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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陶站在一旁,心急如焚。
方天风说:“小陶,你去告诉崔师傅,说警察带我走了,今天没办法帮他。”
小陶正要走,白脸警司立刻说:“不行!为了顺利破案,请四位保安一起配合我们!”
方天风怒道:“你们不要太过分了!”
白脸警司猛地一推方天风,呵斥道:“老实点!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走!”
小陶连忙走过来,拿出一支烟递过来,陪笑说:“警察同志,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现在还没有定论,不能证明人是方哥杀的。您放心,我们懂规矩,好处一点都不会少。”
白脸警司马上变成正义的化身,呵斥道:“你敢贿赂警察?”
小陶继续笑嘻嘻地递烟,说:“别这么严肃,警察也要吃饭不是?”
白脸警司一把打掉香烟,上前使用擒拿术,把小陶的两臂锁住,只听咔嚓咔嚓两声清脆的声音,卸下小陶的关节。
小陶惨叫一声,黄脸警司上前用手铐把小陶的双臂锁在背后。
白脸警司对着小陶的小腿就是一脚,小陶小腿弯曲,身体倾斜,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又叫了一声。
方天风看出白脸警司穿着极为坚硬的皮鞋,动作老辣,这一脚很可能已经伤到小陶的骨头,要是救助不及时,都有可能瘸腿。
方天风猛地挡住小陶,怒视白脸警司,说:“你干什么?你这是暴力执法!”
白脸警司二话不说,掏出手枪指着方天风,大喊:“双手抱头!否则我现在可以开枪!”
一旁的黄脸警司看着直皱眉头,但并不阻止。
“这件事,没完!”方天风咬着牙,双手抱头。
“你还敢威胁警察?”白脸警司用枪口顶着方天风的脑袋,用力压迫,骂道,“你叫啊!你再叫啊!操!你有本事杀人,怎么没本事反抗?动手啊!”
方天风气炸了肺,但是,就在他冒出动手念头的一刹那,小陶突然说:“方哥别上当,外面有武警!”
方天风使用望气术一看,白脸警司头顶竟然多了血红色的杀气,代表他起了杀心。
方天风只觉热血冲脑。
“他们这是要逼死我!”
与此同时,方天风体内的元气骤然紊乱,而他体内的死气之剑,突然轻轻一震。
这意味着,一旦动手,必有杀身之祸!
方天风很清楚武警代表什么。他们一旦出动,拿的绝对不是手枪手铐,至少都是冲锋枪或自动步枪,甚至还有狙击枪。武警在几十年前,就是军。队!
武警的主要作用,是反恐,是镇压暴。乱!
可以说,武警是介于军。队和警察之间的机构,现在省武警一号的职位都改为司令员,而武警中队之下,还设置排、班等机构,和军队极为相似。
为了一桩普通的故意杀人案,带了武警不说,还藏在外面,险恶用心昭然若揭!
方天风自知可以硬抗一个拿着手枪的警察,但是如果面对一群手持冲锋枪的武警,必死无疑。
白脸警司恼馐成怒,猛地一脚,踩在小陶刚被踢伤的左腿上,而且是同一个位置。
方天风清晰地听到骨裂的声音,随后是小陶痛苦的叫声。
方天风死死地咬着牙,一句话不说,束手无策的感觉让他格外痛苦。
黄脸警司脸色一变,说:“算了,等到了地方,还是我们说了算,没必要在这里节外生枝。”
白脸警司发觉黄脸警司不满,不甘心地瞪了方天风一眼,然后说:“多谢提醒,嫌疑人太猖狂了,我差点没控制住。”
黄脸警司沉默不语,上前扶着小陶向外走。
白脸警司押着方天风跟在后面,一直到走到门口。
方天风看到,门外竟然停着四辆车,一辆普通警车,两辆面包车,最后一辆绿色的大卡车,车厢上面是绿色帆布撑起来的车棚,写着武警字样。
方天风感激地看着小陶一眼,而小陶点点头,疼得满脸是汗。
“这个仇,一定要报!”方天风在心里发誓。
白脸警司把另外三个保安赶到面包车上,然后把方天风和小陶推到警车后座,把两个人的手分别拷在两侧的握把上。两个警察一起坐到前座,驾车离开。
小陶因为过于疼痛,面色惨白,低声说:“方、方哥,怎么办?”
方天风压低声音说:“你放心,今天之仇,必定百倍偿还!”
“谢谢方哥!”小陶虽然疼得差点昏厥,但心中还有希望,只要度过这一关,他就算是方天风的真正手下,但是,他眼神马上黯淡下来,对方竟然出动武警,这一关未必能过去。
开车的是黄脸警司,白脸警司回头,露出轻蔑的笑容,说:“你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物,根本没有任何机会报仇!我劝你们死了心,老老实实承认故意杀人,或许还有可能判个无期,坐十年牢就能出来。要是负隅顽抗,哼,你们心里清楚!”
