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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侵略者……那你告诉我,成吉思汗一路打到欧洲,算不算侵略者?中国以前的版图里,有的小岛都占到别人家门口去了,算不算侵略者?不要告诉我。中国打别地国家就叫大展国威;别的国家打中国就叫万恶的侵略者……”丁柏翔的嘴上浮出一丝冷冷的微笑,让他的脸色看上去更是可怕。
“有句话说得好:当我们弱小时,我们是和平的使者;当我们强大时,我们是正义地化身。不仅仅是中国,这句话对任何国家都适用。历史早就证明了,同一个地区不可以存在两个以上的超级大国;两次世界大战怎么爆发地?不就是几个国家想要争夺欧洲霸权?不要和我说他们是为了正义而战,对不起。我不相信这个词。”
“中国和日本的矛盾其实很简单,与道歉、钓鱼岛、教科书、靖国神社……都没有关系。日本不可能让中国顺利发展成超级大国;而中国却一定要发展……中国要发展,日本就要让路!这就是一切的矛盾根源所在。所以,我们和日本,不可能有友谊,只可能是敌人。这就是政治,政治里没有侵略这个词,尤其是输了的一方。更没有任何资格谈侵略。美国打朝鲜、打越南就叫侵略;但美国打南斯拉夫、打伊拉克的时候,算不算侵略?不算,因为他们赢了。”
“或者我和姚远也许有一天要在疆场上决一胜负;或者你和林忆男也许有一天要在蛊术上斗个你死我活;或者也许他们会用暗杀的手段干掉我、或者正好相反……但这一切,只是因为国与国之间的仇恨,我可以说,我和姚远是没有私仇地,我相信他也会这样想,我尊重爱国者;而他也是一样。所以……他说得没错,我们的确是同一类人。”
“但是,如果他是中国人的话,我会鄙视他,因为我无法原谅一个卖国者,无论是中国的。或是日本的,或者其他任何国家的卖国者。就是这样,这就是我一直以来都想说的话,但我不知道,除了你,我还能对谁说。”
余素娟默默的听完最后一句话,她轻轻牵起丁柏翔地手:“丁,相信我,我能够理解你。”
丁柏翔笑了笑,和余素娟沿着织田英雄他们走过的路向前走去。
但是走了很久……丁柏翔也没看到织田英雄他们四个人的身影。他停下脚步。看向余素娟,余素娟摇了摇头。经过这半个月在蛊池的闭关,她的蛊母比起当初,至少强了一百倍不止;而另一个蛊母,也就是蛊神,就更不用说了……现在怎么还可能感应得到那两个日本人?
就在这时,路边的小树林里传来了一阵女孩子地娇喘声,丁柏翔拍了拍余素娟的手,循声走去……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不过……丁柏翔开始犹豫,要不要让余素娟看到面前这一幕……
织田英雄已经撩起了一个女孩子和服的下摆,林赖朝则解开了另一个女孩子的衣带,两手正一上一下的摸个不停……那两个女孩子则闭着眼睛,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这两个畜牲,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丁柏翔只觉得血气冲头,但他马上便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丁柏翔作了一个深呼吸,转过身去,想要阻止余素娟看到这一幕。但他看到的,却是余素娟脸上少有的露出了狰狞的表情……
余素娟已经看到了一切。
还没等丁柏翔反应过来,余素娟手指连弹,两个小蛊便附在了织田英雄和林赖朝的颈后,她转身拉起丁柏翔地手,轻轻地说:“丁,我们走吧。”
“你下的是……”丁柏翔已经对蛊术很有研究,他当然知道这是七大禁招中地淫蛊;中者高涨,直至精尽人亡……他摇了摇头,“这样会害死那两个女孩子的。”
余素娟艰难的笑了笑,这笑容很是难看:“她们也是自作自受,不是吗?”
丁柏翔缓缓的点了点头,但马上又摇了摇头:“虽然我也觉得她们很可恶,也觉得她们该死;但我还是要说……她们罪不至死。”
“罪不至死、罪不至死……”余素娟喃喃念叨着,“上次,你也是说姚远罪不至死,结果我们差点就死在他手里;现在你又来告诉我这两个女孩子罪不至死……难道她们父母辛苦让她们来读书,就是为了把她们送给日本人……”
毕竟还只是一个女孩子,余素娟脸色一红,便没有再说下去,丁柏翔苦笑一声:“姚远……如果我早知道他是日本人的话……算了,说这些也没用;但是素娟,你听我说……”
丁柏翔低下头,喘息声和声不断从树林里传来,在这种声音的伴奏之下,他的话显得很是没有说服力:“爱慕虚荣、崇洋媚外的人。她们永远不会是第一个,也永远不会是最后一个。如果见一个就杀一个的话……你是杀不完的。”
“丁,你知道的,我和你想的不一样……”余素娟摇了摇头,“我不像你,你有一个手眼通天的爸爸,注定了就是要做大事的人;我只是一个小上的蛊女,军国大事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可以改变这个世界。但是我不能容忍这些人在我的身边出现,我会遇上了就杀,杀一个,就少一个……”
丁柏翔再也不能说别的什么了,他只能默默点头:“你的话我不能赞同,但是素娟……我会尽力去理解你,也会一直……支持你。”
两人都没有再说什么,也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了,既然心意相通,一切的言语和文字,都显得那样的多余……丁柏翔有丁柏翔的想法;余素娟同样也有余素娟的想法;本就不能强求对方一定要和自己想法完全一样的。
但丁柏翔和余素娟都知道,就算再不赞同自己的做法;就算再不能理解自己的做法;对方也会一直无条件的支持着自己,哪怕自己是与全世界为敌……这就足够了。
两人默默的顺着原路走了回去,至于那两个日本人和那两个女孩子……或者一会儿之后,会有人发现他们的尸骸吧,这已经不重要了,至少对丁柏翔和余素娟来说,的确是这样。
丁柏翔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按下了接听键:“喂,妈,有什么事吗?”
