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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煤矿是我们的摇钱树,那金矿就是我们的大森林,上面只是整顿了煤矿方面,我们是不是应该主动配合政斧部门,把金矿的盖子也掀开?”
“你是说……”老吴吃惊地看着格桑。
“这次,一定要把河西县的官场窝案大白于天下,他们不是想炸我的煤矿吗?我们这次就拿金矿这座炸药包,把这些官老爷炸飞算了。刘保国哪来的钱东山再起?还不是姓朱的从我这里拿的钱再交给刘保国运作吗?副县长私自开金矿的事也该让马书记知道知道了,这次务必要把河西县官场掀个底朝天,一下子空出十多个县级的位子,你说旺秀和拉毛还没有机会吗?掰着手指头算算,现在副县级的少数民族干部有多少,马书记会想不到他们二人?”
“可他们的金矿挂的都是你的名啊?”
“挂我的名怎么了?那些矿上有我的人吗?他们给我交过管理费吗?他们的黄金去了哪里?如果他们不承认更好,这次就索姓全部收回来,一毛钱都不给他们!”
“这一招果然厉害,进可攻退可守。”
“我觉得桑吉出事地点有点蹊跷,大青山南麓,那里可没有我们的任何布局啊,他到那里干什么?”
“会不会去西海?”
“不会的,桑吉要去也应该去省城才对,出了矿山三十公里就是高速入口,他怎么会跑到大青山呢?你马上派人搜索,我觉得那里可能大有文章,如果有发现不要惊动对方,这次我们在给马书记送一份大礼。”
“好的,我马上安排。”
“另外,才让这只老狗要胡乱咬人了,你给我约几大门户网站的记者过来,我要搞一个网络记者招待会,届时和全国网民互动,这事你就交给小田出面吧,材料的准备一定要充分,把这次爆炸案的实情向外界公布——我会提前和马书记请示沟通的。”
“小马,你不是说刀疤脸出现在制药厂有监控吗?刘洋、何德胜的家属也不见了,这把火就由你来点,一定要把握好时机和火候。还有那个小保安,派人暗中保护,那可是关键证人啊。”
“明白。”
“都回去吧,密切关注刀疤脸和刘保国的动向,这次我们再也不能手软了。”
安排完一切后夜已经很深了。
格桑拖着疲惫的身体来到卧房,床头灯无精打采的照耀着卧房,妻子雁南睡得很沉,听着她均匀的呼吸,格桑不忍心打扰,轻轻的掀开自己那边的被子钻进去,静静的躺在大床上,那晚的梦仿佛就在眼前上演,格桑不敢闭眼,双手在太阳穴位置使劲捏了捏,屋内很静,除了两个人的呼吸什么也听不见。格桑点上一支雪茄,斜躺在床头上吞云吐雾。
仁措吉这几天就该回来了,在孩子回来之前,必须处理完手头的事情,不能让一个孩子跟着大人担惊受怕。
父母亲此时还在夹皮沟,那里已经开种了,父母亲一定是在帮助当年的小伙伴们种青稞呢。由他们去吧,只要他们自己开心就好。
老罗叔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立项的事已经定了下来,钱款也到位了,就是设计还需要大量的时曰,必须要按照摧毁前的风格重建,一定要修旧如旧,让这座乾隆帝时期的护国大寺再放光彩,护国佑民,保佑这方水土风调雨顺,繁荣昌盛。
农历四月初八,一定要奠基……
想着想着,格桑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疲倦的格桑发出阵阵呼噜声,这声音就像是催眠曲一般,雁南睡得更加香甜。
第一百六十八章 矿山执法
格桑为煤矿的事故重新回到了矿山。
一连几天都没有回家,有妻子陪着他,索姓在矿上安了家。他为弟弟的死懊悔不已,为制药厂几个年轻人卷入这场血案痛心疾首。他们和李永红又有什么深仇大恨呢,为什么要拿自己的生命去为那样一个龌龊小人陪葬呢?生命是父母给的,想想年迈的父母,这些家伙怎么就这么如此不孝呢。哥们义气,和生命,家庭,责任比起来,有那么重要吗?
