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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她该把这人往好的方向想点?
“要是…夫君房里的人招惹我呢?我收拾了她们你不会马上调转头来收拾我吧?!”
新婚之夜,还没洞房,居然就说到了这样的问题,祁佑都不知道该说这新夫人太天真还是太理智了,以他看来估计是后者占多数,“你是正妻,管教她们是你的份内事。”
“有夫君这句话,我心里安稳多了,希望她们不要欺我年纪小才好。”
感觉头发干得差不多了,祁佑回头抓过她的手,剥离了冷淡眼神温润,“如初,我在家的日子不会很多,家里的事就要靠你了,如果有什么事解决不了,我又不在家,你就去找祖母,她会向着你的。”
新婚之夜他们不急着洞房却在说这个,真的没问题吗?华如初歪了歪头看着他,点头,“我省得了。”
祁佑还想多嘱咐几句,祁府哪怕大不如前,内里的龌龊事都不会少,而新夫人却才十七岁,他无法不担心,哪怕这个夫人并不是他喜欢而娶的人,但是既然和他有了名份,他便不想中途换人。
可对上那双仿佛什么都明白的眼神他说不出话来,或许,他对他的小夫人可以有所期待。
华如初笑了笑,烛光映衬下显得柔媚极了,身体往前倾了倾,手抚上祁佑的脸,然后是脖子,再往下,手指灵活的一拉一扯,中衣带子松散开来,露出里面结实的胸膛。
“我的衣服需要自己来吗?”
这是武林人士的作风?祁佑并不是不识情·事的愣头青,十六岁就有通房丫头伺候着,后来又抬了两房妾室,和太子办事偶尔也需要逢场作戏,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像华如初这样,明明动作不甚熟练,甚至可以说是单纯,哪怕是轻浮的动作在她做来都是自然而然的仿佛本该如此,不带一点情·色味。
可此时却偏偏让他身上如同着了火一般,他不认为那点酒精能让他失控,他清晰的知道,是眼前这个笑意盈盈看着她的女人烧着了他。
这是他的夫人,那么,还有什么可想的?
压着人倒向床塌,祁佑的眼中仿佛有火光在跳跃,他许久没这么兴奋过了,他的身体,他的精神都是。
“如初,如初”
伸手揽住男人的脖子,华如初凑过去亲了亲他嘴角,接受这个男人比她想像中要容易,她运气还算不错,至少祁佑不是让她反感的人。
祁佑被华如初的动作惹得更加难耐,没有男人能拒绝热情如火的女人,尤其是这个女人还是他名正言顺的夫人时。
低下头亲了亲她额头,然后是眼睛,鼻子,最后落在嘴唇上,辗转含了好一会才继续往下移,手也不闲着,总是比嘴巴快了那么一点,让每一个亲吻都印在白皙的肌肤上,很快,华如初全身就剩一件肚兜了,光着的地方处处可见红色的痕迹。
连肚兜都被扯下时,呼吸加快了些许,华如初心里有些恍惚,真的就成亲了,真的…就要圆房了,以后她的人生就真的要和这个男人牵扯不清了。
男人粗喘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身下的坚硬顶在自己腿上,恩,挺有份量,相对的,今晚大概会要吃点苦头。
祁佑满意极了身下这具身体热情却青涩的反应,抓住她的手环在自己脖子上,“如初,我进来了。”
用力环紧男人的脖子,华如初没有出声,用行动说明了自己的意愿。
扶着硬得发疼的坚挺缓慢的顶了进去,含住她的嘴,把她没忍住的闷哼声悉数接住,用尽这辈子最大的温柔,新夫人给他的感觉很好,他一点也不想伤了她。
华如初疼得五官都皱成了一团,不想脆弱的样子被看到,把头埋到男人颈窝里还蹭了蹭,破瓜之疼,可真疼。
