宝剑,大吼一声:“杀啊!”
八千多吐蕃军从城内蜂涌而出,已经不考虑什么队列方阵,大家怒吼着向唐军杀去。唐军阵营内没有任何声音,只听见唐军上弦、发箭的机械声,冷冰冰的长箭一轮一轮,毫不滞怠地向吐蕃军群射去,跑在前面的吐蕃军纷纷惨叫着倒地,后面的吐蕃军依然视而不见,踏着战友的尸体义无反顾的向唐军扑去,突然一声巨响,一个巨大的火药包被抛到吐蕃军中爆炸,吐蕃军顿时被炸倒一大片,残肢断首四处飞溅,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火药包被准确地抛进吐蕃军,当数百个火药包爆炸后,吐蕃军已经横尸累累,伤亡已过半,尽管如此但杀红了眼的吐蕃军依旧不要命的向唐军冲来。吐蕃军此时已经距唐军不到两百步,随着一声低沉的号角响起,数千弩兵收弓归队,显出后面的八千铁骑来,为首大将高大威猛,面覆青铜面具,正是唐军主帅李月,左边是同样高大的胡人莫言,右面是白马银枪的王元楷,只见李月一挥手,八千铁骑奔涌而出,直吐蕃军卷去,那阵势似惊天动地一般,整个姚州城都为之颤动,最前面一排的吐蕃军为唐军铁骑的气势所摄,开始眼露惧意,但时间已不容他们考虑,唐军铁骑便象山崩海啸一般瞬间便将他们吞没,吐蕃军们竭尽全力和唐军铁骑搏斗,无奈整体实力相差太远,吐蕃军根本抵敌不住唐军铁骑的冲击,节节后退,不少吐蕃军竟被挤掉下了护城河。
皮罗林见事急,急命众军回城,不料城门口突然杀出一军,为首的唐军大将,白马锦袍,正是袭取了南门赶来夹击的段秀实,吐蕃军腹背受敌,顷刻间士气便被瓦解,不等主将下令便四散奔逃而去,皮罗林无奈,领着数百残军,杀出一条血路直向西逃去。他不知道,就在前方,还有另一支唐军正等着他。
唐军首战告捷,士气大振,李月命令全军开进姚州城,此时姚州城内已无汉人,李月命全军约束纪律,不准妄杀一人,妄取一物。自此姚州城紧张的气氛稍解,开始有人上街购物。正当李月在帅府和众将讨论下一步方案的时候,军士来报:“门外有一个南诏贵族,声称可能是将军故人。”
李月心中一动,连忙随着军士出门查看。
第七十九章 南征二
李月出门,见府外站有两人,年青一人气质高贵、身材适中,穿着南诏贵族服饰;后面一人约四十岁,一身武士服,颇为威严。李月一眼认出,后面那人就是当年见过的蒙哥,而前面的年青人依稀便是当年的凤迦异。凤迦异也认出了李月,他微微一笑说道:“李月道长,别来无恙否?”
李月一阵惊喜,上前握住凤迦异的手说道:“我想我南诏的故人只有你们了,你们怎么会在姚州?”
“吐蕃欲控南诏,便以我为质,皮罗林逃走仓促,我便得脱,本想就此南去,但又想见见故人,大将军不会又将我为质吧!”
“这是哪里话,我来就是想与南诏修好,将吐蕃赶出云南,恢复两国世交,怎会与王子为质!”
“既然如此,我不如里面详谈,如何?”
“如此,二位请进!”
李月请凤迦异入座,另请高适旁听,这时凤迦异说道:“南诏与唐朝数次交战,我南诏均是不得已而为之,虽然数败贵军,却未趁机占领贵国领土,这一点希望贵国能明白。”
“请问王子大唐和南诏矛盾的根源是什么?”
“大将军以为呢?”
“西洱河地区,一直为六诏之地,南诏在我大唐的扶植下,逐渐强大,先后统一了西洱河地区,此时应两国交好,各民族共享太平,无奈令尊阁罗凤却不断加强军备,虽然也有些偶然因素,但我认为真正的根源却在我们两国的互不信任。”
“大将军所说不错,但还不够全面,互不信任是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但更重要的原因却是贵国一直视我国为附属,不能平等相待,虽然我国曾得到贵朝大力帮助,但我国已慢慢长大,不再是从前的南诏,这正如一个成年人对一个孩子,当孩子长大**时,而那个大人却总还认为对方依旧是一个孩子。我想大唐如果能承认南诏已经**,那一切矛盾便迎刃而解。”
李月闻言笑了笑答道:“恐怕事到如今已经不象王子想的那样简单了,我朝皇帝陛下在我临行时曾对我言,他亦想两国修好,这样吧!请王子回去和令尊商量,先放回我唐朝被困的五万将士如何?”