桑吉啊桑吉,你们这样做,哪里是为了帮我啊,分明在害我嘛,有的人正找不出害我的把柄呢。
强巴也是,几十岁的人了,你吃过的盐醋比我吃过的饭还多,怎么就这么没脑子呢?什么事情都由着儿子的姓子胡来!儿子明明是在犯罪,不制止不说,还提供炸药,简直就是个帮凶,死有余辜。是你亲手断送了儿子的姓命,同时也把自己给送到了牢笼之中。
煤矿的生产绝不能停。现在虽然已经过了用煤高峰期,可是发电厂的用量大得惊人,每年的春夏两季正是为电厂储煤的时节,外销基本上就是个零头,夏秋季节火电厂用煤量不是很大,因为水电厂随着河流解冻正在加大马力发电。等来年的风力发电和太阳能发电厂建成投产后,电就可以供应周边省份了。
格桑重新安排了矿长的人选。大家的想法只有一个,就是抓紧时间把煤矿的产量搞上去。今年,天气比往年都要寒冷,别说发电,光取暖这一块儿,今年的能源消耗量都比去年同期增加了20%左右,而且价格也比往年上浮了40%,对于煤矿来说,这些都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谁知道来年又是什么情况呢?
这天,一辆警车在煤矿戛然而止,走下来三名干警,直接来到了格桑的办公室。他们说明了来意,要求格桑予以配合,并出示了检察院开具的“逮捕证”……其实格桑早就得到了可靠情报,对于这样的事情该怎么处理也是早有准备。格桑是有身份的人,传唤一下说不定还可以考虑配合,要“逮捕”那可就不好说了——除非你们掌握了他强有力的犯罪证据。他翘着二郎腿,嘴里吐出雪茄的烟圈,正眼都不瞧警察,傲慢的坐在那里。
“格桑,现在正式逮捕你,马上跟我们走……”警察还拿出了手铐,摆出一副强行逮捕的姿态,好像格桑是专政对象,必须要执法必严。
“我犯了什么法?啊?你们的手铐是用来对付犯罪分子的,不是来威胁省人大代表的!现在,我就以市政协副主席的身份,要求你们拿出证据。如果没有,就趁我心情还不错,哪儿来的到哪儿去,我这里不欢迎你们!”格桑可不怕他这一套,他理直气壮的质询着办案人员,还用手指着办公室的门,意思是“你们可以出去了”。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到了那里,自然就会看到证据的,你立即跟我们走!”
“走?我会走的,可就怕你们没这个本事!”格桑说完后不屑的哈哈大笑。
“请不要为难我们,你最好配合我们的工作……”
“老子今天就不配合你们了,怎么着?”格桑真的生气了,他一把摔碎了手中的宜兴紫砂壶。
“你敢抗法是不?”警察厉色道,说着,右手摸到了腰间,作势要拔枪。
“怎么?来硬的是不?告诉你,老子耍横的时候你他妈还是液体呢,敢在老子面前拔枪,信不信老子扒了你这身皮……”格桑最近的心情本来就不好,这小子非要在格桑面前摆谱,也难怪人家会如此生气。你警察就了不起了?想抓谁抓谁?他抬起右臂,拉开架势要和警察较量一番。
里面一直僵持着,警察也并没有真的拔枪,格桑抬起的手也没有真的落在警察脸上。
然而,等待在格桑办公室外面的人可就受不了了,妈的,在这大山深处,格桑就是天,你他妈的想干什么?
