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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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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外面一声巨响,整个大殿一震,殿顶一缕玉质般的烟气飘下,所经之处,原本被火蛇碎屑染成淡红的空气顿时被涤荡,化为一片透明,那清冷的透明色迅速蔓延,直入他的眼眸。
  几乎瞬间,他抬起头,眼眸已经微微清明,低头一看不由变色。
  景横波慌乱地抓着衣裳,左抓一把右抓一把试图为他也为自己遮掩,一边语无伦次地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其实我是理解你的……其实都是那个见鬼的火蛇绳子作怪……那个……这个……”
  宫胤定定地看她半晌,景横波骇然看见他眼底红丝又一点点蔓延开来,难道那烟气并没有完全驱除火蛇的火性?
  不过这回宫胤没有再被火蛇所控,他手一招,那柄黑色细剑呼啸而来,景横波一看剑来方向,疾呼:“别!”
  然而剑比她的呼声快,嚓一声掠过他肩头,带起一溜红得发紫的血液,在半空中溅射。
  一滴鲜血喷上景横波眉心,艳若桃花,她怔怔抚摸那滚热的血,喃喃道:“至于吗……”
  宫胤却在自刺出毒血之后,飘身而起,正在此时又一声巨响,景横波听见“咔嚓”一声。
  她怔了怔,跳起来,大呼:“雷电!”
  是雷电,还是特别凶猛的雷电,否则不能传入这封闭的大殿。
  白影一闪,宫胤已经掠了出去,景横波看他奔雷般的速度,惊觉已经到午夜,他的禁制已解。
  她对了对手指,茫然若失,不知道是该怨他解得太不及时,还是遗憾解得太及时?
  殿门已开,她来不及多想,牵挂着自己的预言,跟着奔了出去。
  第一眼看见外头电闪雷鸣,大雨如瀑。
  第二眼看见如瀑大雨里奔走的人群,到处摇晃的宫灯。
  第三眼看见宫胤已经到了高处,笔直立在大雨中,毫无遮挡,似乎想用这样的暴雨好好清洗掉一些不该有的*,蒙虎匆匆赶去为他撑伞,被他拂袖击下围墙。
  第四眼,看见祭司高塔。
  本来夜色漆黑,此刻正好豁喇声响,天边一道闪电劈下,将半边天空刷白,那白色的天空下,是黑色的,正缓缓崩塌的高塔。
  成功了!
  远处呼啸惊叫,静庭四周却静寂如死,无数人站在雨地里,呆呆仰头,看着那数百年雷电避让,传说里永远矗立,代表着祭司家族神赐荣光和无上权威的神圣高塔,一寸寸自天幕之下,萎缩。
  似看着一段传奇结束,一个时代终结,一个家族倾毁如废墟,一段新鲜的历程将从废墟中崛起。
  于景横波,则似看一出惊心动魄的末世默片。
  未看他起高楼,却见他楼塌了。仿若素手轻轻一推,毁的是这长矗高塔,也是这强权长围,不变帝歌。
  而这个漆黑雨如瀑的黑夜,帝歌城中,又不知有多少人,默默走出家门,立于高处,以复杂震惊的眼神和心情,看祭祀家族的倾毁终结。
  雨如天瓢倾倒,整个宫廷乃至整个帝歌,都在大雨中震撼无声,远处高塔倾塌的方向,却蓦然传来一声长嚎。
  尖锐、凄厉、不可置信,也似一抹冷电,刺着众人的胸臆。
  是桑侗的声音。
  听见这声音,一直静静立在雨地里的宫胤忽然动了,拂袖下了墙头,对苍白脸色迎上来的蒙虎道:“调动亢龙,全力戒备。”
  祭司高塔前,桑侗跪坐在地,大雨激烈地打在她深黑的袍子上,将黑袍的边缘不断拽入泥水中,她浑似毫无所觉,只仰着头,死死盯着慢慢倾毁的高塔,雪白的脖子上,夹杂着泥沙的黄色雨水滚滚流下来。
  高塔上不断有断裂的木料石头滚落,落在她四周,溅开浑浊的泥水。
  “大人!此处危险!”一个女祭司扑了过来,拽住她的胳膊,“快让开!”
