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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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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目光灼灼看着那边,道:“哎,询如剪点头发啊!剪啊!我想要老家伙的头发很久了,剪下来换我头上,我这发质,总有点干枯……”说完要给景横波看他生叉的发梢。
  景横波站起来,避到大石的另一边,忧愁着天弃跟着她到底算不算好?没有人歧视他之后,他渐渐忘记了要努力做男人,越来越像个女人了。
  身边又坐下一个人,熟悉的夜风暖春气息,她没动,抱膝轻轻道:“辛苦了。”
  “也没什么。”他笑道,“你也辛苦。”
  “想哭吗?”她转头凝视着他眸子,“不要硬撑着。你和询如不同,她是真正的不在乎,已经看破。可你对她的那一份心情,却特别柔软。”
  耶律祁神情微微唏嘘——这是他所喜欢的女子啊,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一直拥有最细腻的体贴,和独属于她的温柔。
  她总是这么好,这么好,让他想放,也放不掉。
  “你或许肯借肩头给我哭?”他戏谑地看她。
  景横波立即挺挺胸,坦然地递过肩头,道:“来吧。”
  耶律祁在笑,眼神却微微黯淡下去。
  如此大方坦然,也是一种疏离。他更期待的,是看见她的娇羞。
  她的娇羞啊……这一生,能等得到吗?
  景横波也只是玩笑,算定他看似温柔自有风骨,不会真的靠过来,正要收回肩膀,他忽然伸手,轻轻兜起她的发,将发上沾染的一丝落叶拈去,道:“回头给你洗个头,你看看你头发乱的。”
  他靠得很近,呼吸丝缎般拂在她颊侧,这个美丽男子,只有在遇见她时才惊人柔软,似一柄可刚可柔的银亮软剑。
  她却身子一僵。
  洗头……
  内腑深处惊动又惊痛,恍惚里又是那一日春阳花阴下,又见躺着的女子和坐着的男子,她的黑发在铜盆里摆荡,他坐在她头侧,轻轻搓洗她的长发,光影如纱,披人一身淡金红的朝霞,水声微微,笑意浅浅,花开淡淡,风过轻轻。
  低低呢喃声,也如梦境回旋婉转,重来。
  “宫胤……洗头很舒湖的……”
  “宫胤,以后我要给你洗……”
  “宫胤……我要给你生猴子……”
  还有他一声声,敲破她生晕的梦境。
  “换水。”
  ……
  她唇角笑意刚绽,立即被这日湖上的凉风吹散。
  往昔多甜蜜,如今便多苍凉。
  再多心事,再多苦楚,抵不得这人间命运,她曾想做大荒的掌舵人,最终却被逐得远离那些甜蜜和温暖,流浪四方。
  便纵有万千苦衷,她依旧怨。
  那些花儿或许是很美很好的,那条道儿或许最终能抵达完美的,可都不是她想要的。
  耶律祁敏感地察觉了她神情的变化,心底微微一声叹息。
  再无孔不入的温柔,也填补不了心事的千疮百孔。
  ……
  耶律询如抱着紫微上人的头发,赖在他的裙摆上。
  “你还是喜欢穿裙子,还是紫色的裙子吧?拜你所赐,我到现在还记得紫色,别的颜色,都忘记得差不多了。”她摸着他滑溜溜的紫裙子,撇嘴,觉得这家伙的衣裳比她还讲究。
  “这么多年,你有没有经常看日出?看日出很伤眼睛的,我后来看了很多次日出,再不会被伤眼睛了,你羡慕不?”她攥着他的发,想着很多很多年前,她想摸他的头发,结果被那家伙一把扔下悬崖。现在她想摸就摸,这家伙似乎忍得很辛苦,呵呵忍着吧,她都忍了那么多年了。
  “你是七杀的师傅,你是紫微上人。原来你是个老头子,你多大了?我今年二十三,你不会八十三吧?”她推算着,原来初遇他那年,他已经很老了,哎,当时如果知道他那么老,会不会忘记他?
