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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这叫什么话。”太子妃斜她一眼。分外有风情,“难不成你的买卖都是这么做的?”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华如初否认也不是,承认也不是。干脆就撇开头扯别的话题,“大家好像玩得都挺开心。”
“你就是想让我表扬你吗?”太子妃懒得和她计较她的耍赖,看了眼清幽的湖水,又抬头看向蔚蓝的天空。心情比在太子府时好多了,“我都不想回太子府了。”
“娘娘要是想来何时不能来?”
“我倒是想。”叹了口气。太子妃看向她,“昨天听殿下说,父皇只给他一个月时间做准备,一个月后即位。”
华如初吞了口口水,她其实并不那么想知道这些隐秘事,“这是好事啊,太子即位后就是封后大典,以后您就不是太子妃而是皇后娘娘了,到时我再想见您可不那么容易了,总不能有事没事往宫里跑。”
太子妃微微垂了视线,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带了些苦意,“昨晚一夜没睡,心里堵得慌,要是和别人说这事,除了一连串的恭喜大概听不到一句实质的话,想想也是,这明明是一件大喜事,我这心里却总觉得不得劲。”
华如初脑子里转了一圈就明白她是怎么回事了,和婚前恐惧症一样的症状。
小心的组织着语言,华如初道:“娘娘,您肯定也是高兴的,只是不安更多一些,换成谁也会对未知的生活不安,我从扬州出亲的前一晚也没睡着,高兴有,毕竟是自己一辈子的大事,我也想能得遇良人的,可更多的还是不安,担心对方是个重美色的人,小妾通房抬进来一堆,也担心他不争气只知吃喝玩乐,我的一辈子才来了这么一点,后面还有几十年得一起过,越想就越不安,觉得一切都对我不利,逃婚的念头都有过。
我想您现在的心态可能也是这样的,太子府是您熟悉的地方,只要在那里您就觉得心安,就底气足,换去更显威严的皇宫您就觉得没底气了,其实您想岔了,您想想啊,您这明明就是在往高处走,为太子妃时尚能游刃有余,将一切打理得井井有条,成了皇后了,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您的权力只会更大,不管是拿捏住谁还是要做点什么不都更容易吗?不然怎么会那么多人向往那个位置呢?”
被这一开解,太子妃也觉得自己是想多了,顺着话就问她,“你也向往?”
“不不不,我无法想像自己被关在那个牢笼…不是,那个全天下最尊贵的地方会不会疯掉,我更喜欢到处跑。”
“其实你是真的把那里当成牢笼了吧。”
“娘娘,那是我无心之失,心里没那么想。”
“无意中说出来的才是你的真心话。”难得逮着她一个错处,太子妃打趣她,她要防的女子无数,但是她肯定如初不会是其中之一,这人,太向往自由,那地方,关不住她。
华如初讨饶,“娘娘,您就忘了那句话吧。”
笑看她一眼,太子妃放过了她,“太子即位后后年恐怕就要选美充实后宫了,现在虽然太子对我尚好,可当宫里多出许多鲜嫩的美人,他哪里还能看到我。”
其实这才是您最担心的吧,华如初心里腹诽,涉及到后宫以及感情的事,她不知道要怎么接话,不能逾越,不能因着自己和她走得近就灌输她一些这样那样的观念,可是…
她要怎么回话才能将这个话题揭过去?
“舌头咬断了?”太子妃好笑的看着她一脸纠结,“平时不是什么都敢说的?我又何时因为你说的话对你怪罪过?”
“就是因为我说什么您都不怪罪,我才不敢瞎说,可什么都不说又觉得挺对不起您对我的信任,要不我随便说说,您就随便听听?”