白脸警司的威胁太明显,方天风和小陶都联想到传说中的“被自杀”“躲猫猫死”。
小陶恨得牙痒痒,方天风则越来越冷静,体内元气涌动,思考各种自救方式。
车队向市区外行驶,小陶低声说:“方哥,他们要把我们带到偏僻的地方审讯。”
方天风点点头。
车行了半个小时,方天风的手机响了,方天风眼睛一亮,这或许是个机会。
白脸警司看了一眼,直接挂断。
很快,手机又响,白脸警司又挂断。
手机连续响了三次,白脸警司不耐烦了,直接关机。
方天风的心深深沉下去,白脸警司彻底断绝他求助的希望。
与此同时,省医院,何长雄恼怒地收起手机。
“这个方大师怎么回事!明知道是我的电话,挂断也就罢了,竟然关机!要不是爷爷自从治疗后,感觉很舒服,甚至想吃东西,我才不受这份气!”
说着,何长雄给赵总打电话。
“老赵,让你的司机找一下方大师,问清楚怎么回事,怎么不接我电话?”
赵总马上联系司机。
司机崔师傅接到电话,连忙下车,走了一段距离,看到保安亭竟然空无一人,就向方天风的别墅走去,发现门竟然开着,然后大声叫,最后搜遍屋里,却找不到人。
崔师傅连忙把见到的告诉赵总,赵总则让他去周围问问别人,看到什么没有。
于是崔师傅到长安园林对面的一家小超市询问,才知道刚才来了几辆警车,抓了好几个人。
崔师傅暗骂自己不该一直待在停车场,然后把这个消息告诉赵总,赵总立即转告何长雄。
何长雄一听,心中的怒火消散,面露疑惑之色。
“动用武警抓人,方大师做了什么事?”
何长雄一个电话打到东江省武警总队司令员桌前。
“王叔,我有个事想问您。”
“说。”
“您还是这么惜字如金。是这样的,我一个叫方天风的朋友,在长安园林被人抓走了,有人看到还有武警的车。我跟省厅市局的关系不深,怕他们拖延,所以就麻烦您问一下是怎么回事。”
“等十分钟。”王司令员说完挂断电话。
不到十分钟,王司令员打来电话,把查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何长雄听完,谢过王司令员,眼神变冷,低声自语:“难道有人想借庞敬州之手阻止方大师给爷爷治病?爷爷能不能活到明年,决定何家的兴衰!大哥的省长之路,谁也不能阻挡!敢挡何家的路,就要有粉身碎骨的觉悟!”
何长雄思索片刻,给沈欣打电话。
离省医院不远,有一栋高层住宅,是元州地产六年前开发的项目。
身为庞敬州的得力手下,五爷在八层买了一套房子,出院后,一直在家休养。
第五十九章 幕后之争
五爷躺在床上,看着坐在床边的庞敬州,说:“庞哥,您那么忙,不用来看我。我这是小伤,养几天就好了。当年争地盘的时候,伤的比现在重。”
庞敬州点点头,说:“没事就好。那天我话说急了,你不要记恨,在我眼里,你还是我庞敬州的兄弟。”
五爷心里一热,连忙说:“庞哥,您别这样说,我老五能有今天,全靠您一手栽培。那天是我办事办差了,不该带小温去。不过,他方天风打我,我可以忍,但他不给庞哥您面子,我忍不了!”
庞敬州说:“关于他的事先放一放,等迈过这个坎,新账旧账一起算!”
五爷小心翼翼地说:“我已经找了人,让警察抓他。”
庞敬州毫不在意,微笑说:“他太狂妄,吃点苦头也好,省的以后目中无人,以为我庞敬州真的怕了他。”
五爷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
就在这时,庞敬州的助理拿着手机走过来,低声说:“庞总,是冷老夫人的电话。”
庞敬州接过电话,面带微笑:“您好,冷夫人。”
“小风是个孩子,不过说了你几句,你就这么栽赃陷害他,过了吧。”冷老夫人的口气很不好。
庞敬州啊了一声,说:“冷夫人,您又冤枉我了。我最近忙的脚不沾地,哪有心思为难他啊。我庞敬州再怎么样,也不会为难一个孩子,更何况他还认识您。”
“哼!你是说我老眼昏花,连谁抓了小风都不知道?”
庞敬州苦笑着说:“冷夫人,我真没心思动他。不过您这么一说倒提醒我了,他打伤我的手下,或许是我的手下私下找他麻烦。冷夫人,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参与这件事。我一天的时间,让我查清是谁,行不行?”
“一天?最多三个小时!”
“好,我尽量。您放心,我要是查到,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哼!”
庞敬州把电话给助理。
五爷紧张地问:“庞哥,现在交人?”
庞敬州笑着说:“既然我说过让他吃苦,自然就不会交这么早。明天再说吧。”
“可冷夫人那里?”
“冷夫人就是因为拿不准,才会给我打电话。她如果不计一切力保方天风,会直接给那位打电话,到时候我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这就好。”五爷松了口气。
庞敬州站起来,说:“你先休息,等过几天我再来看你。”
“庞哥您太客气了,您不用麻烦,我很快就能下床。”
庞敬州点点头,走出门,乘坐电梯下楼。
走了没几步,他的手机再度响起,助理连忙给庞敬州。
“是何家的何长雄。”
庞敬州有些疑惑,接过手机。
“长雄,找我有什么事?何老还好?”