  不会。
  也许初见第一眼,是被那张脸吸引,但山巅看了整整一日日出云海,她和他共享了一日沉默,十三岁的她在那一刻,忽然明白了人生里最重要的一个道理。
  忍耐和等待。
  她在他身侧,从心头小鹿乱撞到渐渐平静到最后心无旁骛,到和他心灵相通,最终看见头顶浩浩长天漫漫银河尽处,属于宇宙和命运的,最宏大的真相。
  从一个日出等到另一个日出,那最后一霎的滟滟金光千万里,告诉了她,只要永远坚持,永不绝望,总能看见云层尽头,灿烂金轮。
  她的手指抚摸着紫色的锦缎,手上都是伤,坑坑洼洼的肌肤,摩擦得丝缎起毛,刷拉拉的响。
  紫微上人始终没有回头,他渐渐也平静下来,湖水倒映他纤细身影,依稀还是当年,脚下空空,万丈云海。而她坐在身侧,如此安静。
  “这么多年我很想你,你想没想过我?我觉得吧,你一定记得我。你知不知道,我话很多的,我娘一直说我是个话儿精。但那一年那一日夜,我忍住了没讲话,就是不说,就是不说,我觉得不说话,你一定能记住我。人在世上,遇见谁,都要说话,难得有一个人和你共度一天却一句话没说,换谁都会记得,对不对?”
  他不说话,她吃吃笑着,慢慢爬上他的肩头,去摸他的脸,陶醉地道:“皮肤还是这么好,不过以后不要对着太阳了,会有斑的……哎,可是你知不知道,后来我呀,对着墙壁,和你说了一辈子话,一辈子……”
  紫微上人又想逃了,她却手飞快地向下一探,伸进了他的衣领,狠狠一抓,也不知道揪住了哪里,紫微上人顿时浑身都僵了。
  湖水倒映着他的表情,大抵很想死的样子。
  耶律询如一脸满意,心事达成模样,笑得开心。
  “多谢你因为我快死了,忍耐我;但我不会因此不好意思收手的。”她豪言壮语地道,“我要在调戏你的时候死去,下辈子再为调戏你而生。”
  远处景横波听见这一句,觉得一定要把这句录下来,以后问问太史阑,这么牛逼的话,她说得出不?
  耶律询如声音渐低。
  “你还唱那狐狸歌吗?那首歌我后来想了很多年,觉得根本不是童谣呢,有机会我把我的想法说给你听,不过你得再唱一次给我听……”
  她的身子渐渐软了下去,手一松,墨锦般的长发滑脱。
  耶律祁和景横波霍然站起。
  紫微上人唰地跳起,头也不回,咻地越过湖面,不见了。
  他飞扬的长长紫色衣袂掠过清湖,美若仙子,但逃跑的姿势,很不好看。
  狼奔豕突,落荒而逃之类的词很适合形容。
  景横波气出了一泡眼泪,大骂:“你这个铁石心肠的老不死……”一个箭步冲过去看耶律询如,却不敢去探她的呼吸,也不敢问半跪于地给她把脉的耶律祁,生怕听见不想听见的消息。
  半晌耶律祁回过头来,对她绽开一个不知道是欣喜还是苦涩的笑容,轻轻道:“……还活着,他刚才给她调理过气息了。”
  景横波长长吁了口气,仰起头。
  眼前一切都有些模糊,只有感情,一丝丝清晰分明。
  ……
  耶律询如在七峰山住了下来。
  她的身体其实还是不太乐观,经年毒伤还是其次,多年人质苦难生活,长年累月巨大重压,使这女子早已心力交瘁。司思给她把过脉,说她腑脏各种损伤,换别人早该死了好多年,她以强弩之末之躯,挑战极限,为弟弟硬撑着活,一股心劲不灭,到如今她自觉弟弟已经不再需要她,那种支撑下去的力量,也就耗到了尽头。
  据司思说,穷尽人间之力,也不过让她多活几年罢了。
  司思还说,对她这样的人,倒也无需假惺惺地说什么尽量多吃点好的,多让病人愉快什么的,真正坚强的人不需要他人的关注和呵护,随她便最好,做自己最好。
  司思这回很积极,将耶律询如的身体很认真地管了起来,景横波对此表示怀疑,这些话到底是司思说的,还是紫微说的?
