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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肯定她没有再写吗?”
太子妃摇头,脸色沉着,完全同了刚才的放松自在,“我不能肯定,但是就算她没写了我也不会放过她,能说出东西宫的人我容不下,我只是希望在我还没有动手之前,她写的东西不要交到父皇手里去,要是父皇真的动了念头,哪怕是成了太上皇,他也一样能做到,如初,我不想那么狠,可是嫁入皇家,我要是不狠就轮到别人对我狠了。”
她也一样,华如初在心里默默的道,她不想陶嘉写的东西落到皇帝手里,太子手里更不行,让太子妃起了杀心的是她,所以,她最没资格来论狠与不狠。
这事之后的两日,闻佑半夜被人叫走了。
华如初起初没在意,身为禁卫军统领,这样的情况以后不会少见。
可是当祁亮回来禀报说皇宫走水时,华如初打了个激灵。
太子妃动手了!
“情况如何?大公子有没有受连累?”
“回夫人话,走水的地方并不是大公子做的安排,所以大公子只是受了申斥。”
那就好,华如初放下心来,“走水情况如何?可有伤亡?”
“这个小的并不知晓。”
“那没事了,你下去吧。”
“是。”
将人打发走,华如初心里很没底,不知道陶嘉是活着还是死了,不知道皇上有多震怒,不知道该烧尽的东西是不是都烧了,不知道皇上会不会知道这是人为…
越想心里越没底,一旦牵扯上皇室,她就觉得在走纲丝。
也许她该和太子妃拉远点距离,等以后太子妃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这些事对她而言就致命了。
闻佑一直到天黑才回来,面无表情下的疲惫华如初看得清楚,什么都没问,只叫人备饭。
吃了饭,又在华如初的亲自侍候下净了身躺在床上,闻佑嘴角泄露出淡淡笑意。
如初是被家里养得娇,但她娇得恰到好处,体贴人的时候能让人从身到心都暖起来。
“宫里今天死人了。”
华如初身体一僵,虽然很快就放松了,闻佑还是感觉到了。
奇怪,如初连杀人都不在话下了,怎么今天反而听不得了?
睁睁望向她,“不想听这些?”
华如初摇头,伏到他肩窝里隐下脸上的情绪,“好好的气氛突然听你说起这个,没反应过来,不过宫里死个人不是很正常吗?”
“不止一个,带宫女一起死了三个,皇上发了很大脾气晕过去了。”
“什么人让皇帝这么看重了?喜爱的妃子?”
“不是,是陶侧妃,护卫说这几日陶侧妃常会烧些东西,他们提醒了几回,看没出事就作罢了,哪想到昨天会引起那么大火势,我们细查过,并没有发现其他疑点。”
“所以是这陶侧妃把自己给烧死了?”
“是这么报给皇上的。”
华如初点头,心里对太子妃多了层忌讳,怪不得那天她会提起陶嘉在烧什么东西,这顺势而为得太好了。
平日里太子妃在她面前一直都表现得太善意,她差点都将人小看了。
“太子今日向我打听江伯。”
华如初猛的抬头,“他想做什么?”
“别担心。”闻佑轻抚她的背,声音也柔了些,“皇上是江伯治好的,现在皇上晕过去了,太子就想请江伯过来替皇上诊治,我说江伯不在太原,他也没在说其他。”
“我不想让江伯惹上麻烦,治好了是本份,治不好要砍头,江伯又是那么个脾气,到时你和太子的交情也未必保得下他。”
“我懂,所以我只说江伯离了太原,没说他就在太行山。”
“你这么一提醒我倒觉得应该将江伯送远些。”
“要是太子有那心思,送得再远都没用,诏令一出江伯不出现便是违旨,你我可保无虞,江雨却未必。”
华如初抓住闻佑的手,“没有其他办法吗?”