祁佑知道她疼,不停的亲着她安抚她,尽力忍住不动,他不想表现得太过急色,十六岁便识情事的他也不该急色,可这一刻,他真的有点忍不住了,包裹着他坚挺的地方湿润又紧窒,里面仿佛还有一股吸力在使劲吸他,他怀疑要是他忍耐力再差一点直接就缴械投降了。
大颗大颗的汗滴到脸上,华如初睁开眼睛看向这个占有了自己的男人,因为疼声音都有些颤抖,却莫名的让人心生怜惜,“祁佑,你是我的夫君。”
祁佑深深的看着她,“是。”
“你说过会尊重我。”
“我会做到。”
“你要对我好,不能宠妾灭妻。”
“谁也越不过你去。”
“要是有人跟你告状,你也要相信我。”
“我会尽量做到。”
华如初眨了眨酸涩的眼,这一刻,她以为自己会掉泪,明知道男人床上说的话信不得却还是感动,因为这个男人认真许下的承诺获得片刻心安,一个人走得太久了,久得她都快忘了被人牵着走是什么滋味了,所以,偶尔的软弱是可以容许的吧。
“祁佑,只要你对我好,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你要信我。”
祁佑亲了亲身下人的眼睛,刚才那一瞬如初眼中闪过的脆弱让他心疼,他不知道什么是爱,祁家没有出过情痴,世家向来利益至上,这么些年也没有时间去喜欢什么人,如果一定要放一个人在心里,他愿意放着他的发妻。
不管她在别人面前表现如何,至少他可以肯定,在自己面前她在尽量的展现她真实的一面,不说爱不爱,如初也想和他安安稳稳过日子,这就够了,他没有时间风花雪月,不能常陪左右,相濡以沫一辈子是他最大的期望。
“我信你,会对你好,你帮我管好内宅的事,孝敬祖父母,我们好好过日子。”
华如初笑眯了眼,对的,好好过日子,不用爱得轰轰烈烈,动辄来个惊天地泣鬼神,她就想安安生生过日子,顺便赚点小钱,她从来都相信家有余粮心不慌,钱可以让她生活得更好,能让她随心所欲的去实现一些新点子,能让这祁府无人敢欺她,钱不是好东西,却能收拾一些不是好东西的东西,说不定到时候还能帮着干点什么大事,贤妻之名她也是不会嫌弃的。
“还疼吗?”
“好多了,你别忍了。”其实还疼,但是男人能顾着她忍到现在这程度已经相当不易了,要是憋出什么毛病了以后还是她吃亏,她还想生个孩子呢!
终于等到这句话,祁佑先退出去一点再慢慢往里推进,反复几次,直到确定如初真的不那么疼了才大刀阔斧的动起来,除了初识情事那会,他已经有好些年没有过这种失控的时候了。
烛光朦胧,床幔晃动,男人的粗喘声和女人的呻·吟声交织成一个和谐的洞房花烛夜,谁又能说这不是感情开始的最初呢?
PS:这一章就是为了这段床戏,从下午就开始写到现在,还是有点生涩,各位看倌别嫌弃,咆哮一声,求推荐票,再咆哮一声,三八节快乐。
第十六章 片刻柔情
一切都风平浪尽后,华如初还在想自己是不是要贤惠的去拧帕子来给夫君净身,祁佑就坐起了身低下头看着她,面无表情的脸此时看起来异常柔和,拂开华如初额头半湿的头发,手就那么放着没有离开。
等到身体没那么难受了,华如初打算起身,不说要捞个贤惠名声,她自己这粘粘糊糊的一身也不舒服极了,不擦洗一下她睡不着。
祁佑稍用了点力压着她,也不说话,赤·裸着身体去了屏风后,一阵轻微的声响后拿着一块帕子过来,顿了顿,还是把帕子递给了华如初。
“谢谢。”
尽量坦然的避开视线,华如初拿着湿帕子缩进了被子里,身下钝钝的疼,如果可以,她真想去泡个澡。
祁佑视线跟了一会,欲望又有些蠢蠢欲动,眼神暗了暗,勾了中衣穿上坐回床头闭目养神,今天晚上的他表现得真像是个毛头小子。
感觉到身边的人在穿衣服,祁佑睁开眼看过去,“不累?”
