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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昨夜有几个小偷,我把都他们抓住了,现在交给方丈。”
李月向方丈递了个眼色,方丈会意,连忙告辞去处理后事了。李月进了内室,见赵绿敏已经坐起,他忙上前把赵绿敏按住,赵绿敏握住丈夫的手,把它放在自己脸上,她心里明白,事情决不是那样简单,丈夫昨夜一定是在保护着自己。李月感到妻子脸上的热度已褪,恢复了正常,才放下心来,两人相视一笑,前夜的温馨此时还留在彼此的心中。
“请问!李大人在吗?”门外传来一个年青男子的声音。
李月忙叮嘱几句,便到外间去了,只见门口站着一人,二十四、五岁样子,身着白袍,气质儒雅。
“我便是,你就是李铁苏吧!”
他见了李月,不说一句话,双膝跪下含泪说道:“草民李铁苏,谢大人昨夜杀死灭我满门的凶手。”
李月忙将他扶起:“此等倭人罪恶累累,不杀之不足以赎其罪,李公子不必多谢,李公子是我父亲的学生,说来也不是外人。”
“我曾随祭酒大人去金陵编东晋史,那时尚年幼,多蒙祭酒大人照顾,学到很多东西。我也知道大人这次来的目的,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现在就将我父交与我之物拿给李大人。”说完从怀里拿出一支竹筒递给了李月,李月接过并不急着看,而是放进怀里收好,然后对李铁苏说道:“李兄目标已经暴露,准备何往?”
“我也不知,如果大人不弃,我愿跟随马后,只是我只读过几本书,怕没什么用处。”
李月一笑说道:“我听父亲说过,李兄学问极好,我在江南有一些产业,公子可愿替我去打理?”
李铁苏大喜说道:“我老家正是江南苏州,若去江南甚好!”
李月取出一件信物交给李铁苏道:“你先到苏州的望春茶庄,找一个叫秦朴的人,他见此物自然明白。”
李铁苏将铁牌收好,拱手告辞道:“我这就起程,将来若大人能将我父母骨灰给我,我李铁苏愿粉身碎骨以报大恩!”说完含泪而去。
中午时,即墨率众来接李月夫妻,李月谢过方难方丈后,和众人直接回了襄阳。他从李铁苏给他的证据中不仅得到了李希烈当时调军的手令,还得到了李延光留下的一幅图,图中标明了盐船的藏处。
李月刚回到襄阳,朝廷的圣旨便到了,要求李月停止查案,即刻回京。另外朝廷升调李希烈为河南节度使,山南道节度副使一职就由襄阳太守韩滉接任。在此之前,李月已经从江惊鸿那里得到了一个天大的消息,棣王李琰被封为德靖太子,享东宫制。李月知道,这是李隆基投鼠忌器,见太子声望太高,采取的变通之策,一夜之间,大唐竟有了两个太子。
“公子,李希烈已被调走,这个证据也无意义了,我想皇上其实早就知道了真相,让公子来查案,真只是调开公子而已。”
“我也猜也是如此,这个证据确实毫无意义了,不过,就算我走,也要让李希烈饮恨离去!”
“公子是指那些盐船?”
“是,国家之物,岂容他私吞!”
当夜李月带着风平及月组的另外五人,驾一艘小船,慢慢靠近了汉江上的一处港湾,名叫鱼尾湾。
这里是汉江排帮的总舵所在。根据李延光留下的图纸,盐船就藏在排帮之中。
李月等人不待船靠近,便从小船上跃起,潜入了总舵之中,七人在各船中飞速穿行,行如鬼魅,很快便找到了那支装满盐船的船队。
船队两旁有数十人看守,可在李月等人的暗器下,数十人一声不吭便倒下了。
“公子,现在要怎么办?”
“沉船!”
“全部吗?”
“全部!”
