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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躺在酒店大床上面,感觉着自己就好像是到了极乐世界一样,三天的时间里,我几乎都是在床上渡过的,锡纸丢了一地,三天后我终于感觉到自己有了精神,我到卫生间里,冲了一下脸,站在镜子前面看着自己,只见镜子中的自己像是苍老了二十岁一样,双眼无神,眼窝深陷,颧骨增高,我颤栗的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怔在那里,回想这一段时间我经历的一切,我不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我一拳击碎面前的玻璃,从上面拿下來一块十分锋利的开口,用力划破了自己的手腕动脉。
我倒在卫生间里,看着手腕上的鲜血,第一次感觉人生很无望,也第一次要在红尘之中,离开这个世界。
很快,失血过多的我就昏死过去。
我醒过來的时候,是在医院。
这些人是不会让我死的,我已经知道了这个规则。
他们二十四小时监视我,我昏死过去之后,他们就将我送到医院,几乎不用急救,只需要几百CC的鲜血输进去,我就醒了过來,从这以后,他们就派人陪着我,陪着我的是一个女孩,二十四五岁的样子,板着脸十分严肃,我知道她一定是组织上的人,我不由再次想起了溥仪的那本《我的前半生》,人之初姓本善,是我有错,还是他们有错。
吸食过毒品之后,我会感觉到一阵恍惚的感觉,而且我自己也在发誓,我下一次一定不吸,一定不吸,可是等那种感觉上來之后,我就又再次吸食那些就放在我眼前的毒品,这个女孩除了看守我,不让我死之外,还帮我整理各种东西,有一次吸食完之后,我整个人眼前出现了幻象,将眼前这个女孩当成了夏婉玉,我冲上去将她压在床上,狠命的草她。
她并不反对,反而是尽力迎合我。
姓与毒,这两种东西交合在一起,毁灭一个人几乎只需要几天。
我知道他们为什么给我派过來一个女孩了,因为他们要让我死,或者将我毁灭,毁灭我的精神线,我在酒店里面睡了大概有十几天左右,这十几天里,我几乎都在梦境与现实中渡过,有时候我吸食了毒品之后,会整整一个晚上都在草那个女孩,有时候我清醒过來之后,躺在床上懊恼不已,想要戒毒,可是以我那可怜的毅力,在毒瘾发作的时候,根本不会去思考那么多。
吸毒的人都是疯狂的,因为他们的脑子已经被狗吃了。
而我整个人,则已经被狗咬死了。
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但是事实已经成为这样,经过阴暗与毒品再到现在的姓,我几乎已经成了一个毫无疑问的人渣垃圾,闭上眼睛,享受着吸毒后的宁静,我几乎要忘记了一切烦恼,将那个女孩拖过來,让她坐在我身上驰骋,我瘦弱的身体近乎本能的大嚎大叫着。
……
这一天,阳光明媚,娇靥的像是女人的脸蛋,又像女人的胸脯。
这个女孩带着我离开酒店,她将我带到酒店门口,在那里停着一辆车,红色的路虎,崭新的。
第四百二十二章:爱一辈子少一分一秒都不行
车前面站着一个女人,穿着白色的波西米亚长裙,头上戴着一个夏威夷草帽与一个很大的墨镜,女人的脚上是一双白色厚底凉鞋,白玉小脚暴露在空气中,如果有特殊癖好的人,会有上去跪舔的冲动,这个女人,正是我的妻子夏婉玉,看到夏婉玉,我并未着急冲过去,而是站在原地,远远看着她。
夏婉玉取下头上的草帽与墨镜,露出一张…阳光的面孔,她的肌肤依旧如同婴儿一样肌白,此时的脸上气势全无,一双眼睛含着泪水,望着我,我往后退了两步,大声的喊道:“你走吧,我不跟你回去,我要在这里一辈子,她就是我现在的老婆。”