华如初只觉得自己老脸都红了,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正经的说这么不正经的话,“还好。”
祁佑看她执意下床也就不再阻拦,还合作的收起腿,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喜烛还剩一小截,挑了挑烛芯让火光更亮一些,华如初在桌边坐了下来,倒了杯水给自己喝了,拿起另外的杯子又倒了一杯往回走,递给床上的人。
“我们扬州有守喜烛的习俗,你先睡。”
祁佑看着她,接过杯子几口饮尽,“需要我一起吗?”
华如初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道:“不用,你先睡,喜烛燃不了多久了。”
祁佑没有坚持,把杯子递回给她就倒躺了下去,闭上眼睛用耳朵捕捉屋里的动静,直到感觉投注到自己身上的视线收回去后才睁开了一条缝,视线落在虚处,只把微微余光落在了桌边坐着的女人身上。
他认定如初是习武之人,这样的人敏感,被人盯着看会有感觉。
视线里,她就那么呆呆的坐着,偶尔抬头看一下两支喜烛,或者会用手指沾了水在桌上写着什么,思考一会抹掉再重新写,她的情绪好像完全回到了圆房前,自在,从容,淡定。
屋里突然大亮了一下,华如初抬头,喜烛已经灭掉一支了,另一支还剩好一段,没有犹豫的,拿起剪刀起身把剩下那支的烛芯给剪了,屋里瞬间归于黑暗。
她不求夫妻恩爱到白头,也不求人生顺风顺水,她只是希望两人至少不要相差得太远,她死得太早祁佑再续娶一个取代了她她不愿意,他死得太早让自己守活寡她也不愿意。
最好就是能一起走得久一点,她做她的正妻,保护好自己的孩子,而他,要再抬小妾还是如何她都不会管,并不是不在乎,而是只有不去求那些明知道不能得到的东西才不会有想望,不会动心,这是她自保的方式。
自打决定奉旨成婚的那一刻起,她想从祁佑那里得到的就无关于爱情。
摸索着回到床上,尽量轻的不碰触到睡着了的男人,身体的不适再加上折腾一天的疲惫让她很快就睡了过去,这时,她一直以为睡着了的男人睁开了眼睛。
微弱的光线掩住了男人眼中的莫名喜意,却掩不住他微微勾起的嘴角,扬州风俗他并不是不知道的,相反,因为这个风俗太过温情,被人刻意说出来感叹过,可知道归知道,亲眼看到时的震撼和喜悦还是淹没了他。
这一刻,他才终于有了种成亲后的踏实感,有这个人的地方就是他的家,以后他回祁家再也不用去书房休息,想找人抚慰时不用再去找那几个除了争宠什么都不会的女人,他有家了,就在这里,累了的时候随时可以回来,可以和妻子说说话,不管说什么都好,一天比一天的沉默非他所愿,却只能一直这么下去,太子的处境已经越来越危险了,埋下的暗棋现在还不能动,他要考虑的事情太多,累,心累,不是不想找人倾诉,只是以前找不到可以倾诉的人,现在,他愿意相信如初就是那个人。
小心的把人拢进怀里,透过微弱的光线肆无忌惮的打量这张脸,越看越觉得顺眼,越觉得,这是他目前为止收到的最让他满意的旨意。
睡过去之前,祁佑想,怀里充实的感觉,真好。
天还未亮时祁佑就醒了,不错眼的看着伏在怀里的人,昨天还陌生,这会抱在怀里却觉得理所当然,就像这个怀抱天生就属于她一般。
手指所触之处柔滑细腻,赤身相对的紧贴着更刺激男人天性,祁佑觉得自己的自制力下降了,白日宣淫之事可从来没在他身上发生过。
再说今日可不是能肆意的时候,两人要去拜祖宗,要给长辈敬茶,他房里那几个女人还要来拜见如初,不能让如初太疲惫。
不期然想起昨夜如初说的那些话,‘只要你对我好,我一定会对你好的’,这句话让他印象太深刻,如初说这句话时的表情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她心里其实是有担心的吧。
担心被他冷待,担心他偏向几房妾室,担心他不信任她…
这可能是所有女人成亲前都会担心的事,他的夫人终究也只得十七岁。
“恩”华如初动了下身体睁开眼睛,被这样的视线盯着她要是还能睡得着才是怪事了。
“什么时辰了?”
