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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第4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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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锦囊妙计,锦囊的鬼影子都没瞧见。这一大队罪囚一百多人,押送官军两千多人,两千多人命都压在我身上,死了哪个都是责任,我能不操心?”蒋亚将路线图一塞,一转头看见山坡那边,眼神顿时阴沉下来,“那死小子!”
  雷熙目光转过去,噗地一笑。
  山坡下军队正在休整,搭建帐篷埋锅造饭准备晚上休息,人人忙碌。因此山坡上那个悠闲采野花的身影便显得分外刺眼。
  那家伙一边采花一边还在哼着歌,采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花儿之后,便舒舒服服迎着阳光躺下来,乱七八糟地编花环,编好后左看右看,抓着花环似乎很想找人试戴一下,只是大家人人忙碌,没谁有空理他。
  忽然一人端着一碗水走过来,一直走到山坡最高处,试了试风向,将水碗背风在手掌中端平,然后闭目直立,一动不动。
  蒋亚和雷熙,齐齐叹了口气。
  这是队伍中新近诞生的俩活宝。
  那个叫*的小兵——天知道哪来这么怪的名字,仗着自己是玉照龙骑英大统领的弟弟的媳妇的外甥的邻居,特权阶层,不做事,不负责,每日只管吃吃喝喝,还经常各种失踪,说不见就不见,掘地三尺也找不着,说出现就出现,鬼一样出现在任何地方,经过一次襄国,失踪了七次,最后大家都习惯了这家伙的失踪,他哪天规规矩矩在队伍里,还觉得奇怪。
  另一个更好,裴少帅未过门媳妇的哥哥的师傅的姐姐的女儿,简直就是怪胎。穿得朴素,姿态却像个女王。不靠近别人,也不许别人靠近,看人就是远远地掠一眼,让你感觉这位是在用下巴瞧人。不说话,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哑巴,后来才知道这位不是不说话,是不和人说话,只和动物植物说话,没事宁可对着一棵树叨咕,也绝不肯好好回答别人的问话。不和人同桌吃饭,不吃菜,不吃含任何调料的食品,不吃热食,每天端着碗自己一个人站在高处迎风处吃饭,不允许任何人在她吃饭时接近,尤其不能在上风位置出现,在襄国有一次宿营,一个士兵肚腹不调呕吐,和这位明明相隔了足足三十丈,这位不知怎的居然知道了,当即将这士兵扔进了湖里。
  没人知道她的名字,也没人敢问,她很瘦,很单薄,很苍白,衣衫式样有点过时,像在地底下呆了几十年一样,满身阴暗陈旧的气息,苍白的脸上,就看见一双幽幽大大的眸子,乌黑里闪着微微的紫光,看一眼像是走进了蕴满紫电的洞穴,连灵魂都要被劈裂在其中。
  这样的两个有特权的怪人,谁也不想惹,所有人都在期待这两个怪人互相看不顺眼斗起来,但这两人似乎睥睨到连对方都看不见,一路行来也有大半个月,根本就没对视过一眼。
  蒋亚和雷熙看了一会,两人果然各做各的,井水不犯河水,也不知是庆幸还是失望地叹了口气,散开各自去做事,这里离禹国大城临州很近,临州据说就有耶律家族的分支在,必须要做好防备。
  山坡上,景横波懒洋洋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用风吹凉白饭,等着吃饭的那个高瘦女子。
  当日出帝歌,裴枢将人带来,她一眼之下,吃了一惊。
  第一反应,就是:雪山!
  然后觉得不同,那女子精神萎靡而冷漠,衣衫破旧,不是九重天门那种随时都要从天上飞下来的装逼德行。
  但那女子气质里流露出来的疏离和清冷很熟悉,那种隐世豪门才能培养出来的睥睨很熟悉,甚至连她束得紧紧的领口,都似曾相识。
  那一霎,她心中一痛。
  裴枢果然道:“这是我追击九重天门宗主夫人时,对方被我缠不过,留下来抵挡的死士之一。本来差点杀了,但我忽然觉得她和雪山其余死士不大一样,就留了一命。我本来想通过她,找一找耶律祁的线索,但后来又有了别的想法。你觉不觉得,她看起来有点眼熟?”