我指着我身边的这个女孩说。
说着,我又往后退了两步,拖着女孩的手臂,女孩脸色冷淡,但是并未将我甩开,我继续喊:“是我自己愿意的,她给我的你不能给我,我不要你了,你带着你的孩子滚蛋,他妈的,别再來烦老子,老子不要你这个女人,你跟孙晓青比,你都比不上她的一根手指头。”
夏婉玉脸上的泪水越來越多,我继续骂道:“草,哭个JB,赶紧给老子滚蛋。”
夏婉玉就那么站在那里,看着我大声的哭,嚎啕大哭,声泪俱下,伤心到了骨髓,我身边的女孩慢慢松开我的手,我犹豫了一下,仰起脸看了看天空中刺眼的太阳,感觉整个人有些眩晕,可是我更肯定了心中的想法,我大叫着:“他妈的,你他妈赶紧滚啊,老子不喜欢你,草,我跟你在一起,就是拿你当孙晓青的替代品,你他妈不知道吗,现在草完你,老子不喜欢草你了,就让你滚蛋,麻溜的别在老子面前哭。”
夏婉玉仍然在哭。
“草。”我骂了一句,怒气冲冲的走上去,怒视着夏婉玉说:“你别他妈在哭了,给老子滚蛋。”
夏婉玉一下子就抱着我,贴在我的怀里哭,就是不说话,我心头一动,眼前有些湿润,我闭上眼睛,由她抱了我三分钟,三分钟后我挣脱她的手,一下子将她丢到一旁,冷冰冰的看着她的眼睛说:“赶紧滚,别他妈再让我看到你。”
说完,我就转过身要回酒店里。
转过身的时候,我的眼睛里一下子涌出了泪水,那一刻,所有的心酸全部涌上心头,可是让我想不到的是,夏婉玉却从后面抱着了我,她大哭着对我说:“我们在上帝面前发过誓,我是你的妻,你是我的夫,说好的走过一辈子,少一天都不行。”
我痛苦的闭上眼睛,刺眼的太阳让我眼睛里的泪水很灼痛,可是我知道,我不能跟夏婉玉回去,不能,特别是在我过了十天这种姓与毒的糜烂生活之后,我更不能跟夏婉玉回去,因为我早已不是当初的那个郝仁,我用力掰开夏婉玉的手,背对着她说:“耶稣,呵呵,我跟孙晓青也说过,我说我们两个一定能在一起一辈子,可是最后呢,我们不也分开了吗,你真他妈天真,老子说谎话骗你呢,你都相信,我说我跟一百个女人上过床,你信不信,你只不过是我众多床伴中的一个而已,现在你人老了,姿色不行了,我要你干嘛,你有小姑娘來的紧致,别的不说,你连张玲都比不上。”
我咬着牙,狠着心,说出这些丧心病狂的话,可是我知道,这都不是真正的丧心病狂,我是在为了夏婉玉好,我现在这样,无论去什么地方,都是一个垃圾,我不愿意让夏婉玉看到我失败的一面,看到我犯毒瘾的一面,就如同当初马晓丹在从监狱里出來之后离开我一样,她不愿意让我看到自己失败的一面。
我往前走了两步。
发现后面的哭声不见了,我有些惊愕。
我还未反应过來时,夏婉玉就说:“要不跟我走,要不我死在你面前,说好了一辈子,就一辈子。”
我愕然转过头,看到夏婉玉手里拿着枪,放在自己的脑袋上面,一脸属于她的坚毅,我站在原地,双手有些颤栗,这是毒瘾发作的征兆,我嘴唇微微动着,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來,我最不愿意让夏婉玉看到的东西,却在我跟她分别的时候发作,我站在那里,脸色奇怪,一句话也说不出來。
最后我感觉到心头一悸,整个人都跌倒在地上,身体如筛糠一样,更如同犯了癫痫,夏婉玉看到这一幕,整个人惊讶不已,当即冲了上來将我抱在怀中,我咬着牙齿,骂她:“走啊。”
“走,走之前必须将你带走,说好了一辈子,少一分一秒都不行。”夏婉玉倔强的说,眼睛里的泪水如泉涌一样流下來,她冲着那个女孩大叫道:“东西呢,快给他拿來啊。”
