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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关系,调了两架军用直升机,飞到夏岭庵;至于降落地点……全夏岭庵的和尚们都被率先赶到的向梅用钱打败,他们把寺里的旗帜、幡布什么的全部挂到高处……
七手八脚的抢救之后,丁柏翔被送上飞机。螺旋桨开始盘旋……看着身边的孙叔和一票军人,他突然意识到向梅还在下面,丁柏翔回过头去,问孙叔:“向秘书怎么没上来?”
“呃……这个……”孙叔侧过脸去,没有回答。
丁柏翔吩咐驾驶员关掉引擎。他打开机窗,大声问:“向秘书,你怎么不上来?”
向梅站在机窗前,凄然一笑:“丁总,我没有尽到保护您的责任……琴总在电话里已经将我除名了。以后……琴总会给您换派别地秘书……”
丁柏翔一怔,呆呆的看着面前的向梅。向梅穿着一身职业套装,在寒风里有些发抖。她比丁柏翔大上七、八岁的样子。虽然保养得不错,但脸上已经有了些岁月留下的痕迹;她的头发已经被吹乱;或者是在秘书的位置上呆得太久。从丁柏翔认识她那天开始,她地脸上就很少会有什么表情,但现在……丁柏翔突然觉得自己很对不起这些人。
先是石磊……仔细想想,丁柏翔要石磊送张美慧去北京朝阳医院的时候,他唯一一次没有立即执行丁柏翔地命令,而提出了自己的意见;结果由于丁柏翔的固执,石磊死在了北京;现在的向梅……她虽然已经给丁柏翔做了几个月的秘书。但这几个月他们几乎没打过交道。直到丁柏翔寒假去成都、回湘西这半个月……向梅才一直跟在丁柏翔的身边,兢兢业业的尽一个秘书地本份。无论任何事情,只要交到向梅手里,都能给自己办得妥妥贴贴;至于没有保护好自己……这个能怪向梅吗?虽然丁柏翔并不是很懂这方面的事,但他至少还是知道,被晓云集团除名的人……要想再找一份好点的工作,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丁柏翔突然说出一句连自己也想不到的话:“向秘书,你上来。晓云集团将你除名了……我们天翔公司聘任你为总裁秘书。”
他想了想。转头问孙叔:“这样……应该不会违反公司章程吧?”
孙叔含笑点头,他当然不会选择得罪这位刚刚死里逃生的丁总;况且同为打工仔,对向梅被除名的事情他也有些兔死狐悲;这种解决方式应该是最好地吧……他侧过头去,笑眯眯的说:“向秘书,上机来吧。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
等到向梅惊喜交加的登上飞机,丁柏翔突然又想到一件事情。他招手把住持方丈叫了过来。
抓过一张纸,匆匆的写上几个字,丁柏翔珍而重之的交给住持方丈:“拜托方丈大师,把这封信以最快的速度转交给何家娘娘……”
住持方丈双手接过这信:“老衲必定不负丁施主所托。”
丁柏翔心底还有一个迷团,他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方丈大师,难道这世间真有可以感应到别人在想什么地法术?”
住持方丈笑了笑:“怎么可能呢?就算有……老衲也还没学会。”
“那那天……”
“哦,这事说穿了一点也不奇怪。那天你和余……”住持方丈看了看身边的一票和尚,和飞机上的一票军人,“你和余施主来到敝寺,神情古怪。一看便知两位施主正竭力隐藏心底的想法。与前几日大不相同;问心……一说,也是老衲试探余施主。否则前几日她为何不来,非要等到除夕之夜?再有,丁施主当日右手插在裤兜,青筋暴露,必然用力捏着什么,除了……那个瓶,还能是什么?其实老衲当日说的一切……都只是猜测、推断;呵呵,不值一提……”
“那那份图纸……”
住持方丈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丁柏翔:“若没有图纸,通元……不会来我们夏岭庵;丁施主你……就更不会在大过年的来陪老衲连续聊上几天吧?”
