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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晋臣俊脸阴沉,随手拿起外套,转身出门。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又不缺人在乎!
开车来到公司,傅晋臣坐着专属电梯上楼,电梯经过十楼的时候,他也不知道怎么的,蓦然伸手按住。
电梯门打开,傅晋臣犹豫了下,才迈步走出来。
办公区有很静,几乎只有敲打键盘的声音。傅晋臣双手插兜站在原地,挑眉看过去,远远就看到坐在椅子里,正盯着电脑做事的某人。
“哎哟,总裁!”
身后有人惊呼,乔笛端着马克杯笑道。傅晋臣挑了挑眉,语气平静,“早。”
乔笛笑眯眯的,回道:“早。”
她说话大嗓门,无意中拔高音量,立时吸引来众人同事的目光。
大家看到总裁现身,纷纷站起身,恭敬道:“总裁早。”
沐良敲打键盘的手指一怔,下意识转头看过来,果然看到不远处抿唇的男人。他微微仰着头,锐利的视线紧盯着她,目光深邃。
昨天一晚不回家,现在还敢瞪她,他想兴师问罪吗?!
沐良心头恼火,淡淡收回视线,继续手里的动作,不想搭理他。现在是工作时间,有事回家再说!
眼见她只是极为浅淡的瞥了眼自己,傅晋臣俊脸彻底沉下去。他僵硬的站在原地,蜷起的五指不断收紧。要是他现在过去掐死她,会有什么后果?
总裁难得来十楼,同事们都好奇的张望,但看到傅晋臣只把眼神落在一个人的身上,有些人似乎就明白过来。
上次傅晋臣在餐厅公开与沐良有暧昧,如今又借机来看她,不是更加惹人怀疑吗?
“咳咳!”
乔笛似乎嗅出不对劲,压低声音道:“总裁,需要我把良良叫过来吗?”
“不用!”
傅晋臣脸色愠怒,吼道。乔笛吓了一跳,手里的咖啡差点丢在地上。
因为傅晋臣的这声吼,原先观望看热闹的同事们瞬间都回到座位,不敢在窥视。完了,总裁发火了!
傅晋臣转身朝着电梯走,乔笛急忙帮他按了键,一个劲陪笑脸,“总裁,您慢走。”
叮——
电梯门打开,傅晋臣冷着脸进去,薄唇紧抿成直线。
望着他转身走远的背影,沐良咬着唇,眼眶发酸。混蛋,大早上他跑过来,就是为了再次她一次?!
不多时候,乔笛端着咖啡回来,悄悄的潜伏过来,八卦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沐良盯着手里的数据。
“不会吧,”乔笛蹙眉,完全不相信,“没怎么,干吗总裁一脸的欲求不满?!”
“娇滴滴!”沐良也吼了。
工作区的同事们齐刷刷回头,乔笛脸色发红,怒道:“你叫这么大声干什么!”
她气哼哼转身,回到自己的椅子里。
须臾,乔笛用鼠标点开MSN窗口,悄悄跟‘灰太郎’聊天。
“有消息。”
“?”
“你们家总裁好像被虐的不轻!”
“……”
“昨晚他们应该吵架了。”
“吵架?为什么吵架?”
“不知道,良良不肯说。”
“战况严重吗?”
乔笛扫了眼埋头奋力工作的沐良,撇嘴回道:“形势不容乐观。”
十分钟后,钱响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幸灾乐祸的趴在桌前,“四哥,你昨晚去哪里了?”
傅晋臣薄唇紧抿,看都没看他,厉声道:“跟你有关系?”
“问问。”钱响瞥着他紧绷的俊脸,顿时笑了。
“管得着吗?”傅晋臣抬手丢开手里的文件夹,压根一个字没看进去。
钱响拉开椅子坐下,悠哉道:“四哥,我是管不着,可是有人能管!”
闻言,傅晋臣咻的厉目,语气阴霾,“乔笛最近表现不错,你说,这么努力上进的员工,应该送出国培训一年吧。”
“四哥……”钱响撇嘴,立刻笑道:“你看你这人较真吧,我就说着玩玩的。”
傅晋臣瞪了他一眼,声音警告,“乐极生悲你懂吗?偷吃你就低调点,别到处招摇,小心祸从口出!”