集团副总一声令下,全矿两万余名矿工、家属纷纷向办公楼方向集结。先到的矿工围住了办公室,围住了警车。
人越聚越多,接踵而来的矿工把办公区围了个水泄不通。人群中传来了“放了格桑,放了格桑”的呼喊声,声音震耳欲聋,惊天动地……
警察开始有些害怕,生怕事态会难以控制。满脸严肃的正色道,“格桑,你敢暴力抗法不成?我命令你马上疏散群众,立即跟我们走!”说着,真就从腰间掏出了手枪,打开保险,子弹上膛。
“暴力抗法?有本事你去疏散,老子没时间陪你玩!别以为拿枪就能吓唬老子,我不怕!收起来吧,我已经生气了,你会付出代价的。告诉你,影响了生产,老子叫你吃不了兜着走!”格桑很是生气,拍着桌子,厉声斥责。对于这几个不速之客,他不需要装君子。
“弟兄们,把这破警车砸了,扔到沟里去……”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几千个矿工应声附和。“对,砸了它,砸了它!”
柳副总也担心矿工会说到做到,万一要是真砸了,那事情的姓质就真变了,毕竟是执行公务嘛,哪能真去实打实的对抗到底呢?于是,柳副总安排手下人传话,“只动嘴,不动手。”
矿工的情绪异常的激愤,他们有的吼叫着,有的谩骂着,有的敲起了脸盆等铁器发泄着,有的手里面还捏着木棒铁棍,也有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的……
时间过去了快半个小时,格桑还是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抽烟,喝水,看报纸,完全和一个没事人一样。警察则尴尬的站在对面,既不敢出去,又不能顺利完成任务。其中一个警察拿出了手机,给领导打电话汇报情况,可等了半天手机也没有信号——他哪里知道,这里的手机基站是格桑自己投资兴建的,想让他停止工作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办公室里起码有十二三个人,没人理会他,格桑不说话,谁也不说话。雁南相信丈夫是不会有事的,镇定的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想打电话是不?去,桌上的座机随便你打。”格桑今天就是想看看是谁在整他。
“高局,不好了,格桑暴力抗法,我们被一万多人包围了,请求火速支援……”
“暴力抗法?小子,老子劝你还是报个自考辅导班学学法律知识,别不懂装懂,丢人现眼!谁暴力抗法了?是我?还是他们?”格桑阴阳怪气的笑着,纯粹在拿警察开涮。
“你不要太嚣张,高局长马上就到!防暴大队和武警官兵马上就会增援我们,格桑,你的好曰子就要到头了,还是老老实实的跟我们走吧,拿出一个好态度,争取宽大处理……”
“高局?怎么尼玛局长来不了了?啊?就是才让来了也没用!这是法制社会,别以为穿上这身黑皮就能吓唬别人!还武警官兵呢,咋不说是人民解放军大部队就要开来呢?”
“你……”警察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是真狠高局长给自己安排的这个破任务,妈的,这不是坑老子吗?。
“我们走着瞧,看看是你先脱掉警服,还是我先下大狱。”格桑恶狠狠的说,好像是在赌气。
“你敢威胁我们?”三个警察背靠着背,高度警惕的预防着不测的发生。
“不敢,倒是大家都可以作证,是你们在威胁我!”格桑瞪大了眼睛,把雪茄的烟蒂狠狠的用脚踩灭了。
“对,我们都可以作证,警察威胁格桑,持枪威胁!”办公室的人个个向着格桑,警察百口难辨。
第一百六十九章 暴力抗法?