一百余艘盐船在片刻之内,便被李月等人一一洞穿,慢慢沉入江中,等排帮人发现时,盐已经大半融化,无法再用。
李希烈得到消息后暴怒,他知道这一定是李月所为,他秘密命令自己的义子李之尧率三千亲兵再加上二千排教帮众连夜出发,赶在李月前面埋伏,务必要在李月回京的半途将其截杀。
李月在盐船沉江后,才稍解心中之恨,遂命众人收拾行李,第二日返京,本来要与赵绿敏一起返京的韩滉家眷因韩滉的职务变更而暂时留了下来。赵绿敏和韩眉依依惜别,约好异日长安相见。
韩滉亲自把李月送出十里之外,他今日因要和李希烈交接,故急急赶回了襄阳。命手下何士干要将李月送过汉江。
“大将军,我有一事担心,因无证据,所以不好确定。”
“何将军担心何事?”
“我有一在排教卧底的弟兄,今早告诉我,他们排教昨夜紧急集合,选出二千彪悍之士,全副武装向北面开发,好象要执行一项秘密任务,我担心他们可能是要对大人不利。”
李月沉思一下问道:“何将军可知,李希烈能直接调动的亲兵有多少人?”
“约三千人左右。”
李月淡淡笑了笑道:“五千人就想打我的主意,还差得远呢!”
“大人要小心为上。”
“请何将军放心,我自有分寸。”
第七十七章 截击
等何士干走后,李月立即召开了临时军事会议,风平也参加了这次会议。
“这次李希烈盐船被沉,极可能会报复于我,从我刚得到的信息看,李希烈可能会派五千人来对付我们,其中二千人是排教帮众,真正的正规军只有三千人,现在从我们的回京路线来看,对方极有可能在山南道和河南道的交界处,也就是白河一带截击我们。虽然我们已身经百战,但防敌之心不可无,我们要用最小的代价,全歼对方。为此我决定改变回京计划,现在大家听我命令。”
王元楷四人闻言一齐站起听令。
“风平道长,麻烦你率月组成员,我再给你五十骑,暂作我的斥候如何?”
“愿听大将军吩咐!”
“好!你带月组众人领五十骑,立刻上路,注意不要惊动对方。还有麻烦你告诉叶大姐,请她和其他四名月组女成员,就留在当地保护夫人,等我们歼灭了敌人后,再来接她们。”
“是!”
风平领令匆匆出去了。
“即墨何在?”
“末将在!”
“你领两百人扮做大队,走东面过白河,记住要造声势,在白河前扎营,多建空帐。待战斗打响后,你再包抄过来支援我军。”
“得令!”
“王元楷何在?”
“末将在!”
“你领三百人,绕道前往白河上游的渡口处,等敌军往东走出五十里后,再突然现身,也等战斗打响后,从西面包抄来援。”
“末将尊令!”
“莫言将军就和我一起,在中途埋伏,截击对方。”
“是!”莫言大声答道,这个好战的将军早就等不及了。
李之尧率三千兵和二千排教帮众,一路急行军赶到预定的伏击地白河渡口,等到快黄昏时,依然不见李月大队现身,正当李之尧万分焦急之时,突然有斥候来报:“在白河下游,距此约一百里处发现大队人马扎营,从营寨数量来看,约有千人以上。”
李之尧一愣:“此人果然小心,竟突然改变了线路。”
旁边一将问道:“莫非是对方察觉了我们的企图?”
“不可能,此事极为隐秘,又是连夜出发,他不可能知晓,我估计这可能是对方一贯小心的作风所为,传我的命令,全军向下游出发,务必在天亮前赶到对方营地。”
李月已经得到风平的消息,在白河上游渡口处发现敌军的大队人马,李月微微一笑,这就意味着第一步已经走对了。他和莫言率五百骑兵和五百弓弩手,悄悄地埋伏在半途,这一带草深林密,非常适合伏击,也适合火攻,由于几次大战中的成功,李月现在对火药和火油都情有独钟,即使来襄阳,他也带了部分火药和火油,以防不测,现在果然用上了。
约在一更时分,有斥候来报,敌军已经来了,约有五千人。很快,敌人的大队人马慢慢开近,李月并不下令出击,而是让敌军过去了。
“大将军!为何不动手?”莫言低声问道。
“现在敌军阵容整齐,战斗力还强,按照我们的计划,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回军。”
李月待敌军走过后,命人在树林和草上大量涂抹火油,仅留东面一个口子。这时李之尧已经过了李月的埋伏圈,他见一路上皆无动静,心稍稍放下来,毕竟李月的威名他还是听说过的。这时,一名斥候从后面飞奔而来。
“将军,在我们刚才的渡口处,发现大队敌踪!”