  景横波悠悠叹了口气。
  果然眼熟。
  像……宫胤。
  当然不是容貌相似,这女子目前看来只是中人之姿。相像的是那种属于龙应世家的矜持和疏离,她一见这女子,就想起了当初那个龙擎。
  天门也好,龙应也好,这种百年世家,总有属于自己的独特风格和教导方式,令生成的子弟,哪怕面貌不同,也在精髓和风范中,自有相似之处。
  天门宗主夫人身边,带了龙应世家的人,还被拿来送死,让她很有些惊讶,随即想通了当初宫胤所说的家人的事,难道龙应世家的人,一直被困在雪山?
  那么宫胤,在不在雪山?是不是去寻找家人了?
  这是她一直想问对方的问题,奈何对方看她便如瘟疫,一脸“千万别开口开口要你好看”,问了估计也没答案,她一直在等待时机。
  她闭着眼,懒懒将花环一抛,伸手从怀中摸出那颗辨珠,出神地瞧着。
  珠子在那大半年里,游走了所有她亲近熟悉的各国各族,一无所获,反馈回来的消息让她终于确定,要么宫胤就不在六国八部的范围内,要么他避开了她熟悉交好的那些部族,藏身在禹国之类关系不佳的部族之内。以降低被她发现的几率。
  直觉告诉她,后一种很有可能。
  她收回了珠子,策划了帝歌内乱,以简单粗暴的方式收拾了朝廷,亲自来找他,路线除了必须要经过的襄国,其余都是以往没有涉足的部族,第一站定在了禹国,是期待在这里,就算找不到宫胤,说不定也能得到耶律祁的消息,耶律世家和九重天门,关系可不浅。
  山坡上方忽然传来一声冷哼。
  她一抬头,就看见那个女冰山,霍然转身,正冷冷盯着她。
  一边盯着她,一边将碗干脆往地下一倒,白饭哗啦啦落地,中间隐约一点黄色东西,仔细看是花瓣。
  她扔出去的花环,被风吹落一丝花瓣,落在了冰山的饭碗里。
  对方的目光足可杀人,好像景横波毁掉的不是一碗她已经用天风淘洗过的饭,而是龙应世家的传家之宝。
  景横波混到今天,对各种杀气早已免疫,唇角一勾照样笑笑,指尖随意地转着珠子。
  冰山的目光一垂,忽然注意到她的珠子,有那么一瞬间,景横波发现她的目光出现了波动。
  她身子一挺——这冰山认得这珠子?
  身边冷风刮过,冰山已经掠了过来,劈手就来夺她的珠子。
  下一瞬景横波出现在她身后,一脚踹向她屁股。
  冰山反应竟然也极快,没看见她立即一个翻身,景横波踹了个空,还没站定,一只冰冷的手仿佛凭空出现,指尖狠狠抓向那珠子。
  景横波又一闪,立在了旁边一株树上,狠狠踩了踩,树上繁花落了冰山一头。
  换成以前,这么肮脏的花瓣,冰山一定先赶紧掸掉,说不定还要洗个澡。但此刻她理也不理,身子一蹿已经上了树,咔嚓一声踩断了景横波脚下的树枝。
  但景横波已经站在了上面一层的树杈上。
  冰山又追了过来,又是一脚,景横波脚下树杈再断。
  然而她随即便听见了景横波在上头的招呼,“嗨!继续爬。”
  冰山抬头,她性子倒还真的韧,立即又追了过去,还是一模一样的一招。
  两人身影如电,在一株不算粗的树上不断上闪,脚下咔嚓之声不绝,树杈纷纷断裂,吱吱嘎嘎落了一地。
  最后景横波颤巍巍地立在树在顶端,笑吟吟俯下脸,“这里你怎么站?”
  冰山立在她下面一层的树杈上,看了看她,一言不发,一脚踹断了整株树。
  ……
  轰然一声,树身倒下,两条人影一闪不见,片刻后山坡下,景横波笑骂:“喂,大家都是女人,你尽缠着我干嘛?”
