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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本色-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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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结过婚……”
  铁星泽失笑,轻轻拨开她的手,“陛下,您问这么这么多问题,让微臣回答哪一个?”
  “先回答最后一个!”
  铁星泽笑得爽朗,“自然没有。”
  “谈过几次恋爱?”
  “小时候被邻村阿花阿丽追逐算不算?”他一摊手。
  “那得看进行到什么程度?亲过吗?压过吗?”
  “被阿许压倒在地算不算?”
  “啊?怎么压?嘴对上了吗?”
  “阿许是男的。”
  “……啊呸你玩我。”
  “被阿牛抓住了算不算?”
  “这个一定是男的!”
  “是啊,是个大汉。”铁星泽的语气,忽然萧索,“被阿胜拖到水里算不算?”
  “哪那么多人爱和他玩……”景横波笑起来,忽然笑声一顿,慢慢转头,盯住了铁星泽的眼睛。
  铁星泽没有回避她的目光,清澈的眼眸里,隐约光芒闪烁。
  “你好像是在告诉我,他小时候,总在被人欺负。”她慢慢道。
  “没关系,”他回答得也很慢,“阿胜阿牛他们,后来都死了。”
  景横波浑身汗毛一炸,霍然抬头盯住铁星泽。
  铁星泽并没有退缩。
  “我在和你说幼时好友的事。时日太久,也许他已经忘记,可我还记得。”铁星泽轻轻道,“他比我小三岁,他来的时候,我已经隐约记事了。那时我父王在他所在的村子附近有一所行宫,我小时候被养在那里,很熟悉那个村子的人。听村中老人说,他在一个雷雨夜,砸穿屋顶,从天而降于一对贫苦年轻夫妻家中,他降落时气息将无,浑身冰冷。因为太过惊吓,当晚那家中怀孕的妻子流产,失去了自己的儿子。幸亏这对夫妻善良,还是将他收留,但村中人对他敌意很重,认为他是雷霆灾星,多年来总有人有意无意想将他弄死,他摔下过山,断过腿,落过水,遇上过火灾,至于迷路,更是不知道多少次。而且他的养母,在他到来那天受惊受打击太过,后来就半疯了,清醒的时候把他当自己儿子,疯狂的时候就认为他是来夺她儿子的魔鬼。经常半夜偷偷去掐他,有次他险些被掐死,从此据说他,从没在家中床上睡过。”
  景横波怔怔看着他,手无意识抬起,按住胸口。
  那里忽然有点痛。
  她几乎不敢相信这样平淡却惨烈的经历,是自己听见的,是属于雪般高洁、玉般无暇的宫胤的。
  要她怎么相信,那不染纤尘权倾天下的男子,在幼时被抛弃,被欺凌,被侮辱,身陷无限敌意和苦痛之中,十多年不敢躺平,十多年不曾相遇温暖?
  是否幼时曳于泥途之中记忆太过伤痛深刻,所以多年后他只愿自己不染烟尘,不触这红尘喧嚣万千?
  “那么多年……那么多年……”她不可置信地道,“……相处了那么久,他又没犯什么错,为什么村人不原谅他,为什么一直和他作对?”
  “因为,和他作对的人,过段时间,都莫名其妙暴毙了。”他答。
  景横波只觉得浑身发冷。
  在那种情形下,让和他作对的人死去,是护他,还是害他?
  “所以,在他离开家乡的最后几年,已经没什么人敢对他不利。他确实受的伤害少了。”铁星泽顿了顿,“但是……”
  他没有说下去,景横波却已经明白了。
  但是,已经没有人愿意接近他,他是怪物,是凶煞,是不祥之人。
  冷暴力。她脑中忽然掠过这个词。
  或许,和幼时的磨折比起来,这最后几年的顾忌、排斥、畏惧和远离,才是形成他后来性格的真正原因吧?