  不过七杀的态度都很端正,每天都跑遍山积极找药,景横波觉得,他们是希望耶律询如活长些,好整死老妖婆。
  耶律询如自己,真真正正却是无所谓的模样,就算对耶律祁,也没流露出太多留恋不舍。她每天早上起来,头发一落一大把,总笑着说收集起来可以做一个娃娃;身体好点她就满山乱跑,到处逮紫微上人。
  她随身带着一把剪子,逮着紫微上人,唰一下拿出来,大白牙和剪刀的刃口一起闪亮,紫微上人跑得一次比一次快。
  景横波问过她为什么会随身带剪子,耶律询如表示自从十三岁见过他,这剪子就没离过她的身,她的愿望就是剪下这家伙的头发,和自己的头发混一起做个娃娃,好陪葬。
  剪头发好比要老家伙的命,但景横波觉得,紫微上人一见询如就跑的原因,可能还是因为那把剪刀实在太大太硬了,完全不像是准备剪头发的,足够剪断树枝的那种。她严重怀疑询如那个变态,真正想剪了陪葬的是别的部位,并且认为紫微上人的想法和她一样。
  说起来也奇怪,紫微上人一向很难找,就连七杀和景横波,也搞不清楚他住在哪里,到底会在什么地方出现,询如这个失去视力的,却像心有灵犀般,常常都能逮住他。
  她喝药时,会翻一翻碗,对着空气笑嘻嘻地道:“喝完了啊,快不快?”
  一开始景横波以为这是她自说自话,有次却在端走药碗后,看见屋檐下一角紫色的衣裙。
  她吃饭吃到一半,会忽然跑到崖边,哗啦一下把碗里的饭往底下一倒。很快,紫微上人就会摸着被弄脏的头发上来大骂,耶律询如也不生气,笑嘻嘻听着,把藏在背后的手拿出来,手里端着一碗汤,道:“来喝汤,喝完了,我以后就再也不倒饭到你头上。也绝对不动不动对你亮剪刀了。”
  紫微上人抢过碗,三口两口喝光,兔子一样蹿走——他再呆下去,询如就会冒出更多的事儿叫他走不掉。
  不过喝完之后三天他没出现,据询如说那汤是催情的,她想试试老家伙那方面能力还在不。
  她有次睡到一半,忽然起身,不顾阻拦,提着裙子就往外跑,一群人跟着跑,摸不清她要干嘛,结果她跑到一个隐秘的小湖边,平常谁也没发现过,那里,紫微上人正在洗澡。看见一大波人忽然出现,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那天景横波可幸福可解恨了,她抱走了紫微上人的衣服,还看见了那老家伙穿着树叶在林子里裸奔。
  不得不说紫微上人真是驻颜不老啊,阴无心比起他来差远了。
  还有次她说要到半山玩一玩,耶律祁背她下山,走到一半她忽然说要解手,景横波就陪她去了,结果她不去树木后,不去小沟旁,不去任何隐蔽的地方,非要去爬一处突出的平台,景横波背她爬上去后,看见突崖下有河水,河边有沙滩,紫微上人正在沙滩上便便,一边便一边蹭沙子盖上,还哼着歌。长长的紫色裙裾被他挂在树杈上垂下,看上去像个紫色透明棚子,而他如一只会埋排泄物的猫,对着山风吹屁股,迎着河流唱山歌。
  景横波笑得差点掉下崖。
  紫微上人唱得正欢,一抬头看见崖顶探下来两张乐不可支的脸,兜起裙子落荒而逃,树杈上撕落一片裙摆随风招摇。凄凉。
  之后每天每个人看见他都问:“师傅师傅,你那天擦屁屁了吗?”
  世上一物降一物,从此七峰山上,气焰嚣张不可一世的紫微上人,对耶律询如望风而逃。
  耶律询如听说了紫微上人的考试制度之后,果然很有兴趣,便撺掇景横波,选择了当初第一份试卷的第二道题目。
  在三个时辰之内,找到紫微上人的住处,并拿到一条干净内裤。
  这天两人出发,果然,有耶律询如帮助,景横波一个时辰就找到了紫微上人的住处,轻轻松松拿到了一条传说中根本不会存在的干净内裤。
  而且紫微上人的衣箱里,所有内裤都是干净的。景横波明明记得紫蕊拥雪近期没有帮他洗内裤。
  她抖着内裤对耶律询如表示了诧异,耶律询如不过一笑。
  “我经常闻他身上的气味,他好意思穿脏内裤么?”