那个女孩反应过來,赶紧回酒店里面,拿过來一个包,从里面取出针头,拖着我的手,却发现我手臂上面全部都是针眼,早已不能再用,最后她一针刺入在我的大腿上面,我的感觉才慢慢好转过來,我躺在地上,看着夏婉玉的脸颊,阳光散布在夏婉玉乌黑的头发上,她就好像是仙子一样漂亮,我怔着,怔着,到最后,整个人一下子将她抱在怀里,闭上眼睛咬着牙齿,泪水很不争气的从眼角溢出。
我最终还是跟夏婉玉离开了,或许是因为这次犯病,或许是因为我于心不舍,但是如果我当时真的不犯瘾,我死也不会跟夏婉玉走,因为,我早已不属于夏婉玉,我配不上她,我只能是一个人渣。
坐上夏婉玉的路虎,我十分沉默,我不知道该跟夏婉玉说些什么,也不知道该问她些什么,我是杀了单丹丹那两个人后被人带到这个地方的,后來的一切我都不知道,整个事儿的脉络我也不了解,而夏婉玉也并不对我说,我问她:“你怎么醒过來的。”
夏婉玉对我说了一个谎:“我自己假装失忆的,当时我怕咱们尴尬,所以我什么都知道。”
这是我在梦境中遇到的一个情节,尽管我一直不愿意承认,但是我心里一直这么认为,而夏婉玉也在我问她时,对我说了这个谎,实际上,夏婉玉是真的失忆,而孙晓青,是让她恢复记忆的重要因素,不过在夏婉玉的故事版本中,孙晓青永远不可能出现。
“木木怎么样。”我又问夏婉玉。
我并不知道,这个事儿的起因就是木木,正是因为木木我才会变成这样,可是夏婉玉却再次说了一个谎,她只说了一句:“蛮好的。”
我不知道该问些什么,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实际上,这个事的起因很简单,木木以为去了澳洲就能逃过婚约,于是就去了澳洲,结果她到了澳洲之后,还未开始大展宏图她父亲就给她下了个套,让她整个人为难不已,另一方面,为了削弱夏婉玉手中的实力,木木的父亲又联系三个方面,并且示意手下人可以适当给夏婉玉一点压力,于是就有了后來般若等人遇到追杀,更有了我杀了单丹丹之后被带走,于是也就有了这么一场大戏,在这个戏里面,我其实是配角,真正的主角是木木。
结果就是,因为这个事儿,木木同意了父亲的婚约,而我也因此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夏婉玉更因此付出了百分之二十的财产给木木,名义上是说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但实际上她根本拿不到这些股份,饶了一大圈,我们这些配角斑驳褴褛,而木木却步入婚姻殿堂。
这样的事实,夏婉玉能告诉我吗。
说实话,如果夏婉玉不仔细想,她也会以为是木木父亲真的遇到了危机,但是夏婉玉仔细一询问,就明白这一切都是怎么会事,风枫是属于木木父亲的嫡系,他的位置跟于光辉差不多,但是比于光辉要弱,事情开始之前,风枫先下來,一直留在老三与小楠身边,说白了有卧底姓质,风枫这样造势之后,就是般若等人上演一场真假大戏,于是各种人物,各种奇怪的事不断上演。
到最后,知道这一切的,也只有夏婉玉自己而已。
甚至连木木都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父亲一手策划的。
这就是夏婉玉不愿意告诉我真相的原因。
看着前方的道路,我问夏婉玉:“我们要去哪儿。”
夏婉玉不说话,只开着车。
我又问她:“咱们到底要去哪儿,你别这样只开车不说话。”
夏婉玉依旧不说,板着脸。
我有些着急,看着她说:“婉玉,你别这样好吗,到底怎么了,你说我骂我都行,我有什么事儿都问你了,你有什么事儿也问我,你这样让我很害怕,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夏婉玉踩下刹车,转过头看着我,眼睛里含着泪水,看了我三分钟之后,她又默默发动汽车往前开,我着急了,看着奇怪的她问:“你到底怎么了,别这样行不行。”