  女祭司急着把桑侗向安全处拖,桑侗却纹丝不动,霍然转头一把抓住女祭司的胳膊,她嘶哑地道:“桑俏,祭司高塔完了,桑家完了!”
  “不!姐姐!”桑家最小的妹妹在雨中大声哭号,“只要你还在,桑家就不会完!这只是巧合!起来,你起来啊!”
  桑侗昂起头,看着失去尖顶的高塔,不用去查看,她也知道,祖辈秘密埋藏在那里的接雷剑,已经不见了。
  她甚至不知道是怎么不见的。
  动用了数百护卫,密密包围了塔内外,将所有机关调到最危险程度,就是飞进去一只苍蝇,也会被所有眼睛发现,被十道机关击杀粉身碎骨。这样的防护,她相信就算宫胤亲自来了,也不能毫无声息地破开。
  她早就打定了主意,不管来的是谁,都要她来得去不得,如果来的是景横波那更好不过,祭祀高塔葬过无数女王,很乐意再多葬她一个。
  但是,没有。
  没有人,绝对没有人。守卫高塔之巅的都是她绝对忠诚的亲信,所有人赌咒发誓说绝对没人。
  她的护卫,也没一个人受伤。
  桑侗在哗啦啦的大雨中,艰难地撑着身子,站起身来。
  她身后,所有护卫也在雨中伫立,一张张苍白茫然的脸。
  忍着欲裂的心痛,桑侗站直了身体。
  妹妹说的对,她不能倒下,她倒下,桑家就真的完了。
  祭司高塔毁了,可以重建。神今日不助她,可桑家这么多代在朝内外和帝歌城营建的势力,神也夺不去!
  雨声猛烈如战歌,或许,倾毁只是一个开始,有些事不破不立,从废墟上重新站起,开端也高于他人。
  她环顾身周,忽暴烈一喝。
  “祭司护卫何在!”
  回声如雷。
  “皆在!”
  “报上数来!”
  “四百有一。一总领,十铜领,四十铁领,四十九三星护卫,三百二星护卫,另铁马俱全!”
  “天杀之器何在!”
  “在!”
  雨地里她缓缓扯开笑容,冷如落雪棠棣花。
  手一抬,不知何时掌中已经多了一枚匕首,雪亮,雨水在匕面停留不住,流得飞快。
  手起刀落。
  一朵血花在胸前爆开,染红一片雨幕如血幕。
  “大人!”
  桑侗一摆手,苍白的脸已经恢复从容笑意。
  “祭司高塔为人偷袭毁坏,祭司被刺。”她缓缓道,“按照国律第七十二条,这是足可列为一类国家事件的突发事务。当此危急时刻,祭司护卫当何为?”
  “护主!追敌!保卫祭司高塔!”应声轰然。
  “那么,去吧!”
  铁甲在雨中反射靛青色的冷光,镶了甲刺的长靴下黄褐色泥水四溅,一道道身影携剑的冷光,扑出祭司高塔。
  桑侗半身血染,笑意冷凝在唇边。
  “无论你获得怎样的胜利,死了……”她轻轻弹出肩头一片染血的木屑。
  “都不再有用处。”
  ------题外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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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生死同担
      大雨在每双眸子中闪耀着青光。
  景横波立在廊下,看护卫在急速调动,看蒙虎在雨中奔走,看见对外的一道侧墙上,忽然砖块挪移,开了无数小洞,一架架弩箭飞速推出,一队箭手立于其后,冷静调弦。
  她目光也在发亮,灼灼似燃了火。全身的血,都似在这冷雨黎明中备战一刻,被激燃。
  “是要打架了么?”她不胜兴奋地问。
  宫胤立在她身边,刚才被雨淋湿的白色披风,此刻流水顺衣裳脉络潺潺流下,片刻已干。
  他有点奇异地看她一眼。
  这女人,又二货了。
  刚刚才遇险,大呼小叫的,现在生死搏杀在即,对方的目标肯定是她,她还在笑。
  “你进大殿去,没有你的事。”
  “不去,里头刚死了人,我心里毛毛的。”
  他有点啼笑皆非,马上死的人会更多,她倒不怕了。
  “桑侗狗急跳墙,必然不顾一切。”他淡淡静静地道,“她桑家能屹立于帝歌数百年,自然不会仅仅靠一个不被雷劈的高塔。”
  “还有什么?总不会是AK47。”景横波撇嘴。
  宫胤难得神色凝重,没有答她的话。也懒得问她AK47是什么玩意,反正她嘴里总是各种古怪。
  蒙虎走过来,解释道:“陛下不可太过大意,桑家有祖辈传下来的秘密武器,十分凶悍也十分宝贵。据说只动用过两次,一次是开国初年浮水部作乱于帝歌,最近时曾经逼入宫廷,桑家祖辈在高塔之上动用天杀之器,三十丈外击毙浮水大王。一举定帝歌。一次是前五代的时候,桑家遇上竞争祭司的强大对手,对方势力雄厚,有一身异术,很受当时独揽大权的国师器重,竟然说动国师修改相关律条,欲待剥夺桑家对祭司之位的世代继承权。在法令通过的前夜,桑家当时的家主,手持天杀之器,一举闯入对方家中。一声巨响之后,那号称刀枪不入水火不伤的神人,横死当场。”
  景横波越听表情越古怪。
  这描述,怎么听起来那么熟悉啊,不会真的是……吧?