  景横波表示耶律姐姐真是她的福星。
  同时表示,女卫悦己者容,男为己悦者沐,紫微上人忽然懂得爱干净了,连便便都晓得挖坑埋,和猫一样自觉,是不是侧面也证明了他其实对询如有几分在乎?
  她还看得出,紫微上人的那个小小的洞府,里头机关花样极多,却根本没有发挥应有的效用,是不是因为询如来了,他才干脆放水?
  所以趁这难得的机会,她将紫微上人的洞府翻了个底朝天。揣了满满一兜看起来有用的东西。
  等她翻箱倒柜打劫完,一转头就看见耶律询如爬上了老家伙的玉床,手里正把玩着什么东西。
  景横波立即凑过去,她最近对询如某种野兽般的直觉,佩服得五体投地。她找到的东西,也许才是最关键的。
  询如手中,是一块手帕。看得出年代久远,雪白绸缎已经泛黄,保存得非常用心,连折痕都没有。
  这帕子没香气,没绣纹,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如果景横波看见,肯定当没用的东西一眼错过。
  “这刺绣很精细呢。”询如手指轻轻摩挲着帕子,也很珍惜的样子。
  “哪来的刺绣。”景横波诧异,帕子上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瞎子的触觉也是牛逼的,她若有所悟,接过帕子,对着光线一照,才看见同色丝线绣着的一只狐狸。
  白狐狸,身姿窈窕,雪白蓬松的大尾巴,一个半侧回首的姿态竟让人想起“顾盼生姿,妩媚娇憨”之类的话儿,绣工妙绝。
  狐狸?
  “两边不一样。”询如提醒。
  景横波再翻过来一看,这回是九重宫阙,仙鹤飞舞,云如飞缎,日月同升。
  好一幅仙气凛然景象。
  这一面的绣同样也是同色丝线,整个帕子阳光下看来才发觉,并不是纯粹的雪白色,而泛着淡淡银光,因此用银线绣的双面绣,就会在平常光线下隐藏。
  景横波更惊叹的是这帕子的绣工,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片大陆还没有研究出双面绣的绣法,但这帕子不仅是双面绣,就绣工技巧来说也绝无仅有。
  可以说,这帕子本身,也是有仙气的,如果她不是穿越人,是大荒本土人,也许会升起一种“此乃仙家异品,该当顶礼膜拜。”的冲动。
  紫微上人虽男生女相,爱穿似女裙的衣裳,但这块帕子,绝不是他自己的东西。
  一首狐狸歌,一张狐狸帕,如今又收藏在这洞府内,这东西对他的意义,可想而知。
  景横波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提醒耶律询如,不要随意处置这帕子。她相信以耶律询如的通透,一定猜得到这帕子的含义和出处,怕她一怒之下,干脆把帕子毁了。
  耶律询如似是猜出了她的心思,不过笑笑,将帕子平平展开,收到旁边一卷帕子中。
  景横波这才发现,紫微上人的枕侧,有一叠布巾,看上去就是普通的布卷,帕子就平平整整夹在正中,既不显眼,也很好地保护了不落灰尘没有皱褶。
  很难想象询如一个盲眼之人,是怎么能发现那叠普通布巾中有玄机的。
  “他这样放不好,容易皱。”她很细心地把帕子抹平,上头用硬玉版压住。
  景横波怔怔地看着她,不明白她怎么想的。她忽然又不觉得她像太史阑了,太史阑要男人会和她一样勇往直前,但一旦确定对方心有所属,绝对拍拍屁股走掉。
  “你以为我会醋?我会闹?我会把帕子撕掉?”耶律询如哈哈一笑,点了点她额头,“干嘛啊,有必要吗?他把东西这么要紧看守着,不就说明也没成吗?都一个虚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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