丁柏翔无力的点了点头,一切在住持方丈的嘴里说出来,都是那么简单。其实读心术是一门并不复杂的学问,丁柏翔也并不是没有学过……丁柏翔暗下决心,这次逃脱大难,一定要勤加练习这些杂学。
飞机一路向西、向西……到了成都,丁柏翔马上被准备好地救护车送去了部队医院;直到躺在了病床上,得知丁震云和琴春晓已然放弃欧洲余下地旅程而赶回成都,丁柏翔还像是在做梦一般,这一切……是不是太顺利了?
是太顺利了,不但他顺利,此时的林忆胜和姚远也很顺利。
住持方丈终于还是辜负了丁柏翔地托付,他并没能见到阿殷,据留守的何家蛊女说,阿殷已经接到五仙令旗,去了天岭林族议事厅,参加五蛊大会。
所谓五蛊大会,这还是当年蛊山订约时的产物。四大蛊族各有一面五仙令旗,在非常时期可以召集四大蛊族的娘娘,再加上一个小蛊族的代表(一般也就是第五大蛊族)聚在一起商议对策。至于什么时候才算是非常时期……当年的盟约上也就这么一说,各大蛊族都有着各大蛊族的解释。
五仙令旗在订约之后,只出现过两回,第一回便是清军第三次攻入苗疆时,各个蛊族为保存实力,纷纷观望,何家娘娘率先使用令旗号令所有蛊族反击;第二回则是琴春晓叛门出逃,琴家蛊女下山滥杀无辜,余家娘娘使用令旗号令各个蛊族共同约束琴族,才没有酿成更大的悲剧……
这次五仙令旗的出现,让所有蛊族都开始疑惑,现在……没听说有发生什么大事呀?但疑惑归疑惑,摆在自己面前的五仙令旗那是假不了的……
“什么?天岭林族?”躺在病床上等阿殷消息的丁柏翔,却意外的接到了住持方丈的电话……他的脑袋猛然“嗡”的一声,像是炸开般难受。
不仅仅是他一个人,此刻在天岭林族议事厅集合的余、何、琴三族娘娘,以及作为小蛊族代表的岳族娘娘,也都是一个头两个大。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里,她们竟然无法施展哪怕一点点蛊术!
她们已经坐在这里将近六个小时了,对着面前明晃晃的钢刀,她们惟有苦笑,然后心中泣血的看着各自面前那张A4打印纸。
白纸黑字,就只有寥寥几条,她们也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但她们还是紧紧盯着这张纸;要是她们目光里的火焰可以喷射出来的话,整个天岭不知道已经被焚烧了多少回。
天岭盟约:
第一条:废弃五仙令旗,另立林族万蛛旗;所有蛊族上至娘娘、下至初生蛊女;必须以生命盟誓,永生不得违反天岭林族万蛛旗号令;违者立死。
第二条:所有蛊族必须将族内财产全部交于天岭林族统一支配。
第三条:所有蛊族各给林族进贡五名蛊女(余、何、琴三族分别出三十名),之后这些蛊女的生死与各蛊族无关。
第四条:……
阿殷咬着笔头,手里的钢笔像是有千钧之重;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掌控着的,可是整个何族数千蛊女的命运……这个担子放在才十五岁的阿殷身上,实在是太沉重了……阿殷偷眼看了看身边的琴珊珊,湘西蛊女通常早婚,琴珊珊比起丁柏翔要大上五、六岁的样子,但即便如此,她也只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她握笔的手不断颤抖,眉头紧皱。
琴珊珊的身边,是余族的娘娘余碧波,算起来她应该是余素娟的远房四姨,在场的人就是她年龄稍大,约摸四十来岁的样子。她几番想要把手里的笔折断,但终归没有,只是不停的长叹;再过去的岳家娘娘,阿殷并不是很熟,她的脸上阴晴不定,突然“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艳红的鲜血。
第九十四章
岳家娘娘身旁侍立着的蛊女马上把被这血弄脏的A4纸抽掉,换上一张新的;她走回岳家娘娘身后,继续不声不响的站在原地。wWw;
林忆胜笑颜如花的坐在议事厅的正位上,欣赏面前这四位娘娘的窘态。她回味着自己中午时分说的那番话,越想越觉得自己当时的表现实在是……太威风了!太派头了!