琴春晓的声音和平常一样温柔,这就让丁柏翔放了一半的心:“你和素娟……现在在武大樱花园?”
“是啊,怎么了?”
“没怎么……刚才是余素娟下的蛊,还是你出手打的人?”
只是为了这个事情……另一半的心丁柏翔也放了下来。他倒不是很奇怪琴春晓怎么会知道这件事,但能让琴春晓也关注这件事,必然是那九个男生中有一个或者几个普通人惹不起的人物。丁柏翔没有回答琴春晓的问题,直接问她:“那人什么身份?”
“一个是副市长的外甥;另一个是军区副司令的侄子……这事儿你爸给你压下去了;以后少惹这些事,至少现在……还不是惹事的时候。”
“嗯,我知道了;帮我谢谢爸爸。”
“我们不帮你还帮谁啊,这些话就不用再说了。对了,是素娟出的手吧?告诉她,我要罚她。”
丁柏翔马上急了:“不管素娟的事……你罚我好了。”
“少来这一套,瞬间打倒九个人……你还没这本事,让素娟接电话。”
丁柏翔悻悻的把电话交给余素娟,他并不知道琴春晓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他只能看到余素娟的脸上阴晴不定,一直在应着:“是、好的……”
第一百零五章
丁柏翔没有去追问余素娟,究竟琴春晓要怎样罚她。WwW、他觉得,如果余素娟想说的话,她自然会说给自己听;如果她不想说的话,自己的问话……会让余素娟为难的。
余素娟的确不想说,于是两人便一直沉默着回到了家里。在大门外,余素娟轻轻的对丁柏翔说:“谢谢。”
丁柏翔推门的手没有任何停滞,他淡淡的回答:“素娟,以后不要对我说这两个字。”
吩咐了杜好莲不要打扰,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余素娟的卧室。等到丁柏翔关好房门后,余素娟便在梳妆台的底部轻轻一按,房间的另一侧角落里,就裂开了一条大缝,这条缝的下面,是一条深不见底的楼梯。
是的,琴春晓建立的秘密研究所就在这条楼梯的下面。说是秘密……但知情人也不算少;除了丁家四口之外,何明瑶、琴家姐妹都知道这个研究所的存在;不过这些人口风都很严,也不至于有泄露机密之虞。至于研究人员和随余素娟来武汉的那些蛊女们……他们都不可以走出这个研究所一步。
这楼梯刚好够两人并行,余素娟挽着丁柏翔的手臂,两人走了下去。
没有亲眼看到这个研究所的人,怎么也想不到下面会是这样的灯火通明。无数单独隔开的房间让整个研究所看上去像是蜂巢一般;而研究人员和蛊女们就像辛勤的小蜜蜂,在这蜂巢里出出进进。
一个蛊女走了过来。先是对余素娟行了一个礼(余素娟是余家娘娘,负责管理所有蛊女;而丁柏翔则负责管理所有地研究人员),然后交过一份资料:“这是昨天的试验报告。”
余素娟接过报告,随意的翻看一下,便交到了丁柏翔手里。丁柏翔就看得仔细多了,他一页页的翻了下去……突然,丁柏翔问那个蛊女:“三号培养皿你们昨天换了培养液吗?”
那个蛊女低下头去:“这个……我不知道。”
丁柏翔话一问出口就知道自己问错了。面前这个蛊女只是负责接待自己两人,干活的事情。尤其是涉及到这些专业的事情……她怎么可能知道?他尴尬的笑笑:“那,带我去三号培养皿那里看看。”
蛊女在前带路,丁柏翔和余素娟跟在她地身后;余素娟轻声问:“三号培养皿……有什么意外吗?”
“不是意外,如果这份报告没错的话……可能我们发现了一种可以让小蛊快速分裂地溶液,你看,这上面写着,从昨天中午十二点开始。到晚上十二点,别的培养皿都没有什么变化,但三号培养皿里的小蛊却分裂成了两个……”
丁柏翔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叫住了那个蛊女,问道:“对了,蛊池的水质分析报告出来了没?”