“只要太子不提起就没事,但要是太子再次提起,我就不能再推辞,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糟,宫里那么多太医,他们先诊治了皇上的情况太子必定心知肚明,就算江伯真的必须来这一趟,治不好皇上也不会有杀身之祸。”
华如初心情很不好,“要不是因为我,江伯根本不会管这些事,都是我连累他。”
“太子不是那般不近人情的人,你不要这么担心。”
华如初翻身躺下背对着他不发一言。
她不想说出难听话,可她心里不舒服,江伯会被人惦记上是因为她,也是因为祁佑,可他们却保不住他,闻佑还在替太子说话,说好听点是信任太子,说难听点,就是没把江伯放在心上,才能说出那些不痛不痒的话。
“如初”
“不要和我说话。”
看着明显赌气的爱人,闻佑伏身压在她身上,柔声哄道:“如果真有那时候,我一定能保下江伯的,不相信我吗?”
“我相信你,可你相信太子,太子是谁?是储君,是马上就要即位的新君,而中间牵扯到的是皇帝,到时你们的交情未必管用,以前他地位不稳时他信任你倚重你,你们的关系像朋友多过像上下属,可现在不一样了,他的地位无可动摇,这天下马上就是他的,他会有更多选择,会有更多良臣,有些事再不是非你不可,祁佑,要如何和太子相处,如何摆正你们的关系,你该好好想想了。”
话说得一急,华如初又叫回了祁佑,可这时候,两人都没有心思关注这些。
PS:只是稍微顺了一遍,还要再修,下午再来。
第三百五十九章 阿佑
沉默了很久,闻佑伏下身去将人抱住,亲了亲她嘴角低声道:“我最近有些飘飘然了,没能沉下心来好好想想,好在你提醒得及时。”
华如初很理解,闻佑今年虚岁也才二十三岁,二十三岁的正四品重权大臣,翻开史记也许能找出几个来,可是像他这般全靠着实力拼出来的,能和他比肩的,又有谁?
伸手搂住他脖子,华如初没有继续闹脾气,女人可以任性,可以对着他撒娇,但一定要懂得适可而止。
并且,她也不是那么喜欢看到她的男人在她面前伏低做小,这样的经验有过一回就够了。
“要是可以,我更想你放下这里的一切随我离开,太原离权力中心太近了,离皇帝太近了,每一步都要走得小心翼翼,做得好了是权势更大,可一个不好便是抄家灭族,我没有清高到能视权势如粪土,但是我也不希望你在这官海中浮沉,我怕你失去的比得到多,只是…你是男人,男人天生就爱追逐权势,你需要权力去守护你想守护的,帮助你想帮助的,你有你的责任,我不能因为我的不想就去影响你,我只希望,你能在这官场的博奕中好好保护自己,阿佑,你不是一个人,你有我,以后还会有我们的孩子,为了我们,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
“恩。”
两人静静依偎着,就像两只被丢弃在外逼迫他们成长的小兽,在寒冬降临时紧紧依偎着取暖。
好一会后,闻佑突然道:“你叫我阿佑。”
“不喜欢?”
“喜欢,很顺耳,以后都这么叫我。”
“以前叫祁佑叫顺口了,现在叫闻佑不习惯。我也觉得阿佑挺顺耳的。”
闻佑声音低得像是在呢喃,“天底下有几人有我的经历,改名便是稀有了,我改的却是姓。”
“现在老太爷说不定多后悔呢!我们过得好了比什么都强。”被逐出家族,剥夺姓氏,这已经成了阿佑心里的一道伤,谁也抹平不了,她没想要去抚平,只想给他她能给的安慰。
“三日后的香宴我下了贴子给祁珍。到时我留她在家里住一天可好?”