  “这些话原不当由微臣对您说,”铁星泽温和地道,“但微臣觉得,他或许是一辈子都不愿意和您提这些,不是不信您,而是不愿您难受。微臣却有小小私心,总希望这世上有个人真正懂他明白他,明白他真的很不容易,真的很好。”
  景横波忽然放开了他的手臂。
  “对不住,”她急急的,有点语无伦次地道,“我不能陪你一起过去了,我那个,我要先走一步,你慢慢来……”话音未落,她已经撒开腿就跑,难得穿高跟鞋也跑那么快,鞋跟夺夺夺地敲击在石板路上,一路远去了。
  铁星泽立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欣慰地笑了笑。
  ……
  内室门缓缓开启,宫胤从门中走出,将一身寒气遗留在门内。
  “铁星泽到了没……”他话音未落,忽然一声,“宫胤!”
  声音高而微尖,满满急迫,宫胤愕然抬头,他听出这是景横波的声音。可印象中她的声音慵懒缓慢,还真很少听见这样的语调,似有无数情绪正在澎湃,似要刹那汹涌而出。
  这是怎么了……
  一个念头还没转完,一道红影已经火一般穿过静庭院子,扑过门槛。
  “宫胤!”
  火红的影子,猛地撞入他怀中。
  他有一霎惊震,下意识抬手,指尖冰晶出现那一霎立即消失,再落下时,已经轻轻落在了她发上。
  动作温柔,语气却淡漠似不耐烦,“又怎么了?”
  景横波紧紧地搂住他的腰,一泊汹涌情绪如浪迭波,冲刷得她一时哽咽难言,听着他似乎不耐的语气,想笑,嘴角翘起,却忽然有泪珠滴溜溜滚下来。
  他明明应该看不见,却忽然似有所觉,身子一僵,伸手就摸她的脸,“你怎么了?”
  景横波低下头,将脸更深地埋在他胸膛,像只小兽在他怀里拱来拱去,寻找着最合适的位置,最后选择了他心口,将脸紧紧地贴上,长长吁一口气。
  宫胤有些愕然,怕这女人又发了什么神经,伸手来扳她的脸,“你到底怎么了……”
  景横波死死抱着他,把脸躲来躲去,哑着嗓子道:“别闹。”
  宫胤停住手,颇有些好气又好笑,这话应该他说才对吧。
  “宫胤……”他听见她呜呜噜噜地道,“……现在,暖和吗?”
  他微微一怔。
  她如此贴紧,情态却不似往日调戏狎昵,像是想将自身温暖传递,焐他一个冰消雪融。
  她知道什么了?
  宫胤立即将严厉的眼神投向院外远远站着的蒙虎,蒙虎慌不迭地摇头。
  景横波能感觉到他的疑惑,扯起唇角笑了笑,一个笑容还没展开,立即被席卷而来的心酸淹没。
  她闭上眼,只能将自己贴紧更贴紧,温暖更温暖。
  心中似有潮水汹涌,不知热不知冷,只知道回旋往复,酸酸涩涩,满脑子都是很多很多年前,雷雨夜的小村,掉落的将死的婴孩,水深火热里挣扎的幼童,孤身一人离开家乡的少年。
  有些人完美如雪玉琢成,无人知内里千疮百孔。
  泥泞里辗转无声的幼童,和此时眼前冰雪人儿交替在眼前闪现,似黑夜和白天不断轮转,她微微有些晕眩,忽然想将那两个影子都打碎糅合,换一个不够完美却真实自如的他。
  她知他过往必如碎裂的窗棂,穿过一股股极地吹来的冷风,以往她或有逃避,然而今日开始,她想要勇敢地迎上弥补。
  “宫胤……”她一声声地唤他,他轻轻“嗯”一声,要推开她。铁星泽快到了。
  她却忽然低头,唇落在他胸上。
  隔着衣衫他也如此敏感,浑身一震,骇然低头。
  只看见她乌黑的发顶,看见她将唇紧紧贴在他心口。
  那心上的一吻,只想补你昔日的痛,纵横于其上的裂痕,我想以一生里最强的意念和最诚挚的祝愿,抹去。
  胸臆间似有冰冷裂痛,却似又有火焰燃起,他只觉*似裂而精神却如被投入温水,在苦痛中体验天堂般的温煦。
  她的唇慢慢上移,落在他颈侧,连接着心脏的动脉。
  温软而微润的唇,香气似可沁入五脏六腑,他的心忽然猛烈跳起,一声声,都在呼应她的温柔。
  她亦于唇下感觉到那般忽然激烈的跃动,心间的汹涌几乎和她同步,一声声,都是他的回应。
  想笑,却又眼眶微湿,其实他从来都是一个细腻敏感,极其善于感知他人善意的人啊。
  因为他曾一无所有,所以每予他一分,他都患得患失,徘徊关注,下意识紧紧攥住,却又畏惧再次失去的冷痛,而不敢表现丝毫。
  他是山巅的雪,只敢晒高空的月,在一地清辉中徘徊,怕一涉红尘烟火,便化水无迹。
  她的唇缓缓移动,越过他脖颈,下颌,将到唇边。
  他一僵。
  她却忽然停住,狡猾一笑,踮起脚,闪电般咬了他耳垂一口。
  像被火烤一般,那近乎透明的耳垂果然立即红了。
  她满意地眯眼笑,她喜欢看见他冰雪之色肌肤之下,每一缕而她而生的淡红。
  耳垂上一个浅浅的齿印,那是她的印记,她发誓,要在他身上乃至心上,留下独属于她的更多印记。
  到此刻,她也许还不能确定这份心情,属于爱,但二十年岁月,第一次心动,第一次心痛,第一次心疼,真真实实都只给了他。
  这难道还不值得她,用力去追逐吗?