“实验报告里没有吗……那就应该还没有出来,可能是……华教授还在分析中。”
丁柏翔“哦”了一声:“是吗?让他尽快……算了,还是不要催他了。这个老头软硬不吃……”
“你说的是哪个老头?”一个不满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
丁柏翔循声看去。一个头发乱得像鸡窝般、穿着白大褂地老头正向自己走来,他的脸上满是笑意:“水质分析报告还要两天才能出来,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催我们;我可和你说,我的研究员们要是被你逼得过劳死的话,我就把你们小两口抓进来给我搞研究。”
丁柏翔也笑了,面前这个华教授就是这个研究所的所长。以前是湖南大学生命科学研究院的院长……在他退休那年,丁震云通过中南民院的靳校长出面,才勉强请动了他的大驾。一开始他还心不甘情不愿,但开始投身到蛊地研究之后……和其他所有的研究员一样,华教授被这里新奇无比的一切所吸引,现在,就算是拿棍子赶,只怕也赶不走他了。
“对了,那个三号培养皿是怎么回事?”既然他说了还要两天,那丁柏翔也不会急在一时。何况他现在更关心的就是这个三号培养皿。
华教授扬了扬手里的资料:“我正要和你们说呢。昨天十二个小时里,三号培养皿里的小蛊从一个分裂成了两个。今天早上九点地时候又分裂成了四个;速度远远超过其他培养皿……要不,我们去看看吧。”
“嗯,我们去看看。”丁柏翔和余素娟披上蛊女递来的白大褂,跟在华教授的身后向三号培养皿所在的房间走去。
他们刚刚走到房间外,便听到里面传来一片惊呼声:“快看,又分裂了,今天是每九个小时分裂一次,比起昨天的速度快了四分之一……”
华教授再也站不住了,他赶紧跨进门去,一把推开显微镜前的人,把眼睛凑了上去,不断喃喃自语着:“奇迹、奇迹啊……”
在场的人可能没有谁比余素娟更不懂生物学;但绝不会有人比她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蛊女炼蛊是一个非常艰难的过程,蛊母的反噬,小蛊的成活,把大而无用地蛊弄成死蛊……无论哪一个过程弄得不好,蛊女马上便会有性命之忧;如果小蛊都可以像这样从培养液里源源不断地产出,只怕每一个蛊女都可以抵得上一支军队……当然前提是这些小蛊能够让蛊女们身上的蛊母接受。
“这个培养皿里是什么培养液?”余素娟颤抖着声音问丁柏翔。
“呃……”丁柏翔指着实验报告,“你自己看吧。”
余素娟顺着丁柏翔地手指看去,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
“三号培养皿:10%硫酸铊溶液。”
“培养液……用毒水?”余素娟对硫酸铊这三个字记忆犹新,她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声音。
这声音惊动了华教授,他从显微镜前起身,走到丁柏翔和余素娟的面前,脸上抑制不住的兴奋:“是啊,原来,蛊是要用毒水来养的!要是早知道……”
最起初琴春晓建立研究所的时候,华教授也是老老实实的用各种营养液培养,基本上养一个死一个;但当时能够提供小蛊的,也就琴春晓一个人,他怎么也不敢乱来;所以在培养液的研究上,华教授一直没有取得什么进展。但随着湘西众蛊女的出现,试验材料近乎无限,再加之张美慧事件给琴春晓带来了一些启发……华教授才在这个研究所试着用各种毒液培养,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居然刚刚开始就已经接近了成功……
丁柏翔合上资料:“嗯,那我们先上去了,华教授,这个三号培养皿……这段时间,就辛苦你们了。”
华教授不断的搓着双手,他橘皮般的老脸焕发出光彩:“不辛苦、不辛苦……我们会把培养液的比例好好调配到一个最合适的点;这就是我们的近期攻关项目……小丁,我们干活,你就放心吧。”
丁柏翔听着他已经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的话语,笑了笑,和余素娟转身走了出去。
天色已经渐黑,热腾腾的饭菜已经摆在了桌上,杜好莲是成都人,菜总是做得很辣,正合丁柏翔和余素娟的胃口。三个人围着餐桌,慢慢的吃着饭,谁也没有说话,就在这时,突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丁柏翔住在这里,是一件很隐密的事情……余素娟抬起头来,看了丁柏翔一眼,丁柏翔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谁会这时候在外面敲门:“我去看看。”
“不,我去吧。”余素娟按住了丁柏翔的手。但是……
他们两个看着杜好莲已经默默的站起身,向外面走了出去。
“你找谁?”杜好莲用身体挡住了大门,问门外那个披着黑色风衣的高个男子。
那个男子很有礼貌的回答:“请问陈义顺是住在这里吗?”
杜好莲摇摇头:“这里没有叫陈义顺的人。”
说完,杜好莲正准备关上门,那个男子突然微笑着问:“请问,你是叫余素娟吗?”
杜好莲惊疑的看着他,不管是杜好莲,还是房间里的丁柏翔、余素娟,几乎所有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几声清脆的枪响。
余素娟一跃而起,冲向门外;丁柏翔也抽出丁震云走时留下的佩枪,向门外跑去……也是他们命大福大,甫一出门,便听得身后传来一声猛烈的爆炸声;爆炸产生的气浪让他们身不由己的倒在地上,余素娟听到一个声音清清楚楚的问:“要不要进去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