“家里的事你做主就好。”
华如初露了笑,有一下没一下的捋着闻佑的后颈,没多久就听到他绵长的呼吸,这一日明显是累着了,她却是此事的始作俑者。心疼缓缓溢满心胸,动作越加柔和,直至她也睡着。
再去太子府,华如初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绝口不言那事,太子妃也再不提及陶嘉这人,两人都心知肚明,却谁也不说起。
华如初先后派了几拨人进宫。最后终于确定了皇帝没有拿到陶嘉的一言半语,心这才终于落回了实处,从这日的香宴上就看得出来她心情有多好。
香宴设在湖上。
离湖近的跨院住着段氏,云书想将人换个地儿。华如初却拦住了,当着闻佑的面道:“总要让人知道她在闻府好好的不是?她要是想露面就随她的便吧,她应该不会没脑子到扰乱我的香宴。”
云书看了姑爷一眼,应了下来。
闻佑将喝下最后一口汤。看着如初的眼睛道:“前几日我便和太子说过段氏是当初二皇子埋在我身边的耳目,就是光明正大的将她逐出去她也不敢说什么。只是说三道四的总是有,我不想让人说你什么闲话,就想着再拖一拖,再过上几日没人关注闻府了我便将人远远的送走,连她的家人一起。”
知道他是不想自己看着人段氏膈应才做了这样的安排,华如初心下那点酸意全没了,对他笑得甜蜜万分,“只是几日恐怕不行,今日的香宴肯定会让人传上一段时间的。”
“这么有信心?”
“当然,我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当然得镇住她们。”
闻佑爱极她这模样,一脸纵容宠溺的看着她,要不是屋里侍候的人太多,他都想好好抱抱她。
“今日来的都是女眷,你在家真的合适吗?怎么就那么巧的刚好今日休沐。”
“身为主人家,我露一面是礼节,也是让人知道你在家里的地位,免得有人拿段氏做文章给你添堵。”
“简单的说就是给我撑腰。”
“这么说也无不可。”屋里的丫头都在云书的带领下撤了出去,她们那边还有得忙,不能总在这里看小姐姑爷恩爱。
闻佑坐得离如初近了些,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交叉,“我想让人知道我有多爱重你,一点言语上的污辱我都不想听到。”
“别人要说什么就随他们说去呗,我又不会少一块肉。”虽然这么说,华如初还是毫不掩饰她的高兴,抬高两人的手摇了摇,声音都娇了不少,“再说今天可有太子妃来替我压阵,谁敢惹我。”
“知道别人欺负不到你,我却总担心,这是不是就叫关心则乱?”
“我很高兴,人都要飘起来了。”华如初笑,心情指数一再飙高。
此时屋外响起齐南的声音,“夫人,珍小姐来了。”
两人对望一眼,这姑娘,怎么来这么早。
“快请她进来。”
很快,祁珍就连蹦带跑的出现在两人面前,没想到哥哥也在,脸上的笑容僵住了,走路也走回了淑女步。
“哥哥,嫂嫂。”
华如初看她那老鼠见着猫的模样好笑,问她,“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用过饭了吗?”
“用过了。”偷看了哥哥一眼,祁珍离嫂嫂更近了些,因为祁家的事,她心里对哥哥有种奇妙的愧疚感,本来就有点怕,这会更是连走近点都不敢了。
华如初也看了闻佑一眼,起身道:“我先带珍妹在宅子里看看,其他人不会来这么早,你要不去书房忙一会?”
闻佑随之起身。看着妹妹道:“多和你嫂嫂学学,这样的宴请以后你也要举办的。”
“知道了,哥哥。”
目送着哥哥离开,祁珍拍了拍胸口,用一副死里逃生的口吻道:“哥哥越来越有威严了。”
有吗?华如初想了想,没什么感觉,大概是因为阿佑在她面前一直是那样。
“要去看看宅子吗?”