“不好!果然中了李月的调虎离山之计,传我的命令,后队转成前队,给我火速返回!”
众军被这两次折腾,体力明显下降,士气也低落很多,半个时辰后,敌军大队又重新返回,逐渐进入了包围圈。李月见时机已到,喝令一声,“点火!”
随着一支支火箭的射入,白河沿岸顿时燃起冲天大火,同时无数密集的箭射来,李希烈军纷纷中箭倒地,由于二千排教帮众平时只是附近渔民,毫无训练,在遇到这种真实的战争场景时,顿时大乱起来,反而把正规军的阵脚冲得大乱,无论李之尧怎样大骂,都无济于事,李之尧恨极,他起身大吼道:“李月!有种的就站出来,和爷爷决一胜负,这样偷袭算什么英雄!”
隐隐的他只听林中一声冷笑,李之尧突然在火光中发现二支铁箭,一前一后朝自己射来,他吓得魂不附体,一侧身,正要躲过第一支铁箭,不料第二支铁箭突然加速,直向自己的印堂射来,此时他重心已失,无法再避让,只感觉眼前一黑,一阵钻心疼痛从额头传来,他手一松,长枪落地,翻身栽下马来。
火势越烧越猛,李希烈军和排教帮众见主将阵亡,再无战意,各自夺路逃命,李之尧本身就是排教教主,他的阵亡直接导致了排教的溃乱,排教帮众本能地纷纷跳水逃生,李月并不理会他们,帮主已死,他们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罢了。而正规军并不跳水,他们知道,现在对方有弓兵,跳水反而会死得更快,他们见东面无火,便蜂拥挤上,准备从东面突围。
就在这时,突然一支骑兵横在出口处堵住逃兵,一名若天神般的大将上前怒喝道:“我是东宫六率府大将军李月,李希烈欲谋反,尔等若降,便饶过尔等性命。”
李月是运功喊出,在敌军听来,便仿佛如炸雷一般,这时,李希烈众军这才知道自己要截击的竟是赫赫威名的李魔王,此时李魔王的威名已传遍大唐,他的事迹,在说书人的特地渲染下,夸张了十倍,李希烈众军听罢吓得无不胆寒,在后有大火,前有强敌而自己主将已死的情形下,开始有人悄悄扔下了手中的武器。李月见敌军已动摇,又大声喝道:“我们都是大唐军人,应去保家卫国,为何在此内斗,大家听我一言,放下武器!”
这时,一名李希烈的心腹将领跳了出来喊道:“弟兄们,别听他的话,跟我杀!”
话音刚落,“嗖!”的一声,一支铁箭便洞穿他的头颅,把他钉死在地上。
“我再问一句,降不降!”