  桑家先祖会用避雷针骗人,难保不会有那东西啊。
  但是如果真的有那东西,那说明在她之前,大荒就有了穿越人,可穿越人传说中不是拥有金手指吗?怎么没有对大荒政体国体和生产力发生任何改变?
  等等,桑家先祖也曾和大荒开国女皇并肩作战,并在开国之初就为桑家打下了后世几百年基业,怎么能说毫无建树?
  “桑家先祖似乎是个牛人,”她问,“还做了什么丰功伟绩?”
  “桑家先祖死得早,据说是被姐姐毒杀。”蒙虎道,“大家族争权夺利,这事儿也没什么稀罕的。”
  原来是个打酱油的倒霉蛋。
  不过如果真是那东西,还是有点麻烦的。超出当世生产力的东西,往往震慑力超越杀伤力。
  一旦桑家被逼急了,再次展示某种“神器”的神威,只怕祭司高塔倒塌带来的威望缺失,能再次被桑家弥补。
  更何况……景横波瞧瞧前方,已经有护卫不断来向宫胤禀报,重臣们趁夜前来,纷纷要求入宫。
  宫胤神色冷漠:“一律挡驾,告诉他们,宫中无事,不可夜扰,请回。”
  景横波侧望宫胤如冰雕般的侧面,他乌黑眉宇平静,却锁一段凛然杀气。
  看样子,今夜的杀戮,必将在宫中解决。
  如同桑侗下了决心一般,宫胤也下了决心。
  景横波知道宫胤作为大荒真正的掌权者,在任何时候都以大荒稳定为重,桑家这样势力盘根错节,足可动摇帝歌稳定的大家族,他并不会愿意以最激烈的方式解决。今日杀戮或许容易,来日桑家及其同党的反扑,必将扰乱朝政。
  而在桑家和轩辕家之侧,还有个势力更为雄厚,一直虎视眈眈的耶律祁。他困在昭明公署,都能发现宫胤状况有异,一出手就险些置他于死地。一旦朝政混乱,他岂能不浑水摸鱼?
  宫胤不会想不到这些,他这么做,是因为……她吗?
  景横波眼波流转,唇角微微弯起。
  宫胤一回头,就看见水汽如烟光,她在烟气中微笑,不同于平日艳丽张扬大笑,多三分含蓄静美,是一朵水晶兰花,在清晨雾气朦胧中开放。
  可远观而不舍破坏的美。
  他竟一时失神,忘记要说什么,只看见她唇一张一合,似在说话,愣了一愣才道:“什么?”