  他身子忽然微微一僵,她似有所觉,回身看见远远一抹影子,跨进了院中。
  她一笑,撒开手,计算了一下铁星泽过来应该花的时间,唇角微微一翘。
  知道她要表诉情绪,故意走得很慢,是个妙人呢。
  她心中微暖,不为铁星泽的体贴,而为宫胤如雪寒凉的人生中,终究还有这样一位真心待他的好友。也算一份难得的幸运。
  难怪上次在赵士值府上,宫胤会对铁星泽说一句话,虽然还是语气淡漠,但对于从来不和臣下多说一句的宫胤来说,这确实算难得的恩遇了。
  “沉铁使铁星泽,见过女王陛下、国师大人。”
  铁星泽中规中矩在廊下报名,按照惯例,质子们都自动算某国某部的使节,不提质子身份,这也是给他们留颜面的意思。
  景横波回身,笑眯眯招手,“快进来,多谢你慢慢走啊。”
  宫胤侧头看她一眼——这女人,已经和铁星泽见过面了?瞧这自来熟的语气。
  景横波斜瞄他一眼,原以为会看见国师大人的青脸或者黑脸,谁知道他神态平和地坐下了,对铁星泽招招手。
  景横波这下更加确认铁星泽对于宫胤,果然是不同的。
  她还想试一试,托着下巴笑吟吟对宫胤咬耳朵:“喂,这位沉铁世子很帅啊,多大啦,成亲没?有看上的姑娘没?”
  “你可以自己问他,”宫胤平静地道,“看他愿不愿意和自己留在家乡等他回去成亲的未婚妻商量,休了她,娶了你。”
  他端起茶,杯盖慢悠悠在茶盏上合过,“只是他对未婚妻情根深种,这么多年在帝歌洁身自好,如果他不愿休妻再娶,建议你做好准备做妾。”
  景横波“哈”地一声笑——这是醋了吗?他这次终于找对醋的方式了,她喜欢!
  进门的铁星泽听见他们的对话,苦笑一声:“国师,一不小心就被您卖了。”
  “自然是因为有人卖我在先。”宫胤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景横波和铁星泽对视一眼,各自一笑。宫胤果然是水晶玲珑心肝,仅仅从景横波刚才的情绪波动,就猜出她已经见过铁星泽,而且想必已经知道了一些他的旧事。
  景横波原本有些担心他会生气,迁怒铁星泽,不过看他神情,似乎并没有不快,也就放下心来。
  宫胤瞟她一眼,她脸上神情在他面前永远这么直白,喜怒担忧清清楚楚。
  她真以为他不介意童年旧事为人所知吗?