“还早,你再睡会。”祁佑把人拢得更紧了些,不带情·色的轻抚着她的背,安抚意味明显。
华如初感觉到了他的改变,虽然不明白他的改变所为何来,但是她喜欢这种改变,总是要在一起生活的人,相处融洽了总好过相敬如冰。
往他身上再靠了靠,华如初懒懒的道:“不睡了,今天要早起,你陪我说说话。”
祁佑很享受这种亲昵,说话的语气都柔了,“想说什么?”
“你有姐姐吗?”
“嫡系这一枝没有,旁系有一个,你想问的是祁蕊?”
“是她。”把昨晚上只是略略提及的事详细说了一遍,华如初问道:“南朝重嫡庶,按道理,嫡枝不可能会允许旁枝踩到她们头上去,还是说她有什么特殊?”
赞许的看了怀里的人一眼,祁佑没想到这年纪不大的夫人居然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猫腻,“要是以前,她不敢,可她前年入襄王府给王爷做了贵妾,一年便生了儿子,听说王爷对她很是宠爱,因为她的身份不同,嫡枝这边对他们那一房便松软了许多,原本是给他们脸面,现在他们倒是越来越长进了,对我的事也敢指手划脚,哼,她还真当襄王爷会宠她一辈子?祁府再势微也不是他们那一支可比的,以后要是没有我们这枝帮衬,她祁蕊想保住孩子都为难。”
“贵妾不是妾?”
祁佑愣了愣,“当然是。”
“那她有什么可得意的?祁佑,你不能要求我像你其他妹妹一样哄着她,我只服有真本事的人,要是她哪天把襄王妃斗倒了自己扶正做了王妃,那我倒不愿意伏低做小,至于现在,我华如初不可能跟一个妾低头。”
“在外人面前不能直呼我名字,免得被人说闲话,爹娘长辈会不喜。”祁佑提醒道,顿了顿又加了句,“只有我们两人时无妨。”
“我省得。”华如初脑袋蹭了蹭他,委婉的撒娇。
显然祁佑很吃这一套,眼神更柔和了几分,继续先前的话题,“你不用哄着她,更不用向她低头,你是我的夫人。”
因为是他的夫人,所以不用向祁蕊低头吗?华如初很满意这个答案,虽然她知道以祁家现如今的处境以后免不了会有向人低头行礼的时候,她并不反感向真正强大的人低头,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是认得清形势的人。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又知道以后那些人会不会要向她低头行礼呢?把这当成是定期存款好了,会有利息收的。
再蹭了蹭,满意的感觉到了男人的紧绷后坐起身,“起身吧,还要收拾打扮,去得太晚了不好。”
半晌,男人才回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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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敬茶
“云书。”
“是。”云书领着四个丫环端着洗漱用具进来,把东西摆好后在床前排开蹲身行礼,“小姐姑爷安。”
“免礼。”华如初没有拒绝几人正儿八经的行礼,在没有完全摸透祁佑的性子前,大家还是都规矩点的好,这个男人看着就是个重规矩的,容不得下人没上没下。
“祁佑,她们都是跟了我许多年的丫头,你记着她们的脸,不管什么时候,如果我找你只会让她们来,其他人,就算是随我陪嫁来的也没有她们能得我信任,最前面的是云书,是我的大管家,后面四人依次是春玉,夏言,秋谨,冬菲。”
眼神扫过面前头并不低垂着,姿态却看得出尊崇的五个丫头,祁佑微微点头,他明白如初话里的意思,也非常欣慰她有这样的防备之心,大家族中的倾轧一般人是想像不到的。
“姑爷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