“爷爷很好。我找你也没什么,只是一个朋友被你的人诬陷然后抓走了,想问问庞大老板什么意思。”
庞敬州的眼皮猛地一跳,暗想方天风那天不是走了么,怎么又跟何长雄搭上关系。何长雄虽然只有二十七岁,但终究是何家的人,而且很得何老喜欢,哪怕年轻气盛,说话很不客气,庞敬州也不敢发作。
庞敬州只好暂时装糊涂,问:“到底怎么回事?我不明白。”
“你不明白?如果没有你发话,谁敢让市局一号下令抓人?谁敢直接调动武警去抓一个二十多岁的小青年?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你不会也是为了方天风来的吧?冷夫人也打给我了,我现在正在查,等有了消息,先给你回话。”
“庞总,是不是我爷爷病重,你就以为可以不把我们何家放在眼里?”
庞敬州顿时满头大汗,就算是他的靠山,都不敢动何家的人,更别说他。
庞敬州急忙辩解:“长雄,我真没这个意思,就是给我庞敬州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我是不喜欢方天风,可我真没想动他,一定是我手下人做的,我现在就去查,三个小时内一定给你答复。”
“三个小时?”何长雄的声音更冷。
庞敬州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说:“长雄,你我认识也算很久了,我庞敬州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维护?难道在你眼里,我庞敬州还比不上他?”
“十分钟!十分钟解决不了,我让武警总队去找人!到时候,咱们再查查是谁故意杀人!”何长雄结束通话。
庞敬州愣了好一会儿,重新回到电梯,向五爷的住处走去,一路上,心里的火气越来越大。
“何老的病连京城专家都无可奈何,方天风就算再神奇,也不可能治好。何长雄的态度太反常,难道何家想趁何老还在、那位陷入危机的时候,吞掉元州地产?甚至,准备从我开刀,直指那位?该死的老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庞敬州再次来到五爷的家里。
五爷连忙坐起来,笑着说:“庞哥,您怎么回来了?快坐。”
庞敬州面沉似水,盯着五爷问:“你刚才跟我说,你只是找人去抓方天风?”
“是啊。”五爷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让谁去抓的!以什么罪名!派了什么人!说!”庞敬州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
五爷一看,什么也不顾了,直接从床上滚下来,闷哼一声,趴在地上,仰着头,痛苦地说:“庞哥,我没做错啊!他那么不给你面子,又把我打伤,要是让人传出去,我老五最多是丢脸,可您的名声就全毁了啊。”
庞敬州不为所动,说:“告诉我事情经过!一个字也不准漏,说!”
五爷忍着剧烈的疼痛,说:“我身边的小温被方天风打伤,没治好,死了。我就想这是报仇的好时候,就联系了吴局长,又给几个朋友打了电话,准备把事情办成铁案。”
“就算办成铁案,也值得你动武警?说!那个小温是怎么死的,你让武警去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庞敬州很好骗?这些年,你做过什么,有哪一件事我不知道?说!”
五爷低下头,一句话也不说。
庞敬州气的猛踢五爷的头,大骂道:“混蛋!废物!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你现在是我的手下,不是流氓!有些人你可以随便玩,可有些人,能玩死我,你去惹他们,不是找死是什么?你脑子是不是被打散了?我庞敬州请不动的人,你竟然想杀他?你在嘲笑我是蠢货吗?”
五爷委屈地说:“我就是想逼他袭警,然后让武警打死他,一了百了。就算他认识人,死了就死了,没人会为了一个死人得罪您啊!”
庞敬州反问:“那他死了吗?我可以容忍你愚蠢,但无法容忍你无能!”
“我是为了您啊。”五爷异常恐慌,他知道庞敬州一旦下了决心,没什么能改变他。
庞敬州看着五爷,轻叹一声。
“你知不知道,我刚才甚至怀疑,冷家和何家也参与对付那位。哪怕他们不是针对那位,今天的事传出去,你知道对我、对那位会形成多大的压力吗?你知不知道,你想杀他,可这一刀,结结实实捅在我庞敬州的身上!”庞敬州指着自己的心口说。
“怎么会这样?”五爷茫然不知所措,“那两家为什么要力保他?我干脆打电话放了他就算了,怎么会让您受损?”
庞敬州怜悯的看着五爷,说:“或许我当初用你,就是一个错误。这件事你不用管了,好好修养吧!”说完,转身离去。
五爷只觉心里空荡荡的,拼命向前爬,要去抱庞敬州的腿。
“庞哥!庞哥!庞哥你听我说啊!我这都是为了您啊!我真的没有私心啊!您给我一个机会,最后一个机会,我一定会杀了他!一定不让您丢脸!庞哥!”
五爷怒急攻心,大声咳嗽,鲜血顺着嘴角流出。
庞敬州头也不回,离开这里。
下了楼,在空旷的小区花园边,庞敬州从助理手里拿过手机,说:“那个小温怎么死的,你查一下,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