他每句话都透着狠厉,钱响跨下脸,心想这男人越来越小气了!
原本想看他笑话,可笑话没看成,还没傅晋臣压过一头,钱响瞥着嘴离开,回到办公桌前,飞快的打字。
“消息不准确!”
“……”
“他神清气爽哪有被虐的迹象?”
“真的?”
“我刚被他骂完!”钱响发了个泪的表情。
半响,乔笛抖了抖窗口,震惊道:“难道傅晋臣昨晚偷吃去了?”
“……”钱响没敢回话。
吃午饭时,乔笛一直盯着沐良看。
“有话就问?”沐良小口地吃,看不出什么异常。
“呵呵,”乔笛笑了笑,试探道:“良良,你心情不好?”
“嗯。”沐良应了声,眼睛盯着饭碗。
乔笛撅着嘴,不敢再问。沐良表情明明白白的写着,别招惹我!她哪里还敢多问?!
用过午饭,沐良回到自己的位置,一直都没有动过。乔笛也不敢多问,只能默默的叹气。
下午的新开发项目研讨会上,傅晋臣话锋犀利,咄咄逼人的气势,让大家倍感压力大。可以说,傅晋臣处处跳毛病,闹到后来大家都不敢发言了。
“都没话说了?”傅晋臣沉着脸,起身将面前的提交方案全部退回去,道:“全部重做。”
嗷呜!
众人苦不堪言,总裁一句话,他们至少要加班十天。
离开会议室,傅晋臣脚步稳重的回到办公室。秘书认真的记录工作计划,不敢有半点马虎。今天总裁心情不好,不是瞎子的都能看到!
“总裁,您下午三点还有视频会议。”秘书转身往外走,钱响推开进来,神色焦急。
“四哥!”
眼见秘书将门关上,钱响才抿唇开口,“莫劲昨晚心脏病发,抢救无效,已经死亡。”
闻言,傅晋臣眼神瞬间沉下去,“消息确定?”
“绝对!”钱响保证。
“怎么回事?”傅晋臣坐在转椅里,问道。
“具体原因还不清楚,”钱响拉开对面的椅子坐下,这会儿脸上的表情也不敢玩笑,如实道:“莫劲的女儿带着律师从香港赶回来,非说莫劲的死因跟舒云歌有关,这会儿警察已经过去了。莫家现在乱成一锅粥!”
“四哥,”钱响盯着傅晋臣紧绷的俊脸,试探道:“这事,咱们是管还是不管?”
傅晋臣修长的手指轻叩在桌面,眼神阴霾,“莫劲的女儿这么闹,还有别的目的吗?”
“哼!”
钱响冷哼了声,嘲弄道:“听说莫劲那个老头死的太突然,还没有立遗嘱。”
原来是这样?!
傅晋臣失笑,深邃的双眸轻眯,“舒云歌不会杀人的。”
“我也觉得不会,”钱响点头,不过神情终究有犹豫,“可是这种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没有万一!”
傅晋臣薄唇轻勾,沉声道:“她昨晚跟我在一起,怎么可能杀人?”
“啊?!”
钱响懵了,随后反应过来,“你们俩昨晚……那啥那啥了?”
“滚——”
傅晋臣怒骂,伸手拿起车钥匙,道:“你去把蔺叔给我请去警察局,记住了,要客气点!”
“OK!”钱响点头,“我办事你放心。”
眼见傅晋臣出门,钱响下意识的问了句,“四哥,你帮舒云歌,要是小嫂……你们家小野猫知道了,你怎么办?”
听到他的话,傅晋臣目光锐利起来,怒声道:“你他妈什么意思?真以为爷是气管炎?!”
“没!”钱响摆手,笑道:“我没有这意思,只是为了安定团结着想。”
现在顾不上这些,傅晋臣懒得搭理钱响。他拿了车钥匙,直接开车离开傅氏,赶去警局。
下班后,乔笛有意越沐良去逛街,八成是钱响授意的。不过沐良不买账,乔笛也无可奈何。
回到傅家大宅,气氛依旧。沐良回到三楼,先去换了衣服,然后下楼吃晚饭。
身边的位置空空的,沐良秀眉紧蹙,心想他难道加班吗?