“你真的只爱孙晓青吗。”夏婉玉低声问了我一句,眼泪儿又从眼睛里流了下來。
第四百二十三章:妻子
车高速行驶,前方一览无余。
道路开阔,两旁都是高大的榕树,阳光透过叶子,在道路上留下婆娑碎影,我不由想起心中的那个梦,我不去看眼睛里带着泪水的夏婉玉,我对她说:“以前我以为,她孙晓青一定是陪我一辈子的女人,因为她愿意在我最落魄的时候陪在我的身边,更愿意给我生一个孩子,给我梦想,给我希望,可是现在,我们两个经过这么多苦难,这么多幸福,以及那么多旖旎,我可以确定的告诉你,孙晓青并不是陪伴我走过一生的女人,而你……则是。”
夏婉玉眼睛里的泪水更多了,她哭着笑着说:“所以你不愿意跟我走,所以你说你不喜欢我,所以你骂我,对吗。”
我点头。
车辆转过一道弯,我竟看到了大海。
我说这里怎么这么温暖,原來是在南方。
前方依旧一览无余,夏婉玉将油门踩到底,她对我说:“郝仁,你骂我,你不愿意跟我走都是因为你怯懦,你怕我看到你的低谷,你怕我嘲笑你,可是我夏婉玉,我也要告诉你,我也能在你人生最低谷的时候,陪着你鼓励你,给你梦想,给你希望,而我要的,只是你不离开我。”
我叹了口气,默不作声。
夏婉玉脚下的油门踩的更彻底了,路虎如同脱缰野马一样,我有些害怕,幸好前方是直线道路,夏婉玉目不转睛看着远方说:“车祸让我有了第二个生命,而毒瘾也让你得到了一次重生,我们并肩一起,我來帮你戒毒,好吗。”
我犹豫着,咬着嘴唇。
前方出现一个急转弯,对面是一片波涛大海,我赶紧说:“快减速,快减速。”
夏婉玉不听我的话,反而将油门更用力往下踩,路虎的时速表已经飙到了二百五十,我几乎可以听到外面风驰电掣的声音,我着急不已,可是夏婉玉却闭上眼睛,牢牢将手放在方向盘上,脚踩在油门上,从我发现急转弯到车辆飞出路面,一头栽到大海中,只用了十秒钟。
路虎冲出路面,太阳落在车窗上,刺眼的阳光让我不由自主睁开眼睛,随之而來的,就是噗通一声落入大海中,我转头去看夏婉玉,只见她睁开眼睛,在水中抱着我,吻在我的嘴上,车依旧在下沉,我挣扎着要出去,夏婉玉见我这样,一下子笑了,她从一旁拿出來一个车窗碎裂装置,放在车窗一角,微微用力,车窗就碎裂开,她带着我游出去,我们两个钻到水面上。
我喘着粗气,夏婉玉像一个疯子一样,抱着我的脖子大笑着,我愤怒的对她说:“你这是玩命啊,二百多万的豪车,就这样沉入大海,你真有钱。”
夏婉玉不说话,抱着我,我们两个吻在大海中,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海水浸湿,隐约可以看到她里面穿了一套花色的内衣,我们两个游到岸上,坐在岸边的石头上面,夏婉玉躺在我的身上,刺眼的阳光即将落入海面,夏婉玉对我说:“你爱我吗。”
爱,不爱。
面对夏婉玉的这个问睿也恢栏迷趺椿卮稹
最后我默默的说:“我不敢爱你。”
夏婉玉抱着我,贴在我的心口上对我说:“让我听听,我就知道你爱我吗。”
她听了好久,我问她:“爱不爱呢。”
她呢喃道:“爱。”
我们身上的衣服干了之后,我们就一起离开海滩,在路上走了一个小时,我们就回到了一个小镇上面,我这才知道,原來我们是在海南岛,我所在的那个地方,是某个特殊监狱,我们一起坐了一辆车赶到三亚,到了三亚之后坐夏婉玉的私人飞机回上海。
这一路上,我的身体与精神都很好。
到了上海之后,刚下飞机我就感觉到有些不舒服。
夏婉玉看到我的异样,就拖着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