  只不过因为倾听的对象是她而已。
  铁星泽双手奉上一个提篮,笑道:“落霞山的赤橘和风干肉,陶村的火炉饼,以及我娘亲手做的蜜刀。请国师笑纳。”
  宫胤眉宇微微柔和,道:“难为你能凑齐,回头代我多谢夫人。”
  景横波托着下巴,想着静庭这里每日里天下珍奇宝物流水般送进来,也没能看见宫胤这样眉目舒畅过。
  她又瞟瞟铁星泽,在她想来,当初铁星泽和宫胤相遇时,他是高高在上的沉铁部世子,他是乡村里一个人人践踏的穷小子,多年后境遇翻覆,他成为大荒实际上的最高统治者,他却沦落成被他手下管束的质子,这般颠倒遭遇,真的没有在这对童年好友之间,造成任何阴影吗?
  从铁星泽神情看来,是没有的。
  一个内心被阴影占据的人,不可能有那般坦荡明朗的神情。
  她赖着不走,宫胤倒也没赶她,和铁星泽随意谈了谈沉铁部的情形,景横波这才知道,铁星泽前阵子破例回到封地,是宫胤的授意,具体做什么,两人却都很含糊。隐约听出,两人似乎在讨论一条道路。
  也许是涉及军事的要道吧。
  “国师似乎气色不佳。”铁星泽忽然眯眼看了看宫胤,道。
  景横波一怔,也看看宫胤,每天在一起的人,往往会忽略对方的变化,不如有阵子不见的人,更容易感应对方的细微改变。此时瞧宫胤,也觉得他虽然没瘦,但脸色似乎更加晶莹雪白。有时候看他在暗处光影里坐着,有种琉璃光彻的感觉,似乎这个人,下一瞬就会真如冰雕一般,化了。
  “你看错了。”宫胤只是淡淡答。
  景横波起身,走到院外。拉住蒙虎,问:“宫胤最近有没有好好吃饭?”
  蒙虎吭吭哧哧地道:“自然是……有的。”
  “有你妹!”景横波搡开他,转身回到屋内,那两人看她气势汹汹进来,都抬眼看她。
  景横波不理宫胤,自顾自走过去,将那个礼盒拆开,一样样拿出来看。
  当面拆礼物十分不礼貌,铁星泽眼睛微微睁大,宫胤咳嗽一声,有点不好意思地对他道:“……陛下是好奇。”
  铁星泽随即恢复如常,笑道:“陛下直爽明朗,正是性情中人。”
  他眨眨眼,忽然悄声笑道:“……所以您不必急着替她解释了……不然我总错觉她是你妻……”
  宫胤手中茶盏叮一声落下,盖住了这句话,景横波没听清楚,回头睁大眼,“你两个鬼鬼祟祟说我什么?”
  两个男子一起转头,特坦然地齐声道:“什么都没有!”
  景横波也不放在心上,夸张地打开礼盒,掂起赤橘嗅了嗅,大声道:“好香好香!”
  铁星泽微笑,宫胤不语。唇角神情无奈。
  赤橘色泽如火,本身是没有香味的。
  景横波抓出纸包封的火炉饼,嗅一嗅,“好香好香!”
  铁星泽唇角翘起,宫胤只能低头喝茶。
  火炉饼香在内馅,外壳多层,是闻不到香气的。
  景横波又翻出一大块用油纸包着的长条物体,还没闻就闭着眼睛摇头赞美,“好香好香!我闻着就觉得饿了!”
  铁星泽再也忍不住,噗一声笑出来,茶水喷了满衣襟。
  宫胤放下茶盏,招招手示意蒙虎进来,道:“看看厨房有什么点心,加紧做了送上来。”
  “干嘛干嘛,我不要吃点心……”景横波悉悉索索拆开包装纸,为表陶醉,鼻子凑近夸张一嗅,“好香……哇……”
  她险些吐出来——一股奇异的油腻荤味冲入鼻端,一瞬间牵动胃肠直欲翻江倒海。
  一杯茶递了过来,递茶的是铁星泽。
  一只手轻轻拍在她背心,一拍便压住了她肠胃的翻腾,自然是宫胤。
  铁星泽似乎在忍笑,一边忍一边又似为自己的忍不住笑不好意思,歉然道:“陛下,风干肉经过特殊处理,没有蒸熟前是很难闻的……”
  景横波眼泪汪汪,用眼神大骂他——怎么不早说!
  宫胤接过茶,喂她喝了一口,扶她坐下,道:“想吃回头送进你那给你吃,至于这么急?”
  结果她不坐下,哭丧着脸扒着桌子,道:“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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