“傅老四呢?”傅欢颜拉开椅子坐下,随口道。
尤储秀正在吩咐佣人上菜,看到傅东亭挑眉看过去,急忙解释道:“老四刚给我打过电话,说他有事晚点回来。”
傅东亭虽然面色不悦,但没有发火。
沐良捧着饭碗,心口再度发堵。不回家吃饭,竟然连个电话都不给她打了吗?
“良良你吃这个,”傅欢颜给沐良夹菜,玩笑着逗她,“怎么,我们家傅老四不回来吃饭,你都没胃口?”
沐良尴尬的低下头。
傅政盯着沐良黯然的神情,眼底的眸色幽暗。
吃过晚饭,沐良径自回房。傅欢颜把她新进的大作拿给沐良看,吧啦吧啦说半天,但沐良都不太懂。
“你怎么发蔫了?”傅欢颜坐在床边,沐良整晚都没怎么笑过。
“姐,”沐良垂下目光,轻问:“你在这里家里,生活开心吗?”
闻言,傅欢颜叹了口气,笑得没心没肺,“有时候挺开心的,有时候又不开心。”
顿了下,她丢了块巧克力进嘴里,道:“我爸我妈都宠我的时候我就开心,他们烦我的时候,我就不开心,不想回家。”
沐良勾起唇,真心觉得傅欢颜这人心思很单纯。难得生在这样复杂的家庭里,她还能保持这份纯真。
“跟傅老四吵架了吧。”傅欢颜眨了眨眼。
沐良撇嘴,没有开口。
“看吧,我就知道。”傅欢颜得意的挺起胸,“放心,等他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
沐良笑了笑,嘴角那抹笑容有些僵硬。
不多时候,傅欢颜识相的收拾东西离开。她走后,诺大的卧室更显冷清。
沐良盯着墙上的时钟,心底的滋味复杂。她掏出手机,犹豫良久后,才把号码拨出去。
手机铃声响了很多遍,几乎最后一响时才被接通,“喂?”
“你在哪里?”沐良声音很低。
傅晋臣扫了眼正在交涉的蔺识,走到比较安静的地方回话,“我今晚有事,要晚回去。”
眼见蔺识抿唇出来,傅晋臣急忙挂断电话。
电话那端的声音嘈杂,沐良还没来得及细问,电话已经被掐断。半响,她沉着脸躺到被子里,神情失落的望向窗外。
凌晨三点,蔺识方才办好一切手续。
“谢谢蔺叔。”傅晋臣亲自为他打开车门,语气恭敬。
“四少客气了。”蔺识扫了眼不远处的舒云歌,别有深意道:“虽然有你的证词,不过目前莫太太最好不要有任何异常的举动,否则很容易引起警方的怀疑。”
“我明白。”傅晋臣点头应道。
黑色路虎平稳行驶在车道上,傅晋臣双手握着方向盘,看了看身边的人,“你还好吗?”
舒云歌点点头,道:“还好,就是有些累。”她用力吸吸鼻子,将眼眶的泪水逼回去。
将车开到明湾别墅,傅晋臣将车停在别墅外,转身看着她,道:“我帮你找了个律师,关于莫劲的财产,等到轻点后就能开始遗产继承。”
“谢谢,”舒云歌眼神发红,哽咽道:“晋臣,真的谢谢你。”
傅晋臣挑了挑眉,忽然问她:“出事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我不出现,你就不打算告诉警察,昨晚我们一直在一起吗?”
舒云歌垂下目光,神色黯然,“我不想给你惹麻烦。”
听到她的话,傅晋臣剑眉蹙了蹙,俊脸滑过一丝怅然。他看着舒云歌发白的脸色,还有她在警察局孤苦无依的模样,眉心不自觉的揪紧。
“Ann,”傅晋臣敛眉,沉声道:“有事情,你可以打电话给我。”
舒云歌怔怔抬起头,望着他深邃的眼眸,嘴角不禁颤了颤。她咬着唇,眼眶里酸酸的发胀,“晋臣,你不恨我了吗?”