这时高适向李月使了个眼色,李月借口如厕,跟高适到了外堂。
“大将军何不用此人换回我五万将士?”
李月摇摇头说道:“虽然此计有效,但却不是长远之策,若以凤迦异为质换取我军将士,战术上可行,但在政治上却是一大败笔,他以诚而来,我焉能害之!”
李月遂不听高适言,放凤迦异二人归去。
南诏王阁罗凤此时已知吐蕃姚州兵败,他忧虑于儿子凤迦异的安全,便派人到姚州去探听消息。这时吐蕃国的使者已到,说赞普在神川病重,暂时无法派出援军,若南诏事危,决不袖手旁观。
阁罗凤心中大恨,这分明是吐蕃坐观之意,等大唐和南诏两败俱伤,他再出来占便宜。其实阁罗凤有点冤枉了吐蕃,他不知道,吐蕃大相墀雅卜拉趁赤松赞普东巡,趁机叛乱,欲另立新赞普,现在赤松德赞已经赶回逻些平乱去了,无暇再顾南诏,只命神川都知兵马使论绮里徐见机行事,那论绮里徐老谋深算,他深知以尚结息的谋略还大败于李月,可见这个唐军主帅的厉害,他见姚州吐蕃军全军覆没,守将皮罗林也在逃跑途中被伏兵所杀,便约束众军,静观结果,如果两军皆伤,他就出兵击唐。
三天后,凤迦异回到太和城,阁罗凤大喜,凤迦异遂告父亲李月仁慈,希望父亲能放回唐军,两家收兵和好。不料阁罗凤却摇头说道:“若在当年姚州之乱时尚可,而现在收手却难了。”
“为何?”
“王儿不知,我南诏屡经兵患,又被吐蕃勒索,国库已尽,若就此罢手,不仅国家经济会崩溃,恐怕吐蕃也不会放过我们,你知道我为何将五万唐军围而不打吗?就是想逼大唐来求和,给我们以补偿,确立我们的地位,可唐军居然又派兵前来,如果不狠狠打击他们,而就此求和,只怕南诏上下也不会容你我父子了。”
“可这个李月用兵如神,多次大败吐蕃,听说回纥也败在他的手下,还请父王三思!”
阁罗凤听罢傲然说道:“你只长唐人威风,我南诏三次大败唐军,难道只是偶然的吗?依我看,唐军图有其表,其实不堪一击,姚州之失,也是主将论绮里徐不在,城内兵少,被那个李月捡了便宜,他若南来,我会利用云南的地利,杀他大败而回。也罢!就看在他不为难我儿的面上,我便略略放松对何覆光的围困。”
凤迦异见其父意志坚定,只得郁郁而去。
李月占领姚州后,命高适领五千军把守,自己率领大军,朝南诏进发,南诏王阁罗凤派大军将王兵各领水军三万,从西路沿西洱河而下,待唐军南下后截其后路,又派大军将洪光乘领军五万,再施对李宓的故计,诱敌深入拖垮李月。
在出发前,李月便深知云南酷热,山高林密,瘴气毒虫遍地,为此他从李瑶留下的药方中制成一种专门预防瘴气的药丸,又自己配了一种速效解毒的丹丸,这两种药他命大量生产,配给每一个士兵,另外又从剑南征调了三百郎中随军。
为保持体力,李月大军的行军并不快,每天只走五十里。这一日,唐军的斥候找到了一名居住在此的汉人,把他带到李月面前,李月好言安慰后,便问他前次唐军兵败的情况。
“具体打仗的情况我也不知道,只知道唐军追得很急,等唐军过了后,南诏大军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向唐军的背后追去。我只听说在西洱河那边死了好多人,唐军再也没回来过。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那西洱河离此地还有多远?”