“你随便说着,我听听看再决定。”
酝酿了一会,华如初轻声道:“以后您是皇后,为皇上选妃是您的份内事,这是您避不开的,可是您可以让皇上知道您心里不舒服,心里并不那么乐意,没有哪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夫君,您不能总将他往君的位置上想,而忘了他的另一重身份是您的夫君,分寸拿捏好了是情趣,想必皇上也更愿意看到一个将他放在心上,而不是处处显得贤慧大度的皇后,美人既然少不了,那就让她们斗去,您再将台子搭得高一些看大戏。
您陪着太子从最艰难的时候走过来,又有嫡子傍身,美人能被更美的美人比下去,您的地位却是不可动摇的,所以没必要大度,却也没必要为这事和太子较劲,你们的身份决定了你们就不可能只有对方,既然如此,有无数个面目模糊的美人总好过只有一个宠妃,那才糟糕。”
“那感情放在哪里?”
“放在太子随时可见的地方,娘娘,您要记住一点,对太子来说,您始终都是最不同的那个,拥有再多美人,在色上满足了,心里却未必,您只要占据了哪怕一个小小的角落也能长立于不败之地,最终他都要回来您这里,去和那些人计较了争斗了反倒显得难堪,您高高在上了,她们才会越加不敢在你面前放肆,前皇后的教训您一定要记着才是。”
太子妃心里一直像是蒙着一团雾的地方豁然开朗,前皇后要不是爱和后宫的所有人较劲,对付完这个对付那个,也不会因为动了苏嫔犯到了皇上手里。
如果只是因为美色而宠爱一个人,这样的宠爱又能持续多久,她何用去和人争风吃醋?
到时皇上宠爱谁她就紧着谁,至少当着皇上的面要如此,要是对方不懂事要挑衅她,想必此时的太子,彼时的皇上也容不下吧。
她想她知道要怎么做了。
既然绝不可能像原及和如初一样只拥有对方,那计较再多也只是徒增伤心,何必。
华如初偷偷看了眼太子妃的神情,放下心来,她冒险说了这么多看样子是有用了,以后太子妃若是因此过得顺心说不定还能记得她的好呢!
华如初顿时美滋滋的。
“你怎么看着比我还要高兴?”
太子妃突然的一句将她打回现实,华如初忙拉回心思道:“为您高兴啊!”
“听你鬼扯。”大概是心里的事有了着落,太子妃脸色更显明媚,“到那时啊,我就天天召你进宫陪我,我们一起关牢笼。”
“娘娘”
“撒娇也没用。”伸手去拨了拨冰凉的湖水,太子妃回头对划船的小丫头道:“回岸上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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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夫人小姐们一直玩到太阳西垂才陆续告辞,和上午来时相比态度大相径庭。
眼中的笑意都是带了几分真的。
除了早先被瓜分的香水香囊之类,华如初每人都还送上了一份小礼物——可入菜的几种香料。
按原材料价算便宜得很,可要按到时琳琅阁卖出去的相比,今日她们兜回去的东西已经值不少银子了。
梁夫人等其他人都走了才上前,拉着她的手殷殷道:“过一阵我也想办个这样的宴请,不敢找你去帮手,就想借调你几个丫头帮着指点一番,你可得帮姐姐我这个忙。”
“就是需要我去帮忙我也不会推托,更何况是几个丫头,到时你派人来传个话就是。”
“那可好,我回去先筹划筹划,婉华,向夫人道别。”
梁婉华今天大饱口福兼大饱眼神,本就对华氏崇拜不已,这下更是将之视为自己终生崇拜的目标了。
这一礼行得那叫一个规矩诚心,“听闻夫人身边的丫鬟都会一手好绣活,婉华想他日过来学上一学,不知可打扰夫人。”
华如初对着满脸讶异的梁夫人扬了扬眉,小姑娘眼里的喜爱她看得分明,这点小事也没有拒绝的理儿,当下就应了,“你何时过来都可。”
梁婉瞬间眉开眼笑,蹲身又是一礼,“谢夫人,婉华告辞。”
各自离开的马车内,谈话各不相同,对象却是同一人。
通过今日这一场香宴,不说和华氏能成为无话不说的朋友贴心的姐妹,关系却是真正亲厚了,华氏也许是有手段有功夫,却绝不是除此之外就什么都不懂的妇人。
书上说浮生偷得半日闲便是说她们今日吧。
她们感谢提供了这个机会的华氏。
等到前面的客人都走了。太子妃才慢悠悠的走出来,神情懒散,看着竟像是享受之极。
“都走了?”