恨?
傅晋臣别开目光,声音微凉,“过去的事情,我不想说。”
解开安全带,舒云歌打开车门下去,柔声道:“很晚了,你快回去吧。”
“嗯。”傅晋臣看了眼时间,急忙将车开走。
直到他的车身消失不见,舒云歌才转身往回走。
“哎哟,旧情人送你回来的!”
客厅的窗口前,莫洁冷冷盯着进门的人。
舒云歌低着头,换好拖鞋往楼上走。
“舒云歌!”
莫洁追着她上楼,边走边骂道:“你这个狐狸精,骗我爸爸娶你,现在还狠心害死他!你别以为能够找到帮手,我就怕你!我绝对不会让我爸爸白死的!”
“你有证据的话,大可以再去告我!”舒云歌瞥了她眼,狠狠将房门关上。
“你……”
莫洁气的脸色发白,抬手敲打着门板:“舒云歌,你给我滚出去,这里是我爸爸的家,你给我滚!”
背靠着门板,舒云歌疲惫的蹙起眉。莫洁的喊叫声很大,家里的佣人纷纷上来,好说歹说才把她劝走。
长长的舒了口气,舒云歌走进浴室,将门锁上。打开温水,她衣服都来不及脱,整个人的都站在花洒下,任由水柱从头顶浇灌下来。
半夜睡的昏昏沉沉,沐良只觉得身边有熟悉的气息靠近。她闭着眼睛,钻进那个温暖的怀抱里,无声的浅笑。
睡梦中,她知道傅晋臣回来了,不安的心逐渐归拢。
伸手掖好被子,傅晋臣拥着怀里的,紧蹙的眉头松了松,不久也睡着。
翌日清早,沐良睁开眼睛,身边的男人并没在。她洗漱好,提着包下楼,还没走进客厅,就听到傅东亭震怒的声音。
沐良心尖紧了紧,快步往餐厅走。大家都站在客厅里,没有人敢靠前。
看到她下楼,众人眼底的神情明显不对。沐良望向前方,只见傅东亭神情恼怒,而傅晋臣垂头站在他的面前。
弯腰将丢在地上的报纸拾起来,头版的新闻标题醒目:傅家四少,亲自作证为莫氏总裁夫人洗脱杀父嫌疑,两人亲密来往,疑似旧情复燃。
沐良看着那刺眼的红色报道,终于知道为什么傅东亭清早就在发火。
原来这两个晚上,傅晋臣都跟舒云歌在一起。
“跟我上来。”傅东亭看到沐良下楼,沉着脸往书房走。
傅晋臣转过身,深邃的目光恰好落在沐良的眼底。他薄唇轻抿,别有深意的盯着她。
书房的门关上,尤储秀的心紧跟着提起来。
碰——
傅东亭摔东西的声音,隔着书房的门板都能传出来。
“东亭!”
尤储秀大惊失色,急忙往书房跑,众人脸色渐变。
“良良,”傅欢颜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拉着她道:“我爸最喜欢你了,你快去劝劝啊。”
傅老四这次又闯祸了,可他终究是自己的亲弟弟,傅欢颜不可能坐视不管。
姚琴抿起唇,嘴角滑过一抹淡笑:“欢颜,你急什么?人家沐良都不急!”
傅欢颜狠狠瞪她一眼。
沐良手里握着报纸,眼睛落在那张照片上,神情看不出什么变化。
“开门!东亭你开门啊!”
尤储秀听着里面的动静,急得一个劲拍门。傅欢颜盯着沐良蓦然的表情,哎哟了声,转身往楼上跑。
“爸爸,你别真动手啊!”傅欢颜趴在门板上,叫道:“傅老四,你倒是快点认错啊!别惹爸爸生气!”
大家见状,也都纷纷往楼上走。
随手将报纸揉成一团丢开,沐良提着包,头也不回的走出大门。
两扇巨大的铁门一开一合,沐良提着包快步走出来,她站在空旷的山道上,慢慢才想起来,今天是周末,她不需要上班。
不上班还能去哪里?
沿着山路往下走,沐良好久才拦到一辆出租车。她来到市中心,不自觉就走到宋氏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