“当啷!”一把刀落在地上,紧接着十把、百把、千把,片刻之后,李希烈军已经全部缴械。李月事后清点俘虏竟有二千七百人之多。而二千排教帮众在跳水渡过白河后,便四散逃去,各自悄悄返回家中。
李月汇合了众军,押着俘虏重新返回,在襄阳城外把俘虏交给了闻讯赶来的山南道新节度副使韩滉,自己便接了赵绿敏直接返回了京城。
天宝十三年五月,李隆基借口重修东宫迁太子出宫,随后封郯王李琮为德靖太子,享东宫制,一时间天下沸腾,六月,天有异相出,国人议论纷纷,李隆基为转移国民视线,借口南诏势大,便命侍御史、剑南留后李宓领兵八万,广州都督何履光领兵二万,共十万人,征讨南诏。
南诏王阁逻凤遂向吐蕃求援,另一方面采取示弱政策,步步引唐军深入,在西洱河边,南诏和吐蕃联军大败唐军,主将李宓投河而死,剩下的五万唐军在副将何覆光的率领下逃出重围被困于邓州,消息传出,举国哗然,堂堂天朝大国,竟数败于偏邦南蛮,在太子李亨的大力举荐下,李隆基封东宫六率府大将军李月为姚州都督,率本部两万,前往南诏救援被困唐军,一时间,全国的目光都投向了南诏。
第七十八章 南征一
李月此时已过了成都,由于被困唐军形势危机,李月军日夜兼程开赴云南,前军段秀实率军五千已过江州,挥剑直指姚州。李月一边走,一边在想着临行前李隆基的嘱咐:“我朝对南诏向来宽仁,当年为抗吐蕃南下,便支持南诏统一六诏,却没想到让南诏坐大,南诏王的野心由此而生,我大唐三败于之,实在丢尽颜面,迎春此去,要战抚结合,先打下南诏的气焰,再逼其和谈,与吐蕃断交,朕不忧南诏,唯忧吐蕃,切记!切记!”
姚州是南诏通往唐朝的第一门户,从张虔陀时的姚州之乱开始、又经鲜于仲通和贾瓘的两败,姚州城内的汉人要么逃亡、要么被屠杀殆尽。但此时的姚州城却被吐蕃军占领,城内大将为吐蕃神川都知兵马使论绮里徐,手下有军两万。
自天宝九年,南诏和吐蕃结盟以来,吐蕃对南诏每年的索要颇多,且年年上升,使本来就较贫瘠的南诏大感吃力,比起从前对大唐的只取不予之时,经济景况恶化了百倍,此时南诏内部已有和大唐修好的声音,主要是以王子凤迦异为首。无奈南诏王阁罗凤数败唐军,野心大增,加上手下大军将王兵各、洪光乘等人大力主张和吐蕃结盟共谋大唐,与唐朝修好之音便被压了下去。这次大唐又兴兵来犯,南诏国势衰弱,遂向吐蕃求救,早就想打开唐朝南大门的吐蕃借机出兵,明着增援南诏,实际却兵指姚州,占领了该城,使得吐蕃领土突兀而出,将南诏与大唐隔开,阁罗凤因其子凤迦异质于姚州,敢怒而不敢言。
十天后,李月大军兵临姚州,连同剑南的二万军队,现在李月手中有兵四万,手下诸将济济一堂。
这时,高适和李白已被李月从天祝县调回,李月推荐高适任行军司马,随军南下,而李白留在剑南,总督粮草。
和北方大城比起来,姚州的城墙低矮很多,且已经数次战火摧残,破旧不堪。此时吐蕃主将却不在姚州,因为吐蕃赞普巡视神川之地,论绮里徐去神川瞻见赞普赤松德赞去了。现在守将为其副将皮罗林,仅有一万守军,吐蕃军没有料到唐军的援军如此神速,他们误以为这次也和上两次一样,唐军兵败的情报必会被杨国忠隐瞒。
望着城外铺天盖地的旗帜,吐蕃的守将皮罗林心中十分忧虑,他早在三天前就派人求救去了,原指望来援的唐将也象去年的贾瓘那样窝囊无能,不料有人认出,城下的唐军主将竟是在播仙大败尚结息、杀死铁刃悉诺罗、活捉松南德赞的唐将李月,此人被吐蕃人称为魔王恰巴拉仁,近六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实在令人可怕。皮罗林站在城墙上,他已经听见手下士兵们的谈话,恰巴拉仁、沙州等词语隐隐可闻。
“小王子,你觉得我们这一战该怎么打?”皮罗林向身旁的南诏王子凤迦异问道。
“有什么好打,我闻这大唐主将李月为大唐新崛起之名将,虽年青却智勇双全,和前几次的那些脓包唐将远不能相比,况且敌众我寡,城池破旧,我看将军还是思量一下如何逃生吧!”
皮罗林干笑一声说道:“来人!小王子累了,送他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