  景横波诧异地看他一眼,不明白这家伙怎么会忽然出现心不在焉状态,她还以为他永远是天上龙鹰,目光灼灼。
  “我说,让他们进来。”
  宫胤霍然回头看她。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桑家今晚一定会动用那所谓神器。”景横波笑得无所谓,“正好,让大荒大佬们,见证她桑家最后一件可依仗的所谓神器也毁灭吧。”
  宫胤深深看她,想要从她永远谑笑的眸子里,看出这话的荒诞来。
  景横波并没有端正脸色,媚笑看他,扬起的眉,挑出几分隐藏的张狂弧度。
  宫胤转过头。
  “请众位大人入宫。”
  “请众位大人入宫——”内侍尖锐的声音,穿破雨幕,穿透重重宫阙。
  景横波眉开眼笑,她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毕竟让大臣们进宫,事态就可能出现变数。以宫胤的稳重,她以为他不会同意的。
  “小胤胤真好,”她扑上去,抱着他手臂摇晃,“人家最喜欢信任人家的人啦。”
  宫胤晃了晃身子,伸手按住她不安分的狼爪,想要把她从手臂上撕下去。一低头正看见她含笑的唇,微微翘起的弧度,艳若惊虹。
  从他的角度,还可以看见很多,比如脖颈线条流畅,一线锁骨精致,半点肌肤雪白……
  而覆盖着她手背的掌心,如此鲜明地感受到肌肤的温和润……
  他心中一颤,随即便是微微刺痛,若冰针密密将肺腑刺过,他立即转开了眼,坚决却又轻轻地,拉开了她的手。
  “想好怎么做了吗?”
  “想好了。”
  “嗯?”
  “神挡杀神,魔挡杀魔。”她飞个媚眼儿,“神器?凡人哪能持神器?这么多年,该报废了。”
  他勾唇一笑,为她隐藏在骨中的傲气和杀气。
  她在成长,如此飞速,如果不出意外,未来大荒神坛之上,必有她红衣拂袖卷掠风云的身影。
  回眸一看雨幕中急急赶来的重臣们,看着那一张张心思深潜意味不明的脸,他笑意微敛,心微微一沉。
  而在另一个方向,有急速马蹄声响起,惊破这沉寂宫道。
  马蹄声沉重,敲击着雨水飞溅的地面,整个宫廷地面都似在微微震动。
  宫胤脸色也冷而重,这平静宫道,无特许不可跑马,如今桑侗当真是疯了,竟然驱策属下这些护卫,群马齐奔。
  蹄声急促,只是刹那之间,
  赶来的重臣们,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大队穿着红色祭司护卫服的护卫,骑重甲铁马,溅无数水坑,如一片火云从宫道卷过,最前面的躲避不及,
  蒙虎禹春脸色愤怒,“主上!他们竟敢在宫中跑马!请容我等以劲弩射杀!”
  宫胤一挥手。
  另一边景横波抓住紫蕊,急急道:“给我找件护心甲来……”一转头正看见蒙虎飞身而起,人在半空,正欲对墙下箭手发布命令。
  她惊声大叫:“不要飞起来……”
  可是已经迟了。
  “砰。”
  一声巨响,极具穿透力,几乎响彻宫阙,大片大片的雨水被音浪震开,扑啦啦洒在赶来的重臣们脸上,奔在最前面的被那声如在耳边的炸响惊着,一个趔趄,软倒在雨地里。
  巨响只是一声,却仿佛是很多声,连绵不绝,宫殿在声浪中颤栗,半空中蒙虎的身子也在颤栗,几乎瞬间,众人都看见半空中爆开的血花。
  染红雨幕,再猛烈降下。
  众人心跳如鼓,骇然抬头,就见最前面骑士不知何时已经立在马上,双手抓着一件披了黑布的东西,手势微微抬起,那东西正微微冒着青烟,烟光大雨中,那人眼睛如鹰冷酷。
  “神器出动——”一些老臣发出不可控制的长声呼喊,有些人已经在倾盆大雨中拜下。
  白影一闪,宫胤已到半空中,一手接住了蒙虎,他似终于动了真怒,一个旋身衣袖银光一闪,空气中尖锐之声不绝,雨势被瞬间截断,出现一道透明的真空,银光顺真空之道一闪,直扑那开枪骑士。
  骑士下意识抬枪,但是已经慢了一步,下一瞬他翻倒马下,胸口血洞比蒙虎肩头那个还大。
  那蒙着黑布的“神器”也随他坠向马下,一双素手一抄,将东西抄住,手的主人桑俏一个翻身,已经接替刚才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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