“你们可以不签……但是如若谁不签下这份盟约的话,那也就是和我们林族为敌,然后……我们林族也就没必要客气了……”
在场的四位娘娘都清楚,这话绝不是威言恫吓……且不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林族练就了这一手封住蛊术的本领;就算是在平常……
或者原本她们还可以夜郎自大,但在见识到了天岭林族的强势之后……从她们上山开始,直到进入林族的议事厅,一路上怕没有遇上一千蛊女?小蛊族姑且不论;就算是其他三大蛊族,蛊女的数量加起来只怕也没这么多吧?号称人数最多的何族,也不过就是四百来号蛊女……
林忆胜越想越是高兴。岳族娘娘是肯定不敢反抗自己的;何明瑶、琴春晓的大姐、二姐都去了蛊池闭关,现在何、琴两族的娘娘何叁殷、琴珊珊,都只是未经世事的小女孩(林忆胜虽然比阿殷大不了几岁,但她可从来没把自己当成小女孩看过),她们两人本就没有管理一个大蛊族的能力、以及经验;至于余族……那向来是四大蛊族中最弱、也是最穷地一个。不值一提。
在这寒冬的天岭上,四位娘娘的额头竟然都渗出了汗水……林忆胜决定趁势添上一把火,她清了清嗓子,温柔的说:“各位都是娘娘,应该知道时间的宝贵性吧?你们中午上山,到现在已经晚上了……这样好了,我再给你们一个小时时间商议。一个小时之后再不签下这份盟约……就不要怪我们林族不顾蛊女同道的面子了……”
只有阿殷这个少不更事的小女孩,敢于抬起头怒视林忆胜;其他三个娘娘连抬头地勇气也没有。只是……她们额头上的汗珠流得更快、也更多了。
因此,也只有阿殷一个人看到,一个林族地蛊女从后堂穿出,走到林忆胜身边,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她还看到……林忆胜听到这话之后,皱起了眉头,之后……
林忆胜轻声吩咐厅中的林族蛊女们看好这四位娘娘。然后匆匆的跟着那个蛊女走进了后堂。
是什么事让胜卷在握的林忆胜这么慌张?虽然身处险境,但好奇心极其强烈的阿殷还是陷入了深思之中。
林忆胜快步走进后院,三拐两弯,来到一间单独的房子前。
她一脚踢开了竹门,不满的看了一眼正斜倚在床头地姚远,后者正抱着一个也不知道隔了多少代的远房表妹:“你就不能正经点?”
那位远房表妹的脸红到了耳根,她从姚远的怀里挣扎出来,盈盈拜倒:“娘娘……”
林忆胜的声音带着一种威严:“你先出去。我有事要和他谈。”
“是。”那个蛊女看都没敢看林忆胜一眼,她站起身往门外走去,姚远意犹未尽的坐起,轻轻的拍了拍那个蛊女的屁股,还不忘记招呼一声:“十三妹,晚上记得来找我……”
林忆胜看着姚远地左肩。或者刚才的动作过于激烈,这绷带下又隐隐的现出一丝殷红;等到那名蛊女轻轻的关好房门,她搬了一张椅子坐下:“消息确实?”
姚远脸上的表情马上从一脸淫笑变成了严肃:“是六姨看到的,应该不会错,上面打起来了。”
林忆胜看着面前地姚远,轻轻的叹了口气。有的时候,她也弄不明白自己这个表哥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在长辈们和外人面前,他是一个成绩优异、听话老实的好学生;但只要脱离了这些人的视线,他又完完全全就是个只懂得寻花问柳的纨绔子弟;封蛊谷一战后,林忆胜又给他加了一条贪生怕死的罪状……但只要自己和他单独呆在一起。他便会摆出一副比老学究们还要正经百倍的脸色……这么多面具下。究竟哪一张才是他的真面孔?林忆胜不知道。
偏偏姚远又极其聪明!不管什么样地麻烦事,到了他地手里很容易的就变成了小儿科。就连一向对他地人品极其不满的林忆胜也不得不钦服这一点;林族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不管愿意不愿意,自己还是得和这个家伙商议……林忆胜摇了摇头:“那她知道谁和谁打吗?”