“还有五十里。”
李月谢过那名汉人,便命令全军扎营,所有都尉以上将官都到大帐开会。
“从土人的口中可推测出,李宓将军是被敌人引诱,南诏再派大军断其后路,李宓将军腹背受敌,伤病过多才因此大败。我军斥候已在前日发现敌踪,但对方却飘忽不定,直往后退,所以我估计敌军还是重施故计,诱我军深入。”
这时一旁的段秀实说道:“从目前的消息来看,我们的背后并没有出现大队敌军,如果敌军故计重施的话,西洱河一带便是关键,上次的唐军就是在那里被击败的。”
李月点点头又问辛云京道:“辛将军有何看法?”
辛云京一直在那里沉思不语,见李月相问便缓缓说道:“此时我军情形要胜过李宓,士气正旺,南诏军安能不知?但看他们现在的打法,确实是在诱我军深入,此地离西洱河只有五十里,若在此处决战,敌军并不占优,我认为敌军必然还要再诱我军深入,而西洱河必是敌军截我后路之地。”
李月微微一笑:“所谓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个想法。”
这时,李月看见蔡明德在举手示意,便问道:“明德有什么看法?”
蔡明德站起来,行了个军礼说道:“我也赞同辛将军的看法,敌军必从西洱河断我后路,而且我估计南诏将派水军从上游顺流而下。如果是这样,我有一计,可反客为主。”
“蔡将军越发精明了!说说,如何反客为主?”
“佯追敌军,伏击敌船,引敌来援,半路截击”
“好计!”辛云京和段秀实同时站起,“大将军,依我看蔡将军此计可行!”
李月点点头对蔡明德说道:“我先扎营一夜,你亲率斥候精干给我沿西洱河而上探察敌情,明日来报,不得有误!”
“尊令!”
蔡明德遂带着卢焕、章胜等五十名得力手下离营而去。
第八十章 南征三
第二天天刚亮,蔡明德便带领斥候返回,
“禀大将军!我们在上游五十里处,果然看见敌军战船,约有三万人。”
“你是怎么看出敌军有三万人?”
“我见几只船所做饭量均是一百五十人左右食用,以此类推,可判定有三万人。”
李月拍拍蔡明德的肩膀道:“明德可堪大用,南诏军的水师确实是三万人编制,你觉得我们该如何胜敌?“
蔡明德笑笑说道:“可用我们的老办法,火攻!我见西洱河渡口的上游约二里处,有一大转弯,水流湍急,若我军在此伏下火船,再在岸上埋伏弓弩手,获胜可能极大。”
李月点头表示赞同:“此战的关键必须是速胜,赶在敌人援军赶来之时结束,否则下面就是一场硬战,即使我军获胜也是惨胜。”
“大将军不是新开发出一种改良过的火药桶吗?我看过,威力要比火药包大得多,配以专用的投掷机,正是对付战船的利器。”
李月亦笑着说道:“不知是谁发明了火药和火油,在战争中竟有如此大的威力,让我们屡屡尝到甜头,只是这火药耗资巨大,我们手上存货不多,朝廷也不再给,所以得有效利用才行。上次你手下一伍长提出,用铁皮桶或木桶代替纸包,制成标准重量的火药桶,再配置专用投掷机,可大大提高投掷精度,威力也大了很多。想不到一个小兵也有这样好的建议。他是叫严明吧!”
“大将军说得不错,这个伍长严明本来就是个制火药的匠户家庭出身,所以懂一点火药,说起这个严明,大将军还曾救过他一命。”
“我几时救过他?”
“大将军忘了,去年训练越野跑比赛的时候,有个小兵不是被蛇咬了吗?是大将军替他将毒液吸出,这件事大将军忘了吗?”
“我想起来了,原来那个小兵就是严明,他也算我的旧部了,改日我要见见他。但让我更欣慰的是,我手下竟有明德这样的将才,正是你的领导,才能让每一个士兵都发挥自己的才能。”
蔡明德听了李月的话,感动得眼含热泪,他半跪着对李月说道:“这都是大将军所教,我在去年还是个伍长,被视作老弱之兵,要是没有大将军的提携,我怎么可能当上今天的中郎将,大将军知遇之恩,我蔡明德粉身碎骨也难报答。”
李月扶起他说道:“英雄莫问出处,可见大唐军中其实藏龙卧虎,只是无出头的机会,明德为中郎将还是屈才,跟着我,我将来一定让你也做大将军。现在我就交给你个任务,你领三千军,佯作主力尾追南诏军,注意任务是将其引回,中间的手段你自己去把握吧!这应该是你的长项。”
“末将尊令!”
第二天李月便率大军赶到了西洱河边,见这条河水深河宽,水流湍急,在上游两里处,果然有一个大转弯,水势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