“恩,您难得出府一趟,不多呆一会?”
“再呆下去太子要遣人来寻人了。”马车驶到了门前,华如初随之一起下了台阶,示意云书将早就准备好的两个大上不少的香囊挂到马车前方,悬空的位置会随着马车一晃一晃的,香味也会散发出来。
“这才是真正的香车美人,目前来说肯定是独一份。不过效仿者众,不出几日只怕所有的女眷都会用上这个。”
太子妃吸了吸鼻子,是她喜欢的香味。淡淡的,却绝对不会被忽略。
“她们也只得这么一点爱好了,随她们去,正好琳琅阁的东西能卖得更快些。”
华如初笑,可不就是。要是全太原的马车都挂上这个,她能进多少银子。
上了马车,太子妃撩起车窗的帘子温声道:“你也辛苦一天了,进去吧。”
华如初低声应是,旋即又道了声谢。
这声谢为何,两人心知肚明。
相视一笑。一人前行,一人进屋。
过了影壁,就看到闻佑背着双手站在那里。
“在等我?怎么出来了?”
闻佑不答反问。“都走了?”
“恩。”华如初走近他,故意靠得极近,走动时手臂贴着手臂,手指有意无意的互相碰触,两人都享受这种亲昵。
在厅堂坐了。云书上了茶便领着所有人退下,她得去看看今晚的菜色。小姐累了一天,得给小姐煲个汤才行,不知道有没有鲜鱼。
揉了揉脸,华如初抱怨,“脸都笑僵了。”
屋内没人,闻佑也放开许多,坐近些帮她揉腮帮子,看着她脸下变化的形状很是想笑。
没一会,华如初就推开他的手,喝了口茶问,“段氏走了你知道吗?”
“知道,当时马柏便遣人来告知我了,只是…你的丫头都教得太好了,愣是没一个嘴碎的,我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是…抱怨?华如初只觉得满心欢喜,阿佑早就习惯了被祁家支使得团团转,从来就没有过这样对他来说多余的情绪,现在却轻易就将这种情绪在她面前表现出来,这…算是一大进步吧。
“很高兴?”误以为是段氏走了如初高兴,闻佑眼里带上了笑。
“是很高兴,但我不告诉你为什么高兴。”傲娇的抬了抬下巴,华如初将船上发生的事详尽的说出来。
听到最后闻佑几乎暴怒,“她存的什么心?毁了你的香宴?还是想伤了你?要是你没提防,岂不是”
“你知道她伤不到我,太子妃正好借着这件事帮我将她踢出了府,别气,不过总归是跟了你两年的人,你不是说将她连她的家人远远送走吗?那就这么做吧,你的心没那么硬,与其到时后悔自己做得太狠,不如现在就将事周全了。”
闻佑握住她的手,点头。
他想到的如初都想到了,他没想到的如初也想到了,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次日,闻府的香宴就传开了,尤其是当有份参与的人一身馨香勾得女眷追问时,琳琅阁有独一二无香料货源的事几乎众人皆知了。
琳琅阁的伙计不知道第多少次回复了来打听的人后向黄掌柜吐苦水,“来打听的人太多了,要不我们就上柜卖吧。”
黄清源摇头,不敢说小姐发话先勾着她们再说,只是道:“香都还没调出来,你拿什么上柜?总不能将那些东西全堆上柜台就算数,又来人了,快去。”
打发走了伙计,黄清源去后院找葛榔头,既然这么好卖,他得和葛榔头说声,下次来还得多带点。
男人的钱好赚,但那是在特定情况特定地点,比如怡红院那样的地儿,一掷千金万金的的多得是。
现在他倒觉得女人的钱更好赚了,琳琅阁没便宜货,以现在这个势头,他相信只要将货一摆上。他等着数银子就成。
“老葛。”
一个伙计从里屋冒出头来回话,“掌柜的,老葛出去了。”
黄清源皱眉,小姐不是嘱咐过他要少出门吗?“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听他嘀咕说要去找三小姐结帐。”
“那行,没事了。”
闻府内,葛榔头吸溜着茶水,左右打量这新宅子,“没有那边大。”
“是没有,你准备返航了?”