“要。”挽着嫂嫂的手,祁珍快活的应声,比起沉闷压抑的祁府。这里让她觉得舒服。
闻府比祁府自然要小了许多,前后三进宅子也没多少看头,沿着抄手游廊,草草走了一遍后华如初便带她去了旁边的花园。
此时八角亭已经被装扮一新,垂直轻柔的纱绢随风舞动。很有感觉。
湖上停了几艘船,有大有小,大的自然不能和运河上那些船比,只是相对于小的来说确实是大了,放这湖上感觉就占了挺大地方。
今日香宴的地点就是在这艘大船上。
她发出去的请帖只得三十来份,这船足够用了。
有那兴致好的还可以去划划小船,去八角亭上坐坐。怎一个怡然自得可形容。
祁珍看得目不转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话,“嫂嫂,我好想住下来。”
华如初收回视线。对自己一干丫头满意至极,“你要是喜欢只管来,那个跨院看到了吗?本来就是打算给你留的,现在住着段氏。你哥说过一阵会对她做别的安排,到时这里空了你想何时来就何时来。没人敢赶你走。”
祁珍眼里有光在闪,原来哥嫂有为她做打算,他们从来就没打算丢开她。
“傻姑娘,这有什么好哭的。”华如初好笑的给她拭泪。
祁珍没有将心底的话说出来,而是说起段氏,“哥哥…打算怎么安排段氏?嫂嫂你不会不高兴吗?”
“他都要将人送走了我为何不高兴?这事你别管,祁家人问起你挑着话说,别当小叛徒。”
“我才不会那么傻。”
这时段氏从里走了出来,边走边轻抚自己头发,着一身桃红的衣裙,将她衬托的更为年轻。
“嫂嫂,我讨厌她。”祁珍凑近了华如初小声道。
她也不喜欢啊,华如初瞪她一眼,继续前行。
此时段氏也看到了两人,脚步一顿,堆满笑意的走过来,“妾给夫人请安,给珍小姐请安。”
这人确实是用心收拾过的,娥眉淡扫,眼眸明亮,脸泛桃红,唇上抹了口脂,好一个美人。
看样子她今日是想有一番作为了,不知道当她知道阿佑对她早有决断时她会怎么想。
还摆得出这一副娇柔的模样吗?
“免礼。”没有和她多说的意思,华如初只是淡淡的看她一眼就继续去往八角亭。
段氏低眉顺眼的看着两人的衣裙从眼前消失,再抬头时脸上没了笑意,身体一转往正院走去。
今日大公子休沐,夫人又来了这边,这是她的机会,她要是想留在大公子身边,就必须让大公子重新将视线放在她身上。
祁珍刚巧回头,看到她离去的方向皱起了眉,“嫂嫂,她”
“不用管她,男人是拴不住的,该放手的时候就要放手,如果他在乎你,自然什么事都不会有,要是他不在乎,你再在乎都无用,段氏的心思我知道,你哥哥也知道,至于她能不能成功…我不看好。”
“那我就放心了。”
看她拍着小胸脯的模样,华如初不由得捏了捏她粉嫩的脸,“替我担这心做甚,还怕我被人欺负了去?就段氏有那本事么?”
“就有一点担心嘛!”
PS:本来打算月底三更的,可是编辑提醒,下下周可能上大推荐,到时我再三更好了,么么大家,实在也是最近码得不顺,不过还是要求求粉红,不要让我在粉红榜上都挂了快一月了,到了月底却将我甩下去!太亏了啊!
第三百六十章 段氏
让人带着祁珍去船上玩,华如初坐在八角亭里看着眼前这一切,恍然间有种错入时空的感觉。
要是现在有机会回去,她应该会舍弃这个机会吧。
她拥有的东西已经太多了,不要说亲情爱情,就是眼前这些忙碌着,相伴多年的婢女她都舍不下。
在这里活得再久,也习惯了使唤她们,可心里,她始终做不到如本地人那般对奴仆动辄打骂仗杀。
天朝的洗脑教育还是很有用的。
以至于她都离开那么长时间了还是没有长歪。
华如初笑着,眼神一扫就看到了游廊那头走来的人,直愣愣的看着他,直到他走到自己身边坐下。
“美人恩不好消受?”
闻佑看她,“你知道?”
“祁珍说看到她过去了,她人呢?”
“衣衫湿了,我让她在院子里站着,等衣衫晾干了方可过来。”
华如初失笑,也懒得去追问她衣衫怎么湿的,只觉得阿佑这招损得很,段氏这下不止面子,里子都掉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