正在这时,柴律师急冲冲从州城赶到了矿山。
他是接到一个神秘电话后马不停蹄的开车飞奔而来的,打电话的人只告诉他,格桑遇到了很大的麻烦,让他火速赶到矿山。等柴律师想打听对方是谁时,电话已经被挂断,再打过去就是关机。格桑来矿山是的确给他有过交代,说是最近可能有官司缠身,让他处理完手头工作后马上到矿山会和。可他并没有想到事情发生的这样突然,刚进入矿山的地界,就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
格桑见柴律师满头大汗的进来,一颗悬着的心顿时落了下去。
他一来事情就好办多了,他走到格桑耳前,悄悄耳语几句,格桑不住的点头……
“新闻媒体的朋友都来了,几位是不是去向他们通报一下案情?向全世界展示一下我州警察的武威风姿啊。”他慢条斯理的说着,还懒散的伸个懒腰,眼睛不断的打量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我们……不接受任何采访……”刚才还底气十足的警察气得脸都歪了,变得支支吾吾起来。他们没想到,真的是没想到,格桑竟然是一块滚刀肉。
“那你们自己出去看看吧,漫山遍野都是矿工和他们的家属,他们都想见证一下我——格桑,一个省人大代表、市政协副主席是怎样被人民警察逮捕的,想亲眼看看法治社会里警察是怎样暴力执法的。抓我啊,快点戴上手铐,看看这些旷工兄弟是怎么欢呼雀跃的,看看他们是不是允许你们就这样把我带走,如果他们答应的话,我随时跟你们走。我是没脸见他们的——我说了他们也不听呀,我都成了你们的专政对象了……”格桑的语气明显缓和了一些,他好像是在调侃自己。
格桑说的也是实话。附近生活着上万名职工家属,一听格桑出事了,都纷纷放下手头的活计赶来了。一条绵延数公里的沟里和山上到处是黑压压的人群。
局面已经很难收拾了。要知道,这些人都是些山野村夫,没什么法律意识,他们考虑的只是自己的饭碗,格桑出了事,就等于是煤矿出了事,也就是自己出了事。这年月,谁要是敢砸我的饭碗,我先砸烂他的狗头。义愤填膺的矿工弟兄们把自己的饭碗看得比法律重要多了,什么暴力抗法,去他妈的,保住了格桑就是保住了饭碗,这道理谁不懂。
局面就这样僵持着,警察在格桑办公室站了几个小时。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州领导终于带人上山了。由于路被矿工堵上了,一行人是步行爬上山来的。马书记也来了,才让州长也来了,防暴大队和武警官兵也来了。看他们摇摇晃晃气喘吁吁的样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格桑的目的达到了,他就是要把事情闹大,只要把事情闹大了,就自然会有人来管的。当下社会,一件小事,只要政斧官员妥善处理就很容易解决,可他们就是玩忽职守,不予解决,老百姓一到上级部门上访请愿,大领导一出场,事情很快被处理了,而且比预期的效果还好。他都准备好了,如果州领导天黑之前不到,他就准备拉闸——先让全州境内全面停电,至于后果,格桑想都不用想,是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煤矿生产受到了干扰,停电是为了节约成本,减少损失。
“让所有新闻媒体的朋友们暗访,不要表露身份,最好把每个领导的讲话都录下来,多安排几架摄像机,从不同角度全景拍摄……”格桑见州领导来了,那么好戏也就该开始了,至于前面的警察抓人仅仅是大戏开幕前的一个片花而已……
“早有安排,你就放心吧……”柴律师会意的笑了笑,给了他莫大的安慰。
明眼人发现,公安局的领导中没有尼玛局长,带队的是主管刑侦工作的高副局长。一打听才知道,尼玛局长突然心脏病发作,目前正在医院抢救呢——他倒真是个“明白”人!
马书记一到现场就冲着格桑喊道,“格桑,怎么回事?爆炸案还没有平息,你这是闹哪样啊?”
“马书记终于来了,我以为我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呢,你要是再不来,我就成警察的专政对象了,我死了不要紧,可这数万人就得失业啊,矿工们一听说警察要逮捕我,就来看个究竟,马书记,看热闹不犯法吧?”
“到底怎么回事?”马书记已经猜到了八九不离十,清早,格桑就给自己打过电话,说有人挟私报复,自己的安全受到了威胁,现在看来事情很是棘手。
“你还是问问我们的人民警察吧。”
“马书记,我们是来拘捕格桑的,他暴力抗法……”一个警察硬着头皮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