“她只是说上面打得很是激烈,要是她上去细看的话,没准一个回合就会被挂掉……其实像她那种老废物,挂了就挂了吧,还可以省点粮食。”
林忆胜知道姚远素来对那几个所谓的“老家伙”颇为反感,她摇了摇头:“何家和琴家三个老家伙在上面……她们之间应该不会动手,但谁又敢在这个时候挑战她们三个呢?没理由呀。难道是……”
姚远此刻面色凝重,换了任何熟悉他的女孩子只怕都认不出这就是平常那个花花公子:“我也是那么想的……不过丁柏翔和余素娟都被你打断了腿……况且封蛊珠现在在我们手上,余素娟身上的蛊神应该开始反噬了……”
“我派六姨她们封住了去蛊山的路,既然他们没有从蛊山过路……没理由能进蛊池呀……”
姚远叹息一声:“九姨从夏岭庵也回来了,丁柏翔被一架军机接走……余素娟如果没有死在谷里,只怕……你没听蛊神说有一条暗流通向蛊池吗?只怕她已经找到了这条暗流……我倒是真佩服他们两个,尤其是丁柏翔……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已经晚了,你快些把外面的那些人搞定,然后我们就走。”
“嗯……那我先出去把外面那票人搞定,我们再商量其他的……”
“余素娟就算进了蛊池,也不是十天半个月能出来的;最好她在上面和三个老家伙打得两败俱伤……反正你自己留心就是了。”姚远点着了一支烟,又恢复成原样,“四大蛊族……怎么也会有个几千万的资产吧,嘿嘿……对了,他们进贡蛊女的时候,你得留心点,给我留几个漂亮点的……还有,记得把十三妹叫进来……”
姚远和林忆胜的六姨汇报得没错,大约五个小时前,蛊池确实正打得天翻地覆。至于为何这个消息直到五个小时后才能传到姚远这里……那只能说天岭和蛊山实在隔得太远了……
余素娟……不,蛊神被住持方丈推进蛊池后,一直随着池底的漩涡打转,好不容易奋力挣脱了漩涡的控制浮上池面时,她已经被灌了一肚子的水,精疲力尽。
但她惊讶的发现,这个时候的蛊池里,竟然还会有其他人。
而琴家二姐看到蛊神浮上来时,她的惊讶并不亚于蛊神……
蛊池闭关,是各族娘娘或者曾经的娘娘才有的权利;换言之,如果没有当过娘娘的话……就连琴春晓也没可能享受这种待遇。
蛊女们第一次进蛊池,是蒙着双眼,由各族的娘娘牵引着上山;除非当上娘娘,否则此后再也没有机会找到去蛊池的路……
其实这也是保护蛊女的一种方式。因为……在此之后,若是第二次再去,蛊池便会开始排斥蛊女身上已然认主的蛊母,蛊池里的蛊母也会争先恐后的进攻身怀蛊母的蛊女,这也就是常说的万蛊噬身(当然若是男子进入蛊池……根本就是直接挂掉)。如果没有能力扛过去,那便会受尽痛苦而死;当然对于娘娘们而言,不会存在这种问题。她们身上的蛊母会在一次又一次的战斗之中渐渐强大,对抗时间也就会越来越长,这也就是所谓的蛊池闭关修炼。
琴家两姐妹早年间就已经身入蛊池闭关两年多,这一次又是大半年呆在蛊池里,已经可以每天支撑九个小时;何明瑶入池时间短一些,每天只能支撑两个小时,这也就是当蛊神浮上池面的时候,只看到琴家二姐的缘故。
“你是谁?”琴家二姐并不认识余素娟。
余素娟,不,现在应该叫她蛊神,蛊神并没有理会她,事实上她根本没办法开