  “珠子。”冰山伸手进她怀中摸,景横波一抬手,砸了她一头鸟屎。
  那连白饭都嫌不干净的洁癖狂,此刻好像根本没感觉到那头黄黄绿绿的东西,始终锲而不舍地伸着手,“珠子。”
  “走开,你抢不到的。”
  “珠子。”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珠子,”景横波闪身,“我就考虑。”
  “我家的人才懂用这珠子。”冰山道,“但这珠子只有在外面的人才能养成,你认识龙胤。”
  景横波愣了一会才想起来宫胤其实应该叫龙胤。
  “你也认识?”她试探地问,“你是他的家人?阿姨?”看看对方脸色,改口,“姐姐?妹妹?”
  冰山只是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哪来的珠子?”
  “你从雪山来,有没有遇见宫……龙胤?”
  “哪来的珠子?”
  “你先告诉我龙胤在不在雪山?”
  “你先给我珠子。”
  景横波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真是鸡同鸭讲。
  她觉得热,一把脱掉了外头沉重的软甲,里头是一身软缎紧身黑衣。
  她一向注重衣服舒适度和美观,哪怕里头一身紧身衣,也剪裁利落,质料精美,软缎黑光闪耀,服帖地延伸着曲线,有幽幽的香气散发开来。
  对面那个木呆呆盯着珠子的冰山,眼珠子忽然动了动,第一次从珠子上挪开,落在了她的胸上。
  天生熬人曲线不可遮掩,冰山的目光有点惊异地转了转,又顺着景横波的胸向下,目光流水般从细腰长腿上掠过,眼底似有光芒一闪,随即转过头去。
  景横波捕捉到了这一丝光芒。
  这光芒她很熟悉,往日里,当她女装走在人群中,总有那么一些成熟女子,或者豆蔻少女,会偷偷摸摸地看她,看她的脸,看她的身线,眼神一闪一闪,满满既妒又羡。
  眼前冰山的眼神,便有几分相似,倒没有妒忌,却有种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微微向往,属于女性天生对曲线和美的本能向往。
  景横波有点惊异也有点欣喜,她还以为这冰山在龙应世家和雪山那种地方,冻坏了,早就没了正常女性本能了呢。
  有*,就有撬动冰山的杠杆。
  “跟我走,我就告诉你珠子是谁给我的。”她忽然拉住冰山的手,身影一闪。
  小半个时辰后,押送队队长蒋亚的大嗓门,再次在营地咆哮而起。
  “天杀的,那个*,又不见啦!”
  ……
  半个时辰后,临州最繁华的九孔街,出现了一对有点不那么协调的女子。
  一个秾纤合度,身材火爆,虽然戴着个斗笠,依旧可以看见红唇如火。
  一个穿着破旧白麻衣,高高瘦瘦,姿态僵硬,面无表情。
  两个人气质长相,姿态神情,怎么看怎么不像能走在一起的人,偏偏前者使劲挽着后者胳膊,拖着她不停地出入各家成衣店、胭脂水粉店、鞋店、首饰店……所有女性都喜爱的,满是华美精巧玩意儿的那种铺面。
  “这件衣裳是白的,雪绡纱,你一定喜欢,试试。”
  “这羽毛头饰我看很适合你,能中和你稍有些硬的气质,试试。”
  “这种胭脂淡粉色,一点也不张扬,会让你看起来温暖些……试试,试试我就告诉你龙胤是怎么回事。”
  “这付珍珠耳环虽然不大,但色泽纯正光润,配你肤色正好。”
  柜台前景横波翻动三寸不烂之舌,她身边冰山的神情姿态,从一开始的决然抗拒,到默然离开,到终于站住,到悄然欣赏,而此刻,她终于将那付低调而晶莹的珍珠,拿在了手中。
  午后的日光温润金黄,她掌心白得近乎透明,似要被日色金光穿过,那在她掌心滚动的珍珠,因此显得更加通透,让人想起涨潮时被海水推上岸的雪白浪花。
  而她凝视珍珠的眼眸,湿润乌黑,似生三分感动。
  景横波偏头,静静凝视她的眼眸,很难想象这冰一样冷石头一样坚硬的女子,也会有这般柔软撼动的眼神,这样的珍珠耳环,对她有什么特别意义吗?