“啊,对。你找人替我买的货物昨天齐了,我都已经装船,在扬州还要耽搁几天。早出发早回去,我想在家多歇几天,这些年天天就在海上飘着了,三小姐,你一定不能小气。我赚的都是辛苦钱啊。”
“嫌辛苦就别跑海上买卖。”喝了口茶,华如初闲闲的道,想从她这讨好处,没门,生意场上亲兄弟都得明算帐,他再投一次胎都不可能和她成兄弟。
葛榔头苦着脸。“我不跑海上买卖就没金子啊,没金子家族就会被人踩,我怎么能不跑。”
“大公子。您回来了。”屋外丫头的请安声使华如初讶然抬头,看到进来的人迎了上去,“今儿怎么回这么早?”
“恩,无事了。”他现在上差时间自由多了,也不用全天。处理好公事就能撤,深水巷离皇城不远。要有事来传一声也快。
看到屋里长相看起来有点怪异的陌生人,闻佑对他微微点头。
进来的时候马柏便告知他了来者何人。
葛榔头也站了起来,等着三小姐做介绍,南朝很保守,能随意进来内宅且能和三小姐靠得那么近的除了男主人不做第二人想。
“阿佑,这是葛榔头,他是番人,现在这模样是做了伪装的,免得引来麻烦,葛大侠,这是我夫君闻佑。”
“我看着也是。”这么说着,葛榔头露出八颗牙,双手一抱拳道,“闻大公子好。”
闻佑回了一礼,“请坐。”
好…冷淡的一个人,和三小姐的性格一点也不像,也不知道关系好不好,葛榔头小心的压了压自己的头发想。
他的疑问很快就得到解答了。
“马柏说你中午没吃多少。”
华如初瞟了葛榔头一眼,“我是想到要出去一大笔银子吃不下饭,等琳琅阁大笔进帐那天我将今天少吃的补回来。”
“胡来,银子多少能有身体重要?”
华如初不想当着葛榔头的话被训,讨饶道:“晚上我多吃点,别说我了。”
闻佑抬了抬眉,终是没有再说。
葛榔头捡起掉了的下巴,暗骂自己瞎了眼,这男人哪里冷淡了,明明对三小姐温柔的很,果然还是三小姐最厉害。
“葛大侠,这是帐目,你看看有没有错漏。”
葛榔头接过去,前面的随便翻了翻,着重看了后面的总数目,和自己算出来的相差不超过十两,看着那个大数目,满面喜色的点头,“是这个数没错。”
华如初点头,又示意冬菲将一个特制的袋子奉上,“这里面是你要的药丸,一共五百颗,八十两一颗给你,这个数里得减去四万两,有没有错?”
“没错没错。”喜不自禁的打开袋子瞧了瞧,葛榔头眼睛都笑眯了,出去四万两,回去他能卖出十万两还有多!
要不是在海上漂几个月只卖这个不合算,他都想只做这买卖了,可惜三小姐的货还是少了些。
“下次能不能再加一点数量?一千颗怎么样?”
“你确定?这药丸虽是消耗品,但也不会人人都吃吧。”
“没事没事,只要你有,两千颗我都要。”
华如初看向冬菲,“还有吗?”
“还有一百颗的样子,您不是说要留给琳琅阁卖吗?”
“先给他,琳琅阁的你再做。”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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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七章 落别人口袋的银子
葛榔头大喜,“三小姐,你是好人。”
“我再是好人也是要收银子的,再划去八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