  首饰店的老板眼瞅着两人神情,便知心动,急忙热情推销,“两位小姐好眼光,这珠子虽然不大,却是一等一的正宗海珠。原本是这城中大户小姐订的首饰,人家临时不要了,如今两位小姐慧眼识宝,小店愿意附赠同一渔场海贝耳环一双……”
  景横波一笑,伸手掏钱包,忽然听见冰山低低道:“我叫南瑾,小名明珠。”
  “明珠……”景横波喃喃,想着这样光润晶莹的名字,必然也曾寄托了长辈亲友对这女子的珍爱尊重,望她如明珠一般璀璨珍贵,光润洁白。再看看此刻她憔悴形容,不似明珠倒似山石,心中不由唏嘘一声。
  她伸手进袖囊掏钱,触及辨珠,心中忽然一动,正要拿起看看,忽有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袖子。
  也因此,她便没能看见,袖囊里辨珠之内,那笔直血丝一线,顶端忽然一折。
  ------题外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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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千金一两,买你露肉
      景横波抬起眼,看了一眼按住自己袖口的手,手掌白皙,指节分明,肌肤细腻,指节和掌侧却有不薄的茧子。
  练武的世家子弟。
  她心中得出这样一个判断,还没抽手,南瑾忽然抬手一拍,将那人的手臂拍了开去——那人抓住景横波袖口,胳膊稍稍蹭着了南瑾的肘弯。
  她出手快且重,不留余地,那人猝不及防,手臂重重撞在柜台上,咔擦一声,竟然将柜台撞裂了半边,店主哎哟一声叫起来,声音倒不像是心疼,更多像是惊讶和不安。
  伴随着撞击声和惊叫声,一大批人涌了进来,当先一人怒喝道:“谁敢对我家公子动手!”
  景横波回头一看,好家伙,涌进来伴当足有十几个,而店中原本的客人不知何时都已经闪身出店。
  看来不是一般的世家子弟。
  身后有人,声音薄怒:“哪来的狂妄女子,动辄出手伤人?”
  南瑾自然是不理会的,忙着将那对珍珠耳环装进自己口袋里,也不管有没有付钱,店主眼巴巴看着,想管又不敢管,生怕这冷冰冰女神经,一言不合又砸柜台。
  景横波先抛出一锭银子,道:“耳环钱和柜台修理费。”才转身对那男子道,“哪来的轻薄狂徒,动辄调戏良家妇女?”
  此时她才看清面前青年,中等个子,肤色微黑,眉目倒还算英俊,或者已经很英俊了,但对于看遍美男的景横波来说,自然只能算一般。
  只是那一身衣裳打扮,价值不下百金,这个比较不一般。
  那男子微微挑起眉毛,看一眼景横波,目光着重在她斗笠下分外鲜艳丰润的红唇上一转,眼神里怒气忽去,泛出三分兴趣,笑道:“调戏?在下只是阻止姑娘付钱而已。”
  “哦?”景横波眉毛也一挑,“我看中的东西,准备付钱。你又凭什么来阻止?”
  “凭我才是这耳环的主人。”那男子笑得越发得意,“这付耳环是舍妹订的,舍妹托我前来取货,你要买,岂不是强买?”
  景横波目光转向店主,“之前怎么没听店家说?”
  男子伸长身子,惬意地趴在柜台上,敲敲木板,笑道:“许是忘记了?方家二小姐在你这隆祥记订了海珠耳环,不就是三天前的事儿吗?”
  那店主迎着他笑盈盈的目光,一张脸早已皱成了苦瓜,眼神躲闪期期艾艾地道:“……这个……那个……原先倒确实是方家小姐订的……只是……”
  “只是嫌小反悔不要了,现在又出来横加干涉。”景横波接口,“我说这位方公子……”
  “在下不姓方,方小姐只是在下表妹,在下姓禹。”男子微笑打断她的话,对她挑了挑眉。
  “好吧禹公子。”景横波目光微转,忽然发现店主的脸色唰一下白了,似乎倒抽了一口冷气,其余众人神情也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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